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竹聽著熟悉的慘叫聲,伴隨著一聲聲的敲打聲,在洞内響起。手上拿著的毛筆震了震,在紙上留下了墨水,她看著被毀了的紙,嘆了一口氣,把紙直接抛到火堆中,站了起來,走出洞外,嘗試不去注意鄭靖的叫聲。
她擡頭看著星辰,再一次嘆一口氣,握緊拳頭,直接拿出紫青劍,對著大樹就是亂砍,她反手就是一劍,劍上完全沒有靈力,只是靠她自己的力氣去控劍。她像是不知累為何物一樣,鄭靖的每一聲吼叫,白竹就揮一招。天色慢慢變亮,叫聲慢慢地變小,白竹聽見,劍也漸漸慢了下來,看著雙手虎口都流著血,紫青劍的劍柄微微發亮,意識到那是白竹的血,光芒變得忽明忽暗。
白竹想了想,直接用仙力把手上的傷口隱去,若無其事地走回山洞中,看著鄭靖早已把小鍾放到手上,靠在大石上閉著雙眼。她走到他身旁,摸摸他的額頭,鬆了一口氣,坐在他對面靜靜地看鄭靖被折磨得憔悴的臉孔,煩躁地揉揉太陽穴,看著懷中的符咒圖和空了一節的解咒圖,都快半個月了,這到底是什麽符咒,怎麽就解不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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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竹......」鄭靖虛弱的聲音在白竹耳邊響起,她連忙走到他身旁,一邊傳著仙力給他,一邊檢查著他的狀況,想了想,在懷中拿出一顆藥丸讓他吞了下去。鄭靖勉强地勾起一絲笑容,靠著白竹站了起來,她看著鄭靖的臉色沒有剛才那麽差,才收回手。
「走吧。」鄭靖輕輕地道,白竹看著他拐著腳就想往外走,連忙拉著他,搖搖頭,「今天就不走了,我快要解開了。」鄭靖愣了愣,看著白竹點點頭,又坐了回去,白竹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出去找一些食物回來,鄭靖再一次點點頭,疲倦地閉上眼睛。
白竹走出洞外,在洞口設下障壁,讓人無法發現山洞,再三確認才離開。她緩緩地走到河邊,看著手上的玉佩,咬咬牙,輸入仙力把它放進水中,過了一陣子,玉佩發出强烈的暗紅色,水中形出一副臉孔,然後傳來了一把聲音:「你怎麽找我了。」
她勉强勾起一絲笑容,看著水中人,「閻王大哥,我找你當然是有事要你幫忙啦。」
閻王愣了愣,過了半久才回道:「你這人,怎麽會找我幫忙,出了什麽事了?」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把自己騰畫下來的符咒放進水中,紙慢慢地融化,消失在玉佩附近。
閻王看著白竹給他的圖紙,愣了愣,「這......這不是禁咒嗎?」
「下咒的是千面,用的當然是禁咒,但是我看不出那個是什麽禁咒。」白竹把雙手浸在水中,這才感受到疼痛,微微地皺皺眉頭,閻王挑挑眉頭,問道:「受傷了?」
她忍住疼痛,搖搖頭道:「沒有。只是被小魚咬而已。」閻王不信地看著她,白竹避開他的眼睛,看向了對面延綿不斷的山,思緒慢慢地飄遠,眼前慢慢出現墨奕川的身影,手慢慢地收緊,上一次救不了你,這一次,不論他是不是你,我都要救活。
「小夏?小夏?」
白竹聽見回過神,閻王看見她剛回神的樣子,眉頭微皺,正聲道:「這個禁咒,你在哪裏看見的,這是飛空咒,我們陰界遠古禁咒。」白竹愣了愣,作爲鳳族的未來族長,她略懂不同種族,不同地方的禁咒,但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陰界的禁咒,脫口而出地問道:「千面,是陰界的人?」
閻王猶豫了一陣,看著白竹凝重的神色,「他,是前任閻王的親傳弟子。」
白竹震了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閻王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點點頭,白竹一拳打在身旁的地上,地上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在天界一直流傳一個故事,前任閻王不是羽化,而是被自己的親傳弟子殺死,而天帝爲了掩蓋這件事,才有了現在的閻王。她緊皺眉頭,千面這人到底是誰找來的......
閻王看著白竹這般反應,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她發生了不少事,他連忙把解咒寫下放進水中,白竹看見記了下來,勉强地勾起一絲笑容,閻王張了張嘴,過了一陣才道:「小夏,這咒不會單獨使用,大多會和一些讓人魔怔的符咒一起使用......」他看著白竹漸漸蒼白的臉色,便知道自己猜中。
白竹嘆了一口氣,聽見身後漸漸走近的腳步聲,連忙把玉佩收起,扭頭看向身後,只見鄭靖腳步一重一輕的向著自己走來,眼神恍惚地看著自己,居然又有魔怔的模樣,白竹連忙起身扶著他,「你怎麽出來了?」
鄭靖搖搖頭,「在山洞中呆太久,想出來透透氣。」白竹眼中閃過心痛,把懷中的解咒圖抱緊,嘆了一口氣,還好解開了,還好解開了,她剛想和鄭靖說,便看見鄭靖忽然筆直的走了起來,然後對著前面的大樹出拳,白竹愣了愣,連忙走到他身旁,趁著他出拳,從他懷中拿出小鍾,套在他身上,
「啊!!!」熟悉的叫聲,傳遍樹林中,白竹嘆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鍾,鄭靖,不論我要付出何種代價,我也要把你身上的符咒解開。她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手掌,血流在地上,白竹不斷變換手勢,鍾的周圍慢慢被仙力包圍,解咒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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