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神對亞特蘭提斯餘下兩區的考察參觀因為突然其來的五年份葡萄酒而延遲了兩天,既然是屬於伊西絲的東西,當然是由她自己負責,而尼刻則是從旁協助。雅典娜雖然將改裝和搬運的工作全權交到他人手中,但作為亞爾戈號的擁有人,她還是有現身視察,不光是改裝的進度,酒桶的存放位置也包括在內。
不過,現身的只有一天,其餘時間似乎是去了不知哪個區去玩。尼刻光是處理酒桶就自顧不暇,哪有時間去管主子上哪兒玩,玩什麼呢?只知道她不是跟阿耳忒彌斯同行,狩獵女神去了找她的人類友人⋯⋯
希望她不是去了玩女人就好了。
「尼刻,妳知道愛徒今天去了哪兒嗎?」
時間來到傍晚,五年份的酒桶總算是全數搬上了亞爾戈號。回程的時候,伊西絲突然問走在後面,看起來疲憊不堪的尼刻,但即使這樣問⋯⋯銀髮的侍從都不知道要怎樣回答,自己整天都待在妳的身邊,不是嗎?
「萬分抱歉,我實在分身乏術,無從知曉雅典娜大人的去向。」
「是嗎?即使跟妳也沒提起過嗎?」
聽到尼刻的回答,伊西絲就捏著下巴,垂下頭,甚至連腳步也停了下來。
不愧是師徒,專注於思考的時候會想到其他動作都停下來這一點完全無異。沒料到這一點的尼刻在不知不覺間已走過了伊西絲,讓擁有古銅色誘人膚色的女神獨個兒在自己的身後。
不過顯然伊西絲沒有考慮到自己正走在行人路的正中央,相對而言徒兒雅典娜比較會為其他人著想,起碼會走到道路的旁邊才慢慢思考⋯⋯雖然對尼刻來說,兩者是同樣程度的困擾,因為偶爾會不曉得主子跑到哪兒去了。
「伊西絲大人是在擔心雅典娜大人嗎?」
亞特蘭提斯的人流要比雅典城多很多,尤其是她們現在正走的道路是連接著伽瑪區的港口和地下管道站。雖然伽瑪區的一部分是屬於造船廠和軍港,但仍然有一部分是魚市場,很多亞特蘭提斯人會來採購食糧。
故此,現在尼刻只好夾住伊西絲的臂膀,強行要她走路。
「嗯,但希望她在這幾百年間改掉她的壞習慣。」
「壞習慣?什麼壞習慣?」
從尼刻的角度來看,主子的壞習慣意外地多,比方說是泡澡的時間很長、晚睡早起、集中於思考的時候會中斷接收外界資訊之類的,所以當伊西絲提到壞習慣的時候,尼刻不太肯定她是在說哪一方面。
還是說雅典娜有尼刻所不知或是沒意識到的壞習慣?
