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些是甚麼?」鄭夫人與鄭齊異口同聲地問道。白竹沉默了一會兒,帶著微微哽咽道:「這是你們前世的記憶。」
「慧兒,我們一定要保護七星山。」一名穿著紫衣背後繡著符咒的人一邊淩空快速地畫著符咒並打向面前的魔,一邊向不遠處同樣穿著紫衣,頭上帶著一枝精緻而刻著符咒的女子大聲喊道。
「知道了。」被喚為慧兒的女子淡淡地回答道,也快速地畫著符咒打向一個在弟子背後的魔。
「多謝長老。」被救的弟子話畢後,便又再次投身戰鬥之中。
「各位七星山的人聽著,知道無思下落的人,本帥可饒他一死。」一位紫眸披著肩胛的人用手勢示意眾魔停止攻擊,然後大聲地喊道。
眾人全都噤聲,魔帥環看了一圈,只見被各種符咒弄得一遍狼籍的地面,以及雖下令停止攻擊,但依舊在敵視對方的魔兵和七星山弟子。沒有一人願意說出無思的下落,沒有一人願意苟且偷生……
「原來他們的目的是思兒。」那個男子小聲的和慧兒說道。
「只希望思兒別在今天回山。」慧兒小聲地說道,然後握了握男子的手,大聲地喊道:「你們休想知道她在哪!」把手中畫好的符咒一下打在她身旁的魔兵。
「七星山掌門,當真為了區區一個弟子,而放棄七星山和眾位弟子?」魔帥看著對面的男子問道。
「星麈雖不知魔帥找思兒甚麼事,」他握緊了拳頭,緊得手掌都流血了。
「但,」他直直地看向魔帥,「如今天魔族找的不是我徒弟無思,而是其他弟子,本座……」
「亦會如此。」
話畢的同時用血畫出了符咒打向魔帥,後者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好好好,看來今天七星山要消失了。」魔帥的紫眸深了深,然後同樣在空中畫下符咒打向星塵。
「咳……」星塵被他的手勢嚇得忘記阻擋,也因而被他的符咒所擊中。
「星麈!」
「掌門!」慧兒和僅存的七星山弟子看見星塵被擊中時異口同聲地喊道,更有弟子欲上前扶他。
星麈抬手阻止了弟子的行動,眉頭漸漸扣皺在一起,想的是剛才魔帥的手勢,忽然有一個恐怖的念頭從他腦中萌生……
「不,魔族來的主因並不是思兒,從頭到尾都是沖七星山,不,是衝著符咒之術而來……」星麈有點吃驚地看著魔帥,繼而有點憤怒地看著漸漸被毀掉的七星山,他帶著微微的悲傷與慧兒對視。
她好像明白他的想法般,點點頭表示同意,星塵朝著魔帥喊道:「你休想把任何符咒之術帶出此山,魔族也休想把此術據為已有。」然後便向魔帥發出一連串的符咒攻擊。
「聖級符師?呵,有趣,本帥就陪你玩玩。」語畢,魔帥便與星塵打了起來。慧兒看了看他們的狀況後,便傳音給各人道:「要走的快走,我們等下要施展滅星陣。」
眾人聽見不約而同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卻依然奮力地與魔兵們戰鬥,並無一人退縮。慧兒看到此情此景,涙水漸漸地濕了眼哐,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吸了一口氣,喊道:「眾子弟聽吾令,北時無天……」
「師父!!!」慧兒黑暗中聽見無思的聲音,她想睜開雙眼卻睜不開,終於把眼睛睜開時,看到的卻只有兩個穿著一黑一白衣裳的人,以及牽著自己的星麈,卻看不見無思的身影。
「不對,滅星陣顧名思義會把陣中全部有魂魄的都灰飛煙滅啊......怎麼......」慧兒下意識地想揉揉耳朵,卻發現自己的身軀是半透明......
「走吧,要去冥界了。」穿黑衣的男子並沒有回答,而是臉無表情地說道。
鄭齊消化了一會兒後問道:「姑娘為何要恢復我們前生的記憶呢?」
「又為何在下問姑娘要我們如何報恩時,你卻說讓你把符咒打在我們身上便是報恩?」
白竹一下子跪在他們倆面前,揖了揖回答道:「因為這是思兒欠您們的,師父。」
她擦了擦在眼眶中不斷打轉的淚水,緩緩地從袖中拿出一本以木作為封面的本子,「您們信任我,容我把符打在身上已是報了今生的恩。」
「而我……」白竹努力地從涙水中看清感覺熟悉,卻是陌生容貌的兩人,「思兒,是來報上輩的恩。」
「你是思兒?」鄭夫人,不,是慧兒有點難以自信地問道。
師傅,是思兒,是您從獅子口中救出的思兒啊。」白竹斷斷續續的說,默默地把頭上的簪子取下遞了過去,上面刻著只有七星山弟子才有的符咒。
「是思兒,真的是思兒。」慧兒有點激動的說著。鄭齊皺了皺眉,問道:「無思為何要報恩?如何報恩?我們是怎樣一回事?你又是怎樣一回事?」
白竹扶了扶額,有點無奈的說道:「師傅,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我是要如何回答啊?」鄭齊剛想再開囗,白竹便微微地舉起手阻止了他,「師傅別急,我說我說。」
白竹看了看坐在側旁一臉迷惘的赤歡,又帶著歉意地瞄了瞄眉頭,已皺成川字的昀兒,最後把視線放回到坐在面前一臉疑惑的兩位師父,清了清嗓子,淡淡地回答道:「我本為仙界鳳族的未來族長,風雅夏,但因拒絕當族長而被貶入輪回十生十世,而,其中一世便是當了七星山弟子無思。」
她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唇繼續說道:「當我回到仙界,凡間所經歷的一切將是歷練,故所有記憶都沒有被忘。所以我記得你們。而我這次到凡間,便是要報答我這十生十世所欠的恩。我就是這一回事。」
「所以你來救我們的孩子,便是報了我們上世所施的恩?」鄭齊有點疑惑的問道,發覺不對勁后又問道:「不對啊。你剛才說我們報了今生恩,你來報上世恩?白竹這名又是甚麼?」
鄭夫人拉了拉鄭齊的衣袖,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人真是,剛才思兒不就說了會一一道來嗎?急甚麼,思兒慢慢說,不用理他。」
白竹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卻帶著感動地看了鄭夫人一眼,這才是親師父啊,「白竹這名是一個故人幫弟子取的,每每以真身到凡界便以此名自謂。」
鄭齊又想開口發問,鄭夫人一下把放在桌上的蘋果塞進他的口中,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她繼續說,「而你們是甚麼一回事了。」她頓了頓,皺了皺眉,「容思兒想想要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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