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亞瑟 - 第三章節五之解密的記憶（四）

第三章節五之解密的記憶（四）

Jul 1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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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圖了，所以把過去的圖重貼一次（放心，不是Dejavu）。

然後上章末有修改一些，重貼一次（放心，這也不是Dejavu）。

「亞瑟，外頭什麼聲音這麼吵？」薩洛梅揉著眼睛、伸了懶腰。

薩洛梅頻頻抱怨的聲音驅走了亞瑟的酣夢，不知為何那碎唸的聲音如同尖刺般的銳利，與亞瑟在腦袋裡的混沌意識搏鬥，兩者拉距似乎越來越大。

薩洛梅贏了！

亞瑟帶著厚重的眼皮起身，斜眼瞥向身邊的傢伙，牙根不自覺地咬得特緊。此刻的他寧願聽見打呼聲也不想被叫起。

滴答、滴答、滴答

「你這傢伙……」剎時，清晰的聲音再度傳入耳邊。他的眼神猛然驚醒。他拍了薩洛梅的手臂，「嘿，老粗，你剛剛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

可惜那聲音總是這麼短暫，如同意念似的一閃即逝。

「不就是外頭村民的呼喊聲嗎？」薩洛梅睡眼惺忪地看向亞瑟，無奈的拳頭升起拇指，朝外頭撇了撇。「除了這以外還有什麼？」

亞瑟立刻張望四周，可是遍尋不到聲音的來源。他皺了眉頭說道：「一種很緩慢的計時器。」

「去你的計時器，夢做太多了嗎？」薩洛梅厚重的眼皮又再度沉下，蓋住瞳孔大半。在眼縫中投射出睥睨的氣息順帶撇下不屑的嘴角。「這裡只有外面吆喝的聲音。你聽！」

薩洛梅說的沒錯，或許又是自己的幻聽作祟。

清醒的亞瑟朝薩洛梅乜了一眼，見對方似乎又想躺回去後內心燃起不悅。很好！把人吵醒就可以自己睡了，是吧？

於是，他朝後者的臀股之間踢了一腳。「快起床啦！你何時能跟薩斯吉一樣自律？」他爬下床鋪穿起衣服和配件。

「好啦！就只會催……」

薩洛梅又是一陣抱怨，碎嘴時驀然一陣冰冷的氣息從背後襲來，他轉身見亞瑟斜視的銳利眼光後終於閉嘴了。

亞瑟才不想等那傢伙準備好，離開前再度踢了後者一腳然後走出溫暖的房間。戶外的清晨吹來一陣寒冷的空氣令他一陣哆嗦；這裡跟克達哈魯村不一樣，那裡的清晨顯然溫和許多。

這時村莊的道路上已經鋪滿一根根的圓木，兩側間隔站著一些村民，手上的繩索幾乎都要與他們的腰圍一樣粗。

村民的聲音像是接力般的從山丘那端傳來，而所有發號司令的中繼站就在不遠處的山丘上，那裡不知何時搭好一座高大的平台，熟悉的兩個身影站在上面大聲呼喊。

錯不了的！那聲音的主人是度魯布拉；他身旁站的是哈蘇拉魯。一人拿著被淘空的枝幹朝著遠端吶喊；一人手揮舞著旗幟發出暗號，兩人很有默契地搭配。

亞瑟與村民打招呼後滿腦疑惑地走向高台上，那條從村落出發的滾木一路延伸到山丘下的平原處，一台飛船就在眾人接力下緩緩在圓木上蠕動。

太好了，是飛船！

「兩位村長早安！」亞瑟語落，度魯布拉一聲令下，哈蘇拉魯手上的旗幟立刻舉得偌高，而推拉飛船的村民們也停了下來。「這麼快就找到了？」他說。