「如果愛徒心中有計劃的話,她不會跟其他人講,即使講也不會清清楚楚。」伊西絲摸了摸下巴,面上難得沒掛著笑容,「不過她偽裝得很好,所以⋯⋯希望只是我太多心。」
儘管從伊西絲的語氣聽得出她有所憂慮,但沒有進一步闡述,甚至乎到地下管道站的時候已經恢復笑容。或許對於伊西絲來說,徒兒的計劃只算是三歲孩童的鬼主意,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但尼刻則不是這麼認為⋯⋯
遺憾的是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不是她可以插手以至插嘴的地步,如果自己一行人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亞特蘭提斯就算很不錯了。當然,這只是作為侍從的想法,雅典娜以及她的師傅都想從這個圓形的島國中獲得更多的東西。
希望不要搞出什麼大事來就好了。
沒多久,兩人就回到中央高塔,發現升降機大堂放著大量跟人差不多高的木箱,似乎要運到高塔的較高樓層去。故此,準備使用升降機的人只能等候等候再等候,而當中也包括兩手交叉放在背後的雅典娜。
「愛徒,這是什麼一回事?」伊西絲以權杖輕輕敲徒兒的肩膀,問。
「聽說是從拉姆達區送來的新型防衛系統。」雅典娜轉身回答,但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相當不滿,不曉得她在大堂等了多久,「真是的,還讓我今天東奔西跑,渾身是汗⋯⋯很想快點跳進浴池啊⋯⋯」
原來是這個原因,畢竟雅典娜已經對泡澡這回事中毒上癮,可以理解的。
「話說回來,大人今天去了哪兒?陪伴潘朵拉大人去玩嗎?」
尼刻毫不保留地問,雅典娜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她的直言不諱。不單是對著自己,結果單單是對著自己才這樣,還可以說她是在履行她作為監察者的職責,但即使對方是眾神之王宙斯也好,尼刻還是會很有禮貌地嗆聲,完全沒在怕。
這只能夠是天性使然。
果然尼刻除了吝嗇和嘴巴很壞之外,什麼都很理想。
「不,我跟亞特拉斯去了妮宇區視察。」
「⋯⋯大人竟然跟異性共同行動?大人是撞到頭了嗎?」
雅典娜跟男性一同行動這回事是多麼的稀奇,即使是尼刻也覺得難以置信,尤其是對方並非什麼長相可以媲美女性的美男子,而是天靈蓋光禿禿的老頭。
「⋯⋯師傅,妳有沒有管教這傢伙嘴巴的心得?」
苦笑著,雅典娜以修長的指頭指著銀髮侍從的鼻頭問。
「當然沒有,要不然妳就不會總是在稱呼我是老太婆了。」
笑著,伊西絲以權杖輕戳徒兒的面頰。
「噢,失禮了。」縱然嘴巴是這樣說,但尼刻顯然沒有半點的悔意,「既然如此,大人妳跟亞特拉斯大人去妮宇區所為何事?再說,大人妳之後不是會跟阿耳忒彌斯去考察的嗎?」
按照早前的討論,雅典娜會跟戀人阿耳忒彌斯去妮宇區考察,而尼刻則會跟伊西絲去拉姆達區。不過現在雅典娜都已經視察過,而且還是跟總國王亞特拉斯一起⋯⋯接下來還有必要跟阿耳忒彌斯再去一次嗎?
該不會是因為跟阿耳忒彌斯吵了架,所以才找亞特拉斯同行吧?
「尼刻妳忘了妮宇區是以什麼聞名的嗎?」
「我記得是⋯⋯哲學?」
「沒錯。妳覺得阿耳忒彌斯對哲學有興趣嗎?」
怎麼可能會有?雖然這樣說很失禮,但尼刻覺得以阿耳忒彌斯的頭腦不會對抽象而艱澀難明的哲學有一絲的興趣,更不用說狩獵女神有沒有耐性去聽完其他人提倡的學說⋯⋯所以這就是跟亞特拉斯同行的原因嗎?
