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侄女,你終於出現了?」風佩玨避開紫青劍的攻擊,勾起一絲笑容道。白竹也同樣勾起一絲笑容,眼中卻充滿著怒氣,冷冷地道:「你想找我有不同的方法啊,怎麽要找上司命呢?」
風佩玨耍著鞭子耍著,看著白竹眼中的怒意,笑容慢慢地變大,手上的動作慢慢加快,「那就不好玩了,要從身邊的人開始一個一個消失啊,可惜那個孩子跟你太像了。」眼中帶著失望,本來想把昀兒也弄成。
白竹聳聳肩膀,臉無表情地道:「是阿熏的眼中,昀兒和我就是笨蛋而已吧。」握著紫劍的左手,依著她的鞭子,直接纏上去,鞭子和紫劍纏在一起。
她扯了扯鞭子,眼中閃過慌張,白竹挑挑眉頭,「我記得,你從沒見過司命,這孩子也沒見過,那是誰告訴你,他們的存在呢?只有那人吧。」
風佩玨自知被揭穿,直接放開鞭子,用著剩下的劍,毫無章法地刺去白竹,白竹卻像是看透她的劍法般,擋住她的劍,青劍順著砍進她的肩膀中,瞟見她手臂上的傷口,可憐地搖搖頭,「被一個小孩傷到,還真慘啊。」風佩玨眼中閃過瘋狂,生生地拔了在肩上的青劍,看著快要倒下的塔城,想了想,把仙力輸進劍中,用盡全力往地上插去,整個塔城因而在搖晃。
白竹和昀兒兩人像是意料到般,早就御劍飛離塔城,風佩玨不死心地衝向白竹,「風雅夏,我死你也不能獨活。」
白竹厭惡地揮揮手,纏在劍上的鞭子像是蛇一般,纏在風佩玨身上,以爲自己會跌在地上,卻被白竹施咒懸浮在空中。一陣屈辱感由心而生,風佩玨不斷扭動著身體,瞪大眼睛喊道:「要殺要剮隨你,來一個痛快就好。」
她搖搖頭,摸摸耳朵,對著昀兒道:「昀兒,你不覺得有點吵嗎?」昀兒點點頭,大手一揮,風佩玨的嘴直接被封上,白竹邪邪一笑,「看來姑姑你,忘記了我風雅夏是鳳族的瘋子了。」
白竹斂起笑容,嘴上默念著什麽,風佩玨眼中露出慌張,猛地搖搖頭,她把紫劍輕輕地順著臉頰划過,血痕順著劍的痕跡流下,眼中露出一絲瘋狂,「你把我的摯友弄得如此狼狽,我又怎能讓你死得那麽痛苦,放心吧。我會讓你在痛苦之中,慢慢,慢慢的死去。」
血依舊在流著,身體上的傷痕都流著血,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白竹看了她一眼,「要是你收手了,可能還會活下去,可惜啊......」她頭也不回地走了,昀兒驚訝地看著在風佩玨身上游走的符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追上前方的白竹,「姑姑......」
「嗯?」白竹平淡地問道。昀兒微微擡頭,這才看見白竹眼中的害怕,帶著一絲討好拉拉她的衣袖喊道:「姑姑,我知道錯了。」白竹眼中閃過無奈,停下了劍,輕輕地默默他的頭,看著他手上明顯的傷口,淡淡地道:「我終於明白我娘爲什麽到現在還是會擔心我,不是怕我對付不了,而是看見我受傷會心疼。」
昀兒張張嘴,低下頭,白竹嘆了一口氣,攤開手,昀兒不解地擡頭看向她,她一把拖著昀兒的手,像是確認著什麽,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吧。快日落了。」昀兒勾起一絲笑容點點頭,跟著她一起走了。
「真沒用。」阿熏看著懸在空中的風佩玨,厭惡地道。風佩玨像是看見救星一般,神情中露出一絲的期望,但看到阿熏的動作后,卻猛地搖頭。阿熏裝作看不見風佩玨眼中的求饒神色,劍一把抹去,風佩玨沒有了動靜,像是一個花瓶一般,一塊一塊地碎裂,與已經倒下的塔城成爲了一體。阿熏愣了愣,「風雅夏夠狠啊,連她的浴火重生也封住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消失在空中。
正在往茶樓趕去的白竹和昀兒,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早已看不清的塔城,嘆了一口氣,昀兒問道:「怎麽了?」白竹搖搖頭,「她死了,阿熏殺的。」昀兒愣了愣,也嘆了一口氣,看著天色漸漸變暗,眼中閃過緊張,「我們要加快腳步了,太陽已經下山,我們不知道城中有多少活死人。」
回到茶樓的赤歡和司命,一到茶樓便倒下,剛好走出房間的鄭靖,連忙走向兩人,赤歡勉强的撐起身體道:「把司命扶進去。」鄭靖推開房門,把司命輕輕地放在床上,赤歡這才無力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鄭靖把了把司命的脈搏,眉頭緊皺著,身體沒有大礙,但仙力卻異常地虛弱,甚至快感受不到她的仙力。
他蹲下查看赤歡的情況,這才發現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額上冒著汗珠,他愣了愣,連忙把脈,眼中閃過驚訝,一把把他扶到另外一張塌上,用著靈力把他疏通著瘀血,又把數顆丹藥放進他的口中,赤歡才緩緩醒了過來,眼睛轉了幾圈,剛想起來,卻被鄭靖按了回去,「你休息一陣子,受了内傷別亂動。」赤歡只好乖乖地躺了回去,「姑姑......」
鄭靖離開的腳步頓了頓,「你回來的時候碰見她了?」赤歡點點頭,鄭靖勾起一絲笑容,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神色,「那就好,沒事,她會把鄭靖安然無恙的帶回來。」赤歡這才緩緩閉上眼睛,鄭靖輕輕地關上房門,嘆了一口氣,看著漸漸變暗的天色,不安地握著雙手,「你們可要安全回來啊......」
看著大街上慢慢出現的活死人,不論是在茶樓中的鄭靖,或是在御劍飛行的白竹和昀兒,都握緊了手上的劍,生怕不知何時就會有一個活死人衝到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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