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看著天空慢慢變亮,嘆了一口氣,緩緩走到木颯等人所在的院子,卻遲遲不踏進去。
「姑娘。」
白竹聽見這聲姑娘愣了愣,扭頭看去,只見趙木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舔舔嘴唇後道:「趙公公,你怕是認錯人了吧?」
「姑娘,你就別拿奴才説笑了,對著皇上可以這般態度,世上怕是只有你一人吧。」
白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勾著一絲笑容看著他,「趙公公請吧,本門主有事要向你家主子,不,西漠皇上說。」語畢,直接走進了院子,看著庭院中的侍衛,白了他們一眼,推門看著正在喝茶的的木颯。
「如何,門主,在下打探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結果有是有了,但。」白竹眼帶冷意看了他一眼,徑自找了一個距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只怕公子不滿意啊。」
木颯挑挑眉頭,「門主儘管說。」
白竹看了一眼窗外,裝作沒有看見樹木動了動,「兩名弟子,不會回西漠,在鬥派完結前,他們在西漠也只會是墨門弟子的身份。」
木颯點點頭表示理解,看著白竹等著她接著説下去,卻發現她已經準備要離開,連忙問道:「鬥派后呢?」她一臉不關自己事的模樣看著木颯,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
木颯像是知道白竹的想法一樣,走到她身旁,小聲的在她耳邊道:「門主,你知道各派的掌門長老等,不得干涉四國内政。」
白竹退後了幾步,聳聳肩膀,攤開雙手道:「我說要干涉了嗎?只是在保護弟子不受人殺害。 」
「你......」
「公子,這就是結果。」
白竹裝作看不見木颯眼中的怒氣,抱拳退後了幾步,然後作了一個請的動作。木颯正想發作,趙木在他耳邊説了幾句后,見狀哼了一聲,瞪了她一眼,跟在後面的趙木也看了她一眼,急步走了出去。
白竹愣著看見他們離開,皺皺眉頭,就這樣?木颯不是這樣的人,不達到目的絕對不會放棄,趙木耳語的那幾句,肯定有貓膩,但.....可以重要到把自己的生死也不理會,就這樣離開墨門。邢傲南在窗外瞟了一眼,確定他們都走了后,才從窗外跳進來。
「門主,你這樣得罪西漠.....」邢傲南擔憂地看著白竹,生怕因爲自己而讓墨門陷入危機中。
白竹聳聳肩膀,嘆了一口氣,勾起一絲笑容看著他,「害怕嗎?害怕就對了,記得這個感覺,然後變得更強,強得可以保護自己在乎的所有。」邢傲南愣了愣,張張嘴卻沒發出聲音,白竹側頭指了指外面,像是在說,你還不出去修煉嗎的感覺。
邢傲南咬咬牙,也對,不能每一次都借著門主逃過去,墨門是自己第二個家,絕對要保護好他們。他眼中閃過堅定,向白竹拜了一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白竹看著邢傲南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天命,還真是難違。」
「你現在才知道嗎?」
白言走了進來,看著白竹一臉苦惱的樣子,坐在她對面,擺擺手,「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天命,我也不會成這模樣吧?」
白竹猶豫了一陣,「師父....凌月在鬥門前....可以嗎?」她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抛給了他,白言接過看了看,眼中帶著疑惑看著白竹,「怎麽,你要離開了?」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做什麽也不能連累墨門啊,木颯也説了,掌門長老等不得干涉四國内政,那我不屬於墨門了.....」那至少不會連累無辜的人。
白言嘆了一口氣,看著白竹滿臉内疚的神色,「小夏,你知道那時候,爲什麽我算到你會被木颯傷到體無完膚,甚至連孩子都沒了,我也沒說嗎?」她搖搖頭,看著白言,「那是因爲,我知道我告訴你了,只會讓這個天命運行更快。你覺得對的事情,就沒有連累一説,都是天命,知道嗎?」
白竹震了震,沒有連累一説,這有可能嗎?白言看著她一臉不信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你覺得你會捲入木颯一事嗎?」
「嗯。我總感覺這件事不只牽涉他。」她看著白言認真地點點頭,皺著眉頭看著窗外被微風吹動的樹木,總感覺在西漠舉行的鬥派,不會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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