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臺上的訣舞著手上的長矛,喊道。
「哈!」臺下的魔族士兵跟著訣的動作,也用力的揮舞著手上的木劍。
訣看著士兵們的動作,滿意的點點頭,手中的長矛往地上一打,腳往后踢道:「呀!」
「呀!」
在一旁看著的風雅夏,用著玉笛打了一下一個士兵喊道:「怎麽有氣無力的!再大聲一點!手上再用力一點!」她看向訣,訣點點頭,再一次示範剛才的動作,她注視著面前的士兵,士兵盡力地跟著,她滿意地點點頭,站在一旁繼續看著訣練兵。
她把玩著手上的炎凰簫,眼中充滿贊許,果然有訣和智者老人負責,士兵的狀態比想象中好,本以爲要半月餘才能出兵,看樣子不出三天出兵也可以。
一把聲音打斷她的想法,「雅夏你的簫快被轉飛了。」
她挑挑眉頭,把簫抛在空中接下,就往身旁的人刺去,簫依次向他的肩膀,腰部打去。那人像是早就預料的模樣,用著手臂擋著她的攻擊,眼中帶著無奈。風雅夏趁著他是失神,打去他的頸部,慨嘆道:「不錯啊,睡了那麽多年身手依舊。」
楚靖無奈地閃開她的簫,勾起一絲笑容,風雅夏無奈搖搖頭把簫收回問道:「不休息多一兩天。」
他搖搖頭,扭扭手腕,「我再睡下去,怕是把骨頭都睡軟了。」風雅夏了然地點點頭,兩人視綫集中在練兵場上,五萬多名士兵在舞著手上的木劍,兩人的神色慢慢變得凝重,風雅夏淡淡地道:「我讓訣叔教的都是,痛但不要命的招數。」
「加上仙族的士兵,應該能打個平手。」她看向楚境,後者點點頭。
他看著風雅夏褪去稚氣的眼神,撞了撞她道:「你和阿奕經歷了不少啊。」風雅夏側側頭,瞧見楚靖複雜的神色,嘆了一口氣,「阿奕都和你說了?」楚靖勾起一絲笑容,擺擺手,裝作頭暈的走了幾步。兩人對視而笑。
墨奕在遠處看著兩人的練兵場,白言咬咬牙問道:「你一個人可以嗎?在雅夏面前也能淡然?」墨奕眼中閃過無奈點點頭,拍著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擔憂道:「去仙界點兵,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太多人知曉。」白言點點頭,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消失在墨奕眼前。
「文瑙呢?」風雅夏開始雙雙對打的兩人,退後了幾步問道。「她當然是在族民那邊,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楚靖揮揮手,示意她也和自己對打。
「那她會和你一起帶兵嗎?」風雅夏避開他刺來的木劍,用腳踢起腳邊的木劍,身一轉握著木劍問道。
他搖搖頭,頭微微一側避開風雅夏的手刀,「文瑙才剛醒來,就別讓她受苦了。」風雅夏贊同地點點頭,要是文瑙看見滿地的屍體怕是會暈過去吧。她剛回神,便看見木劍冲著自己刺來,來不及擋,也來不及避開,只好閉上眼睛等著木劍特有的痛感到來。
等了好一陣子,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睜眼看了看,只見木劍的前面早已被砍斷。風雅夏和楚靖同時看向遠處的墨奕,墨奕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走了過來,敲敲風雅夏的腦袋,「笨蛋,這只是木劍,砍斷就好。」她嘟嘟嘴點頭,看了看四周,連忙把他的手挪開。
「白言去了仙界。」墨奕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對上她的眼神道。風雅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了,現在和他計較這些也沒用,扔了手上的木劍,正想離開練兵場,楚靖連忙追了過來,墨奕和風雅夏同時看向楚靖,楚靖眼中帶著苦澀道:「你們不是去看那個孩子嗎?」
兩人對看了一眼,風雅夏眼中帶著猶豫,想起昨天赤歡和昀兒説的話,點點頭道:「但是不能說是去找他,說去找顏君就好了。」楚靖眼中閃過了然,在兩人身後靜靜地跟著。風雅夏看著他這般模樣,張張嘴卻不知能説什麽安慰他。
「呀!」還沒走近紫竹宮,便聽見昀兒的叫聲。風雅夏心中一緊,想直接推門走進去,但想了想把手收了回來,悄悄地打開一條門縫往裏面看去。昀兒坐在地上,手中的劍飛脫,捂著自己手掌一臉痛苦的模樣。
「疼吧,都說了別着急。」赤歡連忙跑了過去,從懷中拿出一瓶藥往他的手心倒了一些。昀兒忍著痛感,眉頭輕皺地道:「能不急嗎?難道我們又要拖姑姑後腿嗎?」赤歡包紥的手頓了頓,擡頭看著一臉認真的昀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也不能那麽急啊.....」
在門外的三人聽見兩個孩子的話,同時一愣,風雅夏連忙把門關上,生怕自己在呆在那裏,會忍不住走進去抱著他們。墨奕和楚靖對看了一眼,風雅夏勉强勾起一絲笑容,帶著歉意道:「那兩個孩子,跟著我吃了很多苦......」
「那孩子是......」楚靖這才想起受傷的那個孩子,眉眼都很像自己熟悉的一個人,但卻想不起是誰。墨奕搭著風雅夏的肩膀,一下一下地安慰著她,「那是古秋和夜恆的孩子。」
「但怎麽會在這裏?」
墨奕愣了愣,這才想起,什麽都說了,就是忘記說這孩子的事。「他叫昀兒,出生就是我照顧。還有,你的孩子......叫赤歡......看來這兩個孩子是一定要跟去魔域了。」風雅夏略帶煩躁地道,居然直接甩開墨奕的手,恭敬地鞠了一躬,「今晚未時書房對吧,那時候再見吧。」語畢便直接御劍飛走,絲毫不讓兩人反應的機會。
被留下的兩人對看了一眼,墨奕訕訕地解釋道:「我羽化后,阿夏受了很多苦。那兩個孩子,讓她操心了,但他們也很擔心她,所以......」楚靖聽著墨奕有點語無倫次的話語,無奈地點點頭,眼中帶著欣慰,看著早已不見人影的天空,「但也説明,阿夏把他們照顧得很好。」
「是我對不起阿夏......」墨奕嘆了一口氣,雖說風雅夏明白他不是故意的,也沒有責怪他,但是每當風雅夏在他眼前露出心疼的模樣,還是覺得很多事都是因爲他才發生。
楚靖拍拍他的背部,「我也對不起阿夏啊,讓她照顧我們的孩子......」墨奕勾起一絲笑容,幽幽地道:「我們......都欠了阿夏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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