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鄭靖依舊一吃完晚飯就走到小溪旁邊,白竹也依舊早在小溪旁等候,只是今晚有一點不一樣,她不知道在小溪旁的樹上鼓搗著什麽,連鄭靖來了也不知道。
「你在幹什麽?」鄭靖好奇的伸頭看了看在白竹身後的樹,白竹聽見后扭過頭,勾起一絲笑容,「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白竹伸出手,示意鄭靖把受傷的手搭上來,輕輕的左右看了看,勾起一絲笑容,「手好了。」
鄭靖避開她的眼神,點點頭,其實早就好了,只是他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待在她身旁,讓人很安心,他勾起一絲笑容,握著木劍擡高手,「剛好七天。」
白竹同樣勾起一絲笑容,拿起玉笛點點頭,「剛好一套劍法。」
鄭靖一邊回想著七天内學的劍法,一邊應付著白竹的攻擊,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她的攻擊,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在喘氣,也讓鄭靖確實知道强者的能力,明明一攻一守,白竹卻是一臉輕鬆的看著他。他卻早已累得坐在地上了。
「不虧吧。」白竹勾起一絲笑容,坐在他身旁問道,鄭靖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白竹輕輕地敲了敲他的腦袋,「沒有下次啊,不要再被我嚇到了,有什麽問題記得要問各房的師兄姐,雖然沒有我教得我,但他們也會盡力幫你的。」
鄭靖又點點頭,想起那天看著白竹變成小夏,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自從凌凱昊找她后,每晚只是教了就走,這幾天都沒有時間和她説話,疑問一直在腦中盤旋,咬了咬牙,下定決心問道:「你....是小夏?」
白竹翻了一個白眼,「那天不是都看到了嗎?還問什麽。」
鄭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好像在書房裏,完全沒看過關於這樣的法術啊....」
「不行。」鄭靖還沒有說他想學,白竹就直接打消他的念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爲什麽?」
白竹皺皺眉頭,一點無奈地看著他道:「你已經要學丹,樂,劍,還不夠嗎?」
「也對.....」鄭靖瞧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只好作罷,無神地回答。
白竹看著他失望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用玉笛指了指剛才的那棵大樹,「之後有什麽問題就直接到這裏,搖響那個鍾。」鄭靖一掃剛才的失落,一蹦一跳地走到那棵樹前,輕輕地敲了敲,空靈的鐘聲在幽靜的夜晚響起,悠揚但靈動,很是好聽。
「什麽時候都可以?」鄭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眼中滿帶笑意地問道。
白竹伸手想摸摸他的頭,但想起什麽一樣還沒碰到他,便縮回手,用玉笛敲敲他的頭,點點頭道:「什麽時候都可以。」
「爲什麽對我那麽好?」鄭靖小聲地自言自語道,卻被白竹聽到,皺了皺眉頭,不解地用玉笛敲著自己的頭反問道:「我有嗎?」
鄭靖直接站了起來,眼中帶著一絲失落,「沒有嗎?」
白竹想了一陣,指了指挂在他腰間的牌子,「你知道在墨門裏,你是第五個三修的人嗎?」鄭靖愣了愣點點頭,白竹拉起他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絲心疼,摸著才修煉了一個多月就已經佈滿不同傷疤的手,「三修,很辛苦,不單是你,他們我都是這樣照顧的。」
鄭靖震了震,手上溫柔的觸感,傳透他全身,下意識地縮了回來,白竹不解的看著他,鄭靖卻沒有解釋,語氣帶著一絲慌亂道:「我想起今晚約了嵐琳練琴,先走了。」語畢,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白竹看著他的背影,大喊道:「你知道你只有十年的時間吧。」鄭靖聽見脚步頓了頓,微微向后看了白竹一眼,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原來你在這裏啊。」鄭靖剛走到丹房,邢嵐琳便迎面而來説道。鄭靖勉强地勾起一絲微笑,擺擺手示意一起走到樂府,邢嵐琳卻一把拉住他,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指著他的臉。
「你怎麽臉紅了。」
鄭靖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熱得發燙,腦中閃過剛才白竹溫柔摸著自己手的畫面,「鄭靖,你病了嗎?」
邢嵐琳忽然放大的臉孔,嚇得鄭靖退後了幾步,直接回過神,快步走道:「走吧。」邢嵐琳眼睛轉了幾圈,想起什麽笑了起來,小跑地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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