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次序不同了。」
「對啊,怎麽變成丹武樂了。」
「黃門的一個弟子在初賽的樂鬥時受了傷,說要讓他休息幾天。」百事通聽見前面兩名弟子,搭著他們的肩膀道。
「什麽?變丹武樂了?」邢嵐琳聽見后,無力地靠在桌上,邢傲南摸摸她的頭,勾起一絲笑容,「這不剛好可以讓你休息兩天再戰嗎?」
「也是啦,但這不變成今天就要比賽了?我還沒準備好啊。」邢嵐琳裝作委屈的樣子,看著鄭靖,希望鄭靖能認同她的話。鄭靖聳聳肩膀,微微搖頭,「對我來說,沒有分別吧。」
「......」邢氏兄妹對看了一眼,對於一個三個項目都進了決賽的人,的確沒有什麽分別,他們有默契地一同喝了一口茶,關於這些事在鄭靖面前真是不值一提啊......
鄭靖瞟了窗外一眼,看著漸漸多人的擂臺,拍拍邢嵐琳的肩膀,「時辰快到了,我們也要上去了。」
鄭靖看著還不想動身的邢嵐琳,直接拉著她就走,卻不小心碰到在自己身旁的弟子,「啊,抱歉。」弟子沒有扭頭,而是直接走了。
鄭靖皺著眉頭看著離開的弟子,低頭看著剛才弟子碰到自己后,趁機塞進自己手裏的紙條,「小心。」
「小心?小心什麽?」邢嵐琳瞄了一眼鄭靖手上的紙條,一臉迷惘的看著鄭靖,他也微微搖搖頭,邢嵐琳眼睛轉了一圈,指了指在前頭也在等著進去擂臺的董桐,他猶豫了一陣,微微點點頭,走到董桐前,把手上的紙條遞了過去。
董桐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轉眼間又成了一絲悲傷,嘆了一口氣,「一切小心,自己在丹房學了多少,就發揮多少知道嗎?」
兩人不明所以但也點點頭,走上了擂臺,董桐把手上的紙條弄碎,看了一眼遠處的白竹,白竹像是察覺到什麽一樣,與她對看了一眼,白竹皺皺眉頭,點點頭當是知道。
「考驗開始!」如試驗時一般,長老充滿靈氣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逍遙派,站在擂臺上的衆人都震了震,聚精會神地看著前面慢慢展開的卷軸,看見題目后都倒抽一口涼氣。
「請弟子,在兩個半時辰内,煉成紅麟丹,羅厄丹,以及在卷軸上的渾天丹。」
鄭靖嘆了一口氣,渾天丹,這還真是困難啊,在丹書上屬為七品丹,不是容易煉成的丹藥,也不要說要把此丹煉成五階,此更是難上加難。他一邊收拾著紅麟丹和羅厄丹的藥材,一邊想著這兩個半時辰要怎麽樣分配。
看著外貌相仿的藥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仔細地看著兩種藥材的分別。邢嵐琳所説的還沒有心理準備,其實沒有錯,因爲煉丹在三項裏是最需集中,一旦有一絲分神,丹藥就有可能廢掉。
鄭靖依次把藥材放在丹爐中,然後繼續按照卷軸上的藥材,依次收拾,這幾年他已經能一心二用,一邊控制著丹火,一邊收拾藥材。看著監督的弟子不斷在自己桌前來回,眉頭緊皺,怎麽監督的弟子都只在自己桌前來回,難道就是紙條上所說需要小心的事嗎?
