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菽聽聞無法入港的消息,自然是震驚萬分,他自當云丘號的水兵以來,還未曾有過無法入港的事情發生。
耿菽朝前來報訊息的葉平問道:「為何不能入港?有問清楚嗎?」
只見葉平吱吱嗚嗚的答不出半句,在耿菽強問之下葉平這才說是張凌山說的。
「為何是他說的?這又關他何事?」
「芳樂引水是張凌山送回去的,張凌山回來後就轉告了這句。」
「他說的是真是假你有問清楚嗎?」
葉平沒說話,默默的答道:「張凌山說不相信他可以去景家的船上問引水,景家的船的確到現在也沒離開過。」
景家的船一直沒離開的行為,也間接地證實了「無法入港」這句話一半的真實性。要不然在正常情況下,景家的外港船早就領著船隻進入港口。
耿菽走出廳堂到甲板邊緣看去,的確景家的那艘淡綠旗幟低然在那飄盪。不過聽聞葉平這樣的敘述,彷彿事有蹊俏,要不張凌山膽敢說引水在船上等著?
「張凌山在哪?」
葉平遙指甲板一端,那端正在聚著眾人,眾人中心正是張凌山。
耿菽也顧不得廳堂內的束修如何,在不能入港的情況下,還談回不回去北嶺根本就沒有意義。耿菽立馬就朝眾人聚集的地方奔去。
看著遠去離開的耿菽,葉平也不知道這情況該如何處理,只好回廳堂準備坐著休息喝水,不料剛進廳堂就看到雙眼通紅的裴總。
葉平不知道裴總現在是怎麼回事,剛剛離開廳堂時看他還好好的可以跟人鬥嘴,現在盤個船務回來就這副模樣。
該不會跟無法入港有關係吧?還是盤貨出了問題?應該是被耿菽念了一頓吧?
葉平在耿菽底下也待得夠久,當然知道耿菽生氣時是怎般樣態,自然心中是同情了裴總一把。
葉平走上前去拍了拍裴總的肩膀,好心的安慰道:「別哭了,耿總也只是說說,不敢怎樣的。」
怎知葉平這話說得更讓束修難過,束修情緒一個沒控制住,淚水又快忍不住流淌出來,啪的一個回身就趴在桌上,雙手盤起根本不讓人看到臉孔,隨後就是雙肩微微地在那與鼻音一同顫抖。
葉平也不好說甚麼,必經他也說不上什麼,只當裴總是被耿菽大罵一頓,看裴總那公子哥樣,肯定是沒被人罵過。
「算了!就讓他哭一陣子吧,哭久了總會釋懷。」葉平想了想後,就坐在一旁自個喝起水來,等著耿菽把事態處理完後再作打算。
不知坐著了多久,葉平待著也覺得有些閒過頭了,不自覺的往裴總那看去,這才發現那團趴著的人貌似沒了甚麼大動靜,原先看似有些激烈的顫抖,現在只剩下平穩的起伏與大大的呼吸聲響。
「不會吧……睡著了?有這麼累?」葉平看著那樣態,當下判斷就是此人哭著哭著睡著。不過好奇的他也悄悄走了過去,碰了碰裴總,想看他是否真的睡去。
不過葉平這一碰就碰出了了束修的不對勁。
葉平摸了摸裴總的手臂,又豪不忌諱摸了摸裴總的額髻等處。
葉平忽然滿臉驚懼喃喃自語道「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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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菽還未走近,遠遠就聽到各種不和善的聲響,困惑、質疑與咒罵的語言正在甲板那頭響起。一群人正圍著張凌山,若不是眾人顧忌張凌山那高壯的個頭與平日混惡的行為,搞不好下一刻眾人就要圍毆上去。
