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少年小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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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絕千弟子中,年紀最長不過十五來歲,跳出來護住其餘年幼弟子,見袁昊愈走愈近,面有忌諱,顫聲道:「袁昊!你⋯⋯你要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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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笑嘻嘻道:「見到諸位真好,你們跟我來。」當下領著眾人來到霍風面前,依著霍風方才模樣,道:「霍家諸位,向你們介紹介紹,這些是我小弟小妹,若是等會碰上,還請三位多加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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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絕千弟子不滿道:「誰、誰是你的小弟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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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女弟子道:「就是,就是,你⋯⋯你這壞人,做了那麼多大事,你知不知道,現在撫仙鎮內都在頻傳,說你之所以四處搗蛋,都是咱們閣中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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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瞪去一眼,道:「那種流言蜚語,愛說便讓他們去說,有甚麼好在乎的?還有,你們下任柜主喚我一聲昊弟,我則叫她一聲姐姐,咱們雖非同姓,但卻如真正的姐弟一般,你們是若虛姐姐的閣中弟子,我自然要多加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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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風、霍武、霍文三人聽聞此言,當是臉色微變,他們霍家固然是撫仙一帶的地方權貴,但面對遍佈全中原各地的絕千閣,對方始終處處退讓,態度平和,己方也就不敢過於囂張跋扈,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難不成要為了區區袁昊,得罪整個絕千閣不成?心想家族門人曾說過,這袁昊整天混在絕千賭坊,是絕千閣的門下客,早已是撫仙百姓人人皆知的事,不過他和下任柜主這般親近,卻是從未聽說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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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人並不曉得,袁昊、都爭先、李若虛三人早已說好,出了界門,外頭耳目眾多,彼此關係雖近,還是盡可能莫要太過親暱,維持往昔主客之別,以免讓有心人多做文章。是以霍家人得知的風聲,都是他們佯裝出來的模樣,而非真正實情。現下得知真相,才會格外吃驚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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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周遭有無數雙耳目在聽在看,霍風不甘就此退去,忽而冷笑道:「袁昊,你我雖有一戰之約,但前幾日,你不服衙門執法,妄加干涉,得罪衙役,此事咱們該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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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絕千弟子聽到「打傷衙役」,臉色也變,指著袁昊就道:「你⋯⋯你莫非又惹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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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小姐不是才說,要你近期別再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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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樓鬧完,現在換成衙、衙門?你當真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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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眼珠子一轉,道:「他們霍家人的所在所為,你們待在撫仙這麼久,豈會不知?我才想抱怨幾句,霍家人怎地能跑去衙門當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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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武上前一步,俯視袁昊,喝斥道:「住嘴!霍家的事,不用著你這外人來管。」他說話之間,暗自施加道氣,連同一股凜然戰意,猛襲向袁昊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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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絕千弟子盡是執者境二、三脈的弟子,年紀最長的,約莫練武一年左右;年紀最小的,僅不過半年爾爾。此時無緣無故受執者四脈的氣勢壓迫,根本抵擋不住,均被嚇得瑟瑟發抖,牙齒打顫,慘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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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瞧著那些弟子模樣,咬斷雞腿骨,笑道:「哥哥,你別放輕易放出執者四脈的氣勢,這可不是嚇唬他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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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風同樣一笑,道:「霍文說得不錯,霍武,他們練武尚淺,莫要這樣對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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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武哼了一聲,道:「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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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就在這時,忽聽袁昊「唉喲」一聲,頗為關切道:「你們可還好吧?這是境界壓迫,我碰上的高手都喜歡搞這套。不說這個,你們瞧到沒有,霍家人就喜歡搞這套,迫人就範,現下知道不是我想找他們麻煩,是他們要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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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三人大吃一驚,紛紛循聲看去,眼見袁昊跟沒事人一樣,面不改色,動來動去,好不愜意,彷彿不把執者四脈的壓迫放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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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武藏不住臉上訝然之色,道:「不可能!你……你受了境界的氣勢壓迫,為何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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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眨了眨眼,挺起胸膛,目光掃過三人面目,心底快活難言,一忍不住,大聲道:「區區執者四脈,何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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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早在撫仙晚宴上,袁昊就吃過境界壓迫的苦頭,爾後習得武功,他又迭遭強敵,所碰上的境界壓迫,無一都比霍武的壓迫強上太多,是以慣了前者破天荒的壓迫強度,對後者的壓迫,反倒不覺得有何難受,只是手腳稍感沉重,行動有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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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霍家三人回話,率先搶道:「我說你們霍家,別整天幹這等無聊事情,好不好?那霍本通一個樣,你們又是一個樣,我不過是把霍本通幹的卑鄙之事,道給所有人知道,他生起氣來,說甚麼連我也要捉,哼!既然麻煩都找上門,我幹甚麼要聽他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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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武面有怒色,上前一步,那霍文卻笑了起來,胖臉揪成一團,雙眼都快瞇成一條縫,道:「哥哥,你別出手,這回換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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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風哈哈一笑,臉上流露狠色,道:「你們兩個都住手!江湖上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袁昊,你和我們霍家的過節,就在擂臺上一併算清!咱們走。」說罷,就帶著霍文、霍武二人,信步離去。所經之處,眾人無不向旁退散而開,讓出一條道來,不敢礙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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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忍不住道:「唉,可憐的霍家,走到哪都被當成瘟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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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絕千弟子一一讓袁昊攙扶而起,心中均想:「你這人亦是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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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不久,只聽擂臺上有人敲響銅鑼,聲音既脆又響,當當不停,傳得又遠又久,隨後一名衙役走上前,朗聲道:「有請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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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下觀者闃然無聲,皆是舉目凝望,但見一名胖漢堪堪走前,那人身穿繡邊華麗的官衣,嘴邊含笑,自上俯瞰下來,下頜肥肉擠成一團,卻不是霍本通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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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本通朗聲道:「讓諸位好等了,撫仙少年小會,現在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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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剛落,袁昊耳中嗡的一聲,就聽擂下眾人齊聲歡呼如雷,盛況空前,盛好似巨象踏地,震得腳下撼動難止,微微發麻。直到好一陣子,聲勢才漸緩漸低,但始終停也不住,好是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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