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真該拆成六小段,又失策了。@@
不過週五,可以慢慢看。XDDD
薩洛梅聽聞立刻彎腰往前翻滾。亞瑟轉身甩手伸出,凝聚的金色防禦盾從手掌周圍飛出,兩者攻擊交鋒,大量冰柱與土錐在爆響下化成粉末。然而魔兵們並未遲疑,紛紛從煙霧中冒出,拱起手臂朝亞瑟等人襲來。
頓時地面微抖,瘋狂的藤蔓奔出地面,紛紛纏繞對方。亞瑟趁機轉身甩出手掌間的防護盾,它以迴旋的姿態掃過空中。爆炸之前,他快速將武器揮入地面。
蘇納‧卡瑪‧吉安
亞瑟腳下的方陣瞬間浮空,在潮濕的空氣下被水氣顯現。紫色的光芒頃刻瘋狂流竄,天空還來不及狂吼,陣陣凶猛落雷早已奔在聲音之前,毫無預警地擊下。
他扔出的防護罩與落雷將周圍側底轟炸了一遍;薩洛梅趁此扔出手上眾多碎石,扭動手腕的瞬間再也不是產生爆炸,而是一陣劇烈的壓縮。
它反覆地震盪,直到火花從摩擦的石粉中冒出,頓然焮天鑠地。烈焰如猛獸狂奔,紫色雷閃從它口中竄出,以無法預測的路線貫穿魔兵。
雷焰橫掃之下,破碎的磚房承受不了轟然撲來的威力,應聲倒塌。
阿雷托最強魔兵部隊變成遍地支離破碎的肢骸,令後方支援部隊驚訝萬分。那可是一支足以攻克一整座大城市的魔兵部隊,連他們都不敢與之對視的精銳,但眼前的兩人就這麼將他們變成地面上的肉塊……
在風沙中閃爍的兩道身影變成極其恐怖的猛獸。
敵軍眼前的黑影在恐懼下被放大,彷彿狂奔而來的巨浪海嘯,狂沙裡的目光宛若尖銳且快速的箭矢,朝身軀內脆弱、抖動的心臟奔來。
他們愣住了,不敢前進。
顫抖的人群後方發出幾聲怒吼,幾枚砲彈從後方機甲部隊發出,橘紅火光跨越到他們上方,後方的士兵穿越過他們行列之間,衝向那兩人。
或許是群眾效應,他們的恐懼情緒被壓抑了。他們得像奔前的伙伴一樣,因為已經沒有退路了。任誰都明白,阿雷托和札克不可能放過任何一位退縮的士兵;而朝那兩人開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那幾顆砲彈砸落兩人身影那刻,後繼士兵紛紛將手上的武器一傾而出,霎時砲火轟鳴。他們沒有畏懼了。因為他們很堅信沒有人能在這場槍林彈雨的狀況下存活;得意──將他們嘴角勾起勝利的弧度。
然而那終將是一場沒有贏面的賭局。
火光之間石屑紛飛,煙消瀰漫。被削飛的頭顱見到自己身體破碎瞬間早已意識到這種結局,應聲落地時,讓身軀分離的機甲碎片應聲嵌入身後土牆,戰場上的眾人如螻蟻般被凌虐。恐怕後面湧來的部隊還沒意識到這兩人的恐怖。
「亞瑟,讓我表演一下!」
薩洛梅攔住亞瑟,往前站了兩步。他往前憑空一抓,那些奔來的子彈在空中爆炸。煙霧瀰漫之間,他扔了一顆子彈過去,運用小型爆炸的技巧將它反彈數十次,在地方陣營中穿梭,最後落到身後一位想要突襲前來的士兵腦袋裡。
亞瑟看見薩洛梅的技巧後驚訝,拍了拍後者手臂。
「認真的?」
薩洛梅對他眨了眼,指向自己的腦袋。「我只要一想,它好像會告訴我。」
頓時他們腳下再度一陣轟然,那聲音再度掩蓋過一切。巨大的尖端身影從城牆那端冒出,大量火光和黑霧冒出,巨大的發動機噴出熾熱烈風,將地面灰塵揚了起來。
一艘載貨艙儼然升空,其身旁另一艘也冉冉上空。這次,負責駕駛雷神的薩斯吉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兩人互看一眼後燃起莫名其妙的怪念頭。
「一起打下來嗎?」薩洛梅說。
亞瑟低頭甩下刀子,再抬起頭時,嘴裡揚起笑意。
「你行嗎?」
「炸了整顆星球都行!」薩洛梅吐掉叼著的菸管,將手指指向上方。「把我送上去!」
「別嚇得大叫哈!」
亞瑟將刀撇下,順勢往上一抽,綠色的光芒出現在黑暗的意識之中。腳下的方陣頓時變得巨大無比,地面瘋狂震動,巨大的樹幹從方陣間冒出。它承載著薩洛梅直衝天際,很快地,亞瑟在地面上的身影已經變成一顆黑豆。
猛然被頂上空中的薩洛梅在樹幹化成光點之前曲腳猛蹬,如子彈般的朝載貨艙飛去。
「換我了!」
他扭動雙手,看似沒意義的動作下,載貨艙底部的發動機火焰漸漸縮小,那裡的火光像被吸走似地銳減,零星火光在燃燒熱氣下冒出。
啪吱!
