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迅速地打量了白竹一下,又疑惑地看了通報的人一眼,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然後問道:「在下鄭齊,不知該如何稱呼大師你?」如此年輕的姑娘有何等能耐,有信心可以救活一個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病人呢?
白竹像是察覺了他心中的想法,淺淺地勾起一絲笑容,恭敬地回答道:「大師之名,白竹自是不敢當,在下只是對夫人的病情有點興趣,故而自薦為夫人治病而己。」治病而已,有甚麼大師不大師的,更何況那不是病。唉,真不習慣凡人那般文縐縐的說話。
鄭齊暗暗鬆了一口氣,不是一個有傲氣的人,而且看樣子並不是因為錢財而胡亂上府,可以讓她一試。白竹聽見鄭齊不自覺說出的擔憂,唇漸漸地往上勾。得嘞,有戲。
「放心,在下不收一分一毫,只望夫人痊癒後,老爺能答應在下一個要求。」
鄭齊兩眼頓時發光,懸起的心放了下來,對白竹的質疑亦漸漸消除,他激動的抓住白竹的手問道:「姑娘此話是說,我家夫人的病可以治好?」
「那是當然。」白竹挑挑眉,輕輕地掙開了鄭齊的手。紅了。她扁了扁嘴,鄭齊看見白竹的手被自己抓紅了,不好意思地道:「抱歉......」
當他不知所措時,剛好瞧見白竹背後的身影,他頓時漲紅了臉,忿忿地指著赤歡,大聲地吼道:「你......你怎麼還在這,你這個滿口胡言的道士!」
赤歡正想反駁,白竹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淡淡地說道:「鄭老爺先冷靜。實不相瞞,此人乃是我的師侄,他所說的亦是事實,只是他並不知如何能兩全其美解決,如有冒犯,請多多包涵。」
鄭齊看見赤歡默默地低下了頭,只當他是默認,又想起現在只有眼前那人能救,再說赤歡對自己夫人也沒有甚麼實際傷害,看著他的面色亦漸漸地緩和了,他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那麼,姑娘可以開始為玉兒治療了嗎?」鄭齊看了看裡屋,又急急問道。
白竹點了點頭,剛抬手推開屋門時,一隻帶著佛珠的手輕輕地攔了攔。她皺皺眉,不解地看向鄭齊,「姑娘誤會了,在下只是怕姑娘在毫無心理準備下會承受不了……姑娘……」他還沒說完,白竹沒有理會,直接推開房門。
鄭齊看著白竹這般模樣,嚇得說不出話來,只好急急地跟著進去。白竹一進去便感到氣溫降了不少,放眼望去只見塌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子,肚子卻如皮球般大,臉如死色來形容她,也只能說是符合情況,卻不貼切。
「姑……」白竹再次揚了揚手阻止鄭齊,略為嚴肅地道:「鄭老爺若是再阻止在下,我就請你出去了。」白竹轉過身看著鄭齊,鄭齊看到她眼中的真摯和怒氣,彷佛自己再多說一句,白竹不會是請自己出去,而是直接會把自己扔出去……
白竹瞧見鄭齊臉上的怯意,收回了視綫,再次集中在塌上的女子,眉頭輕皺把手緩緩地放在隆起的肚子上,閉上了雙眼。原來如此,還真是有點棘手。她緩緩地收回了手,摸了摸腕上的鏈子,又瞄了瞄站在旁邊的赤歡,果然……
白竹在懷裏掏出一塊手掌大小的藍白色玉石,輕輕地放在玉兒的額上,小聲地念起了一串眾人都聽不懂的咒語,榻上的人漸漸地被一層藍白色的光包圍著,死氣沉沉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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