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氣真好啊.....」白竹推開門,看著園子中的天色説道,但視綫看見觸及園子中坐著的人,頓時瞪大眼睛,難以相信地把門關上。在房中被一連串動作吵醒的鄭靖,睜開眼睛,看著白竹一臉驚訝的模樣,連忙跳下床扶著她問道:「怎麽了?還頭暈嗎?」
她搖搖頭,這才想起昨晚才剛離宮,便和兩人道:「我累了......」然後就沒有了意識。她連忙用靈力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靈根和仙根,並沒有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衝著鄭靖搖搖頭,「我沒事,應該是昨晚忽然用太多仙力而已。」
鄭靖這才鬆了一口氣,抱住白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她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勾起一絲笑容,永遠此時才會覺得原來鄭靖已經那麽高了,原來已經可以成爲自己的依靠了。「你還不出來嗎?風雅夏?」
一把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溫馨,白竹緩緩放開他,嘆了一口氣道:「我要去面對外面那個瘋子了。」
她微微推開門,看著在外面叉著腰的司命,露出了一個笑容,司命也冲著她笑了笑,當作是回應。白竹卻覺得這笑容有點毛骨悚然,眨眨眼睛,小聲地道:「司命大人,我這陣子,沒有做錯事吧......」
司命一把把門打開,看著白竹身後的鄭靖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捏著白竹的耳朵就往外走,「那你昨晚做了什麽,你說。」白竹張張嘴,輕輕打走司命的手,眼中帶著歉意,雙手合十地道:「昨晚那個情況,我也不想......」
她這才看見靠在柱子旁的昀兒,眼中帶著一絲懇求,看了一眼還在房中一臉迷惘的鄭靖,昀兒會意地嘆了一口氣,瞪了白竹一眼,走進房間拉著鄭靖道:「走,我們去看看赤歡怎麽了。」白竹看著兩人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這才想起,昨晚赤歡受到了驚嚇,好像被昀兒拖著去竹林那邊......
「你真的沒事嗎?」司命憂心地道,瞧見白竹看著兩人走後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司命着急地直接拉起白竹的手,白竹吃痛地縮了縮,露出痛苦的神色。司命連忙把她的衣袖拉高,這才發現在兩條手鏈之間,有一條深深的血痕,司命嘆了一口氣,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坐在園子中,示意白竹坐下來。
白竹把自己的藍白手鏈脫了下來,司命看著剩下的鐡手鐲,「這手鐲,還是脫不下來嗎?」白竹無辜地點點頭,把手鐲往上移著。
司命仔細地看著血痕,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粉,毫不吝惜地倒在她的傷口上,白竹連忙阻止,「你瘋了嗎?這瓶藥,在天界也很珍貴,你這樣用......」
司命瞪了她一眼,白竹訕訕地縮開手,微微低頭看著司命的神色,小聲地解釋道:「昨晚,我只能用這個方法啊,只有我能阻止那顆魔球啊.....」司命嘆了一口氣,放開了包紥好的手腕,盯著白竹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覺得我們仙使會不進宮查看嗎?昨晚感受到的異動。」
司命把一條手鏈放在桌上,無奈地看著白竹道:「我生氣的是,你要是想用仙力,就搶一條仙力較高的仙使的手鏈,搶一個小仙的手鏈,這下好了,反拙了吧。」
白竹聽著司命一連串的嘮叨,和昀兒能一比,白竹扭了扭手腕,把手鏈套在另外一隻手,仙力沒有受到任何的限制,就如同沒有帶手鏈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在哪裏找來這條高階手鏈?」
「在昀兒和我説,你和他都帶著手鏈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只等著看見你而已。」司命略帶埋怨地道。白竹苦笑了一聲,果然是昀兒,她有意無意地摸著傷口,想起剛才的司命的命,眉頭輕蹙,「所以,在宮中,查到什麽?知道那個魔族的人是誰嗎?」
司命無奈地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這個才是最要命的地方,除了感受到魔力和你的仙力以外,魔力的痕跡是誰留下的,誰也不知道。」白竹沒有説話,用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卻在司命還沒看見前便抹去,司命看著她沉思的模樣,帶著一絲探究問道:「那人的魔力真的這麽厲害嗎?我聽昀兒說,你昨晚一出宮就暈倒了。」
白竹閉了閉眼睛,那個忽然用太多仙力的藉口,怕是只有那個傻傻的鄭靖會相信吧,她嘆了一口氣,「那人的魔力,只能和他打一個平手,昨晚,他甚至不是真身和我打。我低估了那人了,仙力一時之間耗盡,所以才暈倒。」司命愣了愣,白竹只能和他打一個平手,那就説這人非同小可,但居然能在三界中隱姓埋名,沒有一人知道。
白竹忽然閃過昨晚赤歡蒼白的臉色,「對了,那人的血脈應該也非同小可,昨晚歡兒看見他,居然有一種壓迫感。」司命愣了愣,眼中閃過驚訝,「赤歡居然會感覺壓迫感,這......」
白竹握著她的手,眼中露出一絲懇求,再一次在桌上寫上一個字,指了指道:「幫我查一查這個人,還有......」她指了指自己,司命挑挑眉頭,「你?你有什麽消息可以查?」
「你可知道人皇?」司命點點頭,「三界,掌管人間的皇,不是在十萬多年前就羽化了嗎?和這個人有什麽關係?和你又有什麽關係?」白竹張張嘴,要如何解釋她才會相信這般難以相信的事。
她揉揉太陽穴,司命看著她這般難堪的模樣,站了起來,點點頭,「我知道了,不用説了,我會去查的。」司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神色,白竹感激地抱住她,只有司命會不問原由,不論自己提出多過分的要求,能幫的,定會出手相助。
「但是,剛才那少年是誰啊?居然會和你一起睡。」
白竹的動作頓了頓,眼中閃過無奈,完了,完了,要怎麽說了,司命沒錯過白竹眼中的無奈,帶著一絲調戲地道:「那少年看著不錯啊。長相也可以。」白竹聽著司命越來越過分的話語,連忙掩住她的嘴巴,「司命別説了。」
司命挑挑眉,這人還會害羞啊,她一把攬住白竹,小聲地道:「不論那少年是誰,你還能愛人,是一件好事。」司命的視綫看向不知何時躲在柱子后的三人,勾起一絲笑容,這三個孩子把白竹照顧得很好,特別是......
她看著昀兒,眼中閃過無奈,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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