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咣!」白竹剛走到昀兒的門前,就聽到房内傳來一聲又一聲打碎的聲音,她皺了皺眉頭,快步走了進去。
剛好看見赤歡被彈開,正要撞向墻壁,她迅速的解開自己的腰帶,附上靈力,抛向他,好讓他安全的墜落在地。
白竹確定他到地后,才轉向昀兒。
只見他站在半空中,雙眼通紅無神的看著前方,白竹走前幾步,想查探他的情況,卻發現她被一棟無形的墻擋住了。她伸出手,使出些許靈力,嘗試打破那墻,卻被擋住,一步也向前不了。
她皺著眉頭,探了探自己的靈力,怎麽我的靈力居然破不了。她直直的看著昀兒,再一次運行靈力,嘗試與他抗衡,卻被彈開,是仙力,難怪,這孩子遺傳了龍族的濃厚仙力啊。
白竹看著昀兒無意識的讓體内的仙力肆意在房間破壞,不行,再這樣拖下去,他會成魔神。
她看著手上剛才哥哥給的藥瓶,咬了咬牙,毫不猶豫的倒了三顆放進口中,運行全身仙力,衝向昀兒。她一下子抓住在半空中的昀兒,把他拉到自己的懷裏,瞟了遠處的赤歡一眼,閉上雙眼,默念著清心咒,搭著他的手腕把自己的仙力輸給他。
「師傅......」赤歡在遠處看著一切,身上救下自己的腰帶,緊緊的束著自己,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竹臉色慢慢變得蒼白,嘴角滴著血,坐在榻上一動不動地輸著仙力。
「阿夏!」
閻王衝進房門,手一揮把兩人分開,他快步走到白竹前,直接施了禁口咒,捉住她的手腕,直接輸仙力到她體内。白竹臉色漸漸變會紅潤后,閻王才收回了仙力,看向雙目緊閉,躺在她身旁的昀兒。
閻王探了探,緊皺著眉頭,看了看在閉目調息的白竹,難怪她要我收他們為徒,一個是人魔之子,一個是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的龍族。
白竹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看著面前的閻王,感謝的點點頭,望見還是動彈不得的赤歡,揮了揮手,解開了他的捆綁。看著着急跑過來的赤歡,她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他停在了閻王面前。
兩人不解的看著她,昀兒緩緩的醒了過來,一臉驚恐的坐起來,看向旁邊的白竹,緊張的掃視她,剛才雖然是無意識的攻擊,但他是記得做了什麽的。
白竹瞟見幽幽轉醒的昀兒,不捨的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拉著他走下了榻,走到閻王面前,嚴肅的對著赤歡和昀兒道:「跪下!」
「師父?」
「姑姑?」
兩人一臉詫異的看向白竹,她別過臉看向窗外,把自己的情緒理了理,裝作一副嚴肅的道:「我説跪下,之後閻王是你們的師父了。」看著依然不動的兩人,舔了舔嘴唇,張了張嘴,卻説不出話。
瞟了閻王一眼,彷佛下定什麽決心般,冷冷的道:「我照顧你們照顧得累了,不想再照顧了。跪也好,不跪也罷,你們都是要留在這裏的。」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留下不知所措的兩人。
「你們別聽她說,這孩子口硬心軟,她......」閻王無奈的看著白竹離開的背影,幫忙解釋道。
昀兒和赤歡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看見對方眼中有著相同的想法,同時點了點頭,跪了下來,對著閻王扣了三個頭,異口同聲的喊道:「師父。」
閻王眼中閃過詫異,摸了摸他們兩人的頭,「好孩子,我會把你們完整無缺的還給她的。」他們乖巧的點了點頭,看向門外,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姑姑......
白竹看著他們最後還是認了閻王為師父,安慰的揮了揮手讓水鏡消失,嘆了一口氣,這兩個孩子怎麽那麽懂事, 唉。她默念隱身咒后,擔心的走到閻王的房間,放下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正想離開便聽見閻王道:「連招呼都不打了嗎?」
她頓了頓,扭頭看向緩緩從簾幕后走出來的閻王,「閻王哥哥,你好,再見。還有,他們就拜托你了。」
閻王拉住她,直接輸著仙力,帶著心疼看著她道:「你那傷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痊愈的,你知道嗎?重生都痊愈不了,你還用仙力騙我說沒事。」
白竹不好意思的避開他的視綫,「所以我要閉關了。」
閻王翻了一個白眼,冷冷的道:「你是真的閉關才好,我才不信你,不行。」
他拍了拍桌子,拉著白竹走到她的房間,扭了扭床榻上的荷花裝飾,一張冰玉塌緩緩的升了上來,「你,在閉關的時期就坐在這上面吧。」
她不解的看著他,他卻一臉神秘的走出了房間,並在門上施下咒語。
白竹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知道了知道了,還要你施禁門咒,我不會亂走的。」閻王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白竹心虛的退回房裏,「那我閉關啦。他們......就拜托你了。」
閻王扭頭瞟了一眼已經關上的門小聲地道:「管好你自己吧,傻瓜。」真希望出關后的你已經痊愈.......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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