不對,應該有更深一層的理由的。
「另外就是師傅之前不是提起過亞特蘭提斯的地底藏著古老遺跡的嗎?」不待尼刻回應,雅典娜就繼續說她要說的:「亞特拉斯就是帶我去參觀位於妮宇區地下的人造神計劃的實驗室。」
「哦?那麼愛徒妳見識到什麼呢?」
談到人造神計劃,伊西絲也難得地提起興趣來。
「實驗室的配置和我熟悉的冥界十分相似。」
冥界本來是跟身為智慧女神的雅典娜沒太大關連的地方,奈何她在奧林匹斯山萬神殿中最要好的閨密是冥后珀耳塞福涅,所以三不五時就到冥界走一趟,搞得現在三頭犬見到她或者是尼刻都不會吠了。
當然,牠還是不會乖乖讓出通往聚魂盆和記錄室的通道。
「從冥河到疑似聚魂盆⋯⋯我在想是不是亞特拉斯直接重構一個他認識的冥界呢?」智慧女神摸了摸下巴,作出她的推測,「對了,師傅。雖然可能會勾起妳不快的回憶,但妳的丈夫過去是冥界之王,埃及的冥界妳應該很熟悉的吧?」
儘管伊西絲不時會提起自己已經逝去的丈夫和兒子,但由他人提及就似乎是另一回事。尼刻對此滿擔心的,主子在追求知識和答案的時候偶爾會忽視了其他東西,禮數、禁忌之類的⋯⋯銀髮的侍從戰戰兢兢地斜眼瞄向伊西絲,怕她會因此而勃然大怒。
然而,出乎尼刻所料,伊西絲依舊是笑瞇瞇的。
「沒關係,現在蘆葦原⋯⋯埃及的冥界是由我的義子管理,如果沒改動過的話,結構應該跟妳剛剛提到的差不多。」伊西絲的權杖敲了敲地面,權杖就變成了黃金的座椅讓她一屁股坐上去,「這是⋯⋯巧合嗎?我之前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看來可以研究研究。」
果然是師徒⋯⋯不,母女嗎?
她們對於知識和真理的追求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不過⋯⋯
「義子?師傅妳還有個義子嗎?」
顯然雅典娜以為伊西絲除了自己和帕拉斯以外就沒養育過跟她沒血緣關係的人或者天神。
「嗯?我沒提起過嗎?」托著頭的伊西絲露出意外的表情,「他叫阿努比斯,本來是我妹妹的兒子,但因為各種原因而成為我的義子⋯⋯愛徒妳是妒忌嗎?妒忌媽咪的感情沒全數投放在妳身上嗎?」
不知道什時候脫下鞋子的伊西絲伸腳試圖輕戳徒兒結實的腹部,卻反被對方一手抓住。理所當然地⋯⋯應該說是理所當然嗎?尼刻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伊西絲相當造作地發出嫵媚的叫聲,使正在搬運木箱的工人都按不住轉頭望過來。
儘管雅典娜因為師傅的呻吟而滿面通紅,但她依然毫不留情地以姆指按壓師傅的腳掌。尼刻本來擔心以主子那種大得令人難以想像的力氣會令伊西絲痛楚不堪,沒想到她似乎十分享受。
抑或是說伊西絲只要跟愛徒親密接觸就會樂翻天的呢?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尼刻希望她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發出令人心癢癢的呻吟。背後努力在搬運的工人以及喜好女性的主子雅典娜先不說,尼刻自己也被她的呻吟聲搞得血氣湧上頭來。
這個對徒兒有非一般程度溺愛的師傅兼養母真是危險。
「妳少說千年沒回去埃及,當中起碼一半在養育我,我為什麼要妒忌?」見搬運工作尚未結束,放開了伊西娜的腳後,雅典娜索性盤腿坐到地上去,「言歸正傳,妮宇區的聚魂盆沒有正常運作,師傅妳有頭緒嗎?」
「聚魂盆是古代的遺物,不是隨便可以製造出來的東西。」伊西絲翹起線條優美的雙腿,開始解釋起來,「撇除地脈不談,大概是製造的物料不對,吸引不到靈魂吧?」
