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亞的智慧女神 - 【間章：凱尼絲其之三十二】歸家

　　「姐姐大人真的不再多留幾天嗎……」

　　「嗯，我想在冬季真正來臨之前回到雅典城。」凱尼絲指向晴朗無雲的藍天，大概是想說冬季若是下雪，歸途會變得很麻煩，「雖然雅典娜大人很仁慈，但再不回去，她大概真的會生氣。」

　　幾天過後，凱尼絲覺得差不多是時候回去雅典城。本來王妃希比婭以及姐姐希波達米亞王都沒問題，卻沒料到妹妹達瑪絲比會依依不捨得從早上起床就抱住二姐的臂膀抱到來城門。

　　同行的伊西絲和亞爾克都不由得擺出熱切關懷的微笑。

　　「可是……我還想跟姐姐大人玩……」

　　縱使不知道達瑪絲比口中的玩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想道別。

　　顯然伊西絲跟亞爾克腦中得出的是截然不同的畫面。

　　「傻瓜，這又不是永別。」凱尼絲彎下腰，輕揉妹妹繼承自母親的棕髮，「說不定我隔幾個月會再回來，或者妳過來雅典城找我也未嘗不可……妳都已經來到這種年紀，媽媽應該會放心讓妳遠行吧？」

　　現年十四歲的達瑪絲比是已經嫁人也不意外的年紀，故此離開色薩利遠行並非不可能，加上現在改名為埃奧利城的王城侍衛武藝不凡，絕對能夠安全護送三公主到她希望到的地方。

　　「對啊……我可以去雅典城找姐姐大人妳耶！」彷彿發現新世界的達瑪絲比高興得拍起手來，「當媽媽和希波達米亞姐姐大人回來之後，我就馬上去問她們！凱尼絲姐姐大人妳會等我的吧？」

　　「呃……只要我沒有委託在身，我都會在雅典城的家等妳。約好了啊？」

　　語畢，凱尼絲就伸出小指，跟妹妹打勾作出約定。

　　「伊西絲大人、亞爾克，我……想在回去之前稍微繞路，不知道……」

　　別過色薩利的三公主，凱尼絲在馬背上顯得尷尬地問她的同行旅伴。

　　「真是拿妳這個紫髮丫頭沒辦法。」

　　魔女苦笑著聳肩，伸手示意對方先行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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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者，這個丫頭就得到妓女和少婦的原諒，還取回委託的一百德拉克馬……」久違地坐在神殿側面花園，享用祭司美杜莎茶點的魔女伊西絲向坐在對面的金髮女神講述自己旅程經過，「這是很好的故事吧？愛徒。」

　　碰！

　　智慧女神雅典娜聽完師傅的故事後輕槌桌面……呃，起碼以擁有莫名怪力的她眼中是輕槌，不單使得桌面的杯子器皿彈起來，連帶跪拜在主子面前的凱尼絲也彈起來……即使雅典娜的力氣並不如地震般誇張。

　　「儘管處女神不是我自稱，而是人類們擅自添加的稱謂……」

　　「哎喲，愛徒妳的處女膜即使破了也可以長回來的吧？」

　　當輕按著眉心的雅典娜準備論述解釋之際，伊西絲掩嘴插話而至。

　　這使金髮女神的眉頭皺得更厲害，幾近夾斷指甲似的。

　　「雖然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阿耳忒彌斯的指法沒這麼激烈，所以我從來沒試過……不過我想說的不是這種事，師傅可以麻煩妳閉嘴嗎？」只是魔女依然笑瞇瞇的，根本沒在理會徒兒，「嗚……聽完妳們在色薩利的事蹟讓我頭痛得想找普羅米修斯來幫忙劈開它……」

　　「雅典娜大人，美杜莎立即去找普羅米修斯大人！」

　　發現主子輕槌自己的天靈蓋，封住雙眼的祭司就舉手主動請纓幫忙。

　　「不，我不是這種意思！」見美杜莎準備起行，雅典娜立即叫住似乎不太懂自己說話只是在誇張的祭司，「嗚……偏偏這種時候阿耳忒彌斯不在身邊……」

　　「噢……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美杜莎我可以代勞。」

　　總算是搞清楚主子想要什麼的祭司輕拍自己碩大的胸部，誠意邀請。

　　「呼……好多了……謝謝妳，美杜莎。」

　　理所當然地，雅典娜沒有拒絕祭司的提議，仰後身體把腦袋墊在對方的雙峰之上並讓她以指頭輕力按摩。即使力度跟技巧比不上早已習慣熟練的戀人阿耳忒彌斯，但不輸兩位女神的豐滿乳房確實令頭痛在瞬間不翼而飛。

　　凱尼絲倒是認為主子主要是想接觸柔軟的大奶子多於需要按摩。

　　「言歸正傳，確實我是希望凱尼絲妳能夠接受自己的身體，而這趟回返鄉之旅似乎也達到目的，但我沒想過妳是透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兩位姐妹去實現啊？」稍微坐直腰板的金髮女神在祭司沒有停止按摩的情況之下繼續論述，「這種相信賤人阿芙蘿黛忒也會啞口無……不，她大概什麼都做過……總之，妳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吧？」

