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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中秋節提前發布,其實是……沒有其實。
艾諾札蒂吉司不等亞瑟落地站起,立即與踏著冰霜、滑地奔來的海姆蘭姆合擊,衝向亞瑟。冰火交雜,氣焰沖天;這根本不像是要降服對方的攻勢,足以致後者於死地。
面對對手的襲擊速攻,單肩落地的亞瑟扭腰甩出護盾,猛然撲來的金色光芒讓那兩人驚嚇,緊急採取反擊,將護盾打飛。
亞瑟趁勢雙腳蓄力彈射,奔向兩人中央。縱使被冰柱刺穿肌肉或者被火焰擊傷,他也不能錯這這好機會。撲向空中的他拱起手臂,一拳朝海姆蘭姆的側臉擊去,隨即扭腰旋身,一腳將艾諾札蒂吉司狠踢出去。
兩人落地前不放棄掙扎,兩股氣息再度以致命的氣勢奔向亞瑟。他被夾擊。堅硬的冰晶遇上烈火轟然爆炸,來不急防禦的亞瑟霎時被轟然膨脹的威力炸飛滾落在地。
「海姆蘭姆!」
艾諾札蒂吉司落地後翻身扶趴在地上。他與海姆蘭姆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將手深入腰間。他揮刀奔向亞瑟之餘,幾道黑色的影子從手中的巨焰中奔出,與後者擦身而過。
炙熱的巨焰瞬間淹沒亞瑟的身影。
正當艾諾札蒂吉司得意之際,一道從炙熱火焰冒出的影子壓下他得意的嘴角。他倏地往後退了幾步,扭腰後,手中火紅的標矢紛紛朝黑影射去;對方即使被擊中了,依舊毫不畏懼地衝了過來。
被消滅的火焰化成一團黑煙;傷痕累累的亞瑟揮刀打下隨後撲來的火矢。那冷淡的眼神令艾諾札蒂吉司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對方的出刀速度如此快速,幾乎每擊都要攻向他的要害。
濃厚的殺意讓他萌生膽怯的念頭。
眼下一道白光從他揮砍的火光中冒出,瞬間將他的攻擊打偏。向後翻身的艾諾札蒂吉司瞬間使出熾焰的方陣,轟然大火冒出的瞬間被飛來的護盾打消,頓然令他一驚。
很明顯亞瑟有更多進攻的機會,但他卻沒有。
他是故意的嗎?
遲疑的艾諾札蒂吉司眨眼瞬間,一道黑影朝面部擊來,猛烈的撞擊令其後仰。他鼻尖一陣扭曲、刺痛,濕潤的氣息從鼻腔落下;眼窩與鼻梁間冒出一陣飄移光粒,腳步不自主的踉蹌後退,幾乎無法維持重心。他看不清楚面前發生什麼事了。
所幸還有海姆蘭姆。那裡發出他獨有的攻擊步調與聲響。
氣吁的亞瑟瞥見海姆蘭姆的攻擊,下腰閃避對方攻擊,往後翻了一圈,雙手觸地那刻,地面上冰冷無比。扶地的亞瑟見前方海姆蘭姆揮刀下猛襲的冰氣化成一頭狂獸,朝他奔來。
打算反制的亞瑟驚覺雙腳無法靈活驅使,地面上的寒意透過鞋底蔓延傳遞,眨眼間已經凝結成厚實的冰霜,牢牢地箝制雙腳。
他不得不再次亮出底牌。
樹靈往地面狂擊的那瞬間,瘋狂的藤蔓從那裡冒出,以龍捲風的姿態盤旋在亞瑟周圍,結成一團比人大的鍊錘狀,將撲過來的冰獸擊得粉碎。
「海姆蘭姆!現在!」艾諾札蒂吉司大喊。
藤蔓與化成粉碎的冰晶撞擊後同樣成為眾多的光點消失在空氣中。亞瑟身體彷彿被淘空。
「該死……又來了!」
亞瑟可沒解除咒術,但它如同過去那樣消失了。他瞬間眼前一黑,心跳如同斷了動力,令他更加氣喘。在藤蔓消失的那刻,他體內的能量被瘋狂汲取,最後無力地趴跪在冰冷、破碎的地面,任由它侵蝕膝蓋與手掌。
他的視線飄向兩側,不遠處的艾諾札蒂吉司同樣是蹲跪姿,露出冷淡、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他。海姆藍姆同樣也是,他們附近都有一把把熟悉的黑色物品直刺潔白地面,特別顯眼。
亞瑟撇向後方,那裡至少還有兩把;或許他們那時候的暗號便是開始為此預謀準備。
他試著凝聚大地的能量來替自己補充被剝奪的力量。可是那裡並沒有。直到幾秒過後,終於有一顆光點從地面上飄起,但在經過匕首的那刻迅速黯淡,消失無蹤。
或許過去他都沒有注意到這異象,然而在這裡一一驗證那些匕首存在的原因。
果然就是它!
