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看著在榻上的風雅夏,嘆了一口氣,古秋瞪大眼睛拉了拉閻王,閻王低下頭問道:「怎麽了?」
「姐姐的顔色,很奇怪.....姐姐怎麽睡在這裏了?」古秋擔憂地看著風雅夏問道。昀兒皺著眉頭,和赤歡對看了一眼正想發作。赤歡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昀兒眼中閃過不滿,赤歡搭著他的肩膀,一下一下地安慰著他。
顔君臉上同樣帶著迷惘看著古秋,她明白閻王來看看能否讓風雅夏醒來,但帶著古秋這個孩子又能做什麽.....
「顔君?很久不見。」顔君聽見古秋的聲音,漸漸回過神,古秋褪去眼中的幼嫩看著她。顔君愣了愣,看著古秋,古秋勾起一絲笑容,微微側頭盯著顔君,遞了一杯茶給她,顔君帶著試探問道:「你是古秋嗎?那個在仙界上遇見的古秋?」
古秋看著顔君把茶杯轉了幾圈才放在桌上,無奈地搖頭道:「顔君啊,你的壞習慣怎麽還不改啊。」
顔君愣了愣,驚訝地盯著面前的人,這是只有親近的人才會發現的小動作,古秋無奈地搖搖頭,顔君依舊看著她不懂爲什麽古秋會突然回復記憶。古秋握起風雅夏的手,眼中帶著心疼地摸摸她的臉頰,「沒想過,再一次看見阿夏,居然會變成這般模樣。」
「古秋,你還沒解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顔君的視綫依舊集中她的身上,眼角瞟見不在乎的昀兒和赤歡正在小聲談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我從來沒説過古秋沒有了記憶,是阿夏以爲而已。」閻王忍不住解釋道,掃了在遠處的昀兒和赤歡一眼,不滿的皺著眉頭道。古秋擺擺手,自然知道閻王在在意什麽,她牽著顔君的手,眼中帶著無奈,「是我不讓他說,我只有日落之時才會變回你們熟悉的古秋,一旦雞啼時分,我又變回孩提的我。」
顔君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昀兒,昀兒連忙避開,像是不在意一般再一次鼓搗著手上的藥材。「我會把阿夏救回的。」古秋也發現在遠處不斷張望的昀兒,眼中帶著笑意看著昀兒道。昀兒裝作不知道古秋是對著他説話般,直接背對著他們。
「可以怎麽救。」在昀兒的身旁的赤歡瞧見,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看著古秋問道。她不在意地聳聳肩膀,鬆開顔君的手,指指自己的眼睛,顔君驚訝地看著在一旁早就知道的閻王,「這......」
「要是我能阻止她,那時候,我就不會眼睜睜.....」閻王眼中閃過心疼地道。
古秋神色中多了一絲落寞,走到塌前坐了下來。風雅夏沉睡的模樣,居然讓人如此的心疼,她摸著風雅夏手腕上的疤痕,對於顔君這般驚訝的模樣也不意外,她幽幽地道:「要不是阿夏,我現在也不能站在這裏了。」閻王嘆了一口氣,當時古秋説服自己的理由也是這個,讓人沒法反駁。
「只有她,不管自己的傷勢,把我的魂魄放進自己的身軀用著血和靈力養著。」古秋用著靈力嘗試把她手腕的傷痕消去。
閻王眼中閃過落寞,這就是他無法阻止的理由。聖戰后,是夜恆錯手殺了古秋,但卻絲毫沒有想復活她的意思,而自己被困在陰間根本不能救古秋。只有風雅夏,忍著自己的悲傷,一邊照顧著昀兒,一邊翻看著書籍試著把古秋的魂魄養好。
顔君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那就試試吧。」古秋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説服了顔君,她走回閻王的身旁,拉拉他的衣袖彷佛在徵求他的同意,閻王帶著無奈點點頭,摸摸她的頭道:「那明天你就進去試試吧。」古秋看著依舊不在乎的昀兒,眼中閃過暖意,像阿夏一樣,口是心非啊......
「我要去鳳族。」墨奕看著白言,緩緩地站了起來。白言看著只是站起來便在喘氣的墨奕,便向墨奕扔了一個茶杯,墨奕往一旁避開,卻直接跌坐在床上。白言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收拾被自己打破的茶杯。
墨奕失望地打消這個念頭,盯著白言的動作,幽幽地道:「原來......是這種感覺.....」從心中感受到的無助。白言的手頓了頓,瞟了在床上的墨奕一眼,默默地走了出去,裝作沒有聽見墨奕的話。智者老人背著手站在房門前,看見白言走了出來,側頭示意白言跟著自己走。白言把手上的茶杯碎片包好,在手心升起丹火,直接消失在兩人眼前。
「沒想過,你會直接把茶杯扔過去讓他明白。」智者老人淡淡地道。白言聳聳肩膀,露出一絲苦笑,眼中帶著擔憂地搖搖頭,「這可不是我的想法。這是雅夏的意思,她那時候是這樣對我的,讓我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去救人。」
智者老人愣了愣,他怕是在說他和他自己徒弟產生的情愫,被昆侖山知道時的事吧,但.......他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丫頭又救了墨奕啊。」墨奕此時去鳳族不但不會救回風雅夏,甚至會驚動天界,要是在鳳族兩者起了衝突,落敗的只會是墨奕。
白言明白智者老人話中的意思,嘆了一口氣,看著空中的星辰,「不知閻王和古秋能不能喚醒雅夏呢?」
「會的。這丫頭福大命大。」智者老人肯定地道。眼中帶著堅定看著星辰,白言瞟見他眼中的堅定,愣了愣,心中的着急慢慢被平復,不只是墨奕擔憂著遠方的風雅夏,甚至是自己也在擔心。他摸著懷中的信,「不知道.....我們能瞞到什麽時候呢。」
智者老人看著星辰,神色忽然一變,算了算,眼中透出了然道:「白言,我們要有所準備了,不日仙界將會派人來了。」
白言皺皺眉頭,不懂他的意思,卻依舊點點頭,轉身就想去準備,智者老人拉住他,白言挑挑眉頭,智者老人略有所思道:「這怕是太子會親自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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