發動機冒出最後一點火花,黑煙狂冒,似乎再也噴射不出更多火焰,而那裡瀰漫的白煙中發出劈啪聲響,細碎火光隨之蔓延。當薩洛梅雙手一拍,兩艘載貨艙的發動機瞬間扭曲,先是噴灑出細微火光,隨後頓然引發劇烈火焰。
轟隆!
轟然解體的發動機在強大的爆炸威立下被迫貫穿載貨艙體,從尖端的部分噴出,在高空劃下一道白煙軌跡,然後撞上尾隨急速奔上的載貨艙,頓時發出一股收縮的呼嘯。
三艘巨型載貨艙發動機的爆炸,燃起一聲轟天震地的巨響令人魂飛魄散,不亞於戰艦核心被毀的威力,將天空雲層掃出巨大的雲煙圈,附近盤旋的飛船受到爆震的影響,被強風吹得搖擺。
恐怖的薩洛梅像頭巨獸。他一頭栽向被狂風擺弄、努力拯救姿態的飛船。他抓住飛船艙室上方的排氣口,一拳擊破它的駕駛艙,朝裡面轟出爆炸。猛烈的火焰從甲板縫隙中噴出。
失控的飛船在天空翻轉一圈,朝地面上急速狂奔。此刻,一架失控的飛船從他頭頂掠過,直接撞上另艘同樣穩定姿態的飛船。載貨艙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干擾他們的設備,失控飛船在無法控制下相互撞擊,殘骸如同落葉般落下。
頃刻,機場的防禦系統運作,大量砲彈被射入空中頓時隆隆作響,將原本碩大的殘骸轟得更零散,而且四散各處,波及到舊城區這裡。
薩洛梅趴著的飛船閃過飛越身旁的殘骸與砲彈,撇過眼瞬間注意到舊城區的圓形水池,他認得那裡,也看見亞瑟的身影。那些落下的威脅物正以急速朝那裡落下。
「亞瑟,小心──」
他單手一轉,那些朝亞瑟撲來的砲彈應聲爆炸。他踏著飛船像是滑板似地撞入地面後一躍而下,在地面滾了好幾圈後一手將亞瑟倆人攬在懷中;華麗地蹲跪轉身後單手再度扭動。
一道可見、再清楚不過的震波立即扭曲他們的視線。那些尾隨而來的墜落物一旦進入那層震波內瞬間凝滯,它們被凍結在半空,連薩洛梅自己也相當訝異。
他們眼前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砲彈、殘骸包圍,在眼前數十米之遙的位置;半朵透明、發出明顯波紋的震波籠罩著他們。
「我的恩薩爾,這怎麼跟剛剛的不一樣?」
「嘿、你自己不清楚嗎?」亞瑟問。
薩洛梅轉頭聳了聳肩,倒楣無知的眉間皺起。
「跟剛剛炸掉載貨艙是一樣的吶!」
「我的亞拉!」哈得洛德驚訝地說,「兩位大人闊別多日,真令老頭子刮目相看……」
薩洛梅一臉尷尬地問道:「老爺子,你懂那麼多,應該知道什麼吧?」
「哈,在下可沒有懂那麼多。」哈得洛德似乎恢復一點元氣,露出熟悉的笑容。「不過那武器好像真的回到真正的樣子呢,簡直像是那本書上拿出來的。」
不遠處的敵軍援軍再度湧現,從他們的肢體動作以及金屬反射,那是一批機械部隊,身後跟著一批與魔兵夾雜的普通士兵。或許他們不讓反抗軍有任何躲藏的地方,一路踏平那些傾倒的平房建築。
「嘿,老粗,我們該走了!」亞瑟拍了薩洛梅的手臂。「快點解除它!」
「別催我,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除掉這玩意?老爺子,你教我唸幾句,快!」