「嘿嘿，你睡醒了渣？」度魯布拉露出一貫的蒜頭鼻笑容。「這是最完整的一艘，不知道能不能用渣！」

亞瑟對於沒有幫上忙，自顧摸著頭傻笑。「讓你們麻煩了，忙了很久了嗎？」

「沒渣、沒渣。你們奮戰了一整夜渣，也該是讓你們好好休息渣。我還得感謝你們把那些有尾巴的趕走了渣。」

「嘿，大個兒渣！嘿、嗨──」

遠處的蕊絲搶過擴聲的木器大聲喊道，她高興地揮舞雙手，但在亞瑟眼裡卻只是如豆般的大小。

度魯布拉微笑地拍拍亞瑟的手臂後，收起和善眼神瞟向身旁的哈蘇拉魯；然後那道紅色的旗幟立刻在空中飛舞，一下橫、一下豎，接著看到蕊絲的身影像看到剋星似地，快速躲回到飛船後方。

亞瑟不禁大笑。

「蕊絲被你處罰了？」

度魯布拉轉過頭的瞬間，那副臭臉又再度轉換成溫和的微笑。這些人是跟薩洛梅學的嗎？怎麼臉上的表情都這麼戲劇性。

「哈，她跟她母親一樣渣，」他說道。「冒險的血液大概也傳承到她的身上渣。亞瑟，有件事情可以拜託你們渣，雖然……很難為情的渣。」

「什麼？」

亞瑟看那閃閃發光的眼神，內心不禁揚起不好的預感。度魯布拉難為情地低下頭，讓亞瑟想到依洛的哈得洛德握住他的手一樣。

「哈蘇拉魯說你們有了飛船後即將要離開，是渣？」

「我們還要趕去另一個地方，這意外讓我們耽誤太多時間了。」亞瑟看著度魯布拉失望的臉，很尷尬地笑了說道，「我想村長要表達的不僅是這個吧！」

「哈，這麼容易被看穿渣。」度魯布拉同樣尷尬的抬起頭，他依舊拉起那副大剌剌的嘴角，笑起來時的蒜頭鼻特別可愛。「蕊絲小時候就喜歡幻想到天外的那端去冒險渣，或許是她母親留下的筆記讓她有興趣渣。好幾次偷溜上貨船被船長抓到，令我傷透腦筋渣，看起來是遺傳到她母親渣。」

噢，蕊絲真幸運，幸好沒有遺傳到她父親。度魯布拉見亞瑟露出嗤笑的神情，立刻將下巴抬得老高，擺出一副神氣的模樣。

「噢，可別看我這樣渣，」他說道。「我可是打敗了很多競爭者才獲得他母親的青睞渣。那時有個比薩洛梅大個兒高的船長來到這裡渣，他們常常在這裡交易，也幫助我們很多渣。」

「哈薩司？」

「不不不，我記得叫恩什麼爾渣……」

「恩薩爾？」

度魯布拉語落那刻，一聲驚訝的聲音從他們身後發出，讓嚇了一跳的三人紛紛轉頭投以藐視的眼神。

「對啦！就是他渣，就是恩薩爾渣！」

薩洛梅蹲下，一手就摟住矮小的度魯布拉，令後者雙眼一直，全身聳然地站在那裡。度魯布拉腳尖溝不到地板上啦。

「恩薩爾他來過這裡？」

「嘿，不要那麼激動。」亞瑟拉開薩洛梅的手。

度魯布拉在那雙銅鈴大眼下吞了口口唾。「那時恩薩爾帶她去旅行了幾年渣，她把那些經歷記錄下來渣。我看到那本被收藏在抽屜的筆記本越來越破舊，我就知道她應該偷偷地去翻過好幾次渣。或許，那傢伙也想追著她母親的腳步渣……所以我……我想把蕊絲……」

「要跟我們一起走……是嗎？」亞瑟斜眼看向度魯布拉，發出一聲哼笑。可未待他做出決定，身後的沙啞聲果斷答應。

「當然可以！」薩洛梅給度魯布拉結實的擁抱後放回地上，一把拍著胸脯。「交給我吧！」

「嘿！」亞瑟睜大眼睛，嘴角揚起咬牙切齒的呢喃。他湊到薩洛梅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斐利斯那地方是怎樣連我都不知道……」

