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者,宴會開始了。
凱尼絲理所當然地被邀請坐在最顯眼的位置,雖然她不是很習慣成為眾人的焦點,以往成為觸目之人的時候大多都不是愉快的經歷,但現在成為傭兵,因為拯救到需要幫忙的人而被燈光聚焦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壞。
再說,自己到底多久沒吃過如此豐盛的大餐呢?
「凱尼絲小姐!呃……還是要叫妳凱涅厄斯?」笑吟吟的年輕婦人帶著兩壺酒坐到傭兵的身邊,凱尼絲記得她被稱為村中的女神,確實長相在眾多女生當中頗為突出,「不知能否賞面跟我喝幾杯呢?」
「不,我不喝酒。」凱尼絲搖頭婉拒,「我……呃……酒品不太好。」
實際上,凱尼絲自宴會開始之後就一直只在喝石榴汁。
「酒品不會比我丈夫差的。」少婦面上露出哀愁的苦笑,望向不遠處因醉酒而在大吵大鬧的男人,「那個嘈吵、沒品的男人是我的丈夫,每次喝完酒都是這副德性……不是跟人打架就是打我。」
少婦稍微撩開自己的長袍,讓凱尼絲看看背側和腹部尚未完全散去的瘀傷。
「只不過憑著南北之間的貿易賺了點錢嘛……其他什麼都不行……」抱怨著,少婦不知不覺之間不斷為自己斟酒,「粗暴無禮就算了……每次打架都打輸……只會回到家裡打我來出氣!」
凱尼絲繼續聽少婦的碎碎唸抱怨並看著她舉杯而盡。
「最過分是晚上的大事完全不行……我完全沒感覺……但總是怪我是懷不上孩子……」少婦再舉杯盡飲杯中物,面色已經不知是因氣憤還是美酒而變得紅通通,「怎麼不好好檢討自己啊?」
雖然凱尼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宴會上聽少婦訴苦,但顯然氣氛不方便出聲勸阻,而且自己不太懂夫婦相處之道,只好默默地繼續喝她的石榴汁……嗯,石榴汁果然好喝。
嗯?錯覺嗎?還是會場的酒氣薰天?怎麼感覺連石榴汁也帶著酒香的?
凱尼絲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便沒多加理會,結果一杯接一杯,兩杯接兩杯……
沒多久,凱尼絲感到自己面紅耳熱,意識迷迷糊糊。然後碰的一聲,一頭撞到飯桌上,幾乎睡著。醉酒……酒……我不是在喝石榴汁的嗎?什麼時候……疑惑的凱尼絲轉頭望去,只見會場上的人都握著兩壺酒,不一定是坐到旁邊來不斷抱怨丈夫的少婦所為。
此時,凱尼絲似乎被人扶了起來,但由於意識朦朧,所以不太肯定攙扶她回去客棧的人究竟是誰。接著僱兵感受的是床鋪柔軟而溫暖的觸感……這是真實?還是夢境?她聽到流水的聲音……以及女性的歌聲?
凱尼絲勉強撐起身體,如被火燒般的沸騰體溫和彷若當日智慧女神降生為眾神之王帶來的劇烈頭痛使她的意識仍然不太清晰,但這不算什麼,身體血液的流動似乎是更大的問題……
「噢,凱尼絲小姐,感覺好一點了嗎?」剛剛在宴會上不斷細數丈夫不是的少婦只是圍著毛巾來到傭兵的房間,「剛剛妳吐得我滿身都是……我借了浴室一用,應該不介意吧?」
少婦大概是把凱尼絲帶回來的人,她坐到傭兵的身邊,輕拍對方的大腿道:
「沒關係的,酒量這回事每個人都不同,無需懊惱。」
凱尼絲沒有回話,只是繼續以雙手扶著發熱發紅的腦袋。
「我去倒杯水給……噢。」
當少婦站起來的時候,冷不防被凱尼絲拉住腕部,回頭之際就被對方扯進臂彎之中。傭兵的臂膀外觀並不算特別粗壯,儘管相比起普通的女性是多幾分肌肉和結實,但仍然跟男性差很多,只是力氣卻完全不輸。既然可以輕鬆舞動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劍,抱緊一個平凡女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然後,帶著濃烈刺鼻酒氣以及燙熱體溫的精緻面龐靠近其堵上了少婦的雙唇。
熾熱得幾乎讓人灼傷的唇瓣與舌頭如同火焰般侵略少婦的口腔唇舌。這種彷若野獸般粗野而且強烈的舌吻在丈夫身上從未見過,沒想到少婦會在從外面來的傭兵身上首次感受到接吻的快樂與激情……
不對!
