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找門主嗎?」邢傲南看著正在收拾的鄭靖勾起一絲笑容,眼中也帶著笑意問道。
鄭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扭頭看著坐在榻上的邢傲南,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他看著鄭靖驚訝的模樣,無奈地攤開手,「你還真當我每晚都睡得那麽死嗎?」鄭靖也同樣無奈地點點頭,也對,一兩回可能不會被發現,但是到後來,因爲不常常找白竹,一找就直接問她問到快黎明才問完,結果常常到最後都睡着了。
邢傲南瞧見鄭靖不好意思的模樣,勾起一絲笑容,「門主直接送你回來,我都看見了。」
「啊?哪天?」
邢傲南挑了挑眉,眼中閃過玩味,「有很多天嗎?」
鄭靖張了張嘴,避開他探究的眼神,想起什麽又看回他,皺皺眉頭,「她是怎麽送我回來的。」
「你不知道嗎?」邢傲南忍住笑容,眼中的笑意卻愈發明顯,看著他,指了指窗外漸漸變得幽靜的花園,「你還不去嗎?不怕又讓門主抗回來嗎?」
鄭靖看著邢傲南突然拉開話題,他嘖了一聲,看來自己回來得很是狼狽的樣子啊,也不理會邢傲南的反應,一把把空間袋拿起走了出去。
「咚.....咚.....咚.....」小鐘傳出悠揚的聲音,鄭靖勾起一絲笑容,緩緩地坐在小溪旁邊,等著白竹的到來。
鄭靖聽著突如其來的風聲,笑容漸漸加深,來了。他眼中帶著明顯的激動和笑意看向她,輕輕地拍了拍身旁空著的草地,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白竹同樣勾起一絲笑容,眼中帶著無奈地坐了下來。
鄭靖指了指腰上挂著的牌子,只見牌子中丹,樂,藥,三字下都划了一下,代表都可以看三階的書了,帶著炫耀道:「你看。」
白竹一副早已知曉的樣子看著他,鄭靖眼中閃過驚訝,小聲地道:「你早就知道了?」
「都過了一年了,你還不相信我嗎?」白竹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説道,把水直接潑到鄭靖身上,他一邊避開,一邊搖搖頭,忍著笑意,又問道:「那你知道我今天的丹藥的等級嗎?」
「五階。」
鄭靖愣了愣,微微低下頭,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啊,還以爲她忙得什麽都不知道.....「做得很好啊。」白竹淡淡地說道,看著鄭靖海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拿著玉笛敲敲他的腦袋,鄭靖回過神,迷惘的看著她。
白竹看著他這般模樣,眯著眼睛,笑著道:「我說你做得不錯。」鄭靖聽見,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果然受到她的贊賞什麽辛苦,什麽疲倦都煙消雲散。他瞟著白竹悠閑地把手浸在溪水中,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
鄭靖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拍拍她的肩膀,「你這一陣子很累嗎?」白竹慢慢地回過神,手一下一下的潑著水,勉强地勾起一絲笑容,點點頭,「嗯,很久沒有試過那麽累了。」
「比煉高級丹還累?」
白竹直接躺在身後的草地,微微點點頭,「那是當然的啊。」
「那你回去吧,我過來就是告訴你,不用擔心我。」鄭靖看著白竹快睡着的樣子,把手上的帶來的書靜靜地往懷裏放,勾起笑容説道。
他剛想站起來,白竹直接用玉笛擋住他,指了指他懷中的書,「你不是有問題問我嗎?」鄭靖愣了愣,點點頭,又坐了回去,把從懷中拿出剛才藏起的書。
白竹挑挑眉,「這樂譜有什麽問題嗎?」鄭靖搔搔頭,直接把琴拿了出來,試了一次,白竹便知道他的問題在哪裏了,在最初的兩階樂譜都是教他們怎麽防護自己,一點也沒有教他們如何去在奏樂的時候,發出攻擊。所以鄭靖在彈琴時的靈力是充滿自己全身,完全不是攻擊。
白竹把手上的玉笛轉了兩圈,走離鄭靖一段距離,然後放在嘴邊吹了起來。笛聲悠揚而起,清脆與柔和相應,絲毫沒有殺氣,突然她眼神一變,靈力在指尖上凝聚,然後慢慢地整支玉笛充滿了靈力,空著的指尖指著前面的樹,包著整支玉笛的靈力像是找到方向一樣,朝著大樹打去。
白竹緩緩放下玉笛,朝著鄭靖揮揮手,示意他過來看看。鄭靖一路小跑過去,只見大樹的樹幹被砍掉一半,鄭靖驚訝地看著,漸漸陷入沉思,把琴輕輕撥了兩下,然後直接坐了下來,閉著眼睛回想剛才白竹的示範。
白竹看見后,勾起一絲笑容,悄悄的坐了回去,聽著斷斷續續的琴聲,眼皮漸漸變重......
鄭靖再次撥動琴弦,看著自己的琴漸漸佈滿自己的靈力,再每次撥動時都注意自己的指向,聽見耳邊傳來咔嚓一聲,才發現對著自己的那棵樹,居然被自己砍斷了。他勾起一絲笑容,成功了。
「白竹,你看......」鄭靖剛想叫她,卻發現她早躺在草地上睡着了,連忙掩住自己的嘴巴。他走到白竹身旁,只見白竹在睡着的時候,眉頭微微的皺著,雙手護著自己,鄭靖本想叫醒她,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她的屋子距離小溪也不遠。
腦中忽然想起邢傲南問自己知不知道,白竹是怎樣送自己回去,他微微皺眉,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竹,把木劍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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