看來烏鴉效應還沒解除吶……
亞瑟大概小看了自己的猜想能力,連這都被矇上了。與之有關的可能不僅是匕首,那薩斯吉……
該死!他會背叛我們嗎?他可是計畫中的一環呢。
不!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亞瑟停止那些與現下無關的猜想。他必須得逃脫這兩個傢伙的纏鬥。
他漸漸摸清清楚匕首與咒術之間的關連,一旦它被觸發,發出的咒術將會吞噬、阻隔原魂的力量。如果在此刻依舊堅持使用咒術,那麼連同好不容易回復的一丁點能量都只有貢獻給匕首的份。
當下唯有破壞這些詭異的東西,否則他只能落到被抓回去監禁的下場。
「很抱歉這樣對你,但你真的讓我火大了!」
海姆藍姆見他虛弱的模樣,解除施放的冰凍咒術。他站起來,拖著巨劍緩緩朝亞瑟走來。同樣在那側的艾諾札蒂吉司站起,拍去身上的粉塵,以驕傲的姿態緩步進逼。他們再度包夾亞瑟。
海姆藍姆從地面拉起巨劍,冰寒氣息從破裂的地面竄出,凍結、破壞氣息狂奔,摧毀經過的任何物體。好不容易恢復腳步控制的亞瑟迅速蹬步閃避,可他的行蹤早已被艾諾札蒂吉司掌握,一道狂掃的黑影迎面撲來,痛擊亞瑟胸口。那一腳將他踢飛好幾米。
「咳、咳!」
撞擊地面的亞瑟頓時眼黑一片。他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圈後撐起,視線一時清晰、一時黑紅;胸口一陣鬱悶,鮮血不待地從喉嚨湧出。
同樣等不及的還有那兩人,巨劍拖地發出的聲響與火焰的咆哮,現在的他可無法躲避這兩人的合體攻擊。
首先奔來的海姆蘭姆墊步轉身拉起巨劍,迴旋的猛力劈擊可以輕易地將他截成兩段。他顧不了那麼多,使出那麼丁點的力量凝結成護盾。兩者互相碰撞下,脆弱的護盾被瓦解了,雖然擋下那擊迴旋斬,但也阻止不了海姆蘭姆迴旋後的一踢,胸膛被猛擊之下再度讓他一陣眼黑。
這兩個該死的傢伙!他們怎麼會沒事?
亞瑟落地後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海姆藍姆和艾諾札蒂吉司可不會就此放過亞瑟,最壞的狀況,他們會打到亞瑟回歸世界樹為止。
那兩人互視點頭後再度近逼,兩股氣焰龐大,相互碰撞下發出一陣狂風。他們的走位方式顯然要套用先回那招,以海姆藍姆打前鋒,艾諾札蒂吉司則在其後補上。
亞瑟這回的能量恐怕連護盾都使用不上了。他撐起發軟的雙腳,緊盯對方的攻勢。
海姆蘭姆再次拋揮巨劍,這次不再慣用他的冰冷氣息,以落地的巨劍撐起自己,迴身朝閃避的亞瑟使出一腳飛踢。或許是他輕敵的舉動,讓亞瑟找到機會可以反擊。
亞瑟用盡身體的力氣扭腰騰空,閃躲對方的踢擊,以蹴擊方式踢向海姆藍姆的胸膛。即使心臟已經快要發出停止的哀嚎,為此瘋狂地跳,但亞瑟仍然無視,他可不能在此束手就擒。
踉蹌後退的海姆藍姆踏穩腳步,立刻轉身揮砍。這突如其來一擊竟被亞瑟的腳軟閃過了。他趁對方撲空一斬,用盡最後力氣,以側肩撞向背對他的海姆藍姆。
後者也沒想到亞瑟會這麼奇蹟似的閃避,他狼狽地撲倒在地,先前受傷的手腕抓不牢手上那把誇張的巨劍,應聲噴飛。
鏗啷!