他咬咬牙,不管了,煉成丹藥要緊,嗅著丹爐中漸漸變濃藥香,眉頭越皺越緊,把心思都集中在丹火上,把自己對於弟子的疑問,或是渾天丹的不安都抛在腦後。先把自己熟悉的紅麟丹和羅厄丹煉成,越高階越有利。
把煉成的紅麟丹和羅厄丹分別放在藥瓶中,再把渾天丹的藥材一一放入丹爐中,扭了扭手腕,眨眨眼,嘗試把漸漸渙散的聚焦,重新集中回來,聚精會神地看著丹爐,手中的丹火小心翼翼地環著丹爐。
丹鬥與其他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以丹的階級,去判定勝利,判定三種丹的階級,如果紅麟丹和羅厄丹的階級能勝人一級,在最後的渾天丹的階級落在五階左右,應該可以進入下一個回合,他看著放在卷軸旁的香漸漸變短,丹爐中卻還沒傳出藥香,心中帶著一絲焦急,但手中的動作並沒有變化,生怕一時的心急,讓爐中的丹藥毀於一旦。
「時辰到!」鄭靖聽見鬆了一口氣,把剛好煉成的丹藥放在藥瓶中,放在桌上。看著藥瓶一一放在長老面前,看去邢嵐琳,只見她眼帶疑惑的看著自己,不是說小心嗎?怎麽好像沒有事?
鄭靖指了指在前方看著藥瓶,示意她留意,剛想閉上眼睛,便聽見長老喊道:「現在宣佈!」鄭靖緊張地聽著一一讀出的名字,以及三種丹藥的階級,暫時聽到的只有十多人和自己所煉成的丹藥等級相同,或者更好。
「鄭靖。」長老看了鄭靖一眼,「一階,七階,六階。」
「什麽?」邢嵐琳大聲喊道,皺著眉頭看鄭靖,衆人都扭頭看著他,長老聽見后喊道:「 不得胡鬧!」
鄭靖向著邢嵐琳擺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整理一下儀容,緩緩地走到長老面前,抱拳説道:「請問長老可以讓弟子看一下我剛才煉成的丹藥嗎?」
長老點點頭,把三個藥瓶都遞了過去,鄭靖順著把藥丸倒了出來,再返回去,眼中有著了然的神色,把裝著紅麟丹的藥瓶遞了過去,「長老,這不是我煉的丹。」
長老皺皺眉頭,「哦?何以見得?」
鄭靖把一顆紅麟丹取出,然後再把其餘兩種丹藥也倒了一顆出來,遞了過去,「敢問長老這三顆丹藥有何分別?」
長老緊皺眉頭,仔細地看了看這三顆丹藥,本以爲鄭靖是在無理取鬧,不想承認自己的丹煉得不好,但一看也發現了問題,「這是你的習慣吧,在丹藥上留下一個花紋。」鄭靖點點頭,「正是。」紅麟丹以外的丹藥,都有一個獨特的花紋,只有紅麟丹的表面是完全的平滑,沒有任何花紋。
「但是,」長老看著鄭靖,「你的原本丹藥沒有任何蹤跡,也只能算是一階。」
鄭靖嘆了一口氣,也對,找不回自己的煉成的丹藥,最後結果還是一樣......他正準備走回自己的桌上,「長老不妨看看站在你身旁的那名弟子。」白竹在遠處淡淡地説道,衆人看過去,卻只見她正在喝著茶,像是剛才説話的人不是她。
長老愣了愣,側頭看了身旁的弟子,後者看見直接逃跑,卻被長老用靈力定住,長老摸摸他的懷中,手微微一頓,拿出了一個藥瓶,從藥瓶中倒出了一顆藥丸,有著和其他丹藥一樣的花紋。
「鄭靖。七階,七階,六階。」
「就這樣?也不追究那個弟子嗎?」邢嵐琳回到墨門茶樓后,不滿地道。董桐聽見,嘆了一口氣,「是不能追究,一旦在鬥門中追究,牽涉的就不只是那名弟子了。」
鄭靖想起那名遞紙條給自己的弟子,那名弟子像是在墨門接受治療的其中一名,而且還是......白門......他看了董桐一眼,她像早已知曉一般向著鄭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像是無意地點點頭,看去剛才幫了自己一把的白竹,這人是不是又對白門失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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