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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命》最後的即興段落,不是在數十年前那疑似位於廣島地下的無名城市中響起。
同樣由歌姬的口中唱出,這最後段落當中卻蘊含著一種喜悅。不該屬於赤紅或白騎士歌姬的喜歡。至少,當時的她與她,大概沒可能把悲哀傷懷的情緒轉瞬就徹底給扭轉掉。
如果章明芳就在這裡,自然立即分辨得出三者的差異。
然而,如果單純以歌曲與歌聲來說的話,這段落與之前整首歌竟然一點違和也沒有,哪怕最熟悉魔音樂團歌曲的章文,很可能也聽不出歌聲來自不同的人……不對,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階段才對……
即興部分也唱罷,高歌的人笑了。
「怎麼樣?」
「這是我們當年寫的曲,卻又遠遠不只是那曲。」
「你的曲,落到我手上,總會變了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會變得,更為美好。」
沈音澄。蕭邦造。
這裡,當然不是無名城市。這裡,可出名了,被無數作為歌樂迷粉絲的「驕子」與「孩子們」稱為近郊練團室,是魔音樂團的起始點!
當練團成員都不在這裡時,近郊練團室這所遠離繁囂的平房,如同城市中突兀存在的孤島一般,周圍卻會湧現「驕子」或「孩子們」前來朝聖。他們與知情者圈子裡同一稱謂的群體不一樣,他們甚麼異常的能力也沒有,就只有純粹追逐樂團搖滾的心。
並肩坐在平房天台邊緣,沈音澄靠在蕭邦造寬闊的肩膀上,眺望四周對她而言跟八年前沒有差別的景色。笑容,愜意。
「妳想讓這孩子,擁有甚麼名字?」
蕭邦造修長的手指,繞過沈音澄半長不短的火紅髮絲,輕輕的揉弄著,珍而重之似的掂量著。
明明輕柔如絲,但份量卻沉重……
然而,他卻寧願一生一世都將之放在掌心、負在背上,永不捨下。只是,哪怕擁有Fortuneteller,他都無法看見跟她的未來。一生一世始終就只不過一個人的一輩子,跟永遠的差距是無限地遙不可及……
「把我送走後,你活得真糟糕,對不對?所以連笑容都變得這麼難看了!」
沈音澄從她的他懷中抬起了頭,從下而上,以極近距離細看著蕭邦造的一雙唇瓣。那雙唇,彎起了一個似乎有僵硬的弧度。她就彷彿要從那個弧度,追溯她的男人沒她在旁的八年,到底是如何走過來的。
「我們很快就能重聚,我很忐忑但期待著。」
「甚麼嘛?我們現在不就在一起了?你又想逃?」
沈音澄霍地坐直,直勾勾的瞪眼看著明明近在咫尺,卻彷彿突然給拉開得無限遠的蕭邦造。就似若不用盡了氣力,憑她的視力就再也看不見他的那般遙遠!
「妳還沒回答我,這首歌叫甚麼?」
蕭邦造失笑搖頭。又或者,裝出一副無奈的哭笑不得。他把他的她重新拉進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似在責怪她的杞人憂天。
「還未命名呀!連歌詞都還沒有!」
沈音澄帶點狐疑,把蕭邦造的手給拉下來,放到她的心上。數秒之前的溫暖愜意,換上了認真與凝重,
若章明芳已回到這時空,跟章文一樣陷身幻象裡,見證到這一幕的話,她肯定會向章文炫耀一番。在這裡的《未命名》是真的還沒有命名,而且剛才沈音澄哼唱的,都是沒有歌詞的純旋律!
在這個時間點上,《未命名》根本還沒完成!沈音澄跟蕭邦造,根本還沒在八年的分別後再度重聚!
這些,章文與他身旁的唐雨歌不知道,身為歌曲與一切事的主人翁,沈音澄與蕭邦造同樣不知道。
此時的沈音澄,只是沉浸於她自己所架建的幻象當中,描繪著她與蕭邦造的重聚。然後,來到此刻,她甚至擔心這場重聚,不是真正在發生的……
擔心,或者說得準確。她或許已察覺到,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只是個夢。只是這一覺察,她自己也不確知道。對她來毫,這純粹一份因蕭邦造的一句話而引發的直覺……
蕭邦造任由他的手被沈音澄掌握著,以另一隻手把繞到她的背後,把她拉得與他緊貼一起。就這樣讓他們相握的手,抵在他跟她的心胸之間,輕撫著彼此的心……
然後,他在她的耳畔,留下他要給她的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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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4gqYC8LGa
都知道天空仍然青藍
「這樣的導歌,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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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愛一直存在
沈音澄終於再次笑了。然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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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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