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夫人醒了!!!」一把尖銳的女聲劃破了本該安靜的清晨,也帶來了喜訊。
「甚麼?夫人醒了!」鄭齊聽見消息後,連忙從塌上跳下來,只穿著褻衣便急忙地跑向就在隔壁的夫人。
「夫人!」鄭齊一下把屋門推開,好像怕下人騙他似的,急忙跑到塌前。只見三天前還是骨瘦如柴,臉如死色的女子,現在臉色紅潤,帶著慈母般的笑容撫摸著如皮球般大的肚子。
「老爺,您來了。」鄭夫人帶著笑容說道。鄭齊愣了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由此來確定自己並不是在作夢。
鄭夫人看見自家老爺的行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老爺來,」她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他過來牽著自己。
鄭齊傻傻地走過去牽著手,暖暖的,是真的。
「夫人……」鄭齊哽咽地喚了一聲。「老爺,妾醒了是好事啊,怎麼就哭了?」鄭夫人心疼的伸手為鄭齊抹過淚水。
「夫人,老爺這是喜極而泣啊!」一個下人也哭著說,「老爺這半個月看見您這樣都寢食難安,他終於看見您沒事了,歡喜得很呢。」
「老爺辛苦了。」鄭夫人拍了拍鄭齊的手安慰道。她嘆了一口氣,轉向下人問道:「我睡了多久?」
「夫人夫人你睡了五天呢,還好那臭道士的師叔救了你,如果不是我和他沒完!哼!」鄭齊沒等下人回答,便搶著與夫人說。
夫人笑著看著鄭齊像個孩子般說著他與白竹的事,聽著聽著卻大吃一驚喊道:「哎喲!」
「怎麼了?怎麼了?」鄭齊很是緊張地看著自家夫人,以為她又不舒服。
「你說你,人家救了我,我好了你卻不立即和恩人說,而是在這裡聊家常,這不就怠慢人家了嗎?」鄭齊愣了一下,便邊向外奔邊往夫人喊道:「夫人說得對,我現在就去!!!」
當鄭齊都跑得都沒影時,鄭夫人才想起鄭齊剛才並沒有穿外衣,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唉,果然一孕三傻……」
「姑娘!姑娘!」鄭齊穿著褻衣便跑到白竹他們所在的院子中,只見白竹坐在院子中閉目入定,而昀兒則坐在她身旁看著不知是甚麼的本子,每隔一陣子就看看白竹,而赤歡滿臉迷惘的拿著封面是八封陣的本子研究著......
白竹緩緩地睜開雙眼,笑著問道:「是貴夫人醒了吧?」鄭齊揖了揖,表示很抱歉啊打破了如此和諧的美景,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居然穿著褻衣就跑到客人前。
「抱歉,是的,打擾了幾位。」鄭齊再揖,臉有點紅地道:「讓姑娘見笑了,在……在下太高興了而且夫人又吩咐要儘快……所……以……」
白竹唇角向上微揚,揮了揮手,說道:「不打緊不打緊,待你收拾收拾後再……」
「那就有勞姑娘等侯,在下這就去整理衣裳,稍等稍等啊。」鄭齊不等白竹說完,便回答了她,然後速速忙忙又往自己的屋子跑了。
「大……」白竹被鄭齊如此風風火火的行為嚇得一愣一愣,待她回過神想起還有話要時,就只剩下被鄭齊揚起的葉子了。
白竹扶了扶額,咯咯地笑了起來,小聲地說道:「甚麼叫本性難移,我今天算是知道了。」
在旁聽見的昀兒,放下手中的本子,看向她好奇地問道:「他以前也是這樣風風火火?」白竹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因為笑而流出的淚水後,點了點頭道:「是啊,以前在山上時他也是這樣。」
離得較為遠的赤歡只聽見白竹在說甚麼以前,當他想悄悄地走近點聽清楚時,他們卻有默契地不再說下去。
「歡兒,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要準備離開了。」白竹裝作不知赤歡在背后,他快要走近時,她忽然大聲的說道,嚇得赤歡頓時跌坐在地上。
「噗。」白竹很給臉的笑了起來,但在旁的昀兒聽見後卻皺起了眉,她還是沒有完全恢復嗎……
白竹看見昀兒忽然不說話,便明白他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狀況,於是伸出手摸了摸昀兒的頭,安慰道:「無礙,只是用了一點點仙力,所以……」
她還沒有說完,昀兒便逕自地回到房中。她看著他的背影,長長地歎了氣,都不知道到底誰是誰的娘……娘?白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跳,我怎麼可以當他的娘了?
白竹笑著搖搖頭,把這個想法忘記,提步去追昀兒,只留下赤歡坐在地上風中凌陵亂。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有誰能解釋一下發生了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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