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靖看著白竹和邢傲南不斷在互換眼神,邢嵐琳還在發抖,像是只有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很不是滋味,重重地放下茶杯,表示不滿。白竹看見,聳聳肩膀,「看來還是由我說吧,不要忘記外面還有一個西漠人等著我們。」
邢傲南咬咬牙,看著鄭靖的神情,「門主,還是我來解釋吧。 」
白竹想了想點點頭,邢傲南拍拍邢嵐琳,希望可以讓她慢慢冷靜下來,看了鄭靖一眼,「你還記得我們那天看見趙木后,我的反應很奇怪嗎?」
鄭靖眼中帶著疑惑點點頭,邢傲南從懷中拿出一個帶血的腰牌,嘆了一口氣,「因爲我們是西漠皇室的人。」他帶著心疼摸摸了腰牌,淡淡地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天地怒,以德報德,以怨報怨,紫龍必逝!」
白竹聽見震了震,這句話不就是自己離開西漠時,刻在障壁的話嗎?她故作鎮定地喝了一口茶,邢傲南像是陷入了悲傷一樣,看著腰牌道:「這個就是噩夢的開始吧......」
白竹沒想過因爲那一句話,讓一個國家的皇,木颯的疑心病加重,他覺得紫龍必逝的原因,是因爲自己的子女,因爲自己的妃嬪,他因爲皇后,或説是假皇后,對他們做了許多荒唐的事情。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他生怕這些怨,最後會報到自己的身上,結果,就像是邢傲南所説一般,是噩夢的開始,木颯漸漸對自己的子女產生疑心,按著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讓每一位皇子公主都陷入恐慌中,妃嬪們看著這樣的木颯也覺得寒心。都是一死,不如一鬥,叛變的種子漸漸在衆人的心中種下。
對著木颯這般强者,這些叛變的人慢慢地一個又一個消失在西漠,只剩下一些不敢反抗的妃嬪和皇子,而其中包含的就是邢傲南和邢嵐琳,以及他們的母親。不知道木颯是太害怕會被人殺死,還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爲過於心虛,想把他們也趕盡殺絕。
邢傲南看著這塊腰牌,「母妃,剛把這塊腰牌給了我們,宮中的侍衛就趕到了。」他看著邢嵐琳再一次發抖,嘆了一口氣,痛苦地閉上眼睛道:「娘就在我們面前倒下了。」
在旁聽著的鄭靖心疼地看著他們,嘆了一口氣,跟我一樣,看著自己的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他拍了拍邢傲南的肩膀,希望能給他一點安慰。邢傲南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接著道:「如果不是雨林客棧的掌櫃幫助我們,我想我們應該到不了這裏。」
白竹挑了挑眉頭,田心?皺著眉頭看著邢傲南,後者像是知道白竹想問什麽,「是掌櫃叫我們到逍遙派來的,說會遇到貴人保護我們。」
白竹愣了愣,貴人?不會說的是我吧.....不對,她怎麽知道我在逍遙派.....腦中忽然想起當初給鄭靖的那塊腰牌,眼中閃過無奈,用了,她不就知道我在哪裏了.....但......她看著兩人的模樣,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皺皺眉頭問道:「你們的母后叫什麽?」
「邢若嫣。」
白竹聽見這個名字后,捏破了手上的茶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邢傲南看著她這般反應,皺皺眉頭道:「門主認識娘親?」
白竹看了邢傲南一眼,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沒有回答他,「你知道貴人的名字嗎?」
「風雅夏,掌櫃說她叫風雅夏,但是在逍遙派.....我從來沒有聽過。」
白竹揉了揉太陽穴,抿嘴看著鄭靖,後者一臉震驚的看回白竹,邢傲南看著二人的神色,「你們認識她?」
鄭靖指著白竹,「你説的那個人,就是她。」
白竹皺著眉頭看著腰牌,難怪覺得這個腰牌如此的眼熟,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沒有聽自己的話。邢傲南拉著邢嵐琳猛地跪了下來,「請門主救我們一命。」
白竹看著二人,把玩著手上的鐵鐲,臉無表情地道:「怎麽?木颯說要帶你們回去?不是一件好事嗎?只剩下你們了,皇位。」
邢傲南愣了愣,急忙地回答,「門主,皇位,弟子自會以自己的能力拿回。只是.....不是現在,現在回去,我們只會是死路一條。」生怕白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白竹聽見,揚起一個笑容,滿意地點點頭,走到他們面前把他們扶起,把桌上的腰牌還給他。
「這腰牌收好,日後也有很大的作用。還有,風雅夏這個名字,不要胡亂和別人說,這名字,只會為你們帶來災難。」白竹坐回茶桌前,認真地看了三人一眼,三人嚴肅地點點頭,她才勾起一絲笑容,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我會幫你們的。」邢傲南抱拳表示感謝,白竹微微點點頭,他們才走了出去。
看著三人一同走出去的背影,白竹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一個是西漠的未來皇帝,一個是被算出將會顛覆三界,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喊道:「師父,你還不進來嗎?」
白言從窗外跳了進來,看著白竹道:「怎麽,你怕自己最後承受不到那麽多人的性命嗎?」白竹陷入了沉思中,對啊,真的承受不到,田心,古道山,七星山,墨門,鄭靖,赤歡,昀兒......
她勾起一絲笑容看著白言,「師父,我....」
白言一把打斷她的話,「這是你的命,別以爲你自己逃脫了天命,就可以爲所欲爲,你看著這次西漠,你那麽大方在屏障寫下天命,結果就成就了天命。」白竹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沒有再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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