哈得洛德頓時瞇起眼睛,面露詭異笑容。
「在下可不會使用這種武器呢!」
眼見部隊越靠越近,他們已經發現亞瑟等人的行蹤,那些砲火同樣打在薩洛梅的武器咒術上,將原本空曠的後方填滿了。此刻他內心焦急萬分,因為它不僅能將結界的外的物體凝滯,同時也讓他們逃不出這裡。
「嘿,亞瑟你快點教我兩句!」
「哈,這還有通用的嗎?」亞瑟不可置信地冷笑一聲。「你的武器,我怎可能知道如何操作?隨便唸唸啦!」
「管他的!」咬牙切齒的薩洛梅點點頭,猛力地朝前方凝滯的力場揮出一拳並大喊,「去你媽的阿雷托!」
那拳帶著強大的風壓奔前,火花劈啪地響起。地面一陣風壓將塵土揚起,低沉悶響隨之發出。包圍在他們周身的扭曲震波快速抖動,轟然巨響震天狂嘯。只在瞬間,周圍氣流猛烈狂奔。
那陣爆裂沒有任何火光,只有摧毀。它壓縮任何吸附震波上的物體,然後撕扯粉碎,接著一鼓作氣地釋放。大量煙塵被衝擊波揚起,從空中看,煙霧的浪潮如海嘯般襲去。方圓一公里內的建築,沒有一幢建築物能夠完好站立。
落下的粉塵大量披覆三人身上,亞瑟與掛在肩上的雙眼一同瞟向眼前的薩洛梅,那裡最高的莫過他們──兩尊被白色粉末覆蓋的身軀彼此對望。
「原來還有種咒語是唸成『去你的』,在下佩服了。」話語之間,哈得洛德鼻孔持續噴出大量粉塵。
薩洛梅尷尬地露出大黃牙,摸頭傻笑。
「呸、呸!」亞瑟抖了身子,拍去他與哈得洛德身上的粉塵,四處張望。「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再等下去又得打一次了。」
被衝散的濕氣再度填回。這刻,盛產的風暴已經就緒,灰濛濛的天空再度籠罩,這次速度極快,立刻將禮明茲吞沒。
接下來的一刻鐘,他們不停地在禮明茲的街道上打轉,能見度從十米驟降到一米,烘鬧的戰場砲火聲變得零散。現在,幾乎只能沿著牆壁尋找道路,但舊城區這裡簡直像是迷宮,薩洛梅再度看見躺在地上的機械部隊殘骸,踢了一腳。
「可惡,怎麼又回到這裡了!」
亞瑟一拳直接招呼他的後腦杓,低聲說道:「嘿,你想引來更多的士兵?」
「這種鬼天氣他們才不想出來呢!」薩洛梅撇下嘴角,怒指著遠方低聲。「你聽,遠端的那頭砲火聲都沒了,阿雷托才不管你有沒有在這裡!」
「亞瑟大人,我們必須找個地方躲藏,這場風暴恐怕即將迎來頂峰。」哈得洛德拉起胸口的衣服遮住口鼻。「兩位大人最好將面罩戴上,這時刻的塵土和水氣很容易要了你們的命呢。」
薩洛梅拉起面罩後快速跑向對街,確定轉角沒有伏兵後揮手示意。
亞瑟迅速奔前後脫下自己的面罩,遞給哈得洛德。「老爺子先戴上,剛剛被那傢伙剷平不少建築物,目前要找到合適的地方可能沒那麼快。」
「亞瑟大人你怎麼辦?」
「或許這套亞拉的服裝可以抵擋呢。」亞瑟看向灰暗的天空,「這場風暴怎麼來來去去的那麼快?」
「噢,亞瑟大人吶,或許是亞拉的旨意,今天不是大好就是大壞。」
「什麼意思?」
哈得洛德嚴肅說道:「在下活了這把年紀只有看過兩次。跟當年堪薩斯逃離的礦場事件一樣,風暴快速退去後又再度席捲,跟今天一樣是沙塵類型的呢。這次會怎樣?在下也是很好奇。」
