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京自覺這說法聽起來挺有趣也挺有吸引力的,然而宗非拺並沒有馬上就答應他,甚至他思考了一下後,還直接拒絕了衛京的這個提議。
沒想到會被拒絕的衛京有些失望道:「為什麼?難得出去玩一下也好呀?」
「我不去也就算了,你也不去課堂,照你我這關係,難免李師凝塵會多有他想。」
「你也想太多了吧?我覺得你不去就已經會讓他們想很多了。」
「我看你只是不想去課堂吧?」
宗非拺這樣一說,其實也說對了半分,這提議的確參雜了衛京的一點私心。
被宗非拺看破,衛京也只得笑了笑不回應,默認了這說法。
「這票錠衛伯伯都給你繳了,怎不給他上完。」
「我覺得已經學得差不多了。」這話衛京可是說的不假。這卷冊翻來翻去也就那幾個詞,對於一般尋常人來說,也就如此。真有甚麼生詞僻字?那多半也不常用的著。衛京自個會看的也就武譜練卷之類的,頂多最近在加個秘戲冊罷了!衛京甚至還想過,就算以後上了營,真有甚麼公冊文書,那時在跟人學就好,況且在營裡不識字不止他一人,算上去整個營還過半不止!
宗非拺這個北嶺人可就不這麼覺得了,畢竟北嶺資源缺乏,真有什麼東西就該物盡其用,儘管他覺得李師教的東西,多半都沒有他在老家的那些師子好。但是衛伯伯都給衛京花了錢,好歹盡點人力,足點心智才是。
宗非拺又勸了幾句,見凹不過衛京,最後只得搬出大招。
宗非拺挪了挪腳頂在衛京眼前,誇道:「反正我腳都給傷成這樣,也不方便遠行,明個我待在房裡就是。」
這話衛京在傻也聽得出來是個推託。雖然這腳的確都是些扭、挫傷,真不太適合長期走動,但真要說傷的有多重?也不到連個宅都不出的程度。
「好了,就說到這吧。都多晚了,你明早還要上課呢。」
「你都不去了,我去多無聊。」
「要不你去課堂的時候,幫我一件事情。」宗非拺其實也是有點私心,所以才堅持要讓衛京去上課。
而宗非拺這樣一說,衛京這也看了出來。他率先反駁道:「你可別叫我去找李師或凝塵問話,套話什麼的我沒這麼有心計。」
「我沒這麼傻,也不可能叫你去做什麼多複雜的事。」
宗非拺這樣說,讓衛京在心中覺得這樣好似在說我很笨一樣。宗非拺哪管衛京想甚麼,且歹繼續說著「你在水穀堂的時候,就幫我看看那兩人就好。」
「就看著就好?」衛京不解,他還以為會有多困難的事,結果就只是這樣?
「當然不是單純看著就好,幫我觀察一下。像是心情看起來怎樣、習慣有沒有變化什麼的。」
「我可沒什麼把握觀察的多仔細喔,話說你叫我看這個做甚麼呀?」
「沒甚麼啦,就當幫我這個忙,反正你在堂上也挺無聊的不是?」
宗非拺說完這句,也不再多說甚麼解釋,擺了擺手道個安就打算回房睡覺休憩去了。
見宗非拺回去,衛京也是搧了火光躺回榻上打算就寢。
衛京躺在榻上,想著宗非拺交辦的事情,卻是不了解這麼做的用意。觀察他人有甚麼用呢?難不成還要看人臉色才去談嗎?話又說回來,聽宗非拺這樣一路說下來,他也只知道兩人起了爭執,但是爭執點是什麼?卻還是不知道。且聽宗非拺自己這樣說起來,好像他也不知道的樣子,只知兩人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
