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色薩利的部隊存在著王子卡山卓的忠實擁護派,但終歸是少數,很多只是在為保護故鄉色薩利服務獻身,並不特別渴望戰爭。故此當長公主希波達米亞勸籲同胞放下兵器的時候,大多數的士兵都聽從……而色薩利跟半人馬的戰鬥就以莫名其妙的方式落幕。
當然,半人馬的部隊也先行撒退,好讓國王阿特拉克斯認為軍隊於戰場上獲勝。
如是者,凱尼絲跟希波達米亞來到謁見室向父親報告戰況。
「父王。」率先發言的是希波達米亞,「非常遺憾地,我敬愛的王兄卡山卓英勇地戰死沙場了……他……他因為擔心我的安危而深入敵陣,結果慘遭毒手……我作為妹妹實在……」
希波達米亞講得熱淚盈眶,彷彿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似的。
然而真正殺死卡山卓的是她自己。
姐姐的演技出色得讓凱尼絲不得不轉頭望過去,甚至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經歷過幻覺,怎麼跟自己的記憶完全不同!若非希波達米亞是色薩利的公主,說不定當戲劇演員應該會大受歡迎。
不過聽聞只有雅典城的戲劇接受女性當演員,其他地方都是全男班。
顯然是因為都市守護神喜愛同性的關係,雅典人很多時候都有意無意地借助美少女的存在來討好長期駐足於山上神殿的女神……這當然只是凱尼絲的個人想法,沒有任何證據。
「……真是愚蠢的兒子……」
固然王妃希比婭早就對兒子毫無感情可言,但仍然合上雙眼裝作黯然神傷。不過沒想到從來非常重視兒子的阿特拉克斯王在聽到卡山卓陣亡之後,居然只搖頭輕歎並說出這樣的話……凱尼絲以為名義上的父親會顯得再激動幾分。
結果最關心的始終是自己的王位嗎?
「父王。」凱尼絲站起來的同時向阿特拉克斯王展示出伊西絲預先準備好的毒藥,本是擺出露骨厭惡表情的國王見後隨即柔和起來,「王兄在斷氣之前,將這壺東西托付於我,說絕對要交給父王。」
國王悄悄瞄向希波達米亞,見長女點頭示意之後就笑逐顏開。
「哦!凱尼絲妳做得好!真不愧是我的女兒!」這說不定是阿特拉克斯王首次帶著喜悅喚叫女兒的名字,最少紫髮傭兵的印象中是這樣子,「快快快,快把壺拿給父王。」
於是,凱尼絲就按國王的說法把盛著毒藥的壺奉上。
「哈哈哈,這樣我就能跟眾神同樣長生不死了!」阿特拉克斯王接過以後輕嗅壺中物,確認是自己熟悉的血腥味以後就興奮地舉壺喝盡裡面的東西,「嗚……嗚……這……」
沒多久,說不定藥尚未到胃袋的時候,阿特拉克斯王就痛苦地跌倒在地,引來謁見室眾人譁然。國王緊緊抓住自己的頸項咽喉,彷彿要將裡面的東西拔出來似的,口中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凱尼絲見狀,立即裝作大為緊張地蹲下來,代為瞭解國王的狀況。
「凱、凱尼絲……妳……妳在血裡面……加了什……麼……」
「……這根本不是半人馬的血,而是特製的毒藥。」
「妳、妳這……該死的……怪……」
怪胎兩字尚字講完,面色慘白似雪的國王就失去意識和呼吸,再沒動彈。
接著,凱尼絲就站起來並召喚出大劍面向謁見室的眾人。
「諸位聽好!阿特拉克斯王由於犯下無故殺戮半人馬的大罪,如今受到天神的懲罰而中毒身亡!」雙手握住大劍劍柄,甚是威風的傭兵大聲宣布,「這件事已由我,海神波塞冬的女兒凱尼絲代為執行!同時我將接管王位,諸位可有意見?」
「凱、凱尼絲,妳妳、妳到底在說什麼啊?妳怎麼可能是海神的女兒啊?」
儘管希波達米亞知道妹妹會伙同母親暗殺國王並取而代之,但她不知道凱尼絲會亂扯自己是天神的女兒……怎麼可能呢?確實她是長得比較高大強壯、頭髮顏色獨特、皮膚刀槍不入的同時下面還長著女性不應該有的東西……
咦?
認真想想……該不會是……
「真的。」希比婭走到凱尼絲的旁邊向謁見室的眾人證實女兒所言非虛,「二十年前我在海邊散步的時候被波塞冬大人……寵幸過,所以凱尼絲並非阿特拉克斯王的女兒,而是海神的女兒。她如薰衣草般的髮色和刀槍不入的肌膚就是最好的證明。」
本來凱尼絲的自稱只能讓謁見室的眾人半信半疑,畢竟是被流放過十年,如今突然回來的公主片面之詞。不過王妃希比婭的說話就令眾人不得不思考事情的真確性,為什麼硬是要推舉次女而非長女呢?為什麼王妃向來都特別寵愛次女呢?
