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靖?鄭靖?」邢嵐琳在鄭靖面前揮揮手喊道,卻沒有絲毫反應,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她無奈地看向坐在另外一旁的邢傲南,嘆了一口氣,邢傲南也同樣在鄭靖面前擺擺手,絲毫沒有反應。
他苦笑地向她搖搖頭,摸摸她的頭,笑著道:「你先去樂府練著吧,他回神后,我和他說吧。」邢嵐琳看著依舊無神的鄭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緩緩地走了。
邢傲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皺著眉頭看著鄭靖,他這大半個月都是這般模樣,一不留神就會看見他在發呆,修煉的時候又很是專心,好像比之前還更努力的修煉,只是話很少,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邢傲南看不過眼,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鄭靖漸漸回過神,眨眨眼扭頭看了看,邢嵐琳不見了,「嵐琳呢?」邢傲南無奈地對著他笑了笑,指了指門外,「走了快一個時辰了。」
鄭靖愣了愣,一把拿起空間袋就想外走,邢傲南連忙拉著他,「你沒事嗎?」他看見邢傲南眼中的嚴肅,迷惘地勾起笑容點點頭,「你跟門主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嗎?」鄭靖笑容僵了僵,眼中閃過擔憂,「應該.....沒事吧。」
他生怕邢傲南繼續追問下來,一邊往外走著,一邊説道:「嵐琳在等我,我先走了。」鄭靖吸了吸鼻子,邢傲南説得沒有錯,自己很不好,自從那天在白竹房間,被白言直接撞見自己做的事后,他不敢再去找她了,怕白竹什麽都知道了,怕她再也不理會自己......
在他這樣想著時,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樂府門前,屋内傳來悅耳的琴聲,音色顯然是一名修煉許久的人,一踏進去,便看見他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正在中央撥琴,周圍圍著幾名弟子,都很專心的看著。鄭靖正想收回步伐,邢嵐琳剛好看見了他,一把拉住他,小聲地道:「這這麽難得的機會你去哪啊?」
鄭靖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看來是躲不過去了。看著白竹專心的在撥著琴,心中汎起漣漪,這麽近,那麽遠,如果那天沒有送她回去,如果他沒有發現自己對她居然存著那樣的心思,可能現在自己面對她就會輕鬆許多......
一曲已完,白竹看著衆人一副失神的模樣,勾起一絲笑容,「剛才那曲,靈力的運用看清楚了嗎?」衆人愣了愣,點點頭,白竹無奈地揉揉太陽穴,「我再彈一次,看清楚了。」
衆人這一次仔細地看著白竹,沒有被悅耳的琴聲分了神,因爲她注入更少的靈力,這首曲是最初階的鎮魂曲,本來威力沒有那麽強,但因爲她是他們熟悉的人,對她沒有任何防備,所以有失神的感覺。
「你們啊,要好好準備兩年后的鬥門啊。」衆人聽見都震了震,對啊,兩年后又是鬥門了。
邢嵐琳和鄭靖對看了一眼,看見對方眼中都有著疑問,邢嵐琳脫口而出問道:「什麽是鬥門啊?」
白竹愣了愣,這才發現他們,眼中閃過笑意,「就是五門中的競技,你們會和其他四門弟子對決,最終勝利的三十人可以在一年后參加鬥派,最後最後勝利的五十人,可以去約束森林探索。」
她看著兩人依舊迷惘的樣子,勾起一絲笑容,「總之呢,就是很好的機會要努力。」兩人點點頭,在一旁一邊聽著的董合走了過來,「門主,你就放心吧,我會看好墨門的。」
白竹安慰的笑了笑,兩人都快步離開,只有鄭靖站在了原地,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在他眼前攤開了手,只見手中有著那一個熟悉的鐘。
鄭靖驚訝地擡頭看著她,眼中帶著憂傷,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站在那裏,白竹看見直接把鐘放在他手上,小聲地在耳邊道:「你要好好修煉,我要去閉關了,別因爲我不在你就偷懶,我們鬥門的時候見吧。」
語畢,便徑自走了。鄭靖看著手上的鐘,咬牙追了上去,問道:「那天晚上.....」
白竹脚步頓了頓,扭頭看著鄭靖道:「那天晚上麻煩你送我回去了。」
鄭靖愣了愣,脫口而出地問道:「就這樣?」白言居然什麽也沒有和白竹說?所以這半個月的擔心和不安,都是多餘的?
白竹揚起一個笑容,「還有什麽?就是你不要偷懶,好好修煉。」鄭靖看著白竹的笑容,心中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充滿信心地點點頭,她滿意地點點頭,鄭靖看著白竹離開的背影,握緊手上的鐘,白竹,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都沒事了?」那晚,邢傲南看著在榻上的鄭靖,正看著手上的鐘發呆,但神情完全和白天不一樣,側頭問道。
鄭靖把鐘收好,勾起一絲笑容,點點頭,眼中帶著尷尬地道:「讓你擔心了。」邢傲南搖搖頭,鄭靖想了想,「傲南,我們一起去鬥派吧。」邢傲南愣了愣,不是鬥門,而是鬥派,才意識到他在説什麽,眼中帶著興奮,「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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