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嵐琳拿著火把,看見白竹獨自站在那裏,把玩著手上的玉笛,她走到跟前喊道:「長老,你在這裏幹什麽,我們還在等你回來呢。」
白竹扭頭看著她,勾起一絲微笑,眼中卻沒有笑意,看向遠處的黑影,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從懷中拿出一塊鏡子,遞了過去,「丫頭,你這些日子都沒有打理頭髮吧。」邢嵐琳不解地接過鏡子,照著自己模樣,還真是糟糕得很啊,再看仔細地卻發現自己身後的不遠處有一個身影站在那裏。
邢嵐琳皺著眉頭,仔細地看了看,卻看不清到底是誰,剛想扭頭,白竹連忙走到她身後,大聲地道:「我幫你整理一下。」微微搖搖頭,小聲地道:「把這塊鏡子收好。」邢嵐琳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白竹的意思把鏡子收在懷中。
「你們怎麽都不回來啊?」白竹和邢嵐凌走著走著居然碰見了鄭靖和邢傲南,她勾起一絲笑容,一起走回了山洞,鄭靖看見早就坐在一旁的凌凱昊,正在燒著什麽,驚訝地道:「師兄你不是出去找長老他們嗎?比我們還回來的早啊。」
凌凱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擡頭看著他道:「看不見他們,但是找到了這些就先回來了。」他搖搖手上握著的樹枝,樹枝上有著半熟的兔肉。三人眼睛同時發亮,像是幾天沒吃過東西的餓狼一樣。
白竹無奈地敲敲三人的腦袋,「你們快點自己烤自己的,別讓他忙壞了。」
凌凱昊會意,把自己烤到一半的兔子遞了過去,邢嵐琳想了想,在地上拿起一隻,徑自燒了起來,沒有理會凌凱昊。邢傲南愣了愣,接過凌凱昊手上的兔子,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又不知道在鬧什麽脾氣。
「長老你不吃嗎?」凌凱昊看見白竹只是坐在鄭靖身旁閉目養神,沒有烤,疑惑地問道。
「我......」
「是你的傷口疼了嗎?」
白竹剛想回答,鄭靖就扭頭看著她,緊張地問道。她愣了愣,眼中閃過無奈,點點頭,好吧,自己的傷口真的有點疼,就當作是吧。鄭靖連忙放下手上的木枝,把她手臂上早已變紅的布條解了下來,借著火光,才看見白竹的傷口比剛才在森林的時候看著深。
鄭靖皺著眉頭看著白竹,她卻若無其事地拿起鄭靖剛才放下的兔露接著燒了起來,仿佛受傷的人不是她一般。鄭靖有點生氣地從懷中拿出另一瓶藥,什麽也沒說就直接厚后地撒了一層,白竹的手刺痛地顫抖了一下,她瞪了瞪鄭靖,後者像沒事一般幫她包紥好傷口,接過白竹的樹枝。
邢氏兄妹對看了一眼,像是對兩人這樣的相處方式都見怪不怪,凌凱昊卻好像第一次看見一般,不斷地偷瞄他們。
「嗚!!!」
一聲狼叫傳到衆人所在的山洞中,白竹緩緩地走出山洞,擡頭看向夜空,月圓之夜,嘆了一口氣,扭頭看著正在津津有味吃著兔肉的四人,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過。鄭靖看見連忙把手上的肉吃掉,走到她身旁道:「怎麽了嗎?」她指指空中的圓月,搖搖頭,「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長老,你今晚不出去嗎?」邢傲南自己的妹妹昏昏欲睡的模樣,一邊輕輕地把她放在火堆不遠處后,小聲地問道。白竹搖搖頭環看了一眼鄭靖,邢嵐琳,甚至是凌凱昊都合上了眼睛,小聲地道:「睡吧,今天你們都辛苦了。」
邢傲南點點頭,看了在白竹身旁睡得正熟的鄭靖,勾起一絲笑容,看來是因爲鄭靖才不出去啊,他走到邢嵐琳旁邊,閉上了眼睛。山洞中只剩下衆人的呼吸聲,樹枝燒著的聲音,白竹燒了衆人一眼,也陷入在睡意中。
「嗷嗚!!!」
「嗷嗚!!!」
一聲又一聲的低吼聲傳進白竹耳中,猛地睜開眼睛,山洞中的火堆不知何時熄滅,本應在自己對面的凌凱昊沒有了身影,山洞口有著黑影,扭頭看去居然有四頭狼對著她在低吼,四雙青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異常詭異。白竹皺起眉頭,説道:「我們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只是在這裏稍作休息。」
四頭狼卻像是聽不懂一樣,漸漸走近他們,白竹看著鄭靖等人熟睡的模樣,咬咬牙,站了起來,小聲地低語著,嘗試安撫著它們的憤怒,四頭狼聽見后,卻更加激動地衝向白竹。她反手用玉笛打向它們,分別撞向大樹,卻像是沒有痛覺一樣迅速地爬了起來,然後昂頭長嗥。
「嗚!!!」
「嗚!!!」
狼聲四起,鄭靖等人都驚醒,往山洞外看去,只見白竹被狼群包圍著,拿著玉笛打了打每一頭想衝向白竹的狼,鄭靖瞪大眼睛,走出山洞,剛想説話,跟在身後的邢傲南連忙掩住他的嘴,小聲地道:「別説話,要是狼群把目標轉成我們。反而是會害了她。」
白竹和他們交換眼色,緊皺著眉頭,轉手換成炎凰簫,炎凰簫微微發著光,輕輕地吹了起來,蒼涼的簫聲在林中傳遍,狼群聽見,露出恐懼的神色,低聲嚎叫幾聲后,漸漸後退,消失在衆人眼前,只剩下最初站在山洞前的四頭狼。
她皺皺眉頭,炎凰簫發著更亮眼的光芒,簫聲更爲低沉,但這四頭狼卻絲毫不動,反而看著時機衝向白竹,簫聲戛然而止,重重地往狼的天靈蓋打去,它卻沒有避開,反而朝著她的手咬了下去。
「白竹!」鄭靖看見連忙跑到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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