少婦回過神來,試圖推開強吻著自己的對方,奈何凱尼絲的力氣比想像中的還要大,根本無法鬆脫,結果只能讓紫髮紫瞳的傭兵滿足……這只是醉酒的影響!這只是醉酒的影響!再說凱尼絲是女性!凱尼絲是女性!
少婦不斷在腦海中這樣說服自己。
「凱尼絲小姐!我……哎喲!」當凱尼絲的唇瓣終於願意離開,少婦想向對方表明立場的時候,不料對方竟將自己推倒在床上,「我可是有夫之……這是……什麼……」
凱尼絲將少婦推倒在床上之後就站了起來,寬衣解帶。雖然長褲尚未脫下,但胯下高高隆起的部分卻把少婦的注意力全部吸走。少婦緩緩地坐了起來,雙眼聚精會神地緊盯著傭兵異常的胯股之間。
接著,雄偉得如同兵器的部位就佔據了少婦的視線。
啪啪。
少婦因為映入眼簾的壯觀畫面而目瞪口呆,彷彿靈魂出竅,直至面頰傳來被堅若金石的東西抽打的觸感才回過神來。只是斜眼望去見到的東西,令少婦的下腹就猛然受到電流衝擊般抽搐收緊起來。
「聽說……嗝……妳丈夫滿……嗝……足不到妳?」
酩酊大醉的凱尼絲粗暴地抓住少婦亮麗的頭髮,繼續以自己異於常人的部位輕抽著對方的面頰。少婦的心跳很快,雙腿之間無比濕潤,但不知是因為膽怯害怕還是興奮難耐……
當晚少婦的頭顱被傭兵雙手抓緊,顳顎關節酸痛不已之餘還差點以為自己會窒息而亡,被直接灌進胃袋的溫熱液體比在宴會時喝的熱湯還要多,使得她的腹部彷彿也漲了起來。
當晚少婦時而被傭兵強壯的身體壓在底下,時而被抱在懷中,或者頭髮被當成馭馬的韁繩……下盤被堅若金石、灼如烈焰的東西反覆進出,整晚發出如同野獸般的激烈嬌喘。澎湃的熱泉分別灌進兩路,使她腹部漲得感覺恰似懷孕。
這是丈夫從來……將來也不會給予得到的激情體驗。
少婦失去意識前,腦裡面只想到這件事。
早晨柔和的陽光照在凱尼絲的面上,覺得耀眼的她揉了揉眼睛……
「這是……」
醒過來之後的凱尼絲沒料到率先出現在眼前的是少婦亮麗的頭髮,驚悸不安的她往下看,見自己一絲不掛就嚇得幾乎從床上跌下來。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少婦當成枕頭的左臂後,凱尼絲急忙穿回衣服,放下自己之前獲得的酬勞,趁著大部分村民還沒睡醒人不多的時候逃離村落。
當少婦的丈夫發現自己的妻子跟外來而且被認為是普通女性的傭兵同床共枕過而在大吵大嚷的時候,紫髮的凱尼絲早就跑到南面的溫泉關了。因為做了虧心事和全力奔跑的凱尼絲氣喘如牛,在狹長的通道上找了一塊石頭就坐下來休息。
「嗚……又搞砸了……」凱尼絲抱著頭,顯得相當懊惱,「這副身體果然是被詛咒!怎麼可能要同時承受男性的慾望和女性的痛苦啊!父王是對的,我不應該存活在世上!」
凱尼絲自言自語之際,抽出了背後的大劍,但很快就放回去。
「……不過不能讓媽媽傷心,希望真的如她在德爾斐得到的神諭所言,只要到雅典城找到智慧女神雅典娜就可以解決問題吧……」
德爾斐是光明與預言之神阿波羅的神廟所在地,由於聽聞阿波羅本人會透過某種方式向到來參拜的人道出名為神諭的啟示,所以相比起其他地方的阿波羅神廟,德爾斐的知名度高很多。
儘管凱尼絲因為陰陽同體的關係而被父親嫌棄、被兄弟姊妹欺負侮辱,但千辛萬苦將她生下來的母親都沒有一刻嫌棄過她,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甚至為了她而千里迢迢到德爾斐向天神尋求啟示。
不可以辜負媽媽的養育之恩。
「嗯……沿著海岸線的道路就可以到雅典城了吧?」
凱尼絲拍了拍自己的雙頰,打起精神來後就沿著道路繼續往雅典城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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