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和他道別嗎?」白竹看著鄭靖一臉不捨地看著黑漆漆的山洞口,不忍地問道。
鄭靖回過神,微微地搖搖頭,收起眼中最後一絲的不捨,看著白竹道:「不用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白竹愣了愣,瞟了一眼在他身後的暗處,把一把劍橫放在地上2,劍浮起后,直接拉起鄭靖道:「那走吧。」
他點點頭,扭頭再一次看向山洞,保重了,小季,然後頭也不回的抓緊白竹一起飛走了。
小季慢慢地從暗處走了出來,鄭靖,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他勾起一絲笑容,走回到山洞中。
「你真的不用知道我們去哪裏嗎?」白竹無聊地玩著手上的鐲子,看著鄭靖盯著天空發呆的背影,眼中閃過無奈地問道。
他扭頭看向白竹,只見她一副問我吧問我吧的樣子盯著自己,點點頭道:「看樣子還有一段路程,不妨説説吧。」
白竹眼中閃起光芒,得意地搖搖頭,「我們要去的是在北陵的最北的地方,一個名爲逍遙派,之所以名爲逍遙,正因派中氣氛輕鬆,沒有什麽特定規矩,地位雖然不同,但......」看著鄭靖毫無情緒地看著前方,她慢慢低下了聲音,嘟了嘟嘴,表示對這樣的反應很是不滿意。
鄭靖聽著聽著發現沒有了聲音,疑惑地看著白竹,剛好看見她正在裝委屈的樣子,「你不繼續說嗎?」
白竹看著他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滿意地點點頭,「地位雖然不同,但可以隨意挑戰,有派中排名。而且師傅和徒弟可以結爲夫婦,斷袖等在派中很是常見,簡單來說,是很自由的門派。複雜來説......」她像是想起什麽一般,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直接把手上的手鐲脫下,攥在手中。
「是非,在哪裏都有。」鄭靖像是知道白竹沒有説的話般,接了下去。
白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看著他道:「爭鬥,有點多,有點麻煩。但我看中的是,修煉也是自由,沒有那麽限制。」鄭靖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她點點頭,劍上再一次回復寧靜,白竹忽然想起什麽般。打量了鄭靖上下幾眼,從身上拿出一個袋子,抛給了他,想了想,又從空間中拿出一對靴子。
看著脚下漸漸露出的風景,白竹露出一絲懷念,習慣地伸手摸了摸鄭靖的頭,他卻直接躲開。她的手僵在空中,裝作沒事的揉了揉眼睛,「明天逍遙派會開山,你盡力完全,我相信結果不會很差。」
鄭靖聽著她的語氣像是不會和他一同上去,拉著她另外一隻手問道:「你不和我一起上去嗎?」她震了震,微微地掙開他的手,搖搖頭,又點點頭,指了指腰上不知何時帶上的玉佩,「我自是會上山,但你的實力是否讓我可以收你為徒。」
她停頓了一下,眼見已經到了客棧門前,示意鄭靖跳下飛劍,她卻沒有走下,只是指了指他手上的靴子,「記得明日在山下的時候穿上,對你有用,袋中的東西全部都能幫助你,還有......不用擔心,你是我的準徒弟。」語畢,帶著他不懂的意義笑了笑,沒給他有反應的時間,便徑自走了。
鄭靖望著逐漸變遠的白竹,嘆了一口氣,這女人,還真是自說自話,然後又不讓人分神。他看著懷中滿滿的一堆,皺了皺眉頭,說是沒有提示明天的入派測試又不是,說是有提示......這提示又真的不太看得懂啊......
