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畫面突然跳動一下,他們就像是定格般的一動也不動。這情形持續了幾秒,然後他們很不自然地跳到另外一個動作。
「你告訴我吶,我只要芙拉雷爾回到身邊!」西爾克雅依舊氣憤,只差一些暴怒的動作。「在斐利斯有這麼多的奇蹟,我不相信連這個都沒有!何況你試過嗎?」
他見聖安克多不發一語,於是隨意抓起桌上的一本書,打算將其重重地摔到桌面上。這舉動令聖安克多一陣怒火,他滿臉怒容地搶回西爾克雅手上的書本,朝後者發出一陣令人膽戰心驚的怒吼。
「那裡從來、沒有這種能力,你想要把他們搞的天翻地覆才高興嗎?」聖安克多以尖銳的手指戳了西爾克雅的胸口,顯然那力道有斟酌,否則西爾克雅的胸膛早被他刺穿。
他指著西爾克雅帶來的物品說道:「這玩意我不知道是誰寫的,但那絕對不是他會寫的出來的。你跟了他這麼久,難道你還不懂?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BdwzIrThw
「嘿,我再提醒你一次,別忘記塔姆萊恩的悲劇,梅理的犧牲可不是白費的。聽我的建議,我拜託你──千萬別相信那種狗屁說法,尤其是將你手上那管紅色的東西帶去那裡……不要忘了,當初你是送了什麼東西出去吶!」
西爾克雅憤怒的揮開聖安克多的手。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uKBCc51Qh
「我自己很清楚,但那是兩回事!塔姆萊恩一定有辦法的。我得要改變過去,芙拉雷爾不該是這種下場!」
聖安克多看見他執著的樣子,尤其是眼眶內即將灑落的淚滴,他不忍在這節骨眼上繼續戳著他的痛處。他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摟著西爾克雅。
「哎──小子,」他低下語氣,放下手中厚重的書本。「對不起,我不該跟你一般見識……我無法阻止你要做的事情,但過去發生的事情是不能改變的。算是我拜託你,別去!別去!我有預感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人並不單純……」
西爾克雅瞬間推開聖安克多。「哼!原來所謂的尼特伯隆也不過如此而已!」
「嘿,那無關於我,但別做無意義的事情。」聖安克多懇求地拉著西爾克雅。「我們得要往前走,你只要將芙拉雷爾放在心上,那一切都會值得。」
西爾克雅的眼淚瞬間飆出。「不要再說了,你根本不懂!」他甩開聖安克多的手,將桌上那些東西摟在懷中,氣憤的甩上木門離開了。
然後又是一片亮白。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k0Epac3Ug
這幕的場景出現在堂皇富麗的白色殿堂上,那是一座輝煌無比的聖殿,聳立的高柱支撐天頂,雪白般的短絨地毯鋪設在銀白的大理石上。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0QHi4FpYJ
這裡四周都是穿著華麗的神官,他們列隊整齊地排在地毯兩側,而他們身後擠滿身上穿著普遍紗衣的觀禮的民眾。
那原本是一場盛宴,恭賀位列最前方的主神官。從身旁的群眾口中得知,那是斐利斯暨大災難後的首任主神官。可當眾人歡欣鼓舞、鳴奏響徹雲霄之際,門口出現了人影。
是西爾克雅。
他的出現頓時令現場一片鴉雀無聲。隨後眾人紛紛交頭接耳,那些流傳在他們之間的呢喃令觀看的亞瑟等人一頭霧水。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sufEyCbj7
他揚起嘴角,神色自若,沿著地毯走向前。許多神官臉色頓然冷淡,那些眼神裡充斥著睥睨的意味。而隨著西爾克雅步步走向前,卻沒有人感攔他,另那些神官看得又氣又無奈。
他走到主神官面前蹲跪下來。
「我偉大的神官,恭喜你。」
「哈,西爾克雅。」主神官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將其扶起,那抹淺淺的微笑持續掛在嘴邊。「很高興你能來,有守護者蒞臨,是我最大的榮幸。」
「是吶,讓我們見證這一刻吧!阿克斯納克!」
主神官見抬頭的的西爾克雅雙眼充滿殺意,隨後西爾克雅的披風下冒出了黑影來到他眼前,這擊來的措不及防當,他抽手想要轉身也來不及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PbqIvTPXg
