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兒啊,昀兒啊……」白竹扯了扯他的衣袖,從白竹回來後只說了一句,「回來了」就逕自皺眉低下頭,一邊看著書一邊吃飯,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
「咳咳咳。」白竹忽然感覺口中又有血味,裝作咳嗽把血吞回去,「怎麼了?」昀兒看見她的臉色有點奇怪,終於放下本子望向她,眉頭卻沒鬆開。
白竹使勁地搖著頭,直到口中的猩味全都散盡才敢開口道:「沒事,說話太急,忽然喘不過氣而已。」
昀兒點了點頭,低下頭繼續吃飯,過一陣子再瞟一瞟白竹。她被昀兒看得渾身不自在,把杯中最後一口茶喝下後道:「我去找田心,看看她怎麼過了那麼久還不回來。」
她踏出門外,歎了一口氣道:「你還想躲到何時,躲到我走嗎?」
田心默默地從暗處走出來,無奈地道:「離別是最悲傷的時刻,姑娘你還想看見田心哭嗎?」
白竹扶了扶額,「別。別。別了。」
「姑娘。」田心想了良久後道:「萬事小心。萬事都有田心在。」
白竹有點感動的看著她,感覺眼眶中也有淚水在打滾,她一下抱住田心打趣道:「喲,田心,甚麼也沒增長,安慰人的本事卻長了。」
田心噗哧道:「靈力也長了。」
白竹笑著放開她,認真的看著她,「就此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田心微微地笑著道:「在仙界上見,我會努力飛升為仙君的,等會兒就不送姑娘了。免得又田心又流淚。」
白竹點了點頭,到田心都走遠得快沒影了,才想起甚麼似的喊道:「田心!謝謝!一切小心!」田心頓了頓,知道白竹已經知曉自己的想法,她笑著點了點頭便走了。
白竹從窗中看著田心站在客棧門外,她閉了閉目,算了算田心的命,歎了一囗氣,默默地向田心念了一個保護咒。赤歡看見白竹的靈力圈不見後道:「師父我們也準備好了。」
白竹扭頭看見他們真的收拾妥當后,點了點頭,也好,早一刻走,也少一刻拖延田心,雖然她命中本有此劫,但少一分傷害就是一分。
「歡兒,拿著。「白竹在下樓時拋了一瓶丹藥,「上次……」
白竹打斷他的話,一邊走著樓梯一邊道:「上次昀兒給的是止暈的,這是防暈的。」
她走到二樓時沒有繼續往下走,而是走到二樓最偏的屋子裡,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書櫃道:「我先進去看,我怕出口早就被封了。」
他們點了點頭,等待著白竹的叫喊,久得他們快要衝進去時,他們終於聽到白竹的聲音。
「進來吧。」白竹的聲音直達腦海,赤歡和白竹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走了進去。只見白竹遊閑地倚在整條通道的中間,用手按著牆上,另一隻手揮了揮示意他們過來。
「師父您怎麼那麼久?」赤歡走到白竹面前問道。她勾起唇,指了指他們剛才走來的路道:「因為這個。」
她放開了在牆上的手,牆中傳來了金屬的聲音,一堆圓尖的東西從地下和上面冒出。
赤歡呆了呆向昀兒問道:「那個昀兒,你家姑姑到底有甚麼是不懂得的?」
昀兒深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應該沒有吧。」
他看向白竹,她不好意思地揉了一下鼻子道:「都是略知皮毛,要說我擅長的也只有樂,咒和丹了。劍,也好像蠻不錯的……」
白竹突然停了下來,皺了皺眉,「但,我最不懂的應該是人心吧。」,按著牆默念著符咒,牆外的景象漸漸的顯示在他們眼前,一群士兵站在一間房子前整裝待發。
「冤冤相報何時了呢,木颯。」白竹拿出了空間袋,找了許久,最終掏出了一把冒著微弱橙光的劍。
「歡兒,這是為師送給你的,等會兒有可能有用。」
赤歡有點驚訝的接了過來,低下頭道:「是……在山下看見的那一把,那麼貴重……我可不能要的。」
赤歡把劍雙手遞回,昀兒拉住他的手肘道:「姑姑特地為你,去了劍苑挑的,收下吧。」他抬起頭,白竹已經走遠了。
到盡頭時,白竹停下來摸著出口的門,卻沒有推開,反而轉身嚴肅地道:「我暫時不能用隱身咒和飛行咒,外面有一位柱閣的人,能看穿我。所以,昀兒你別用太多靈力去攻擊,儘量用附有我靈力的符紙。」
「歡兒,」白竹看著與自己差不多高的赤歡,心疼地道:「一會兒,發生甚麼狀況也別在意,回到七星山上為師一切都解釋。」
赤歡有點不解的點了點頭,白竹摸了摸他的臉,繼續道:「他們所圍住的只是一個幻點,但我們一旦出去,他們就會很快發現了。我們只要撐到城門沒問題了。」她看向昀兒,他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她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他們一起沖了出去。「他們在那邊!」有一個穿著白衣的人喊道。
「仙君說他們在那邊!」全部士兵都跑到三個路口的地方,卻看見三個路口都有他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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