尼刻對於冥界的事物認識不深。
雖說她偶爾⋯⋯真的非常偶爾會跟著主子去冥界找冥后珀耳塞福涅聊天吃茶點,因為很多時候雅典娜都是獨自前往。這不是因為她是主神,而且是眾神之王宙斯的長女,所以不需要得到允許⋯⋯說實話,她才不會管宙斯允許不允許⋯⋯只單純因為尼刻很多時候都被主子要求留在雅典城,幫她打理好城市而已。
然而這不是單方面的拜訪,珀耳塞福涅偶爾也會過來雅典城找都市的守護神去郊遊採花之類,但當然次數比較少,而且印象中都不怎麼會提到冥界的奧秘之類的⋯⋯
嗯?不對。
尼刻忽然想起某次跟主子到冥界的時候,珀耳塞福涅剛巧不在,聊天的對象不知為何換成了冥王哈帝斯。哈帝斯對於侄女的到訪沒特別意見,但陰沉的他也不見得特別歡迎。
然而冥王在被侄女投訴冥界過於幽暗的時候提過一點。
冥界自古代以來就已經這個樣子,所以不打算作出改裝。隨便改裝可能會影響到包括聚魂盆在內的古代神器運作⋯⋯雖然最後雅典娜笑哈帝斯只是喜歡幽暗環境,而冥王本人亦沒有否認,但似乎跟伊西絲的說話對得上。
只是聚魂盆究竟是什麼來歷,尼刻就真的毫無頭緒。
「原來如此,難怪妮宇區的人都在用活生生的動物作為實驗品。」
接著,雅典娜就開始描述她在妮宇區所見到的實驗。
妮宇區的研究人員以不知名⋯⋯大概是從古代的文獻資料中複製而成的道具試圖抽取動物的靈魂,再轉移到新的肉體上去。不過不曉得出於什麼原因,成功率很低⋯⋯甚至說是完全失敗也不為過。
若非不能抽出靈魂,就是在抽出靈魂的時候就消散。
即使成功將靈魂轉移到新的肉體之上,過不了一刻鐘就會死亡。
究竟是操縱靈魂這回事本來就不是人類可以駕馭,抑或是亞特蘭提斯人⋯⋯特別是亞特拉斯對於古代文獻的解讀有誤就不得而知。畢竟根據亞特拉斯的說法,他對於直至傳說中的天空之神烏拉諾斯還在使用的古代文字只懂皮毛,所以解讀出錯也不是什麼意外。
當然,對伊西絲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從她的表情而言,似乎沒有幫忙的意欲。
「聽起來挺有趣的,但沒什麼實用性就是了⋯⋯」即使面上掛著萬年不變的笑靨,但伊西絲對於妮宇區的實驗並不如她嘴上說般感興趣,「既然愛徒妳都見識過妮宇區的奧秘,接下來還要跟阿耳忒彌斯再去一次嗎?」
「當然。」雅典娜使勁地點了點頭,「妮宇區是亞特蘭提斯出了名的約會聖地,我已經掌握了該區的著名景點和餐館了!」
相對於靈魂轉移實驗,雅典娜談到跟戀人阿耳忒彌斯約會這件事的時候顯得極為期待和雀躍,彷彿之前的頹喪都只是幻象一樣。這不得不感謝潘朵拉,儘管尼刻不覺得公主殿下做了什麼很特別的事,重點依然是主子自己想通了。
從她飛揚的神色來看,似乎對哄阿耳忒彌斯胸有成竹的樣子,畢竟都已經在計劃兩人在坐下來,認真對談後的行程。尼刻對戀愛沒有經驗,但她認為阿耳忒彌斯不是這麼簡單可以應付的對手。
不過說不定從雅典娜的角度來看就是另一回事。
「說起來,亞特拉斯說肉體的研究在捷塔區。」經過漫長的等候,三位客人終於有升降機可以坐,雅典娜在上升的途中提起這件事,「師傅妳們之前去捷塔區的時候有沒有發現?」
呃⋯⋯
當伊西絲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從翠綠色雙眼所釋出的視線慢慢地從愛徒俊美的臉蛋上移走。說實話,尼刻覺得眼前的兩師徒⋯⋯或者說是兩母女真的很相似,連帶反應也相差無幾⋯⋯同樣跟做了虧心事的小孩子沒兩樣。
「師傅?」笑著,智慧女神的面龐緩緩靠近伊西絲,「妳該不會只顧著比賽的葡萄酒而忘了這回事吧?妳的表情告訴我妳知道而且見過相關的地方,但妳因為某種原因而忽略了這件事啊?」