西爾克雅揮動右肩膀,一聲飽足的痛擊聲響起,主神官的腦袋頓時一片混沌與暈眩,身體不自主的騰空飛起,緊接肩膀一陣落地的撞擊,擠到脖子處。那拳堅硬的令他感受到臉頰上的灼熱與難堪。
西爾克雅突如其來的舉動令眾人大吃一驚。在這裡,斐利斯,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主神官。他們目擊到阿克斯納克飛了兩米高的距離後落地,頭上的皇冠滾得更是遠。
西爾克雅身後的守衛在驚愣後終於動作了。
他們與主神官身旁的護衛包夾西爾克雅、一擁而上,很快的將西爾克雅壓在地面上。但也是從這裡開始,他們的對話總是會中斷,即使聖安克多努力將中斷部分拼接,仍舊無法復原。
被壓制在地上的西爾克雅一瞬不瞬地盯著被扶起的阿克斯納克,他的神情的確是想殺了對方。「阿克斯納克,你這……去……主神官!你根本沒資格!」他怒吼說道。
阿克斯納克自從那拳之後,眼神頓然冷淡且兇狠,與剛剛判若兩人。他接過頭冠後本想戴上,但後來又放棄了。「西爾克雅,我……你……為斐利斯的貢獻,但……儀式下這樣……有愧……守護者的身份……」他說道。
「你沒聽清楚我什麼嗎?」西爾克雅吐出的每一句都將口沫順帶往外飛。「你沒有資格……你……一切……把……交出來!」他奮力地掙扎。
此刻,他們見到的畫面已經產生極大的不連貫。
「這是……守護者……態度?」阿克斯納克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然後他的身影在中斷當中轉換好幾次位置,最後停留在手指著地上的西爾克雅。「你……沒……守護者。」他再度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大眾。「西爾克雅,從……開始……解除守護者……職務!」
語落,底下的眾人一陣驚訝與喧嘩。
「我聽你放屁!你沒……資格……不懂!」
「將他……阿達莫……」
可不知道那裡發生什麼事,只見西爾克雅已經掙脫那些壓制的護衛。畫面又變得流暢了。阿克斯納克大手一揮,那些護衛紛紛舉起武器朝向西爾克雅。果然西爾克雅還是西爾克雅,在眨眼的時間,一陣瘋狂的氣息從他身上發出,包圍他的護衛立刻噴飛出去。
憤怒之下的西爾克雅抽出腰上的短刀,打算正面迎擊阿克斯納克。可在危機的關頭上,阿克斯納克身後一位戴著面罩的護衛奔向前,擋下西爾克雅的一擊,兩人雙雙滾落在地。
趴伏在地的西爾克雅狠狠的朝阿克斯納克瞪了一眼,接著狂怒下一拳往地面上捶去。
轟!
殿堂內那席美麗的地毯變成灰燼,亮麗的大理石石磚地板轟然炸裂,眾多神官與群眾見狀驚呼,紛紛閃避逃離,最後那裡坍塌了,西爾克雅也跟著消失在那個深洞內。
亞瑟眼前的畫面定格在此刻。這幕變漸漸黯淡,回到一片黑暗。
許久,那裡再也沒有出現任何一道畫面。聖安克多提示他們的話語再度以飄渺的方式呈現,可是亞瑟卻是滿腦疑惑,因為他無論怎樣都無法脫離這片黑暗,即使睜開眼睛也是。然而正當他想要以各種方式知會聖安克多時,黑暗中漸漸浮現一道人影。
是西爾克雅!
他身穿一席綠色、帶著金邊的繡領長袍緩緩出現在亞瑟面前。他很年輕,與亞瑟在這段回憶中見到的相似。這裡沒有任何場景、沒有任何畫面,就只有他與眼前的西爾克雅。
「亞瑟……很高興你終於來了。」
西爾克雅站在他面前,雖然與他印象中的樣貌有點差異,但他微笑的眼眸是亞瑟再熟悉也不過了。他的眼神充滿激動的淚光,是那有情感的西爾克雅。
亞瑟不明白,為什麼總能在那種眼神中感覺到一股熟悉、關愛的神情。他只知道這傢伙很不負責任地丟給分身,然後就這樣消失了。可是在那之前,他也未曾謀面,如果真的要說的話,也不過只是庇護所那一段短短的經歷。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在沒搞清楚這一切之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許久未見到西爾克雅,赤海那段經歷好像過去許久,久到亞瑟幾乎都快忘記對方的面容細節了。
亞瑟微微撇了嘴角,內心的激動總是停留在西爾克雅分身的回眸一眼。即使是分身也無所謂,如果換成本人的話,他應該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亞瑟是這麼想的。
「你說。現在又是怎麼回事?」他緊咬顫抖的下唇。「你這傢伙留下了一些不清不楚的線索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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