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我們不能跟過去?」昀兒擡起頭看向阻攔自己的黑無常,後者面無表情的答道:「閻王吩咐的。」
「......」昀兒和赤歡互相看了一眼,是不能溝通的人,他們點了點頭,各自找了一個位置坐著等待他們的歸來。
黑無常看見他們的行動后,眼中漸漸有了笑意,看著他們就好像看著第一次來陰間的白竹般,問了一句問什麽自己不能和娘親一起進去后,就獨自找了一個坐位,靜靜的坐在那等自己的娘回來。
「黑大人。」當他來回看著他們,陷入自己的回憶時,突然有一名判官慌張的走到他面前,小聲的説了幾句,黑無常的臉色變了變,快步地走了出去。
黑無常還沒走出閻王府,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走到他面前,冷冷的道:「不勞黑大人來迎接在下了。」
黑無常看見他的神色,冷笑一聲,「風公子,你把火發在我身上也沒有用,你的妹妹和閻王一起出去了,要等一下。」
被稱爲風公子的男子,表情放鬆的點了點頭,勾起一絲笑容,「黑兄好久不見啊。」
黑無常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真的把火發在我身上,「是啊,我們很久沒見了,仙界解開禁令了?鳳族人可以自由進出了?」
「托我妹妹的福,剛解開了不久。」
白竹和閻王剛回到府中,便看見一黑一青兩人站在院子閑聊,她看見青衣人后,眼睛頓時瞪大,失聲喊道:「哥??」
兩人聽見后同時扭頭,青衣人更是面無表情,大步的走到她面前,白竹害怕地退後了幾步,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當他們以爲他會大駡的時候,他卻把她擁入懷中,溫柔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地道:「辛苦你了,小夏。」
白竹在溫暖的懷中愣了楞,眼睛迅速的紅了起來,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這一聲“小夏”彷佛把白竹這些年的痛和委屈都引了出來,在自己哥哥的懷裏哭得不能自我。
「傻孩子。」青衣人心疼的看著懷中的人,帶著感謝的眼神看了閻王一眼,用著唇語對著他,她房間還在那,對吧?
閻王點了點頭,青衣人感謝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抱起她,徑自往院子後方的房間走去,「黑子啊,找兩間房子給那兩個孩子吧,他們會在這裏很久的時間。」
黑無常愣了愣,有點懷疑的看了閻王一眼,後者露出少有的溫柔撫摸著自己的手腕,回過神看見黑無常依舊站在他身旁,笑著道:「還愣在這裏幹嘛?去吧。」
黑無常點點頭,疑惑地看著閻王,又瞧見兩個孩子滿是好奇地看著白竹被抱走,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是要長留在這了。
「別哭了,傻孩子。」青衣人看著懷中的人依舊在哭泣的白竹,勾起一絲笑容,補了一句,「再哭就變豬頭了。」
哭泣的聲音頓時消失,白竹直接推開他,頂著通紅的雙眼,瞪了他一眼道:「風信冬!!讓我感動你的到來好嗎?每次都要破壞氣氛。」
風信冬沒有理會他,坐在桌前呷了一口茶,眼中帶著怒氣,「那你讓我們擔心得這些年要怎麼算?」
白竹聽見頓時楞了,過了一回,才小聲的道:「對不起。」
「嗯?」
她吸了一口氣,唉,哥生氣了,低下頭清楚的道:「我說對不起,我......」
風信冬看見她如此不安的樣子,眼中心疼一閃而過,裝作若無其事的把玩著茶杯,「知道錯就好,你知道娘因為你病了多少次嗎?」
「娘病了?」她猛地喊道,「嚴重嗎?需要我調藥嗎?」
他無奈地瞟了她一眼,伸出手給了她一個爆栗,「你認為鳳族就你一個會調藥嗎?」他在懷中拿出一瓶藥,放在桌上,摸了摸她的頭道,「剛重生,就別那麼折騰自己的仙根和丹田了。一天一顆。」
白竹咬了咬唇,像下了決心般點了點頭,「我會閉關讓自己休息的。」珍重地把藥放進自己懷內後,張了張嘴,猶豫了許久才道:「族內......一切安好?」
「沒甚麼事,仙界才剛剛解除結界,因為你。」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卻避開了他的視線,「別問我和他發生了甚麼,總之我們百年內無憂。」
「這就行。」他鬆了一口氣,拉起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族長,你不當,我們都了解,但是別把自己弄得不成人樣,知道嗎?」
白竹乖巧地點了點頭,向著他張開手,他笑著抱她入懷,「記住我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的,小傻瓜,父親和娘我們會照顧好,等著你回來。」
她點了點頭,擡頭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哥哥,「等我回去,我一定能夠洗清我們的委屈。」
風信冬聽見,笑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這才是我的妹妹,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如果有什麽事就用以前的方式聯係,知道嗎?」
她放開了他,拉著他走出了房子,「放心,我會的,哥,你走吧,你再不走我怕我不讓你走了。」
他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閻王府,白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手漸漸的握緊,哥,你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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