「是呢,這次我一定要滅了那兩個宰渣!」薩洛梅探頭看了街上狀況,再度衝向下一個轉角處。
那裡,薩洛梅拐進一條巷弄內,他粗壯的手臂在沙塵中冒出,等亞瑟一把衝過去後已經來不及了。那不是薩洛梅的手臂,是一根斷截的樑木。
被脅迫的薩洛梅臉色不悅、從鼻孔內噴出大量無奈的氣息,似乎怨嘆亞瑟怎麼會分不出來。他們身旁忽然冒出眾多掩面的戰士,拿著武器對準兩人。
「放下你們手上的武器!快!」
「我們手上哪來的武器?」薩洛梅語落,與亞瑟互看一眼,兩人不約而同高舉雙手。
濃厚的沙塵暴幾乎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更多埋伏在巷弄內的身影忽隱忽現,亞瑟霎時不敢輕舉妄動。
拿槍頂著薩洛梅的戰士面罩下發出纖細的聲音,耳尖的哈得洛德立刻從亞瑟背後爬出。他認出那人是誰了。
「密絲綺?」
聽聞熟悉的聲音後密絲綺拔下風鏡。「老爺子?」語畢,她看向眼前的兩人,那身高及漫天塵霧下隱約的面容。她驚呼。「亞瑟、薩洛梅大人?難道救出老爺子的是兩位大人?」
哈得洛德在面罩下發出悶笑。「密絲綺,正是他們兩位吶。」
「太好了!」密絲綺興奮地拭去眼淚,揮手命眾人放下武器並向薩洛梅躬身道歉。「抱歉,薩洛梅大人。眼下這場風暴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們得找個地方掩護。跟我來吧!」她揮手示意走向巷弄深處。
她帶領眾人進入一間破碎民房的地下室。那裡非常狹小,只能容納約十人。在密絲綺的手勢下眾人再度分散於四周警戒,她則與三人躲進地下室內。
密絲綺拿出背包的水壺,替他們倒了一杯水。「見到各位大人真是太好了,希魯呢?」
「看來妳比我們還關心他呢!」薩洛梅點起菸管的同時對她開了玩笑,沒想到似乎說中了什麼,密絲綺細緻的臉龐上冒出一抹紅粉。
「他沒來呢。」亞瑟接過水,交給一旁的哈得洛德。「你們也知道他的個性,讓他來這裡不是一個好選擇。充其量不過是阿雷托的砲灰而已。」
「的確是呢!」哈得洛德乾癟的嘴唇啜飲一口,頻頻點頭,「亞瑟大人做了相當明智的決定吶。在下也認為他必定會衝去與阿雷托一決生死,那可是更糟糕的局面吶。話說──你們這兩年過得好嗎?」
亞瑟冷笑一聲,瞥向哈得洛德。「老爺子,你是想知道希魯的現況吧?」
哈得洛德難得露出那口牙,這次前排的牙齒似乎因為被求刑的關係掉了兩顆,更顯得有喜感。
「哈,」他咧嘴大笑。「這都被亞瑟大人看穿了。」
亞瑟揚起嘴角,突襲地捏向薩洛梅肚子上的肥肉。「看看這傢伙就知道希魯過的好不好了。」語落,頓時引起哈得洛德與密絲綺大笑。
薩洛梅撥開亞瑟的手,怒瞪後者。他撇嘴轉頭看向哈得洛德。「老爺子,這裡發生什麼事情?阿雷托怎麼突然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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