薩洛梅再度拍著胸脯。「沒問題的，交給我們吧！」他不管亞瑟的想法，一把將後者拉過來，生硬的拍著肩膀笑著。「亞瑟說沒問題！」

「真的渣？」

度魯布拉頓然欣喜若狂，連一旁的哈蘇拉魯也加入他們的行列；亞瑟的雙手不知何時已被兩人牽著。

「哈，太感謝你們渣！我愛亞瑟渣！」

「我也是魯！」

度魯布拉、哈蘇拉魯與薩洛梅三人高興地跳起舞，那舞動的身材，蓬鬆的頭髮飄上飄下，是多麼可愛。只是亞瑟只能撐著一臉苦笑。

亞瑟無奈地碎唸，「只要聽到恩薩爾，那賊腦都不運作了。」這時腦袋裡像是點名一樣──那傢伙好像又消失了。「怎麼沒看到薩斯吉？」

「哦？另一個大個兒渣，」高興的度魯布拉指著村子的方向。「他被小孩們給困住渣。聽說他已經恢復了渣，但現在可能沒辦法脫困渣。」他又是一陣大笑。

為了跨越那座山丘，他們眾人拉了三刻鐘，每每都在半途又滑下去了。最後他們決定將它放在山丘下，畢竟離蘑菇村也沒有多遠的路程。

「又是貨船？」薩洛梅眼神中充滿不信任的哀愁，上回烏拉瑪革的體驗不怎樣呢。

「不太像，」亞瑟說道。「應該是偵察飛船吶！」

驟然間，一隻手拍向薩洛梅的手臂，嘲諷的語氣從身後冒出。「有得用就要偷笑了吶！」

脫困的薩斯吉帶著滿身的乾草枝出現，脫離精力小孩的糾纏後又回復生龍活虎的樣貌。亞瑟看著後者狼狽的模樣揚起嘴角，拍去其身上的附著物。

「來得正好！」他說道。「我們一起去看看。反正那老粗打定不會駕駛，叫上他也沒用。」

兩人在薩洛梅一陣怒視下笑著走上飛船。幸運的他們撿到一艘幾乎完整的飛行器，除了機翼有點受損外，其他功能都正常。

據度魯布拉說，那片森林內幾乎成為飛船的墳場，不計其數的飛船及殘骸散落各地，或許是行動堡壘被擊毀的當下掉出的。然而這艘成為森林內萬中選一的一架，它完好的被卡在樹幹上。

薩斯吉看著螢幕上檢查完畢的字樣，高興地拍下座椅扶手。「太棒了，感應器都沒有問題。只要我們脫離大氣，機翼就不是問題了。」

「那到斐利斯呢？」

「那裡我可不擔心呢！」

「哦，這麼有把握？」亞瑟聳聳肩。反正那是薩斯吉的地盤，他也不想多費心思。他輕拍薩斯吉的肩膀。「度魯布拉今日要辦個送別晚宴，我們明早離開。你應該沒問題吧。今晚我有不好的預感，所以明天只有你了。」

薩斯吉無奈地點點頭。「何必要這麼盛大？」

「蕊絲要跟我們一起走。」

「什麼？」薩斯吉快速的轉過椅子，臉上表情如亞瑟預料中的驚訝。

亞瑟聳聳肩。

「是的，你沒聽錯！」他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那老粗一口答應度魯布拉了。」

「嘿，亞瑟，我們可不是去玩的！何況這裡和斐利斯……噢，我的大天使啊！」薩斯吉拍著額頭，滿嘴碎唸與無奈。

亞瑟點頭後站起，他輕拍薩斯吉的肩膀後對其眨了眼。「那是你的地盤，你會解決所有問題的！」

「不是這樣說的……」

亞瑟大笑後舉起手豎起大拇指。「我沒什麼意見。你可以的！」然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艙尾甲板。

「噢……這兩個可惡的傢伙……」

傍晚時刻，度魯布拉的第二批村民從村內運來更多食物和材料。過往從沒有這麼多人的村落頓時擠滿了人。燃起的巨大篝火同時點燃他們的熱情，暢歌歡舞。一條如長龍般的餐桌上擺滿各式美食，他們圍著桌面跳起那天的舞蹈，當然也少不了手上那杯酒。

