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愣了愣,她也沒想過鄭靖會那麽爽快就答應,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不知道去哪,就直接答應了?」
鄭靖再次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小靖.......」小季愣了愣,着急地喊道。
鄭靖勾起微笑看向小季,搖搖頭,「小季,你什麽都不用說,我已經決定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讓你......不如我走了,我也不用擔心什麽時候會害了你。」
「但......」
「小季,我不想連你都失去了。」
「我.....」小季看著鄭靖一臉憂傷,想說的話全都忽然消失,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鄭靖眯了眯眼睛,勉强勾起一絲笑容,朝著白竹點點頭,平淡地道:「 我去哪裏之後再説吧,我並不在意。」瞟了小季一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麽,徑自走出了房間。
兩人看著他的背影,異口同聲地嘆了一口氣,對望了一眼,白竹微微搖搖頭,「你這孩子擔心他就追出去啊。」
小季再次嘆了一口氣,揮揮手示意她別再說,了然般道:「擔心又能怎樣,但不聽人勸的」,從懷中拉出一個瓶子放在桌上,白竹雙眼頓時發亮,「是醉生夢死嗎?」
小季點點頭,白竹拍手叫好,忽然想起什麽般,又勾起一絲苦笑,「有足夠的酒讓我醉一次嗎?在人間的這些年,不敢醉,也不能醉。還好遇見你.....」他又點點頭,白竹安心地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純熟地倒出幾顆褐色的藥丸,全都吞進口中。
擡頭看著小季一臉迷惘地看著自己,白竹搖搖藥瓶,「散氣元。讓我在走前大醉一場吧。」
小季一下把桌上的酒瓶打開,酒香撲鼻而來,白竹托著下巴,懷念地看向遠方,「物是人非,最後剩下的只有記憶了......」在她面前的酒已滿,淺淺地一笑,一飲而盡。
「他真的可以像你一樣脫離天命嗎?」小季看著白竹一杯接著一杯,像是不要命地喝著,他抿了一口酒后問道。
她倒酒的手頓了頓,「可以。」突然發現倒進自己杯中然後再喝,這樣太不爽快了,直接拿著瓶子,倒進口中。
小季聽見后鬆了一口氣,不知從哪裏又找來了幾瓶,放在了桌上,看著她這般豪爽的喝酒,想起幾年前聽見的消息,「該不會是用你的命.....」
她瞥了小季一眼,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微微地搖搖頭,「不是......」
「真的不是?」
「假的。」
「姐......」
白竹裝作感受不到對面投來的關心,有的沒的把玩著手中的酒瓶,眼神固定在酒瓶上道:「你知道爲什麽那時候下凡,雖然抹掉了所有關於他的回憶,但還會記得不當族長的承諾嗎?是因爲他的存在,已經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裏了。」
她一口喝完剩下的酒,把酒瓶放在了地下,微微眯著眼睛到:「你放心我沒有偉大像他一樣,用一條命去換一個小孩的命。」
「説真的?」
她使勁地打開酒瓶,點點頭,皺了皺眉頭道:「再拿幾瓶出來吧,我剛才看中了外面你種的梨花樹,我帶到外面喝,跟你喝太沒勁了。」
小季點點頭,從懷中再拿了幾瓶出來,白竹滿意地站了起來,一把掃過桌上,酒瓶憑空消失,她拍了拍小季的肩膀,徑自往外走著,「你不問我這些年過得怎麽樣嗎?」小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白竹停住了脚步,搖了搖手上的酒瓶,「你是醉了?我這不是看見你還懂得照顧人嗎,過得不好,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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