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這是什麽傷啊?」
「這是劍峰塗了毒所造成。」
「門主門主,這個呢?」
鄭靖看著白竹不斷在弟子之間穿插,語氣中帶著一點無奈,不禁勾起一絲笑容,白竹這個人看起來像是很冷血,完全不理會門中弟子的修煉進度,但是永遠在適當的時機出現在衆人面前,解決衆弟子的問題,語氣中永遠都帶著對他們的無奈,卻還是會解答他們的問題。
「就當作是訓練你們的能力,不要那麽緊張,也不要理會他們那些冷言冷語知道嗎?如果有弟子對你們不滿意,要麽就直接喂他們毒藥,要麽就叫董合或者我.....」白竹做了一個拔刀的動作,在庭院的墨門弟子都笑了起來,而受傷的眾弟子聽見后,都顫抖了一下。
結果就變成白竹不斷地解答他們的問題,走到他們身邊時,墨門弟子都會很認真地看著白竹處理和解答,而躺在或者坐在那裏的弟子則是瑟瑟發抖地看著她治療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沒了自己的小命。
「門主!」鄭靖看了看這個受傷的弟子,皺皺眉頭,和昨天那個人一摸一樣,吃了止血丸,撒了藥粉還是止不住血,要是再這樣,就會像昨天那人一樣.....
白竹快步走到他身旁,看著躺在血中的弟子,皺皺眉頭,鄭靖搖了搖手上的藥瓶,「我已經讓他吃了好幾顆止血丸,也在傷口撒了藥粉但爲什麽.....」
她仔細看了看弟子的傷口,嘆了一口氣,「你有紫火丹嗎?」鄭靖愣了愣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怎麽會用這解毒的丹藥,明明是劍傷......
白竹像是感覺到他的疑問,接過丹藥,瞟了他一眼,一邊看包紥著慢慢不沁血的傷口,一邊淡淡地道:「這人也是劍峰塗了毒,這毒叫血敗,我們的丹書裏......」還沒來得及説,便聽見庭院外傳來雜亂的脚步聲,像是許多人正在走進來。
白竹拍拍鄭靖的肩膀,帶著歉意揚起笑容,扭頭也不看是誰人,直接喊道:「喲,白門門主,怎麽那麽有空到我們墨門作客啊?」
衆人聽見是白門門主,都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頭看著他們。
「白竹,你知道我來不是來作客的。」白竹挑了挑眉,沒有理會他語氣中的不善,再一次坐會那張剛好在庭院中央的椅子。
「那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會任人欺負的門主吧?呂煇?」白竹看著他,低低地説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冷意,手朝著身後揮了揮,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后的董桐會意,把一本本子和一塊玉佩放在自己手上。
呂煇看著白竹毫不慌張的樣子,緊張地瞟了在旁的弟子一眼,咬咬牙道:「那我的弟子爲什麽會死在你的門中?」
白竹聽見,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那麽無聊殺死你白門弟子嗎?還是.....」她挑挑眉頭,瞪了他一眼,把玩著手上發著微光的玉佩,「還是你這麽無聊?把一個沒救的孩子特地引來墨門?」
呂煇像是被説中心事一樣震了震,白竹勾起一個厭惡的笑容,把手上的玉佩抛給了他,呂煇疑惑地看著手上的玉佩,用著靈力摸了摸,居然一段影像在他們面前投射,看著白門弟子絲毫沒有被傷害的情況下,居然自爆了。呂煇像是碰到骯髒的東西一樣,直接把玉佩扔得遠遠的,「這.....這是什麽?」
「我也想知道,這是什麽?」白竹走到他面前,紫青劍直接架在呂煇脖子上,他嚇得説不出話來,過了一陣子才斷斷續續地道:「白......白竹......你想幹什麽?」
「你不是知道這把劍嗎?需要我拔劍嗎?」白竹淡淡地説道,絲毫沒有理會站在呂煇身後的弟子的動作。
呂煇張了張嘴,驚慌地看著她,「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他......」白竹把劍收了回來,輕輕地笑了幾聲,「呂煇啊,呂煇,你還是那麽沒用啊。」
「你......你.....」呂煇説了幾聲你字,卻沒有把整句話說下去,白竹直接把本子遞了過去,「你給我好好處理自己門下的内鬥,我們墨門不是義莊,來這裏一半弟子都是白門,如果你當不好這門主,我不介意和師......和掌門說,換一個門主。」
呂煇環視了庭院一圈,真的像白竹說的一樣,差不多都是白門的弟子,他看了白竹一眼,「我能處理好,就不用墨門門主憂心了,把他們都抬回白門。」語畢,就直接轉身離開。
「等一下!」白竹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呂煇頓了頓,轉了回來,白竹把椅子移開,用脚=劍指了指凹下去的地,又揮了揮手上的本子,「這個又怎麽算?還有明天如果還是那麽多白門弟子到墨門的話,我就通知掌門了。」
呂煇聽到白竹語氣中明顯的威脅,咬咬牙,這人還真是.....
「知道了,知道了,丹書,樂譜,劍譜,還有藥材一樣不差給你。」白竹滿意地點點頭,指了指他,「還有銀兩。」呂煇嘆了一口氣,咬咬牙,示意已經知道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也行嗎?」鄭靖小聲地問道,站在一旁的董桐白了他一眼,「有什麽不行,那個弟子就是一顆被白門抛棄的棋子。」
「不能這樣說他,他只是......被人利用了,成爲鬥門的一個犧牲者而已。」白竹拍拍董桐的肩膀説道,嘆了一口氣,瞟了鄭靖一眼,緩緩地走了,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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