「客官?你是來準備明天的入派測試吧?」正當鄭靖在走神時,小二悄悄地走到他身旁問道。
鄭靖震了震,這裏果然是逍遙派附近,一個小二的靈力都比自己高,走到那麽近還沒有發現。他點點頭,想起白竹説的袋子,正想掏出一些銀子給小二,卻翻出了一塊令牌,被眼尖的小二直接拿了過去道:「客官你居然會有這塊令牌,來來來,跟我來,這裏有上好的房間呢!」
他愣了愣,看到小二這般熱情,只好跟著他走,剛剛想走上房間,便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吵鬧,「怎麽會沒有房間了,你要我們兩兄妹怎麽辦?」
鄭靖的脚步頓了頓,緩緩的走回下樓,只見一高一矮的男女站在一個小二面前,一臉倦色的倚在桌前,「客官出什麽事了嗎?」
「客棧裏不是沒有房間了嗎?怎麽我還有?」
小二眼中閃過訝異,「這......客官你這令牌是我們家掌櫃的,所以......」他無奈地看著樓下早已坐滿的桌子,看著鄭靖微微搖搖頭。鄭靖咬了咬嘴唇,皺著眉頭,向著下面大喊道:「兩位如果不介意,可以和在下一起用房間,將就將就。」
兩人擡頭看著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勾著好看的笑容看著,男子眼中閃過感激,往前走了幾步,「那就麻煩兄台了。」
「哥,這樣真的行嗎?」女子看著走在前頭的鄭靖,有點不安的拉了拉走在旁的自己哥哥。
「沒事的,一晚而已。」
在前頭聽見對話的鄭靖,微微勾起笑容,扭過頭看著他們,「在下也是準備明天到逍遙派的,請放心。」
二人對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跟著他走進了房間,只見房間不是一般的大,鄭靖也愣了愣,小二看著三人的反應,解釋道:「這是我們掌櫃的房間,也只有拿著令牌的人可以入住。」
「兄弟,你這是......」
鄭靖搖搖頭,「這是我熟悉的姐姐給的令牌,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他徑自走到房間的一角,放下懷中的一切,看到被自己放在一旁的靴子,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把脚上修補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靴子脫了下來,換上了白竹給的靴子。
「我叫邢傲南,這是我妹邢嵐琳。」邢傲南慢慢走到鄭靖面前,溫柔地勾起笑容道。
「鄭靖。」鄭靖擡頭回答他后,又低下頭搗鼓著白竹給的袋子。又像是想起什麽般,擡起頭問道:「你知道逍遙派的入派是怎樣嗎?」
二人聽見問題,眼中閃過異樣,「你這......這不是在準備明天的考驗了嗎?」邢嵐琳聽見問題后,無奈地指了指鄭靖脚上嶄新的靴子。
「這......」
邢傲南看著鄭靖一無所知的樣子,「看來你那熟悉的姐姐只爲你準備了,但沒有跟你說啊。」
鄭靖眼中閃過尷尬,腦中卻閃過白竹那若有所思的笑容,這姐姐看似像和我報復沒有留心聽她説話的仇啊......
「逍遙派的考驗說是難,也算是不難,逍遙派上山的路有著千階路之名,依山而建,開始考的是體力,到了後來考的卻是靈力的吸收,越是到山上,靈力越是濃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所以你姐姐必是知曉才會幫你準備這對舒服的靴子。」邢傲南看著鄭靖若有所思的樣子,勾起一絲笑容,走到自己妹妹身邊説道。
邢嵐琳嘆了一口氣,從包袱中同樣拿出靴子,滿意地放在地上,換上后走到他面前道:「成功承受得了的,進入逍遙派后經過試驗石,再由各長老選著自己喜歡的合格者進入不同門中。」
她自信地拍了拍鄭靖肩膀,「加油啊,我相信你可以的!徑自走出了房間,他看著與剛才完全不同神情的邢嵐琳,帶著一絲迷惘看著邢傲南,後者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嵐琳是我們家的獨女,家裏都慣著她,有所得罪。」
鄭靖瞭解地點點頭,羡慕的神色一閃而過,對著邢傲南作了一個請的動作,「走吧,吃飯才能有力氣去面對明天的考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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