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兒等人穿過靈洞,風雅夏眼中閃過訝異,看著熟悉的梨花樹林,腳一軟差點就往下倒,幸好顔君扶著她,風雅夏不着行跡地鬆開她的手,顏君看著她的臉色問道:「阿夏你真的沒事嗎?」
風雅夏搖搖頭,手扶著樹木緩緩往前走,昀兒和赤歡對看了一眼,默默地跟著她身後。顔君嘆了一口氣,只好看著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風雅夏看著眼前的小小的四合院,終於到了,她趁著昀兒等人不爲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她坐在床上,看著三人擔憂的模樣,無奈笑了笑,看向昀兒和赤歡,「你們把我去叫哥哥過來好嗎?」兩人點點頭,走了出去。顏君看見兩人離開后,連忙握起風雅夏的手,想為她把脈。風雅夏見狀手一揮,想阻止她,卻發現一絲仙力都使不出,連忙轉爲靈力推開她。
顏君看著風雅夏這般反應,肯定風雅夏傷得不輕,顏君走近幾步,還沒來得及再次把脈。風雅夏居然直直地倒在床上,雙眼帶著哀求看著顏君,一口一口的鮮血吐在在床上。顏君驚訝的把脈,居然和剛才墨奕的脈搏一摸一樣。
她愣了愣,手顫抖地從懷中拿出一瓶止血丸,倒出數顆打算喂給風雅夏。風雅夏微微擡手阻止,從懷中拿出一瓶空的藥瓶,顔君眼中露出驚訝,還是把那幾顆止血丸喂給她。血依舊沒有止住,顔君想讓她躺得舒服一點,碰到她的背部,卻感覺到了濕濕的,看了看,居然是血。
風雅夏平靜地勾起一絲笑容,顔君眼中帶著着急,勉强靜下心幫忙把脈,瞪大了眼睛,嘗試點穴止血,「阿夏......」風雅夏努力地睜著眼睛,看見顔君如此驚訝的模樣,臉上露出疑惑,顏君把風雅夏另一隻手,放在風雅夏的脈搏上。
「那是喜脈對吧?阿夏?」顔君看著風雅夏同樣驚訝的神色,帶著試探問道。風雅夏微微點點頭,摸著平坦的腹部,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孩子居然不同的封印后,還能活下來,可惜......
顔君像是知道她所想的事,握著她的手一邊傳著仙力,一邊道:「風雅夏,你給我支持下去。你剛才在營地還能支撐那麽久,你給我支持下去!」
門猛地打開,昀兒,赤歡還有風信冬衝了進來。看著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風雅夏,三人都是一楞,風雅夏看著三人慌張地走到面前,眼睛緩緩地合上,對不起,我真的很累了.......
昀兒慌張地跪在床前,看著床上驚人的血跡,握著風雅夏的手,「姑姑,你別睡啊,姑姑。」風雅夏一動不動,昀兒閉上眼睛,把仙力傳進她的體内,也摸著脈搏,他驚訝地扭頭看著顏君。
「你家姑姑,有身孕了。」
「不是。」昀兒一摸便知道,但讓人更驚訝的是......昀兒讓顔君坐下,顔君擦了擦眼淚,再一次把脈,這才發現脈搏雖然比剛才虛弱,但卻平穩了許多。兩人對看了一眼,眼中露出驚訝,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風信冬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了然,「是腹中的孩子救了她啊。」鳳族的母親爲了能讓孩子順利出生,不論自己的身體有多糟糕,都會讓孩子活下來,這反倒讓風雅夏的脈搏穩定了,但也代表要是孩子出生前她不醒來,她就會永遠地沉睡。
昀兒等人又喜又悲,喜的是他們會有時間拯救風雅夏,悲的是要是他們在孩子生下前不能找到方法,那麽他們真的要失去她了。
「姑姑一直是用這個撐著的嗎?」赤歡看著地上空空如也的藥瓶問道。
顔君點點頭,嘆了一口氣,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剛才阿夏在營地時,怕是已經強弓之末了。要不是用止血丸,怕早已倒下了。」
風信冬走到塌前,看著如紙一般蒼白的臉孔,眼中閃過心疼,輕輕地摸摸她的臉頰,雖說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以兄妹相稱了這麽多年,怎麽會捨得她受傷呢。
房中衆人都陷入沉默,看著風雅夏的模樣,神色都帶著心疼,顔君嘆了一口氣,把懷中的止血丸,金創藥都拿了出來,昀兒和赤歡想是知道顔君的想法一般,也把懷中的藥拿了出來。
「我去打水。」赤歡拿著房中的臉盆走了出去,昀兒看了風雅夏一眼,指指外面的爐子,「我去弄一些吃的,還有煉一些補丹。」兩人熟練地走了出去,顔君扭扭頭伸一個懶腰,拉起手袖,剛想解開風雅夏的衣裳,眼角瞟見還站在一旁的風信冬。
「你不出去嗎?」
風信冬看著三人默契地把一切都安排好,驚訝得不能回過神,顔君無奈地指了指桌上的藥,「要是你在鳳族有什麽藥好用的都放下。」
他懵懂地點點頭,剛想走出去,卻被顔君拉住,眼中帶著謹慎道:「別讓其他人知道阿夏的情況。」
風信冬這才回過神,眼中帶著了然,明白爲什麽他們會如此熟悉,怕是以前風雅夏被心魔折磨的時候,他們也是這般照顧她的。他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看著梨花樹的樹葉微微飄動,風雅夏,你不會那麽狠心抛下我們的......
白言看著墨奕昏迷不醒的模樣,眼中帶著疑惑,不論是在這裏,還是在營地,他的脈搏都非常奇怪。他皺著眉頭,看著桌上的丹藥,墨奕的傷勢用這些丹藥充分能治好,但是墨奕還是不醒來。他的脈搏也一時平穩,一時虛弱得快消失一般。
「都幾天了,怎麽還不醒來。」白言一邊檢查著墨奕的傷口,一邊咕噥道。墨奕的傷口都恢復得很好,内傷雖然不能即時恢復,但也不算太差。智者老人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白言擔憂的模樣,淡淡地道:「孩子,你是不想知道事實,還是真的不知道啊。」
智者老人也不理會白言無神的模樣,坐在床邊幫著墨奕把脈,看著墨奕紅潤的臉色,嘆了一口氣,手指感覺到脈搏的異常,念了幾句符咒,脈搏再一次變得平穩,眼中帶著無奈,「那丫頭也厲害,這也能找到一綫生機。」智者老人沒頭沒尾的説了這一句,扭頭瞟了墨奕一眼,又走了出去。
白言猶豫一陣,屈指一算,驚訝地盯著墨奕,默念了數句,一條紅綫顯現在他的手上。眼中帶著了然,手搭上墨奕的手腕,脈搏依舊凌亂,手微微地扭著,脈搏變得穩定。手慢慢地變換,脈搏又是另外一個狀態,喜脈混著虛弱卻平靜的脈搏。
他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無奈地搖搖頭,「這就是同心結啊,還真是......」
他看著還在沉睡的墨奕,像是喘不過氣般,慌忙推門走了出去。本以爲早就離開的智者老人,站在門外,看著白言明白的模樣,搭著他的肩膀看著空中的星辰。
「他們之間.....真的只有一個死了,另一個才能活嗎?」白言眼中帶著擔憂地問道。智者老人嘆了一口氣,「要是那個丫頭能把握的話,有可能不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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