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成了,成了!」邢嵐琳興奮的聲音從遠到近,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在門内的二人呆了呆,同時看向她舉得老高的手,手中正握著一個藥瓶。二人對看了一眼,眼中同時閃過玩味,有默契地微微點點頭,當作是知曉。
邢嵐琳看著二人的反應,不滿的扁扁嘴,一把坐在邢傲南身旁,搶走他手上的書,「就這樣?我可是花了十多天才煉成的。」
「我很久前就煉成了。」鄭靖忍住快揚起的嘴角,裝作專心的看著眼前的書,眼睛卻不斷看著邢傲南,她這樣不會哭了吧,後者眨眨眼,她哪有那麽容易哭,就可能不理自己而已。
鄭靖無奈地搖搖頭,這兩兄妹啊,他看著邢嵐琳一臉委屈的看自己,「還不錯啊,十多天終於煉成了。」她勾起一絲笑容,直接跑去鄭靖身旁,重重地拍了他一下,一臉厭惡的瞟了一眼,依舊認真看書的邢傲南。
邢傲南感受到來自自己的妹妹的厭惡,勾起一絲笑容,張嘴剛想稱贊她,眼角卻瞧見了一絲雪白,伸頭看向窗外,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去,「下雪了。」兩人聽見同時扭頭看向窗外,鄭靖更是走到了門外,擡頭一看,雪花一片片的落下。
去年的冬天,看的第一場雪,是和白竹一起看的,自從那天白竹在他面前說要閉關,到今天已經半年了,不知道她還好嗎?看著遠處樹上漸漸堆積下來的雪花,樹枝因爲承受不住重量,而彎了下來。邢嵐琳一路輕跑到園中,蹲了下來,在手上握成了一個小雪球,直接往剛才跟著自己出來的邢傲南。
邢傲南來不急反應,雪球直接打在他臉上,頓時紅了起來。「你.....」他也直接蹲了下去,直接在手上堆成好幾個雪球,往邢嵐琳身上扔去,她一邊擋著一邊往鄭靖跑去,結果最後邢嵐琳身上沒有任何痕跡,鄭靖卻雪跡斑斑。
鄭靖無奈地看了兩人一眼,嘆了一口氣,拍拍身上的雪,指了指兩人,直接蹲在雪地上,握好一個雪球,就扔一個,三人玩得不亦樂乎。其他經過的弟子朝見,一不小心就被他們扔到,結果一個又一個弟子加入戰局,小小的園中都是弟子們的歡笑聲。
剛好經過的董合看見,勾起了一絲笑容,弟子們都少了一絲在各房時的嚴肅和認真,都帶著一絲興奮和好戰。
「這才是墨門啊。」
「他們人去哪了?怎麽都不見了?」董桐一邊咕噥著,一邊走向董合,順著他的視綫看去,看見滿是痕跡的各弟子,剛想喊他們,董合便一手掩著她的嘴,笑容漸漸的加深,「你就讓他們瘋一陣吧。」
董桐一把打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直接撒在他身上,揚起一個笑容,「我們不是也很久沒有放鬆過了嗎?」董合掃了掃身上的雪,看著她笑得那麽開心,剛想反擊,從遠處不知看見什麽,笑容漸漸的消失,換上了一副無比嚴肅的模樣。
「怎麽了.....」董桐瞧著他的神色不對,順著他的視綫,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扭頭對視了一眼,抱了他一下,從他的腰上拔出劍,勉强的勾起一絲笑容,「你先在這裏看著他們,我先去看一下。」
「小心一點。」董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皺皺眉頭喊道。董桐脚步頓了頓,看了他一眼,什麽話也沒説就走了。看著另一邊依舊在打鬧的弟子,嘆了一口氣,看著越下越大的雪,看來這個冬天又不平靜了。
過了不一會兒,董桐披著一身血走了回來,皺著眉頭看著董合,看了熱鬧的弟子們一眼,眼中閃過不忍,小聲地和董合道:「你和他們說吧,我先去丹房看看藥夠不夠,交給你了。」
她把劍還給了他,一路小跑地走了。但忽然想起什麽,頓住了脚步,扭頭對著他喊道:「你也小心。」
董合愣了愣,勾起笑容點點頭,看著弟子們的笑容,嘆了一口氣,快步越過長廊,走到擂臺旁敲響了一個誰人都沒發現的鐘。
「咚.....咚.....咚......」帶著哀傷的鐘聲傳遍了墨門,在園中歡快地打著雪仗的衆人,都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都逐漸變得凝重,都拍拍身上的雪,紛紛疾步往擂臺走。董合看著衆人嚴肅的表情,嘆了一口氣,「除了鄭靖,傲南和嵐琳留下來,其他的都知道怎麽辦了吧。」
衆人一副嚴肅的模樣點點頭,然後散開,好像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也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只有鄭靖三人,什麽都不知道的看著董合,他勉强地勾起一絲笑容,「你們都知道大概一年多一點是鬥門吧?」
三人都對看了一眼,聽到后都久久反應不過來,原來不是每一個門中的人都像墨門一樣,都可以有機會參加鬥都要經過一輪篩選才能參加,結果就變成弟子們私自武鬥,而且門中的治療其實都是由丹房中的弟子負責,因爲弟子之間的競爭太激烈,丹房的弟子也會因私心,而不幫他們治療,最終只能無奈地走到墨門,希望可以幫忙。
「所以,你們等一下可能會看見一些比較不舒服的畫面。」他看著鄭靖和邢嵐琳,因爲二人都有修丹,所以他們會最先見到那些受傷的弟子,反是邢傲南比較輕鬆,只是守著書房前,避免有非墨門弟子進入。
「但是你們都要小心,不是真的只有需要幫忙的弟子會來,有些弟子會嘗試混進來。」
董合看著三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不要怕,師兄姐們都會幫你們,有什麽事問他們就可以了。」
鄭靖三人點點頭,直接離開,但臉色依舊凝重,誰都沒有想過,因爲這件事情,驚動了整個墨門,也讓墨門衆人越來愈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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