吵鬧的聲響在耿菽靠近後漸漸漸漸的消停,見耿總來的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給他。
而凌山看到耿菽從分開的人海中走來,也就是冷笑一聲,彷彿這情況沒多意外一樣。
「耿總好。」「耿總!」「耿總來了!」
「好了!都給我安靜。說明一下這麼多人聚在這是要做什麼事?」
一旁的一名水兵急著發話,一聽耿菽這樣發言,立馬開口說道:「還不是這傢伙說不能入港」那水兵一手指著張凌山怒氣沖沖說到。這水兵一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憑什麼你說了算!」「現在好不容易到芳樂了!這傢伙是不是做了什麼惹怒引水的事情,要不然為何會不能入港?」「不能入港,船上東西還夠撐嗎!」
耿菽其實也不是真想知道這些人想訴求甚麼,而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給他們一個抒發的管道,讓他們說出來而已。
不能入港的情況其實在跑海線來說不少見,原因很多,但多數也都很好解決。但是在遭遇一場海上災難後,又碰到不能入港的情況,這對那些初次跑海線的人來說,可是會讓他們擔憂萬分,再加上發布這訊息的人是大家認知中的問題人物,自然讓這份擔憂被放大許多,變得幾乎是種恐懼。
當小葉跑來跟他說不能入港時,這些問題耿菽早就料到會被眾水兵擔心、疑懼。只不過當他出現在甲板時,這些擔心疑懼從張凌山轉移到他身上罷了。
耿菽花了一些時間,將多數人先差回寢間或其他大廳,讓他們先別擔心這些事項,就當晚一天入港就好,別擔憂設想太多。
自個則是留了張凌山一人,到柏老的那間廳堂,準備詢問不能入港的細節。
柏老其實並不怎麼擔心貨物的情況,畢竟云丘號本來就不是做什麼大買賣,真實的目的就是耿菽圖方便用的,方便到各南洲港口蒐集景家的證據而設。這趟海商是否能賺錢?多數情況下來說都不重要,對於柏老來說,只要船到了南洲,其他剩下的事情都只是耿菽要做的,他只負責運送與整理,就算整倘貨物都賠本,他一樣有帑可拿。
柏老在一旁看著耿菽與凌山兩人。雖然不明顯,但是柏老看出耿菽其實有些焦躁,很多小動作都暴露了他現在心情並不好。至於坐在對頭的凌山?則是一整個相反,輕鬆到彷彿只是來這裡喝茶聊天一樣。
「你說不能入港,是芳樂引水的意思?」
「要不然還能是誰說的呢?耿總,能不能入港這我哪敢亂說。」
張凌山這話耿菽可看不出真假,因為這話就算是說假的,張凌山亂說,那也是一問引水就問得出來,自然張凌山沒這個必要費勁說謊。
話的真假難辨,在於這句「芳樂引水的意思」究竟是芳樂引水本人的意思?還是張凌山話語中引水的意思?
若是後者,那自然有可能有許多解釋。無論是張凌山從中作梗,讓對方引水不讓入港,或是張凌山與引水串通好故意不給入港……等各種意思的可能都有。
從張凌山這裡問不出甚麼有用的訊息。
「我去找引水談,張凌山你給我先待在這裡等著,別回寢間。」
耿菽決定自個去找引水談,再做後續的打算。
雖然柏老一副不急著入港的態度,船上的貨物的確也足夠船上的人撐個兩後左右。但是耿菽可不能等個兩後之久,因為船可以等,景家景煜可不會在芳樂待這麼久。若現在這幾天進不了芳樂,過了幾日,他可就再也沒消息可以碰著景煜了!