　　「恕、恕我直言，雅典娜大人妳跟伊西絲大人以及阿耳忒彌斯大人……」

　　「……尼刻不在就換妳來嗆我嗎？凱尼絲。」翹起修長雙腿的智慧女神本是灰藍的雙眸分別亮起象徵著太陽與太陰的紅藍兩色光芒，「我很好奇妳的身體究竟能夠擋下什麼程度的攻擊喔？」

　　「對對、對不不起！」

　　知道自己的肌膚無法擋下非物理性攻擊的凱尼絲，額頭再次貼住地面。

　　「唉……的確，我們天神實在不好意思譴責妳的近親相姦行為，但不代表我認同妳的行動是正確的。說起來，這種不知從什麼時候於人類之間流傳並成為隱藏規範的戒律似乎很值得研究。」

　　「可、可是雅典娜大人不是派代達洛斯替我拍下家庭照嗎？」

　　維持著正座的凱尼絲戰戰兢兢地舉手發問。

　　「我只是可憐妳跟親人分隔多年，想幫妳留下值得紀念的東西！既然我不覺得妳的長生不死不是懲罰，自然就不會為了這件事為妳想出解脫方法吧？更不要說我承認不承認……不要擅自進行過度的解讀！」

　　智慧女神彎腰指住紫髮從僕的鼻頭這樣就，按得凱尼絲以為鼻子要被壓扁了。

　　「不過事已至此，妳喜歡怎樣想就怎樣想……越講越是頭痛……」

　　「十……十分抱歉……」凱尼絲躬身致歉以後就站起來，轉身準備離開的樣子，「如果雅典娜大人妳真的不喜歡的話，我，罪人凱尼絲會馬上離開雅典城，永遠不再踏足的。」

　　然而，凱尼絲尚未踏出第二步就被主子伸手拉住，並指住地面要她坐下來。

　　「我不是反對妳跟人交合，畢竟擁有性慾是很正常的。」

　　「說到底愛徒妳的性慾也不弱……痛！怎可以暴力對待媽咪的！」

　　插話的伊西絲被雅典娜毫不留情地以手刀劈中額頭，使得魔女呱呱大叫。

　　顯然金髮的女神僅使出兩分力，否則魔女的頭顱早就不保。或者說魔女也在留力，只視之為親密互動，平日的她豈會如此輕易被打中呢？

　　這對師徒……應該說是母女嗎？關係還真是好。

　　「總之，我希望妳能夠稍微考慮我這個被稱為處女神的身分，不要玩得太過分……即使妳喜歡玩得很激烈或者真的沒有母親姐妹的肉體就活不下去，千萬千萬千萬不要讓我和其他人知道，否則我必須被迫作出行動，懂了嗎？」

　　「謝、謝雅典娜大人的大恩大德！」

　　因為緊張而冷汗狂飆的凱尼絲向主子躬身致意之後就轉身離開神殿的範圍。

　　「唉……乾脆順便讓妓院合法化吧？反正最近不單是希臘人，連埃及人也在賣身……」金髮的智慧女神再次把腦袋擱在祭司的豐胸之上，讓她替自己按摩，「與其讓她們任意走來走去，傷風敗俗，倒不如找地方好好管制吧？」

　　隨著雅典城慢慢成為希臘半島上最安穩繁榮的城邦，跟外界的交流就逐漸頻密起來，不少人類都想到城內碰碰運氣，尋找機遇。當中體力比較優秀的男性能夠應徵簡單的苦力工作，畢竟雅典城的物流總是缺人；女性則顯然會利用自己的姿色和肉體來獲得報酬，說到底即使沒有任何技能，這種買賣必然會有人來買單。

　　即使都市守護神再厲害，也沒法控制生物的本能天性。

　　「順便讓人類感受妳的寬大嗎？畢竟是傳聞和現實中的死對頭阿芙蘿黛忒的管轄領域……真不愧是為師的愛徒。」伊西絲甚是高興地輕摸徒兒的頭，「可是妳不會太寵紫髮丫頭了嗎？」

　　「她就是值得我這樣做的人才。再說，智慧女神殿人手根本不足。」

　　「還不是妳要求太高嗎？」

　　「或許吧？」雅典娜聳肩攤手，顯得無可奈何，「不過究竟要找什麼地方找具能力的天神和仙女、要找什麼天神、仙女這種事容後再談吧！我的頭真的很痛……」

　　「愛徒妳經常頭痛耶……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

　　「先不說天神根本不會得人類的病，妳這個頭痛根源在說什麼鬼啊？」

　　伊西絲掩嘴竊笑的同時閃避著徒兒揮來的手，雅典城又渡過和平的一天。

【間章：凱尼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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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章：凱尼絲 其之三十二】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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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章：凱尼絲其之三十二】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