這個原因無論衛京怎麼想,都想不出個結果,直到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都還未能想出個果來。
然而意外的是,衛京大概也不會知道,明早上水穀堂時,這個原因自個找不著,倒是自個跑來找他了。
一早衛京起來盥梳後,依然如常的去練場自行早課練習。
平常的練場,就算沒個巡衛外人在,多多少少都有這麼個一兩人僕廝在,然而昨日他娘帶走大半的人,整棟院子的人算上來也是屈指可數,這造成了現在的練場實在是靜的可以,別說是院外街道的行走聲響,就連院裡練場不怎麼聽到的蟲鳴鳥叫都清晰的不得了。
練不到平日一半時分的衛京實在有些受不了這份奇怪的寧靜,早早就收了操、回了房間打算早點出門。不過也因為衛京回房的過早,平時早該準備好的盥水根本就來不及備好,無事之下的衛京只好自個在院內亂晃,等著盥水燒好。
在自家亂晃的衛京卻是看到宗非拺的房門開著,好奇之下也就晃了過去看看。
這一到門口往內看去,就看到宗非拺正脫完外絝,只穿著褥絝坐在榻邊兩腿大開,身上更是只穿著那件輕薄褻衣,而一旁聶峻正蹲在旁邊,兩手舉起正在宗非拺身下腿間緩慢地摸來摸去!頭更是擋在中間不見其狀。
那畫面驚得讓衛京連忙衝了進去,人未到、聲先到「你在做什麼!」
那聲音之大也是讓在房內的兩人也嚇了一著,身體跳了回來後這才一一跟衛京道了招呼「衛弟早!」、「衛少早。」
衛京連忙插到兩人之間,拍了宗非拺肩膀就急道:「恆叱!沒事吧!有沒有怎樣?」
「……沒事呀?這傷昨晚不是才見過,沒怎麼惡化。」
看著宗非拺淡淡回話,一臉貌似甚麼事都沒有,衛京這才覺得奇怪的。轉過頭看向宗非拺的身前,這才看到剛剛在門口沒看清的事物──聶峻雙腳蹲在盥水盆邊,手拿著巾布正在幫宗非拺擦腳。
這事本來就沒什麼,只是剛巧那角度、衛京那想法,讓事情變得看似有些齷齪罷了。
宗非拺看著衛京一臉進來風風火火,現在又是一臉倘然,不明白衛京在想什麼的宗非拺自然是問了起來。
衛京這也不好回答,且是看到地上盥水,隨口就答了句「來等峻子盥水等不急」的托話。
「衛少,那藥湯正燒著,過個幾刻就好了。」
衛京隨口回了幾聲,硬是又轉了話題,叫聶峻回去顧盥水,順便勺個自個半分盥水過來給宗非拺擦,忙忙得把聶峻給遣了出去。
衛京也是有經驗,接過巾布就開始幫宗非拺擦起來。宗非拺見狀也是不說話推託,免得突顯做作,只是口頭上道了個謝。
衛京搖了搖頭不在意,且是隨口繼續轉著話題「怎這時候還用冷水?等等我那盥水來,擦我那個熱的藥湯水,這外傷才好得快、不留痕。」
「留個痕也無礙。倒是衛弟今早早練怎這般快就結束了?」
「恩?你那時候就已經起來啦?」衛京不記得自個早上去練場有看到任何人,那時刻晨露都還未滴落呢。
「就是沒出房門就是了。」
衛京擦完雙腳正抬起頭來,卻是不巧瞄見宗非拺雙腿褥絝間的一絲黑影。這一幕剛入眼,還未看得仔細衛京且是忙著低下頭壓著腦中畫面,嘴上亂回道「你今天真的都不外出呀?」
「只是不去水穀堂而已,沒說真的不外出。」
「那怎不跟我出去逛逛馥鎮?」衛京就知道昨天宗非拺就是擋著不想跟自己出去!
