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亞瑟 - 第一章節一之回憶的開始（二）

第一章節一之回憶的開始（二）

Feb 2,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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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拿起札克的披風奔出柱子後方。他跨步旋轉後在披風的隱藏開了幾槍，然後滾地一翻，將收集到的石頭包在披風內，順勢扔了出去。霎時，所有燈光都聚集在飛舞的披風上，而亞瑟早已反蹬一腳，朝札克離去的方向跑去。

這招果然有用，那些光束離飛船越來越遠。

飛奔到飛船前方的札克來到船舷側，迅速扳動外部氣閘開關，嗤嗤氣響後傳來細微的機械聲，船尾甲板緩慢地落下。

「快點、快點！」

札克等不及甲板完全降落，迅速攀入甲板並滾進機艙內，趕緊衝向駕駛座、快速地啟動引擎。部份的追兵被引擎高亢的聲音吸引了，他們放棄追逐假象，轉而向飛船移動。

「接下來呢？亞瑟，你有什麼打算？」札克瞥見餘光中的儀表閃爍著紅光，冷笑一聲說道，「你這傢伙果然還有備案。」

札克毫不猶豫地按下，遠方機場處瞬間發出巨大火光。幾秒後，震耳欲聾的響聲連遠在十幾公里外的他都能感受得到。那波震動讓追兵遲疑了幾秒，他則趁此快速的將飛船轉過機身，毫不留情地轟炸他們。幾波火光後，底下漸漸恢復安靜。

亞瑟的身影出現在煙霧瀰漫的石頭堆裡。他朝著飛船揮手，然後看飛船緩慢接近，身手流利地爬上落下的機尾甲板。

「快離開這裡吧！」

亞瑟按下機尾的開關，收起垂落的通道甲板，眼神在札克與升起的甲板縫隙間來回。

「這還用說。」札克揚起嘴角，一聲冷哼。「原來你中途溜走是去辦這件事，是計畫好的還是臨時想到？」語落，那裡又是得意的哼笑。

「別高興得太早。」

亞瑟露出輕蔑的眼神，掃過札克後背，顯然對於後者的態度感到不悅。但他依舊耐下性子，拍去身上的土塵後跳進副駕駛座。

「在我上來的那刻，」他說道。「又有一批敵人從機場那裡過來了。」

「哈，那不是還遠的嗎？」

亞瑟準備繫上安全帶的同時，得意洋洋的札克瞬間應驗他的話語，緊接著發出一聲憤怒的咒罵。

哐噹！

接連而來的金屬物撞擊聲讓兩人內心一驚，在尚未理解外面的狀況下，飛船側邊再度發出聲響，緊接劇烈左搖右晃。

被甩下椅子的亞瑟立刻爬起來大喊。「嘿，札克、快拉上去，快拉上去！」

「去你的，別吵！飛船拉不上去了！」

札克驚恐的操作著飛船，憤怒與急迫同時顯露在臉上，如同亞瑟對他的猜測。

飛船懸在空中左右搖擺，任憑札克怎麼驅動，始終無法將它往前推進。兩人就像搖晃的瓶中水，被劇烈的搖晃擺弄著。被甩到地上的亞瑟此刻對他的不滿已到達極限，哈，原本不高的評價已經降到名為「零」的程度之下。

「札克，你在幹嘛？」亞瑟趕緊跑回座位上，這次他繫上了安全帶。

「我在幹嘛？我在拯救我們這兩條命吶！有東西在控制這艘船，這樣你明白嗎？」

亞瑟迅速開啟機艙外的鏡頭，但在漆黑夜晚讓他什麼也看不見，只見儀表上發出多處警示的符號。這刻機艙傳來奇怪的金屬撞擊聲後，機體再次發出劇烈晃動。

他趕緊切換鏡頭。鏡頭開啟的同時也打開底部的燈光，這次可看見外頭的狀況了。

在黑夜中隱約浮現幾個黑影，他們手裡都拉著一條粗壯的鎖鍊，顯然是打算徒手將飛船扯下來。

「那是什麼？太誇張了。」亞瑟驚訝說道，「哪有人可以拉得住飛船的。札克！把節流閥推到底啊──」。

「還用你說！你自己看看儀表上的輸出！」

的確，儀表上是這樣顯示，但亞瑟可不相信操控搖桿的人。

「可惡，換我來吧！」

他強行將控制權移到副駕駛後才發現札克所言非虛，黑影們似乎就是利用那些鐵鍊箝制飛船的前進。但……那怎麼可能。光是這艘船的重量加上推進器的動力，不把那些人的手扯斷才怪呢。

