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昀兒看著赤歡練習了五六天,但一個基本的土柱的符咒也使不出,終於忍不住說道,赤歡有點氣餒的看了他一眼。
昀兒揉了揉鼻子,「看著我。」
他閉上眼睛一會,再緩緩張開默念:「土,柱起。」一條土柱應聲從地上長出,他背誦道:「姑姑曾經說過,一切由心生,把心靜下來,再以心修,便成。」
赤歡聽見後,也像昀兒般閉起雙眼,一切由心生,他張開眼睛,大聲道:「土,柱起」
一條土柱緩慢地破地而出,他看著土柱慢慢立起來,勾起唇道:「謝了。」「不謝。」
昀兒看見後,喜悅之色一起即逝,拿出了自己的劍繼續揮向附近的樹,借此訓練自己以仙力轉靈力的熟悉與速度。
「昀兒,你用仙力了。」昀兒背後傳出白竹的聲音,他有點驚喜又有點歡喜的扭頭看去,卻發現沒有她的身影,只有那依舊被結界圍著的緊閉房子。
他失望地看了房子一眼,又帶著期昐的抬頭看天,司命快點來救我們姑姑。
他一下用盡靈力向樹揮去,樹應力而倒,「小子我剛到,你就想殺我。」
司命從樹旁出現,滿身是血紅的道。昀兒硬是勾起唇,瞄了她一眼擔心地道:「受傷了?」
司命掃視了自己一下,搖了搖頭,「不是我的,來的太急,撞翻了在旁邊的染缸。」
昀兒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司命向自己施了一個淨身咒後,問道:「嚴重嗎?」「不知道。」
司命呆了呆,「不知道?」司命看向昀兒所看的方向,頓時了然,「最後看見的時候?」
昀兒閉起雙眼,不忍地回想道:「不斷嘔血,陷入沉睡,以前沒有的情況。」
「嗯。」司命慢慢地走向屋子,赤歡剛想阻止,跟著司命後面的昀兒搖了搖頭。
司命伸手摸向結界,皺了皺眉,手緩慢地伸進了結界,繼而整個人進入結界。
她揮了揮手,結界出現了一個剛好可以讓人進入的缺口。昀兒和赤歡互相看了一眼,看見對方都有同一個想法,這是我們需達到的境界,然後跟著司命進入房內。
「如何?」赤歡看見司命正在探査白竹的身體緊張地問道。司命搖了搖頭,「心魔發作了,最嚴重的一次。」
昀兒歎了一口氣,「你猜對了,還生簿消失後,他並沒有出現。然後心魔就......」司命坐在桌前沒作聲,良久拿出一本書揭道:「給兩個時辰我想想。」
他們點了點頭,赤歡還想說話,昀兒一把把他推了出去,出去後昀兒小聲地道:「相信她,在姑姑心魔這件事上,可以相信。」
赤歡猶豫了一會看向昀兒,昀兒硬是勾起唇點了點頭,「相信吧,赤歡。」赤歡咬了咬牙,也點了點頭。
赤歡和昀兒在窗邊稍稍地往內看,只見司命一動也不動的站在白竹床旁,他們對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便進入房內,此時司命已經回過神來道:「你們來了,我還打算叫你們來看看。」
他們疑惑地看著司命,她皺著眉揮手示意他們過去,「等一下你們看見甚麼都不要驚慌,也先不要說話。」她嚴肅的態度感染到他們,他們很正經的點了點頭。
司命把自已腰帶的兩端交給他們一人一邊,「抓緊了,我帶你們進去。」
萬里無雲,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看不到盡頭的荷花池,但他們觸摸不了那池邊,而站在不遠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像他們在境像外,彷佛在看皮影戲般。
「姑姑?」昀兒看見那身影頓時知道那是他的姑姑,白竹也看到他們,走到面前問道:「敢問三位,我們現在是在何處?」
赤歡剛想回答,在旁的昀兒拉住了他指了指荷花池,「我們也不知道,只是路過。」
司命淡淡地回答後直直的走過,彷佛不認識白竹般,「那我可以跟著你們走嗎?」「不能。」
白竹扭過頭,「為。。。」剛想問為甚麼,他們卻已不見了蹤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昀兒出來後問道,「為甚麼有兩個姑姑?」
「哦?」司命挑了挑命,「別說看不見,分明荷花池中的亭子站著姑姑,但我們旁又有一個。」
赤歡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司命歎氣道:「心魔三層,最後一層是中毒者,分離矣。在我們旁的是失去全部記憶的她,而在境內的是在記憶中的她,一旦任何一方消失,即逝,但如合一,即愈。」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她們合一?」赤歡不解地問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司命揉了揉太陽穴,「記憶中的歷史,有可能被改變。我們所做的是讓失去記憶的她,憶起以及有著對記憶故事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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