「你別聽著這話就想這事,不是不跟你去,而是有來由的。」
宗非拺從榻邊站了起來,隨意找了兩個凳後,就拉著衛京坐在凳上說了起來。
「你我兩人這都同一起上下課,若我兩今天同時沒去,不說其他人覺得詭異,知道昨晚發生事情的李師與凝塵,肯定會以為我跟你說了什麼,這是我不想造成的誤會。」
宗非拺後續也講了一堆道理,其實也是不難理解。就衛京理解上而言,儘管昨天發生這種事情,宗非拺雖然吃了個無名憋,但他到現在還是沒有放棄想要聘李師這件事情。他之所以這樣吩咐衛京,一方面是怕宗非拺自己與李師產生嫌隙,另方面其實也是怕對衛京突生不必要的麻煩,必經宗非拺可以說走就走,衛京可還在就學呢。
「……其實我也不是這麼想要繼續讀啦。」
「就說了。不管你學得如何,未來還有何打算,且歹把這期給讀完,別浪費了李伯伯的那些心血。」
衛京也不好勸什麼,表面上是理解的點了點頭,內心則是慶幸,好在宗非拺根本不知道他爹讓他去讀書的目的是什麼。
宗非拺心中還是有些那邊不紮實,深怕衛京沒自個在旁跟著,半路跑去其他地方閒晃,且是又吩咐了幾句,一直到聶峻都把藥湯給端來了,宗非拺那嘴還是個沒完。
搞的衛京找個回房梳盥、讓宗非拺自個安修為由跑了出去,且是不再「打擾」宗非拺。
衛京甚至連早膳也不敢在家吃,深怕在廳堂又會遇到宗非拺的連環炮,早早就趁聶峻收盥水的時候,叫他包個幾袱,趁著宗非拺還未出房門,早早就出了家門。
衛京雖然早早出了門,但也還真沒跑去其他地方晃蕩,頂多找了個奉處,妥了口水後配著帶出來的早膳休息了一下,且後就是直奔水穀堂上課去。
當然這可不是衛京有甚麼好學之心,而是除了幫宗非拺觀察李師之外,他自個也是有些好奇昨天兩人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衛京到了水穀堂後,在自個常坐的位置坐下之後,隨意地找了個書冊當掩護,就開始左右觀望起來。
衛京來的早,早課還未開始,堂間徒生卻是來了大半,而平日早早就會到來跟著等師子上課的凝塵卻是還未出現。
凝塵不早到這情況是極少見,但也不是沒見過,早些幾堂課的時候,甚至還整天沒出現過。凝塵沒有出現這事情,學子們也是見怪不怪,既是各做各的事情等著上課。
衛京雖然覺得奇怪,卻無法確定凝塵晚到跟昨晚發生的事情是否有關係。
這眾學子皆到、師子未來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上課的最後一刻,這才聽聞一旁別院師子住處的那個廊道,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隨著那一路奔踏木板的聲響,廳堂內學子吵鬧的聲響也是漸漸安靜下來。然而進來廳堂的不是眾學子預想中的李師子,而是凝塵。
只見他滿頭大汗,衣衫甚是有些隨便,人手上疊滿了好幾卷的紙捲,一入廳堂就把那堆紙卷給放在桌上。
凝塵人聲音不大,貌似有些疲憊的朝廳堂內的學子道:「李師因私人事故外出一趟,今日日課尚未回得來,且是托在下拿些紙卷給各位填寫。」
凝塵說完就把那堆紙卷往下發送給各桌的學子傳遞,衛京座的靠後面,也是最後幾個才拿到。這卷一拉開是空白無字,顯然是個未使用過的新品,然而這卷看上去連個卷封、同規的天地側都沒有,紙面看上去就很是雜料,定是甚麼勘用的廢卷。衛京又朝左右看去,看到每個人拿到的卷都不是一個樣,更加確信了這卷大概就是臨時湊出來的東西。
衛京還未想個明白,就聽見臺上凝塵又喊道「各位來水穀堂也學了好些時日,這些卷是給各位填寫驗收之用,請隨意挑個一天不來水穀堂的日子為範填寫。還有,像這樣……」凝塵說完,拿了一張紙隨意寫了幾字,舉起來給大家看到「……遇到不會的字就留空畫個圈,內容不用寫得很詳細,但至少需要包含一整天早中晚三段,每段至少十五字。」
凝塵說完掃視了廳堂一圈,看看是否還有人不理解。衛京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剛剛凝塵在掃視時,看到自己的時候貌似還停了一下。