他緊握操縱桿讓飛船急速後退，接著瞬間推向前進節流閥。

「鏗啷！」

幾聲清脆的斷裂似乎連引擎聲都抑制不了，引擎強烈的轟鳴伴隨著巨大的推力瞬間將鐵鍊扯斷，清楚地傳到機艙內。鐵鍊的斷裂使得飛船像出弓的飛箭，以極快的速度爬升。

不到一秒的時間，連那口氣都來不急吐出喉嚨，從左翼發出的爆炸聲徹底驚醒兩人。引擎斷斷續續的怒吼、電腦發出的引擎失效警報以及左右不穩定的飛行，在在都讓他們的神經繃緊到極限。

飛船陷入難以操控的地步，好不容易快要逃離這該死的地方，但現在卻又要落下。

亞瑟在拯救可能墜毀的飛船，同時想查清是什麼讓引擎失效的原因；因為種種跡象表示有股莫名的外力破壞它了。他瞥見螢幕顯示引擎那裡冒出大火。鏡頭也證實這一切。

打算調配飛船動力的他赫然看見那顆失火的引擎前站著黑色人影。隨著放大影像後更是讓他大吃一驚。那的確是個「人」站在那，火光映照出明顯的身影。那人披著黑色斗蓬，在強大風壓下直挺挺地站著。

對方眼裡發出詭異的紅光，他和鏡頭對視後徒手扎入襟翼的鋼板，一把扯出裡面的元件往後拋去。他的動作宛如撕紙片般的簡單。

下一秒，鏡頭各出都出現類似的身影，漆黑的雙手冒出機翼，猛然札入鋼板後趴附在那裡；扭曲的鋼板破壞聲一一傳入機艙內。

「那是什麼鬼東西！」札克問。

「我怎麼知道？」

亞瑟此刻只想專注，而札克任何一句話都像尖銳的刀刃，一樣刺耳。這對於任務來說可不是好現象。他必須忍耐，或許逃出這裡就會結束，而且有人得遭殃了。

「坐穩，我要把他們甩下去！」

他利用引擎失效帶來的旋轉效應，讓他們處在巨大的離心狀態下，強大的重力幾乎壓得兩人喘不過氣。幾秒後，他在痛苦的離心力下看見他們持續安穩的固定在機殼上──那是什麼樣的怪力？

這些詭異的傢伙甚至還有餘力試圖破壞甲板。

「札克，炸翻這些傢伙！」

亞瑟停止飛船的劇烈迴旋動作，將武器控制權交給札克。可剛回神並且還處在緊張情緒下的札克已將雙眼放直，更別說要操控機砲了。只見後者顯然腦袋已經一片空白，魂魄不知道飛到遠方的某處天空。

這讓亞瑟的怒火再度燃起，因為那人不久前才跟他下過馬威。天啊，他浪費的可是能挽救兩人寶貴性命的時間吶！亞瑟內心大喊。

「札克！」

回神的札克呆楞著他前方彈出的武器面板，遲遲沒有動作。上天保佑，他至少能回過神。接著，他慌張並手拙地胡亂按了一通。這在亞瑟眼裡簡直與來之前是判若兩人。

「札克、札克！」亞瑟瞪著札克大喊。

「拜託，別再鬼叫了！」札克失去耐心嚷了回去，最後猛力的敲下儀表板。「這該死的傢伙就是不能動！」

眼見身旁不可靠的隊友，他只能自己想辦法了。儀表板和警報聲催促著注意多處故障的訊號，他抬頭一看，莎雅星球上方的網狀輻射罩漸漸閃出些許紅光，突然靈機一動。

「乾脆直接衝到外太空讓他們被輻射罩燃燒殆盡！」

亞瑟收回引擎的動力，調整襟翼的偏擺，趁著機鼻對準地面時再度加大馬力，強烈的噴流將地面上的沙子都捲起來。飛船像是打水漂一樣瞬間噴飛上去，那刻心情似乎又輕鬆起來。

不過「好心情」持續不到兩秒，飛船被一股明顯的力量壓下去，此刻他或許明白前幾分鐘前札克的感受，但依舊無法改變對他的評價。他們像是一顆子彈似地急速往地面上的沙丘衝去。

「拉高啊！亞瑟！」

「我正在拉啊──」

亞瑟試著將操縱桿往後拉到最底，同時不斷重啟電腦的感應器設置，但最後證明這操作無濟於事。面板和警報持續發出警告，飛船已經徹底失控。此時他內心充滿焦急和咒罵。

「亞瑟──」札克緊抓著扶手。「你這他媽的傢伙又想幹什麼？」

「該死的札克，你有本事去機翼上把那些傢伙幹掉！」

控制氣流的升降板顯然被那些黑影控制。他們是有意識的。目前所發生的事有太多已超乎亞瑟的常理認知：那些能跳上幾十米空中、徒手撕開板金的黑影……，這怎麼可能會存在現實世界。

四周儀表發出的警示聲越來越激烈，像是不斷催促他們墜機的交響曲，此時的札克看似已經崩潰，將他的驚恐轉為怒氣，敲打在座椅的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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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節一 之 回憶的開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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