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昀呢?」白竹硬是撐起身子,帶著沙啞的聲音問道。
「他……出去撿果子了……」赤歡眼神不自然的避開。此時又傳來了一聲雷聲,白竹瞪大眼晴失聲道:「這……不是飛雷……飛雷鞭所發出的聲音嗎?」
「他爹找到我們呢?咳……」她激動的說著,更是咳出一口黑血,剛想再說話,血卻不停地流出,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斷斷續續地道:「我……要……出……去
……」赤歡和顏君站在門前沒有說話,她的眼睛赤紅的看著顏君,勉強的說道:「讓……我出去……別逼我……出手……」他們絲毫不動,依舊站在房門前。
白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硬是把血吞回去,手用力一揮,赤歡和顏君各自被一幅仙牆擋著,白竹探了探自己的仙根,還應付得了。
她看著顏君,嘴唇動了動,便跨出門消失不見了。
「不……不……不!阿夏!」顏君在白竹走後不久,才意識到她剛才是在說「保重」。
顏君猛地打著仙牆,阿夏居然想以一已之力擋住太子和擁有飛雷鞭的雷震子。
「阿夏!」
一道細小的身影拿著一把與他不適合的長劍,堅定的指著上方道:「你有膽子就下來親自殺我。」
上方的太子不屑地道:「孽種,本太子不想弄污自己的手。雷震子!」
站在他身後的雷震子猶豫地拿著雷釵子不敢動手,忽然一把尖銳的聲音從他身後傳出:「動手啊!」雷辰子嚇了一跳,手一抖居然揮動了飛雷鞭,直直地打向白昀。他沒有避開,而是雙手緊握長劍,朝著雷電的方向擋住了。
「再來!」夜恆皺了皺眉,眼中殺氣更濃得道。
雷震子低頭看著擋了一擊後已經在喘著氣的白昀,小聲的說了一句抱歉,再次揮動了飛雷鞭。白昀皺了皺眉,把長劍迅速的收起來後,連忙把僅有的靈力注入腳上,向後滑去僅僅避過了雷電。
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劈中的,白昀皺著眉頭,一邊避著不斷打下的雷電,一邊想著。他漸漸的慢了起來,有好幾次都差點打到他的腳尖,臉色蒼白的眼神卻依舊堅定地看了看站在天上的三人。
夜恆看著心裡一震,白昀這樣子多像她的眼睛,神情多像她那時候,眼神慢慢地柔和了起來,在旁看著的阿熏留意著他的神情,一把搶過雷震子的鞭猛地打。
夜恆看了她一眼卻沒說什麼,白昀看著那女人猛地打鞭,心裡暗暗的說了聲糟糕,在懷中倒出幾顆藥丸毫不猶豫地放到自己口中,腳部的動作再一次加快,險險地避開一次又一次更為猛烈的攻擊。
阿熏皺著眉頭,手裡悄悄地施了一個追踪術,不論她的鞭子打去哪,雷電都會打到白昀。
「小心!」白竹趕到時便看見白昀要被劈個正,她一下子衝到他身前,抱他在懷裡,雷電打到了自己的背上。
「姑姑……」白昀眼睜睜的看著白竹被打傷,他卻甚麼都做不了……
「沒事,我還好。」白竹忍著背上的痛,卻忍不住顫抖著道,手緊緊的抱著昀兒,不讓他扭頭看見自己。
「一陣子我拖住他們,你有多遠就跑多遠,別理我。」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樣!」白竹語畢,便用仙力把昀兒推得遠遠的,並在昀兒身上施下結界讓他就算插手也不能。
白竹一下子做完所有動作後,便轉身看向依舊站在天上的三人,蒼白的臉孔勾起了一絲笑容,縱容地打著招呼道:「喲,很久沒見喔,夜恆太子殿下,雷震子!」然後裝作看不見阿熏般,低頭整理一下剛才慌忙奔跑而亂了的玉佩。
阿熏見此冷笑一聲,揮了揮仍在手上的飛雷鞭,準確地打在白竹腳前,白竹裝作驚訝的抬起頭,看向阿熏,「對喔,還有你呀,自稱是來自北方鲉族的阿萱。」
她瞟了瞟阿熏顫料的手,微微勾起嘴角,帶點諷刺道:「還過得不錯喔。」
阿熏蒼白的臉孔變得更無臉色的咬了咬嘴唇,又向白竹揮了一鞭,白竹笑著雙手提劍擋著了這一擊,阿熏憤憤地把鞭子扔回給雷震子,自己提著劍飛了下來。
「哼,就憑你?」白竹像忘了背後的傷般與阿萱打了起來,她甚至劃破了阿萱的衣裳。
阿熏瞪大眼睛看著白竹,後者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別忘了我是快成上仙的人。」
「雷震子。」太子在天上看著兩人的強弱,瞄了雷震子一眼,示意他再一次攻擊白竹。
一道雷電打中白竹的背上,白竹一下子跪在地上,吐出一口又一口的血,她把劍插在地上,希望可以倚著劍把自己撐起來。
「啊……」她一下跌坐在地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白竹心知不妙,探了探仙根,糟了,一點仙力也不剩了。
看著不斷逼近的阿萱,以及在不遠處從沒離開的白昀,就算死也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昀兒,白竹努力地凝聚著已經渙散的視線,努力地把自己撐起來。
「你的眼睛……」阿萱一步一步走向白竹,看見她的眼睛後卻後退了好幾步。
「嗯?」白竹漸漸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居然有焰火在自己身上,逐漸整個人成了一個火球,在眾人面前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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