「嗯、嗯⋯⋯」伊西絲微微點頭,「確實是為師我疏忽了⋯⋯事到如今,我只好以我的肉體作為賠罪!」
伊西絲喊著的同時抱住了徒兒,還單手企圖撩開自己基本上只包裹著傲人雙峰的上衣。說是說賠罪,但尼刻從伊西絲那副舔著唇、眼神色迷迷的表情中只感受到她是在玩弄自己的徒兒。
真是百試不厭。
「不需要。」徒兒的回應極為冷淡,伸手把伊西絲的上衣拉好,但顯然是質量過於巨大而難以辦到,「只要告訴我發生過什麼事就可以了。」
「尼刻⋯⋯我家女兒很奇怪耶!居然沒被魅惑!」
見雅典娜不為所動,伊西絲就擺出一到要哭的模樣,更牢牢抱緊尼刻的臂膀。
「⋯⋯雅典娜大人,我應該怎樣回應比較好?」
「不要管她。她很快就會失去興致而停下來。」
「可、可是大人⋯⋯在此之先⋯⋯我、我我好像中了伊西絲大人的魔法⋯⋯」
魔法?什麼魔法?
因為尼刻的聲音罕有地抖起來,雅典娜不禁回頭瞄一眼,只見銀髮的侍從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視線不往伊西絲深邃的乳溝移去,但她眨眼的次數異常地頻密,恐怕是忍耐得很辛苦。
除了臂膀傳來恐怕尼刻幾百年來的生命也沒感受過的柔軟,卻充滿質量的觸感之外,伊西絲的上下其手也是原因之一。縱然隔著長袍的布料,但被手法極其純熟的伊西絲揉著胸部和大腿,再加上在耳邊不斷輕聲細語挑逗,實在是⋯⋯
「尼刻妳還長得挺標緻的,胸部⋯⋯雖然沒愛徒或是她女朋友般大,但這種一手剛好完全掌握不了的尺寸為師我不討厭啊?怎樣?要跟為師我做點愉快的事情嗎?」
耳語過後,伊西絲輕輕親了親尼刻的耳廓,害她瞬間腦袋沸騰得幾乎以為自己的大腦會溶化,再連同腦漿一同蒸發。乘著尼刻頭腦轉不起來的期間,伊西絲慢慢將目標從大腿上移到肚⋯⋯
啪!
伊西絲試圖摸尼刻肚子的手冷不防被雅典娜一掌拍掉。
接著,智慧女神一把將她的侍從拉到自己的懷中來。
「尼刻的肚子只有我可以摸。」
想當然耳,雅典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在摸侍從的肚子。尼刻的肚子並不如主子般結實強壯到能夠清楚見到紋理的程度,最多就只是因為經常活動而沒有贅肉而已。
她不曉得為何主子這麼喜歡摸⋯⋯
雖然在被摸的時候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愛徒妳還真是貪心。」伊西絲面上牽起苦笑,「不過要是可以成為妳的女人的話,應該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言歸正傳,所以師傅妳在捷塔區遇上了什麼?」
發問的同時,智慧女神把頭顱擱在侍從的肩上,摸尼刻肚子的手也沒停下來。尼刻對於被摸肚子這回事本來不怎麼抗拒,雖然偶爾會感覺有點像成了主子的寵物一樣⋯⋯
但在其他人面前被摸就是另一回事!
她很努力想甩開對方的手,但雅典娜的力氣⋯⋯還是算了。
「我記得競技場的地底有一扇格格不入的門,但因為鷹頭獅的關係而沒有進去⋯⋯」此時,伊西絲似是想起什麼似的,雙眼瞪得老大,「愛徒,妳說捷塔區是研究肉體的實驗室?」
見伊西絲的表情這麼意外,雅典娜也意識到有什麼事不妥,她點了點頭。
「過去一些著名的選手離奇地銷聲匿跡,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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