落地的武器以迴旋的方式滑在地面發出震響。或許它真的很重,旋轉的當下連破碎的地面都被掃平,那些扎入地面的匕首也被掃飛。
失去匕首的箝制讓他沈重的身體被解放,消失的力量漸漸返回,過去腦海裡存在的呢喃也漸漸清晰。雖然他還不足以驅動耗費體力龐大的咒術,但至少讓他的身軀能更靈活的驅動。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w22gQiGxD
這再度驗證亞瑟的想法。
頃刻,三人都感受到腳底一陣不尋常的抖動,在不明所以然的情況下,從奧肯拉瑪底下發出一陣轟鳴,號角聲大作。那兩人只停頓片刻,隨即撲向亞瑟。
「該是結束這場鬧劇了。」
亞瑟撇下艾諾札蒂吉司的火焰猛拳,踢回後者轉身一記火焰踢擊。亞瑟以同樣的攻擊方式反擊,轉身迴旋一踢,朝艾諾札蒂吉司的股間猛踢上一腳,讓其踉蹌跌出,滾地兩圈。
趴在地面的艾諾札蒂吉司見到那些匕首已經消失,於是將手深入後背,可這下被亞瑟看見了。亞瑟朝撲過來的海姆藍姆拋出一記爆裂的護盾以後,直奔艾諾札蒂吉司。
他奪下手中的匕首後以一記肩擊,隨後轉身一踢,將後者踢滾了兩圈。
滿身塵土的艾諾札蒂吉司從地面上躍起,或許是惱怒讓他的動作變得更快,有幾次亞瑟差點躲不掉。
「去死!」艾諾札蒂吉司大喊,「你是守護者之恥!」迴轉的劍端發出巨大火焰,熯熾地衝向亞瑟。
亞瑟不顧那奔凌而來的烈焰,一刀將其劈開。直奔而來的銀色刀光令艾諾札蒂吉司一陣驚愣,隨即甩劍對抗,兩者鋒刃碰撞下發出強大氣流,連來助陣的海姆蘭姆都被吹得後退幾步。
他趁此弓起手臂,強大的火焰纏繞在雙臂之上,一拳痛擊艾諾札蒂吉司的臉頰,一道黑影就這樣轟然飛出。
可艾諾札蒂吉司並沒有就此暈眩,他落地前同樣發出火焰的咆哮,直衝亞瑟。
轟!
受擊的亞瑟滾落地後朝那兩人看了一眼,轉身朝平台邊緣縱身飛撲地跳下去。
「哈,打輸竟然自己滾下去了!」
艾諾札蒂吉司立刻從地面上爬起,恨自己沒有親眼看見亞瑟摔得粉身碎骨。
或許沒見到是一件好事,因為他衝到邊緣時,一艘戰艦從面前緩緩離開。他見亞瑟站在戰艦外的甲板上對他揮手,此刻對方臉上的笑意顯得格外諷刺。
見亞瑟消失在外面的甲板那刻,可是氣急敗壞地怒罵出來。很快,那艘戰艦在眨眼間已經消失,現場只留下一條光影殘留的影子。
「混帳!」他氣得丟下武器,從腰包內拿出一顆黑色的圓石,放到嘴邊說道,「我是艾諾札蒂吉司,立刻準備戰艦追擊!」
「夠了!」
此刻他身後發出一陣怒吼,阿克斯納克在身後怫然作色。
艾諾札蒂吉司髮指眦裂地指著亞瑟離去的方向說:「我可以,讓我去抓他們回來!」
「可以?可以什麼!」阿克斯納克慍怒地指著他們倆人說,「你們兩個都沒辦法攔住他了,現在這樣還不夠難堪嗎?在其他人來之前最好把你們那副醜樣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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