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
邢嵐琳看著空無一人的庭院,癱坐在地上,慢慢地收拾著地上一個個地上的瓶子。鄭靖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像她一樣坐在地上慢慢地撿起藥瓶。
「我們明天應該可以輕鬆一點了吧?」鄭靖看著她一臉疲倦的模樣,勾起一絲笑容,點點頭,腦中閃過剛才白竹離開的畫面,嘆了一口氣,看著快收拾好的庭院,看了邢嵐琳一眼道:「嵐琳,我......」
「知道了。」
鄭靖還沒説完,邢嵐琳便直接答道,看著鄭靖僵住在原地,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你還不去嗎?不怕她又閉關了?」鄭靖看著她什麽都知道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快步離開了,邢嵐琳看著她頭也不回,再一次搖搖頭,這人還真是容易看透啊。
鄭靖急步走到小溪,只見白竹躺在小溪旁的草地,翹著腿看著天空發呆,手轉著手腕上的手鐲,他站著遠處喘著氣,等到自己沒有那麽喘的時候,才慢慢地走了過去。
白竹感覺有人走近她,扭頭看見是鄭靖,又躺了回去,鄭靖揚起笑容,他輕輕地坐到她身旁,兩人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呆著,感受著微風輕拂,聽著小溪淙淙流水。
「累嗎?」白竹輕輕地説了一句,輕得鄭靖快以爲自己聽錯,他搖搖頭,看著漫天的星星,「你累嗎?」
白竹苦笑了一聲,嘆了一口氣,「說不累才是假的吧。」她看著漫天的星星,勾起一絲笑容,「我還以爲逍遙派會好一點,結果.......」就和自己說的一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
「但墨門不是很好嗎?沒有内鬥,沒有任何紛爭。」鄭靖看著白竹無奈的樣子,眼中閃過心疼安慰道。
「但我們也不能避免紛爭啊,你看這次,我們就這樣被牽涉其中。」她扭頭看著鄭靖,緊皺著眉頭,指了指他衣袖上的血跡,帶著擔憂地道,想起今天早上的種種,嘆了一口氣,小聲地道:「要不是我今天剛好趕到......」
鄭靖摸了摸不知何時沾到的血,的確,今天早上如果不是白竹趕到,別説是他們,可能連墨門都沒有了,他搖搖頭把這個想法抛在腦後,「不要自責了,這不是沒有事嗎?」
她坐了起來,和他對看了一眼,心中的自責慢慢地消散,眉頭微微鬆開,「別説這些了,我們打一場吧。」話還沒説完,白竹就已經拿出了玉笛,準備迎戰。
鄭靖愣了愣,白竹怕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才突然說這話吧,他抿著嘴,提起木劍,不等白竹有任何反應,便直接刺了過去。
白竹看著比以前更快的鄭靖,滿意地點點頭,每一次當鄭靖的木劍快碰到她的時候,才用玉笛微微擋開,在幽靜的小溪旁,只聽見不斷傳來的清脆劍聲。
她看准鄭靖的空隙,直接把玉笛刺了過去,在他胸口前頓住。
「不錯。」白竹滿意地收回玉笛,看著不知何時已經比自己高的鄭靖,站在那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揚起一個滿意的笑容,腦中卻想起了白言以前的話,看著眼前和奕川沒有任何相同的鄭靖,她不相信鄭靖就是奕川,但又説不通爲什麽對他絲毫沒有防備,像剛才一樣,他走得那麽近了,才發現他,根本就不像自己......
「是因爲我只攻擊,絲毫沒有防備,所以才讓你刺到我嗎?」白竹聽見鄭靖的話,漸漸回過神,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笑著點點頭。
「那我也看多一點防禦的劍法了......」語畢,居然扭頭就走了,白竹看著他這般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真的是以前那個鄭靖嗎?怎麽沒見半年就變得那麽認真。正當她這樣想著,鄭靖忽然轉身想起什麽跑了回來。,白竹連忙收回笑容。
「怎麽了?」
鄭靖猶豫了一會,抿了抿嘴,「我怕之後不記得,現在先説了,如果我在鬥門裏有十五名以内,你能答應我一個願望嗎?」
「可以。」白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鄭靖愣了愣,還沒有聽是什麽願望就答應,就不怕後悔嗎?
鄭靖看著白竹毫不在意地樣子,這人該不會覺得自己拿不到十五名所以才那麽爽快吧,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白竹淡淡地道,的確,如鄭靖所想,雖然鄭靖的成長速度很快,但是要取得十五名以内,還真是有點差距。
鄭靖看著白竹這般神情,就知道自己沒猜錯,兩人此時都沒想過,因爲這個約定,白竹差一點再也看不見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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