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赫耳墨斯來到野豬被討伐的位置,只見阿耳忒彌斯兩臂環胸,皺起眉頭地盯著獵物的屍首……或者是跪坐在野豬頭顱旁邊的亞特蘭妲。阿卡迪亞公主握住深入獵物咽喉寶刀的手從沒放下,感覺似是在等待著什麼,難怪狩獵女神都只能無奈地跟她對望。
兩個獵人聽到連串腳步聲時都共同轉頭望去,不約而同地牽起微笑。
「噢,雅典娜……對不起,我沒有贏到……」
見到戀人緩緩步來,阿耳忒彌斯旋即張開雙臂,要對方抱過來。儘管她不以造作的垂頭喪氣語氣說話,配以怎樣看都是暗地裡在笑的哀傷表情,雅典娜都會很自然地抱過去。
只是這樣大概能夠討到姐姐的摸頭安慰。
「由赫耳墨斯要我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贏的不是妳了……」即使事前接到令她不知所措的消息,但見戀人向自己撒嬌,雅典娜就將自己心內的不安拋諸腦後,彷彿沒發生過任何事地跟對方親暱,「不過妳有好好努力過、享受過不就好了嗎?我親愛的小月亮。」
「嘿嘿嘿……」被戀人兼姐姐摸頭的阿耳忒彌斯笨蜜地傻笑起來,然後她倚在對方的肩頭上以類近幼時坐在父親大腿上作出任性要求時的語氣和興奮心情轉身指向亞特蘭妲,「對了對了!我可以要這個人類嗎?」
「……為什麼問我?妳直接問她不就好了嗎?」
即使雅典娜很寵自己的妹妹兼女友,但她跟笨蛋父親宙斯不同,尚且保留著理性。先不說智慧女神向來很重視個人意願這回事,她沒有統治天下萬物的權利,要怎樣命令亞特蘭妲從屬於阿耳忒彌斯呢?
先不說天神跟人類的關係不應該也不是這樣運作,稍微退一步,即使天神能夠命令所司掌範疇相關的人類也好……亞特蘭妲是阿卡迪亞人而不是雅典人啊?阿卡迪亞主要信奉的天神是豐收女神得墨忒耳和潘神啊?
不過任性……咳,眾神之王的掌上明珠阿耳忒彌斯怎會理會這種事情呢?
「可是她一直握著插在野豬咽喉的刀,跪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耶……」
「她是在等凱尼絲吧?說到底,她們是未婚夫妻。」
從後環抱著阿耳忒彌斯的纖腰,雅典娜開始補給缺少的月之女神元素。
尼刻和赫耳墨斯等天神則站在旁邊,給予凱尼絲和亞特蘭妲這對未婚夫妻足夠空間交流。即使銀髮仙女知道她們只是擁有婚約,實際上沒有真的要結婚,但終歸是多年來的好朋友,尼刻怎好意思礙著她們呢?
「凱尼絲……我遵守了承諾啊?」
見頭髮如同薰衣草的老朋友走近,亞特蘭妲總算是捨得鬆開握刀的手。
「我知道。我什麼時候懷疑過妳呢?」
「哼……口甜舌滑。其實凱尼絲妳該不會很擅於逗女生高興吧?難怪妓院的女孩們光是提到妳的名字就呱呱大叫,異常興奮。」縱然話帶不屑,但亞特蘭妲面上的笑容很是高興,「對了,凱尼絲。我可以拜託妳一件事嗎?」
色薩尼的紫髮傭兵點了點頭,然後阿卡迪亞的藍髮公主就朝她張開雙臂。
「抱我。」
「真是拿妳沒辦法……這次旅程妳總是要我抱呢……今次是哪裡不舒服啊?」
凱尼絲見到亞特蘭妲難得地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得牽起苦笑並蹲下來。
雖然花名是王子,但內裡終歸是不折不扣的女孩子嗎?
「跑得太快,雙腿肌肉僵硬繃緊得無法動彈。」
「誒?沒問題吧?今後還能繼續跑步吧?要不要請伊西絲大人診斷治療啊?」
聽見未婚妻的說話後,凱聽絲頓時驚訝得面色慘白,更是慌張起來。
「應該……沒問題吧?大概休息幾天就會沒事……」輕揉自己仍在發疼的小腿肚,亞特蘭妲以苦笑回應,「話說回來,妳不是說每次戰鬥過後都會興奮得硬起來嗎?要妳最愛的未婚妻幫忙抒解嗎?變態未婚夫。」
「呃……沒需要,謝謝妳。」
「誒?果然妳對我這個既大隻,聲音又低沉的女生沒興趣嗎?」
「不,不是這個問題。我跟雅典娜大人戰鬥的話就不會硬起來……」
說著,凱尼絲就把亞特蘭妲背起來。
「嗯?為什麼?雅典娜大人長得很漂亮,胸部又大……」亞特蘭妲雙手環抱著凱尼絲的同時,悄悄瞄向仍然緊緊抱著阿耳忒彌斯的雅典娜,「哦~因為她跟妳差不多高,所以興奮不起來嗎?」
「不,只是……」凱尼絲環視四周,確保自己附近沒有其他人之後就貼近亞特蘭妲擱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於耳邊低聲細語,「我跟大人切磋的時候,她總是會踢我胯下的弱點,藉此獲得勝利。痛得我以為兩顆東西要碎了……這樣怎樣硬得起楚?即使本來硬起來也瞬間變軟啊……」
「……精巢被踢到是比月事還要痛嗎?」
由於亞特蘭妲沒有也不會有同樣的經驗,所以不太懂凱尼絲的感受。實際上她至今的人生並沒有經歷過太多的痛楚,或許只是沒有記憶……畢竟與生俱來的神速令她很難因外來要素產生痛楚。
結果撇開兒時被野熊照顧時吃壞肚子的時候不談的話,阿卡迪亞公主感受過最強烈的痛楚不是因過度發揮神速而產生的肌肉痛,就是女性每月都會承受的生理痛。亞特蘭妲聽說月事的疼痛因人而異,若是跟母親或是王城的侍女比較,她平均而言是比較嚴重的類型。
痛得跟腹瀉差不多那種。
「嗯,雖然維持的時間無法相提並論,但被踢到的瞬間……痛千百萬倍。」
光是回想就讓凱尼絲五官扭曲起來,亞特蘭妲似乎隱約感受得到究竟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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