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白竹。」鄭靖看著白竹滿身是血的躺在洞外,驚訝地搖搖她,白竹迷惘地睜開眼睛,只見自己滿手是血,感覺臉上黏黏的,用手綉一擦,也都是血,她眼中閃過慌張地看著鄭靖,他卻平靜地把一塊濕布遞了過來,示意她把臉擦一下。
她愣了愣,接過濕布,看著鄭靖擡頭看著天空,慌張地走到他面前,「鄭靖......」他聽見勾起一絲無力的笑容,把染滿血的濕布拿了過去,徑自走到河邊把布洗乾净。白竹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河水映出自己蒼白的臉孔,和汎紅的眼睛,她連忙用仙力掩蓋,誰不知鄭靖也透過河水映出的景象看見了這一切。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把布擰乾后再一次遞過去,白竹張張嘴卻沒有說什麽,看著鄭靖就這樣一言不發沿著河邊走,她拿著濕布,着急地皺著眉頭跟在他身後,以前我是怎樣安慰他的,以前是怎樣哄昀兒的,被發現的時候又是怎樣.....想著想著居然一下子撞在鄭靖的背上,她摸摸發疼的鼻子,盯著忽然停下來的鄭靖。
「沒路了。」
白竹越過鄭靖只見已經走到河的盡頭,河的盡頭是一個大湖連著一個瀑布,兩人看著痕跡消失在瀑布前,然後越過河的另一邊,她剛想説話便聽見遠處的腳步聲,連忙抱著鄭靖跳進深不見底的湖中,剛跳進去便看見兩個黑影在湖邊,尋找著白竹兩人的身影。
白竹緊張地看著兩個黑影,生怕他們發現湖下的兩人,卻發現衣袖被人緊緊地拉著。她回頭一看只見鄭靖臉色漲紅的看著自己,像是快要窒息的模樣,她愣了愣,連忙游到他身旁,毫不猶豫地對著他的嘴渡氣,看著他的臉色漸漸轉爲正常,才緩緩地放開他。
鄭靖緩過氣后才意識到白竹剛才做了什麽,摸摸自己的嘴唇,複雜地看著白竹緊張地盯著湖上的黑影。他一把把她拉過來,看著白竹一臉迷惘地看著自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白竹愣了愣睜大眼睛看著他,鄭靖卻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加深了這個吻。
她無奈地看著鄭靖放大的臉孔,剛才這孩子是在裝傻吧,這不換氣比自己更好,一邊吻著自己一邊自如地在水中換氣。等著鄭靖終於放開她,她才擡頭看著湖面的情況,只見黑影不知何時早已消失,她指指上面,示意可以出去后便徑自游了上岸。剛上岸就被鄭靖抱著,小聲地在她耳邊道:「對不起......」
白竹愣了愣才知道鄭靖爲何在道歉,她剛想推開,猶豫一陣后放下手臂,嘆了一口氣,「剛才的事,我不在意。」緩緩地推開他,勾起一絲笑容,扭頭看著一副做錯事的鄭靖,踮起腳就往鄭靖的嘴親了下去,看著鄭靖慢慢變紅的臉,才滿意地推開他,刮了刮他的鼻梁道:「這才是你想的事。」
「你到底怎麽了?」鄭靖冷靜下來后,一邊用著靈力弄乾自己的衣服,一邊問道。
白竹嘆了一口氣,還是避不開他,慢慢地拉起手袖,只見黑綫由上臂的傷口伸延到手腕,鄭靖驚訝地看著她的手臂,這是中毒了?他挑挑眉頭看著一臉不在意的白竹,往她的體内輸了一點靈力,才發現白竹不論是仙力或是靈力,都在下降。
他緊張地看著白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腦中閃過無數的毒,卻沒有一種毒和她現在的情況一樣,「要怎麽解毒?」白竹把手收回,看著地上伸延到不知何處的痕跡,指著道:「需要他們。」
他愣了愣,快步跟著痕跡走去。白竹苦笑了一下,疾步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慢點,都多少天了,我現在還沒事,慢點。」
「怎能慢,你分明開始毒發了,早上滿臉是血,分明就是......」白竹聽見抱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部,輕聲安慰道:「不是還有你嗎?毒發了,不是還有你嗎?」
鄭靖無奈地看著遠方,對啊,還有我,也只有我了。鄭靖眼中閃過堅定,拉起白竹的手,生怕她跌倒一樣,一邊尋找著魔族的痕跡,一邊殺著不知從何處冒出的靈獸,絲毫不讓白竹施放靈力。
她看著這般模樣的鄭靖,覺得好笑,又覺得有點無奈,分明自己的靈力比他高,分明應該是自己來保護他,卻讓他來保護自己了。鄭靖像是知曉她的想法一樣,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道:「我說了,我要站在你身旁保護你,而不是站在你身後。」
白竹愣了愣,勾起一絲比哭更難看的笑容,嘆了一口氣,擡頭看著天空,這該死的天命,到底會通往何處,越來越混亂了,這到底是我的天命再一次開始了,還是因爲這孩子的天命,連我也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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