張凌山對於耿菽的安排到是無所謂。待就待著,不回寢間也無所謂,他還可以叫張亦宿來幫他跑腿就是了。
「耿總,若是你都不回來,我要在柏船主這裡待一整晚嗎?他那老排骨我可不行呀。」
「把你嘴巴放乾淨些,傍晚入夜前我一定會回來。柏老。」
聽聞突然叫到自己的柏老,驚得差點把手上的茶杯給打翻,甩了甩手上的茶水後,柏老慌忙地抬頭看向耿菽。
「你先去找幾個老水兵整個隊去貨艙等著,若不知道找誰,就先去找葉平或是裴仲。」
「去貨艙等著就好嗎?還需要備其他甚麼東西嗎?」
耿菽又點了幾樣東西給柏老準備,自個就在柏老廳間內拿了幾本冊子後,就打算立馬去找芳樂引水。
不料人還沒踏離幾步,一旁的張凌山忽然出聲問了一個問題。
「我說耿總,裴總下船後有什麼打算嗎?」
耿菽腳步凝了凝,轉頭一臉瞪視著張凌山。耿菽沒回答這問題,反問張凌山:「你問我作甚麼?」
「沒甚麼,就看你跟裴總感情好呀。」
「你眼力不是很好。」
「所以你到底知道裴總下船後要做甚麼嗎?」
耿菽眼睛瞇了一會,想從張凌山的表情中看出些甚麼。他總有些預感這張凌山的問題可能不止貸款賣身這類破事,他這般問起是否對束修有什麼意圖?
然而耿菽只看出張凌山那笑臉中的低視與嘲諷,至於那笑意後的妄意?一時間耿菽也辨別不出甚麼。
耿菽回了一句「知道也不關你的事,你不用管這麼多。」隨後就離開了柏老的廳間。
到了甲板,除了零星的幾人在那看海之外,基本上多數人都被差回寢間了。
耿菽找了個水兵幫忙划船之外,又另外找了萬幸叔過來。
耿叔悄悄地在萬幸叔的耳邊說道:「現在沒其他要事可忙,你跟在裴總身邊看一下。他若問起,就說你關心一下看看,待著就好。」
儘管葉平跟萬幸叔說了這麼多耿裴之間的羶腥之事,但是對於耿總的吩咐,萬幸叔可是沒有多想什麼,絲毫不敢怠慢,只有答應、沒有拒絕。
不過鮮少有人會讓耿總這般關照,就算是葉平第一次上船跑海線也沒有讓耿總這樣擔心過。
萬幸叔忍不住問了問:「有什麼特別要注意的嗎?」
耿菽低下眼簾,在心中想了想,最後簡潔的回答道:「沒有我的允許或在他身邊,別讓他跑下船或是離開你眼中。」
說完,耿菽就跳上小船,在水兵的滑抑下離開了云丘號。
留下待在甲板的萬幸叔,默默地在想「裴總是犯了什麼錯嗎?這般監視著他怕他跑船?」
且不論中間過程繁雜,耿菽去過景家商船問過琝引水之後,得知的確是芳樂的意思,且理由也的確挺正當的,並非張凌山刻意為之。然而張凌山在云丘號上,寧可被人誤會造成騷動,也不想說明真正無法入港的來由這點讓耿菽覺得很是奇怪。
就結果來看,這麼做的關係也只是造成船上人員的人心浮動而已,對於貨物、船隻來說,並沒有甚麼太大的影響。
其中琝引水給人的態度也讓耿菽覺得有些蹊蹺。這個人寧可讓船隻進不來無法通商貨貿數天,讓芳樂港口停滯不前,也不想讓步用其他方法解決現有的困境,放任事態自由發展。從攏長堅決的頑固對話來推測,這其中或許有其他的因素讓琝引水寧可封港,也不想讓船隻進出的理由才對。
不過還未讓耿菽推論出琝引水的理由,耿菽一回船上,卻又有其他的事態發生。
不等耿菽從小船登船,葉平早早就在船緣等著,一見耿菽的小舟停靠,連繩梯都還未放下,葉平就在船上朝耿菽喊道:「耿總,等等我們可以私下談談嗎?我等等添個茶水過去。」
耿菽一聽這話,繩梯還未搭穩就急著上甲板。因為葉平這話其實是他與幾個熟識的水兵長久以來串通好的幾個隱語之一。
私下談談,是船上發生了會影響大家的事態,故無法當面公開說;添茶水則是說明事情發生的種類與事物,而茶水代表的則是熟識的內人。
繞過看到耿菽回來等著詢問的眾人,耿菽拉著葉平走到船長室等著葉平開口。葉平這一開口就說道:「裴總好像有些風邪的樣態……」
