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嗎?」邢嵐琳走到擂臺旁,臉色緊張地看著臉無表情的邢傲南,他無奈地看著在一旁檢查著邢傲南武器的鄭靖。
「你們倆好像比我還緊張啊?」兩人聽見動作都頓了頓,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對看了一眼,這不是擔心他嘛。
「你們沒聽董合師兄說嗎?初賽不會太難,難的只會是決賽,再加上......」邢傲南指了指寫著輸贏的佈告牌,「今天已經是我最後一場比賽了,怎麽現在才擔心啊?」
「.....」
鄭靖和邢嵐琳對看一眼,一個大擂臺被分爲了三個小的擂臺,初賽中有兩個擂臺是基本弟子比賽,而只有一個擂臺讓門中的弟子比賽,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基本弟子都想趁著這個機會被門主們看中,都拼盡了全力,比門中弟子的比賽好看,所以兩人就忘記了看邢傲南的比賽,都去看基本弟子比賽。
「所以我們不就在這裏了嗎?」邢嵐琳避開自己哥哥的視綫,看著鄭靖説道,後者搔搔頭,裝作什麽都看不見一樣,用衣袖擦擦他的劍,然後遞了過去。
「沒事,這次我們一定會看完的。」在邢傲南踏上擂臺時,鄭靖淡淡地説道,邢傲南脚步頓了頓,瞪了他一眼,然後走上了擂臺。
不知道是邢傲南的剛才那個動作太過嚇人,還是對面的弟子看過早上邢傲南的比賽,劍也握不好,邢傲南向他抱拳打招呼,就嚇得退後了幾步。邢傲南剛提劍,對面的弟子居然直接扔下武器,跳下擂臺。「墨門邢傲南勝!」
在臺下看著一切發生的鄭靖和邢嵐琳忍著快要上揚的嘴角,兩人走到他面前,鄭靖拍拍他的肩膀道:「今天辛苦了。」邢傲南無奈地點點頭,輕輕地敲了敲兩人的頭,「想笑就笑吧。」兩人對看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哥,你看青門弟子被你嚇得。」邢嵐琳忍著不笑,忍得眼中都有淚水了,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說道。
鄭靖點點頭,伸手顫抖著,學著剛才那弟子的表情,「哈哈哈。」邢傲南看著他這般模樣,也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今天不是鄭靖比賽嗎?你們倆怎麽都坐在這裏?」董桐看著兩人一副無聊的樣子,連看著窗外也不看,就坐在這裏玩著茶杯。
「依我看啊,他應該快結束了,樂也好像武一樣,怎麽我們碰見的對手,都那麽弱的樣子.....」邢嵐琳扁著嘴道。
董桐看見她這般模樣,無奈地搖搖頭,「也不是全部,你看,鄭靖不是打到滿臉是汗了嗎?」
「怎麽會呢......」邢嵐琳隨意往外看了一眼,只見鄭靖急促地播著琴弦,對方吹著蕭手的動作慌忙地變化著,聽著急促地交替著的琴聲和蕭聲,漸漸只剩下了琴聲,最後連琴聲也在擂臺上消散,勝負已分。
邢傲南和邢嵐琳連忙走出去,邢傲南輕輕地扶著他,而邢嵐琳則直接倒了茶水給他。「辛苦了。」
鄭靖微微露出笑容,搖搖頭,「還好,只是沒有想過在初賽就遇見這樣的對手,有點輕敵了。」邢嵐琳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剛才還說初賽怎麽都遇見一些弱的對手,結果鄭靖卻遇見了強的了,看著鄭靖剛才那麽認真的打鬥,心中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把鬥門想簡單了。
邢傲南看著突然靜下來的邢嵐琳,眼中閃過一絲安慰,這孩子終於發現自己想錯了,他摸摸她的頭,「鬥門是真的不簡單啊,是各弟子在修煉多時展示所長的時候,也是各弟子鍛煉自己心智的時候,我們碰見的對手只能說他們的心智還不夠堅定,卻不能看少他們的修爲,知道嗎?」
鄭靖聽見,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把茶杯再一次放到她手上,「沒事,明天她煉丹肯定不會這樣想,只是別把益丹弄成毒丹就好。」邢嵐琳微微揚起嘴角當作是回應他,過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用茶杯敲了敲鄭靖,「你這不是在說我益丹和毒丹都分不清嗎?」
鄭靖連忙拉開與她的距離,露出驚訝的神色,「你這才發現啊?」
「你!!」邢嵐琳瞪了他一眼,直接追著他來打。邢傲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一隻手剛好抓住一個,讓兩人停下來,手脚卻依舊在空中揮著。
在遠處看見的董桐,露出了懷念的神色,扭頭看了在身旁的董合,「真像以前的我們。」
「是啊,真像以前的我們......」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凌凱昊,「昊昊他......還是想報仇嗎?」
董合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如果是我,我也會想吧。」
「所以你才不參加這次的鬥門嗎?」董合看著前方點點頭,「在決賽一定會碰見,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死了就死了,那個人不配留在逍遙派。」不知何時走到他們身後的凌凱昊,冷冷地説了一句,眼中滿是冷意地看了他們一眼。兩人對看了一眼,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眼帶心疼地看著凌凱昊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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