或許是沒了庫諾拉的威脅，他們比前幾日更加起勁，亞瑟沒想到他們小小的軀體可以容納那麼大量的酒液，如同無底洞般。這夜，或許是他們多年以來最輕鬆的一夜，再也不用畏懼外來的恐懼。

直到所有人躺下之前，熱鬧的聲音從沒停止過。

傍晚晚宴前

「哎，亞瑟！」

薩洛梅趁著蕊絲纏著薩斯吉時，拿出胸口的菸管、點了起來。他單獨找亞瑟來到山丘後，兩人坐在那裡看著日落下的殘骸，那艘破碎的行動堡壘身影漸漸被籠罩襲來的夜色掩蓋。

「你找我做什麼？」亞瑟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

「你看每個斐利斯來的都會用那招什麼的移動，你會不會？」薩洛梅奸詐地笑著，一股白色煙圈緩緩上升。

亞瑟轉頭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斐利斯來的嗎？」

「去他的！真倒楣，押錯人了！」薩洛梅輕鬆地攤開雙腳，雙手後撐，肥厚的雙唇正擺弄著菸管，哼出奇怪的曲調。「人家一招打下一艘船，我們的──亞瑟……什麼都不會──」

「找死！」薩洛梅的大光頭位置剛好在亞瑟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可以立刻敲到對方的天靈蓋。隨後一雙邪惡又銳利的眼神劃過後者臉龐。「會這招西爾克雅傳承給我的就好了！」

「呼哈，怎麼還是這麼痛？」薩洛梅摀著他的光頭，一臉痛苦樣。

「專門來治你的，你和競技場的臭狗都是我訓練的對象！」亞瑟怒視他一眼，鼻腔內的氣息瘋狂吞吐著。它告訴薩洛梅最好皮繃緊一點。

「噢，很痛呢！」薩洛梅摸了頭，隨後將手身進懷裡掏出了一包東西扔到亞瑟面前。「我找你來是要告訴你這件事。」

亞瑟見薩洛梅認真的表情，讓他產生些許懷疑。

「怎麼了？」

「你自己看看──」

亞瑟當下掀開時嚇了一跳，罕見的髒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又是那把黑色的匕首！

「我去──」驚訝的亞瑟驀然轉頭看向薩洛梅，只見對方一派輕鬆地點頭。「這你不是炸了嗎？怎麼又出現了？」

「你猜猜我在那裡拿到的？」

「我怎麼會知道。你這大老粗何時學會變魔術了？」

薩洛梅頻頻點頭，吐出最後一口煙說道：「在樹洞裡。他被打趴的時候掉了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飛船？這東西？哎──想到我腦筋都打結了。」

「這可傷腦筋了……」

「你打算怎麼辦？」薩洛梅在嘴角擠出無奈的酒窩。「你覺得在出發前、這個時刻好嗎？這玩意可是很容易瓦解我們之間的關係。」

亞瑟看了那東西最後一秒，將其再度扔回布上，雙手環抱縮起的雙腳，無奈看向前方。他們倆陷入一片沉默與驚訝。想要知道該怎麼處理的薩洛梅一臉驚訝，眼前的傢伙竟然對此無動於衷。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嘿，你倒是說說看要怎麼辦吶？」忍受不了的薩洛梅推了亞瑟。

「你不是都喜歡在出發前解決的嗎？」亞瑟轉頭乜了一眼，再度將頭轉回。「我在等你的答案吶。」

「去你的，哪能這樣混為一談。你比較會思考，我很相信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吶！」

亞瑟將頭掛在膝蓋的雙臂上深歎。「我不知道──因為他是薩斯吉。今天懷疑的對象換做是你，我也會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管他的吧！」

薩洛梅倒是對這決定挺果斷的。他一把拿起那東西，將其扔上半空，一扭手便將它變成粉末。那時，村莊那裡將爆炸誤以為是信號，接連放出煙火彈將天空渲染得五彩繽紛。黃昏的夜晚對他們來說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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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節五 之 解密的記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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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節五之解密的記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