這話一出,耿菽表面看似不驚,實則心裡慌亂。他緩緩地壓著自己的情緒,不露聲色朝葉平問道:「他人在哪裡?」
「柏老的那個廳間,就剛剛耿總待的那房。」
一聽到處所,耿菽二話不說的飛奔過去,連葉平還待在自己的寢間都不在意。路上遇到的幾人詢問,都是一句「緩緩再談」,然後就撇開不理。
一到廳間,就見束修趴在桌上,整個人雙臂環繞著自己的頭臉,不讓人看見,遠遠望去像似午間打盹一樣。
束修也不是一個人待在這兒,一旁還有萬幸叔坐在隔壁看照著他。不過說是看照,其實也沒有多大的用處,萬幸叔只知道裴總不舒服,卻不知道他哪兒不妥。而萬幸叔一見到耿菽回來,急忙站起身子叫耿菽來看看。
因為無論萬幸叔自己怎麼問,裴總就是愛答不答,最後甚是趴著不理人了!回過頭問葉平,葉平也只是說等耿總回來再做打算,別離裴總太近就好,說完人自個也跑了。
當下萬幸叔兩邊都無解,只好坐著等耿菽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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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耿菽到了之後,也沒多說什麼其他來由,自個就把萬幸叔先給支開。而萬幸叔對於耿叔這樣的「支開旁人」舉動也沒多意外,如果兩人的關係真如葉平所說的那樣「正在交際往來」,那這舉動確實是護伴的人會有的舉動。
萬幸叔在離開前,在門扉前悄聲的問道:「耿總,那停港的事情怎麼辦?」
這事情的確隨著時間推進,船上的眾人都開始不安,再加上張凌山那刻意的言論與態度,更讓許多人覺得事情正在往不太安全的方向發展。
耿菽想了想事情的嚴重性後後問道:「船內都傳得多開了?」
「多數是些無稽之言,但影響不了多少老輩。但是內容……」萬幸叔語停半字,眼神朝房內趴睡的那人看了看。
耿菽身子挪了挪,朝萬幸叔靠了靠,讓身後的束修無法被看個全,而兩人的交談聲,自然也傳不太出去。
「直說無妨,不用顧忌甚麼。」
萬幸叔朝房間左右看了看,確定附近無人之後,豎起一掌小小聲地說道:「這流言雖說不可信,且內容雖多數是談張凌山與引水的往返間有衝突,但卻有小部分流言中有談及裴總,說裴總與引水查辦船務不合,這才鬧出無法入港之事。」
耿菽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這小部分是從哪聽到?」
「多數是舞象那邊傳出來的。」
這一聽出處,耿菽馬上就知道有問題。束修在船上基本上就跟這麼幾個人熟,且照他自己怕身分暴露地關係,根本不敢跟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流,而真有深入交談的都是些老水兵,而從峋嶼道現在芳樂更是幾乎不出他身邊太久過。
這情況之下,卻有舞象這些新人之間在傳這種船務消息,顯然是有人刻意在他們之間傳播,這手段很是奸巧。
舞象這些人不熟船務,頂多看著束修跟引水在船上走來走去,確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甚麼事,而舞象們的確是會最擔心無法上港的一群人,在他們之間傳這消息無疑是最快最方便的方法。
只是這人會是張凌山嗎?耿菽覺得不太可能。就張凌山的為人風評來看,要在舞象們之間發聲傳言就不太方便。一個專門貸錠詐舞象的人,怎可能在他們之間做有力發言?
