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看著白竹坐在自己面前把脈,眼睛卻不斷往外瞧,勾起一絲微笑問道:「今天不是昊昊他們去西漠的日子嗎?」
白竹點點頭,緩緩地收回手,看著凌月,「你不去送送他們嗎?我還以爲你會跟著他們一起去。」白竹愣了愣,嘆了一口氣,伸手轉著玉笛,定眼一看靈力裹著玉笛,卻沒有以前強,凌月眼中閃過歉意,「因爲我,你受了很重的傷吧。」
她頓了頓,把靈力收回,搖搖頭,抓著她的手:「我是爲了保護人才受的傷,不是因爲你。」
「所以你不和他道別嗎?」不知何時進來的白言,淡淡地説道,一臉不解的看著白竹,「你明明就很在乎他,爲什麽就不能......」白竹嘆了一口氣,摸著手上的銀鐲,陷入沉思,過了一陣子看了兩人一眼,從懷中拿出一條手鏈放在桌上,「我......我走了。」化成一隻貓兒跳了出去。
凌月愣了愣,看著桌上的手鏈,「這不是仙使的手鏈嗎?你們那天不是還回去了嗎?」白言聽見,走到她面前,拿起手鏈仔細看了看,嘆了一口氣,看著被白竹打開的窗,這孩子擔心的事太多了,摸了摸手上與白竹相仿的銀鐲,什麽時候能像那個時候不用顧忌那麽多啊......
「鄭靖你在看什麽,還不上來。」邢傲南看著鄭靖一直看著來送行的墨門等人,他無奈地問道。鄭靖搖搖頭,看了墨門最後一眼,也走上了逍遙派的坐騎。
邢傲南看著鄭靖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悄悄地坐在了他身旁,輕輕地推了推他,「你這陣子不是避開她嗎?」鄭靖像是被看透心事一樣,避開他的視綫,他勾起一絲微笑,無奈地搖搖頭。
「鄭靖鄭靖,你看。」邢嵐琳抱著一隻貓兒,小跑了過來。貓兒看見鄭靖連忙從邢嵐琳的懷中跳下,直接鑽進鄭靖懷裏,帶著討好的味道在他的懷中扭了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后動也不動的躺在他的懷中。
「這......」鄭靖無奈地看著在懷中的白竹,嘆了一口氣,這下好了,避不著她,她直接找上自己了。
「你還在怪罪自己嗎?那天。」白竹瞪大眼睛看著鄭靖,他聽見她的聲音愣了愣,扭頭看了看左右,各人像是聽不到她的聲音一樣還是各自在修煉或者看書,才發現只有自己聽見她的聲音,他避開她的視綫,微微地搖搖頭。
白竹伸出她的前腿,輕輕地拍拍他的臉頰,「那你爲什麽不看我。」鄭靖咬著牙看著她,白竹嘆了一口氣,「聽著,我受傷只是因爲我不能用仙力,與你無關。」他看著白竹不容置疑的眼神,無奈地點點頭,這人,不,這貓,要是今天不點頭,今晚別想著休息了。
白竹滿意地側側頭,「你不要再避開我。」她再一次閉上眼睛,滿足地躺在他懷中睡覺。邢傲南看著一人一貓完全無視他在説話,無奈搖搖頭,看著鄭靖尷尬地看了自己一眼,嘴角微微地揚起,終於不用擔心鄭靖會露出失神的樣子了。
「你怎麽在這?」凌凱昊看著鄭靖懷中的貓兒白竹,哭笑不得地問道。
白竹見狀,直接跳進他懷中了,吐吐舌頭,「怎麽,我都四五年沒有離開過墨門了,現在門主又不是我,不能出來嗎?」凌凱昊無奈搖搖頭,抱著她坐了下來,看著鄭靖像是在問他知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鄭靖無辜地眨眨眼,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有一隻黑貓在這裏?」白門門主驚訝地看著凌凱昊懷中的貓兒,貓兒像是聽得懂人話一樣,張開了眼睛,向著他咆哮,白門門主退後了幾步,凌凱昊忍住笑意,摸著白竹站了起來,淡淡地道:「這是我們墨門的貓兒,不知何時跑上了坐騎。」
白門門主嫌棄地看了白竹一眼,指著道:「不要讓她出現在我面前。」白竹打了一個呵欠,前掌不耐煩地拍拍凌凱昊,示意他別再理會他,快點坐回去。凌凱昊眼中充滿笑意的點點頭,連忙轉身離開,生怕在他眼前就笑起來。
鄭靖看著凌凱昊懷中的白竹,咬咬牙,有師兄就不來自己身邊了,哼,他帶著一絲怒意轉過身背對她,凌氏兄妹愣了愣,看著他這般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凌嵐琳甚至朝著凌凱昊喊道:「小夏,過來我這裏,有小魚吃啊。」
白竹聽見緩緩睜開眼睛,看了凌凱昊一眼,跳到地上,慢慢地走到三人前,對著邢嵐琳伸開前掌露出爪子,用著只有三人聽見的聲音道:「丫頭,你還真當我是貓嗎?」邢嵐琳愣了愣,吐吐舌頭,鄭靖連忙抱起她,像是真的對著貓兒一樣道:「別和她計較。」
白竹白了他一眼,在他懷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后又閉上眼睛,鄭靖看見后得意地向兩人笑了一下,兩人無奈地對看了一眼,剛才白竹分明就看到鄭靖的舉動,又那麽巧合邢嵐琳給了她這麽一個機會。白竹偷偷擡頭看了一眼鄭靖,發現他沒有留意自己,連忙給邢嵐琳一個眼色表示謝意。
「哥,這貓,怎麽性格和我所知道的門......長老,有點不一樣。」邢嵐琳不解地看著他道。邢傲南摸摸她的頭,「我想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吧。」她愣了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定定地看了邢傲南一陣,如果,如果他以後成爲了皇,是不是也會像她一樣,把原本的自己隱藏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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