然而當凝塵回答完幾個學子的問題後,就放下眾人離開水穀堂回別院去了,讓衛京有些無言。
恆叱呀、恆叱!不是我不幫你,別說觀察不觀察兩人了,這人都離開廳堂甚至還有個連來都不來了,我想幫你也沒辦法。
衛京想了想後也是沒個由,且是把當下事情做好在說。
這隨著時間過去幾盞茶的時間後,幾個寫得快、沒想些什麼的學子倒是寫完這卷出停,而凝塵也很是恰好的出現,回來了廳堂。
「寫完的人待墨乾在承上來,自個先查驗一遍是否符合要求,不符合者會被我退卷。交談可以,別離開位置打擾到其他人。」
這過程很是一般,眾人卻是沒幾個心思,聽完凝塵的發話後且是繼續低頭書寫。也就只有衛京還有些傻愣,時不時抬頭看著臺前的凝塵,整個廳堂也就只有衛京這人一直抬抬落落又不說話,這讓凝塵要不發現也難。
「衛學子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想個文段內容而已,沒事!」
凝塵這段發話,讓衛京一低頭卻再也不敢繼續觀望凝塵,這都給人關注上了,那也不好明理暗理得繼續看著人家,且是繼續低頭書寫。
不過就衛京這樣幾次看下來,凝塵看上去也很是一般,貌似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真要說有甚麼變化?或許剛剛來的時候比較匆忙,現在從別院回來,則是看起來比較正常些,服裝不凌亂、聲音也不顯疲憊,整個人看上去也沒剛剛那樣雜亂。
凝塵這人看上去就跟平常一樣,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寫著書卷,根本沒有甚麼情緒上的太大變化,也沒有甚麼行為上的詭態。
回過頭來看,反倒是衛京這樣看來看去的行為一反常態,不說凝塵這邊看來這樣,其他學子也是這樣覺得,這抬頭張望的行為讓人覺得莫名,若現在這卷不是自由書寫,人家還當你在偷窺他人試卷呢!
當然就算是自由書寫,衛京這一寫卻是寫了好些時間,不是不知如何書寫,而是這字忘了大半。若說這字你識不識得?且是當然;若說這字你寫不寫得?無握十全。
等到整個文段都給想好、寫出時,衛京那短短不到五十字的段落,且是連續畫了好幾個空白的圈,整個文字看上去別說是文段字詞,更像是某種繪圖一樣。
這別說是像衛京這般年紀的人,就連抓髻學子都不會有這個樣。那文章畫面很是讓衛京有些覺得丟臉,讓衛京有些不敢當著其他人的面給承上前去。
也好在衛京坐得夠後面,也是沒幾個人會去看他桌上卷紙。當然這樣待耗著下去也不是辦法,衛京隨即是又寫了一份,拿著這個「圖畫」當範,重新又寫了一份。
這時間又過了大半,寫完的人都乾了、承了、走了,最後只剩下包含衛京在內數個人還留著。不過衛京可不是沒寫完,而是雖然寫完了,但是就是慢人一步,等著墨乾而已。而這份文段也比起第一篇寫得少了那麼一半的圈而已。
墨乾的時間也是沒有多久,轉眼間衛京那卷也是乾的差不多,衛京著眼看了片刻,自覺這卷很滿意,也就將那卷給收起打算繳上。
不過等到這時候,衛京抬頭一看,整個廳堂早已走個乾淨,剩下自己一人提著卷紙還在原位。
衛京這樣一動作,廳堂前頭的凝塵見著遠遠就喊到:「衛學子寫完了?」
「寫完了、寫完了。」衛京聽聞前頭喊到,急急忙忙地就提著卷過去。凝塵這不喊,衛京自個還真沒覺得什麼,這一喊下來,到真有點那種,最後一名人家在終點等著你的感覺一樣。
衛京到了凝塵桌前就道:「抱歉、抱歉。你趕著下課對吧!我這誤寫了一卷,又重寫了一份,這才拖得有些久。」
衛京悄悄把那卷給呈上去,有些後怕這卷若是被凝塵給退掉,那要重寫一份的話,可又要花上不知多少時間。
意外的是,衛京這卷放上桌前,凝塵卻是看都不看,手接過這卷之後就往旁邊一同堆去,與尋常人無異。
這是過了?衛京心中暗喜。雖然凝塵沒看卷,不過都與其他人的卷放在一起了,那應該就是過了吧?