謁見室的文武要人都紛紛討論起來。
「既然是海神的血脈……」「王妃大人都這樣說,似乎是真的……」「說起來剛剛阿特拉克斯王說什麼跟眾神同樣長生不死……」「這顯然是惹怒偉大的眾神!」「派遣凱尼絲殿下來處理必定是眾神的慈悲……」
面對著這樣的局面,凱尼絲不由得憂心地轉頭望向希比婭,但王妃只是微笑著輕拍女兒的肩膀,要她放心。當然,紫髮的二公主肯定母親還有後備方案,但得出的效果大概不會如現在般好。
拜托,接受我為色薩利的王吧。
「「「「「我等恭迎海神之女凱尼絲為色薩利的新王!」」」」」
經過多番熱議之後,要人們一同半跪於凱尼絲的面前。
「感謝諸位的支持。」凱尼絲收起大劍,以她心目中王下達指令的威風模樣向要人們展臂,「我作為色薩利王的第一道命令——立即停止所有跟半人馬的戰鬥並準備和談!」
我等謹遵王命!
要人們齊聲大喊過後,就旋即動身,各自準備執行新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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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要處理的事情比凱尼絲想像的要多很多,先是對外跟半人馬的和談安排,再來是王城以至整個色薩利的內政,還有新王的繼位儀式……完全不擅長這種事的她要不是母親從旁協助……或者應該說幾乎全部都攬到身上的話,大概還沒見到翌晨的太陽就要頭痛至死。
凱尼絲現在總算是瞭解到主子雅典娜為何要在雅典城搞東搞西,既是招攬仙女或是半神到自己的旗下幫忙,又是把部分市政下放到部落長議會的手上……原來管治真的是這麼麻煩。
嘰——!
剛以優先處理半人馬問題為借口敷衍負責儀式的大臣,這邊謁見室的門又打開。
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理座,回到床上睡覺啊?
「凱尼絲……呃,我是指凱尼絲王……」
推門進來的是希波達米亞,感覺有點尷尬,大概是還沒習慣稱呼妹妹為王。
「不,姐姐妳不需要稱呼我為王的……」
實際上,凱尼絲自己也不習慣被人,特別是希波達米亞稱為王。
再說,新王心裡有別的想法,只是還不是時候。
「言歸正傳,王城的反應如何?」
「民眾對於父王和王兄的死沒有太大反應,或許是知道色薩利要跟半人馬談和的喜悅蓋過了吧?」這說不定是希波達米亞的溫柔,沒有說出父親及兄長其實並不如想像中受人民愛戴的事實,「媽媽正在跟大臣協調和談的安排。不愧是拉庇泰族的族長,比我們更會處理這種事。」
「……達瑪絲比呢?」
凱尼絲從來沒擔心過母親,先不說整件事是由她策劃,處理政務始終較當傭兵多年的女兒來得老練穩妥。新王倒是比較在意妹妹,相對於其他王族的女性,三公主跟阿特拉克斯王和卡山卓王子都很親近。突然失去兩個親人,而且是很喜歡的姐姐所下的手……凱尼絲怕妹妹一時之間未能接受得了。
「她似乎需要點時間,不管是父王和王兄的死抑或是妳是海神女兒的事……」
「抱歉,我自己也是幾個月前才知道,不是故意隱瞞的。」
「我知道,這同時是為了色薩利的和平,所以才會答應幫媽媽實行計劃嘛……」希波達米亞走到凱尼絲旁邊,輕拍她的肩膀,「達瑪絲比是聰明的孩子,她肯定會知道妳這樣做是正確的。」
「她很親父王的,希望她不要怨恨我就好了……」
啾。
此時,希波達米亞嘟起雙唇,輕輕啄在凱尼絲的面頰上,讓她驚訝得彈起來。
「姐、姐姐?妳妳、妳在做什麼啊?」
「妳的東西不是硬繃繃,還沒處理的嗎?」賊笑著的希波達米亞輕戳凱尼絲長褲微微突起的帳篷,相比起在寢室時所穿的輕便衣物,顯然長褲更能有效掩藏胯下之物的存在,「這樣的話,就由我來侍奉新王吧?」
「我我、我我可不是為了這種事而坐上王座的!」
「噢,我親愛的妹妹……妳想想看。」希波達米亞靠近妹妹耳廓的同時,指頭並沒有停止逗玩凱涅厄斯的動作,「新王坐在王座上侵犯舊王的妻女,讓她們跪下來舔舐妳的東西、在她們體內深處反覆地播種……不是充滿征服感、倍感興奮嗎?」
先不說希波達米亞說話的吐息全數打在凱尼絲的耳廓止,讓她心癢癢,內容在王的腦海中化成畫面呈現,使得她兩頰熱紅得說不定可以煎熟雞蛋的同時,胯下的帳篷更見高聳,幾近要撐破長褲。
「嘿嘿嘿,妳的東西倒是很誠實呢!」妹妹的帳篷越見突出,希波達米亞就笑得越是高興,「來吧!無需顧慮我是妳的姐姐,只需把我當成舊王的女兒任意使用就可以了!來吧!來吧!來吧!支配我吧!凱尼絲王!」
既然希波達米亞會挑逗凱尼絲,自然是有備而來。她取出頸圈套到自己身上,再把繫著的鎖鏈塞到妹妹的手中。雖然凱尼絲並非首次見識姐姐這方面的癖好,甚至懷疑過是不是當日自己的粗暴行為令對方覺醒萌生出如此怪癖,但……
「……姐姐妳真是不折不扣的變態。」
見希波達米亞滿心期待的笑容和嘴角流下的口水,色薩利的新王不由得這樣說。
碰!
話音剛落,凱尼絲就把鎖鏈使勁往下拉,讓希波達米亞跪在自己面前。
「不過讓妳接收、品嘗、享用新王神聖的精液之前,妳得答應我一件事。」
彎腰粗魯地抓住姐姐棕色秀髮,藉此抽起腦袋的凱尼絲在對方耳邊輕聲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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