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竹感覺飛得差不多,應該遠得柱閣的人追尋不了自己時,她才記起赤歡是第一次飛行,她轉身看了看赤歡的狀況,果然他的臉色快變成土色了。
她有點歉意的看了赤歡,然後快速地掃視了腳底下的風景中,剛好發現一間茶樓,她轉身看向赤歡昀兒,指了指下面的茶樓問道:「我們都飛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不如到下面的茶樓休息一會兒,再作打算。」
赤歡強忍著吐意點了點頭,白竹有點擔憂地掃了他一眼,昀兒有點鄙視,卻帶著擔憂地看了看他,說道:「你別在這吐啊,會弄得一身都是的。」
白竹揮了揮衣袖,他們三人便緩緩地下降到茶樓前,周圍的百姓對此卻沒有一絲驚訝,好像司空見慣般。赤歡終於忍不住,跑到旁邊的小巷中吐了起來。
吐著吐著一隻握著茶杯的手忽然伸到他眼下,他順著看上去卻是一副不熟悉的面孔,披著一塊抺布在身上,恭敬地說道:「公子這是解暈茶,是剛才與公子一起來的姑娘吩咐給你的,」然後又從身上拿出一顆用紙包著的藥丸,「這顆是那位小公子給的,說吃了後身體會舒服一點。」
赤歡道了謝後,皺著眉頭一口氣喝了那杯茶,然後拿出那顆藥丸準備吞下去時,卻聽見旁邊小二的驚呼,「怎麼了嗎?」
小二有點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說道:「沒事,沒事只是小的沒看到過如此高級的丹藥而已。」
他有點不解但仍然點了點頭,然後把藥丸吞了下去。他扶著牆等待暈眩感消退,小二看到後耐心地等待,但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赤歡還是走不了,他便漸漸說起話來:「看樣子公子是剛剛下山,嗯。」
他瞄了瞄赤歡道士般的裝束,「是古道山的弟子,那你一定不太清楚這天下的事了。以前曾經有古道山的弟子經過,居然向我打聽天下之事,我才知道古道山並沒有向弟子說天下之事。」
赤歡在心中暗暗地點頭,的確,長老們從來就不說有關山下的事,但是自家師傅卻不是,只是常常說到一半想起山中規則而不說,因此他只不過是一知半解,卻也比師兄弟們強很多。
「這是都城,是離仙柱第二近的地方,在這裡居住或是經過的人靈力大都有人階以上,啊,靈力有分地,人,天,靈,聖五階,每階都有五級。你家師傅能帶剛下山的你來都城,證明你應該有人階了。」
赤歡在他停頓之時,暈昡感終於消退了,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帶路去白竹所在的地方。
小二點了點頭,「好嘞,他們在頂樓了,小的繼續說,凡間有四條仙柱分別在東晉,我們的西漠,北陵和南湘,以口形圍著中間最為黑暗,靈力太旺盛而造成植物和動物都有靈性的約束森林。」
「而除了古道山上最為神秘的占卜師,為人所知的樂師之外,還有每派都有人修練的煉丹師,武士,鬥氣士,以及……」他有點猶豫的看了看赤歡。
赤歡聽著聽著,發現小二並沒有說下去,他疑惑的看了看小二,「怎麼不說下去?」
小二裝作神秘的看了看周圍,然後揮了揮手示意赤歡靠近一點,「以及令人心生恐懼,被魔族殺盡的符咒師。」
「那不見你怕我啊,夢晨。」白竹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出,「站在門前卻不進去?還有你的茶樓怎麼變樣了呢?」,小二轉過頭看見白竹牽著昀兒笑著看他。
「師父,你們不是應該在屋中嗎?」赤歡看了看夢晨,又看了看白竹。
白竹訕訕地笑道:「我剛才不記得這茶樓,但坐在屋裡我便認得了,所以便拉著昀兒找他。」她指了指赤歡身旁的人,「我尋了許久才發現這人,居然扮成剛才的小二跟著你。」
夢晨自知自己身份已曝露了,便把臉上的易容咒抹去,「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不好玩。」他瞟了瞟屋門,有點生氣地指著屋門說道:「就像屋裡那人不好玩,還有天行樓是有正門的,不用飛的!」
「哼!」他看了看屋門,又掃視了白竹三人一眼,揮袖而下樓。赤歡和昀兒愣了,從未想過這人如此火爆,同時看向了白竹,彷佛在問她用不用去追他。
白竹搖了搖頭,剛才如果不是夢晨提醒,她都沒有發現屋中有人的氣息,而且這一感覺便知道是熟人,呃,是一個超級熟悉的人。
她吸了一口氣,一下子把屋門推開,只見屋中的人一身白衣,頭上簡單的插著一個鐵簪,一點也不在意白竹的推門,不受影響的抬起手把手中的點心送進口中,「來了?」
淡淡的一句話,白竹卻感覺到殺氣撲面而來。她心虛的笑著道:「顏君!怎麼……這麼巧啊,好久不見了,那個我有事找夢晨,讓昀兒和歡兒先陪著你啊。那個昀兒先陪陪司命大人,我去去就回。」
白竹說完那個「回」字都已經快跑得不見影了,「別一去不回。」屋裡幽幽地傳出一句,讓正在下樓的白竹差點跌倒。
「司命大人。」昀兒揖了揖,在旁的赤歡也照著揖了揖。「過來坐吧,我們很久沒有見了,夜……」
「他沒資格當我的父君。」昀兒一邊走向司命,一邊帶著威脅的口吻說到。
司命忽然感覺到一陣威懾壓向她,口中感到一陣血猩味,她強忍著那般威懾,故作輕鬆的說:「好,白昀,來,喝茶。」視線向看向了赤歡,為甚麼這人好像一點事也沒有,這不可能,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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