衛京自覺這卷沒事,自個可以收工回家。哪知道才剛轉過身要離去,後頭凝塵卻是朝自己喊來。
凝塵在後頭語調平緩道:「衛學子還請稍待一下。」
衛京心中滿是問號,轉過身時卻看到凝塵移開案桌走了過來。
「衛學子這是……要回家了?」
雖然不知道凝塵打什麼主意,不過衛京還是如實回答,點了個頭、回了聲嗯。
「不知道衛學子,不、該說衛友,賞不賞臉跟杜某來去茶館一敘?」
凝塵態度自然,怎麼看都像是一般邀約一樣。然而昨天發生恆叱的事情,現在這個邀約看起來就很是不一般。
況且凝塵這句話說起來,讓衛京總覺得有這麼一點奇怪,然而衛京卻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就好像自個忘記了什麼事情一樣。
是那稱謂變化的關係嗎?從同學改成友人的稱謂。不過這或許也只是因為要邀約的關係,所以故意稱謂改得親近些,真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
「衛友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在下有些事情在這直說就好,就是怕會聊上些許。」看著衛京想著事情不回話,凝塵倒是先開口緩道。凝塵殊不知,衛京想的根本不是同個樣,完全跟回家方不方便無關。
「不是……阿!」凝塵的改口,卻是讓衛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怎麼了?真不方便,也不勉強。」
「沒事、沒事。話說你不是不方面外出……那個,不會生氣嗎?」衛京腦中想著那件事,語意略帶試探地問著。
凝塵現在給人的感覺,很像是第一次自己在水穀堂留下來遇到他的時候。無論是說話態度上給人自信流暢,還是對人的反應回饋上,都跟前幾氣在水穀堂見的凝塵有很大的不一樣。
那時候的凝塵為了跟衛京外出,最後還跟李師吵了起來,更甚是被李師給記上了!最後那天也沒真的出去水穀堂。
而這怪就怪在,怎麼現在凝塵自個倒是要提出外出水穀堂?難道他都不怕李師又要沒來由地護著生氣嗎?
衛京這番探問,凝塵也是聽了出來。不過對於衛京有些探私地詢問,凝塵也不覺無理,反倒是笑了笑道:「衛友看來沒有心思在課堂上,這日課前不就說了李師私事外出,怎麼這般就給忘了?」
凝塵這話說的直接,衛京不覺有些丟人,半紅著臉強說「那要是在外面遇到李師怎辦?又被他誤會吵起來記著怎辦?」
「又?」凝塵對於衛京的話皺了皺眉頭,剎那卻是想通了什麼,神情舒緩的回道:「不會有這事情的。衛友擔心的話,我們不要去太遠,就在水穀堂對面的那間續言,如何?」
衛京見凝塵這般三番兩次的要約自己,顯然有什麼問題定要說個明白,想來跟昨晚的事情脫不了關係。衛京心想,既然無法幫恆叱觀察個明白,要不這直接跟凝塵給說個開來,問個清楚也好。
「那就這樣吧!我剛好也突然想到些問題想問問。」
「那就我倆就一併探探,弄個清楚。」語畢,凝塵點了點頭、托了托手,一個請。
衛京走前領著,凝塵後續跟著,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水穀堂。
且不談兩人走去對間沒多少時間,這兩人才剛走出廳堂,來到水穀堂外,靜悄悄的水穀堂別院卻是響起了一絲聲響。
刻意隱藏靴音的步伐,一步步地從別院來到了水穀堂外,又從水穀堂外悄悄的來到了廳內。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凝塵口中因為私事早該外出的李師。
「走了嗎?」李師自顧自地問著沒半個人的水穀堂。看著空蕩蕩的廳堂沒有回應,李師不來由的響起了些什麼,最後李師長嘆了一口氣後,又默默地走回了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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