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靖剛到庭院,就發現衆人都圍在了一角,皺著眉頭低頭討論著什麽。他看了一圈,拉了拉邢嵐琳,小聲地問道:「怎麽了?」
邢嵐琳微微推開前面的人,只見一名弟子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完全沒有理會圍在身旁的衆人,「你不覺得這人怎麽像魔怔了一樣。」
「我來看看。」
此時董桐也來到他們身旁,衆人都散開,讓她走近那名弟子,在弟子面前擺擺手,毫無反應,衆人皺皺眉頭,不安的氣氛慢慢在他們之間蔓延。董桐不放棄地把他的外衣脫掉,褻衣完整無缺。
「沒有外傷。」董桐説了一句,然後直接把他的手袖往上拉,挑挑眉頭,膚色也正常,把上一脈,眉頭漸漸緊皺,脈搏也正常。
她的神色漸漸越衆人一樣,呐呐自語道:「那到底有什麽問題。」
鄭靖腦中閃過一個想法,脫口而出地道:「師姐,這像不像被困夢境。」董桐震了震,驚訝地看著鄭靖,怎麽沒想過這一回事,她仔細看了看弟子的眼神,認同地點點頭,但也苦笑了起來,衆人的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
對於樂鬥的傷害,他們都能處理,但是這不是墨門弟子,萬一處理不當,其他門便會有機可乘,直接爲難墨門。特別是樂鬥的傷害,屬於精神方面,誰都不能忽視,也不能胡亂處理。衆人都對看了一眼,眼中都著明顯的着急,就這樣放置弟子又不行,幫忙治療也不太可行。
「師.....師姐。」正在陷入沉思的董桐,聽見有師弟在喊道,回頭一看只見剛才還無神的坐著的弟子,正在抽搐著。
「都退開!!」一把帶著着急的聲音從衆人背後傳來,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白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衆人身前,直接擋住衆人面前。
董桐剛想張嘴,白竹直接打斷她的話,「你們都擋在傷者前,自己開靈防。」衆人都震了震,雖然都不知道白竹要他們這樣做的原因,但還是依照她所說一般,都擋在其他受傷弟子前,把手舉高,驅動靈力,漸漸在他們面前形成一層防護罩。
她確定衆人都在防護罩内后,走到那名依舊在抽搐的弟子面前,直接拿出一條充滿靈力的繩子綁住他,然後走遠了幾步,也舉起手凝聚靈力,但靈力不是包圍著自己,而是包圍著那名弟子。
看著那名弟子在靈力剛好包圍著他的時候,直接掙脫了那條繩子,白竹微微鬆了一口氣,眉頭卻依舊皺著道:「你們不要分心,他要自爆了。」
白竹看著那名弟子漸漸發亮的身體,退後了幾步,從一隻手變成雙手凝起靈力,把靈防再加深了一層,他的身體慢慢出現許多裂縫,最後整個身體都包圍著光芒,絲毫看不見本來的身體,發出刺眼的光芒,衆人依舊凝著靈防,但眼睛都緊閉著,完全看不見發生什麽。
「可以了,睜眼吧。」白竹淡淡地說道,衆人漸漸睜開眼,都撤去了靈防,白竹像是一個什麽都沒發生的人一樣站在那裏,掃掃了自己的肩膀,剛才那名弟子存在過的痕跡,只剩下一個微微凹下去的地面。
「你們有人知道他是誰嗎?」白竹看著地面皺著眉頭問道,董桐慢慢地走出來,像是曾經經歷過一般,熟練的從懷中拿出白色的玉佩,衆人了然,原來是白門的弟子。白竹點點頭,接過玉佩,然後把一張椅子放在凹下去的地面上,然後像是一個沒有發生的人一樣,坐在上面把玩著自己的玉笛。
衆人看了一眼,也像她一般,接著治療弟子,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只有衆人心中明白,剛才如果不是白竹幫他們擋住了,應該沒有一個弟子能存活,甚至可能半個墨門都被毀了。自爆,自毀靈根,以達到兩敗俱傷的場面,自毀靈根所爆出的靈力,都是聖階,即是所造成的傷害,不是每個人都能擋住的。
「師父,你沒事吧。」董桐悄悄走到白竹身旁問道,白竹頓了頓,繼續把玩著玉笛,搖搖頭一副無奈地看著她,「倒是你,沒事吧,沒有被那人嚇到吧。」
董桐苦笑了一下,「沒有被嚇到是假話,但.....」她掃視了一圈依舊坐滿整個庭院的弟子,又瞟了一眼在椅子下的凹洞,「會沒事嗎?」
白竹輕笑了一聲,用玉笛敲敲椅子,「你覺得他們會放過這個機會嗎?」董桐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也不會是平靜的一天啊......
鄭靖看著一副無聊地坐在那裏的白竹,微微嘆了一口氣,半年沒有見她,自己長高了許多,靈力也增長了不少,只有她,像是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沒有改變,靈力還是依舊恐怖。白竹感受到他的視綫,側側頭看著他,揚起一個笑容,指了指手,用著唇語道:你專心點包紥。
鄭筋愣了愣,漲紅了臉,扭過頭繼續包著弟子的傷口,腦中卻漸漸浮現出一個想法,他好像真的喜歡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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