耿菽撇下繼續深思探究的心情,回過頭來吩咐萬幸叔:「先去燥房弄晚膳吧!今日肯定是進不了芳樂港,別讓自個人餓肚子吃乾糧了。」
「若有人續問入港之事,該當如何回應?這可無法緩言。」
「候日之前必給定數。」
「……這話我可理解成『最快要候日才可能入港』嗎?」
耿菽不答,且言:「定奪在於聽的人,無須解釋太多,你先去吩咐其他老兵,讓他們傳下去就好。」
這話說的是三日之後會有確定說法,卻沒說三日之後一定可以入港。只是給個人們方向,讓人有個依託,不至於亂自個分寸。至於人怎麼想?就是聽者有意、說者無意罷了。
看著萬幸叔準備離開,耿菽又吩咐道:「看到葉平,叫他來這裡找我。」隨後就關上門扉轉身回去桌前查看束修。
這風邪一事,聽聞葉平說起,耿菽就覺得不妥。這東西之所以不妥在於,風邪被多數人認為是百病之初,什麼情況下都有可能導致風邪發生,而風邪本身也是有著各種病徵,這導致甚麼疾病都有可能在風邪之後發生!讓人常常覺得好了的幾天後又復發,久久不歇。
有言道,風司萬物、邪掌千外,風無定、邪無形,風邪無良難治,無初無終,輕則敗身、重則人亡。
而耿菽自然不可輕視此事,然而他也不是學醫的,只能從簡單的外況去判斷。
耿菽簡單的拍了拍束修的肩膀叫他起來,然而束修依然趴在桌上,沒有甚麼反應。
「……對不住了。」耿菽語畢,雙手覆上束修的額頭前後,將束修的頭部撐起。
不知是否悶在雙臂之間的關係,束修的面孔極為通紅。耿菽忽略束修眼角上那剛剛哭過的淚痕,一手豎起雙指戳上肩頸上。
「脈搏過快了。」就算不是大夫的耿菽,都可以很輕易的判斷到這個狀態不正常。
耿菽又把扶頭的手往下挪了挪,拍了拍束修的臉頰,不過束修只有簡單的嗚嗚幾句,就再也沒反應。隨著耿菽後續「裴仲、裴仲」的連續叫喚,束修的雙眼貌似有些反應,迷濛的張開卻沒神色地朝遠端望了望,不等耿菽的下一句問話,又快速的閉了起來。
或許耿菽自覺得不認為那是他的本名,所以沒有太直接的反應。不過耿菽也不敢直接的叫喚束修的本名,以免外面的人意外聽到。
但無反應的情況也不允許耿菽繼續等待下去。
耿菽確定束修沒有太明顯的反應後,雙手立刻大膽的伸進束修的辱衣之中。
若是平常的束修肯定立馬跳起,把這手給拍開。但現在的束修卻是連個動作都沒有。
但這舉動也讓耿菽確定了束修的狀況,束修的整個身子都過於燥熱。
這情況再加上束修的穿著習慣又喜歡把自己包的緊實,現在束修上身的辱衣整個都被汗水給浸濕。
耿菽沒甚麼有效的醫療手段,只聽說過身子過熱的情況下,若不趕快散熱可不行。耿菽下意識就抓著束修的衣領,往外拉撐了幾下,讓他的頸口可以更通風些,好加快散熱的情況。
然而這情況卻改善不了甚麼大況,也不知道是不是耿菽自己的錯覺,束修的喘息並沒有因此而止住,彷彿更甚加劇,起伏的胸膛更甚頻繁。
不等耿菽回想下一個法子,房間的門扉就忽然開啟!隨著門的聲響,葉平的話語也一起飄了進來。
「耿總,你在這……唔……」
葉平一聽耿菽再找,連休息也不顧就衝了過來,怎知一進門就看到耿菽正盯著寬衣的裴總目不轉睛。
「葉平,我記得我說過進門前都要敲門吧?你的禮儀呢?」
「對、對不起……。」
「先把門關起來。」
「……打擾了。」
說完,葉平就走出了房間,打算當什麼都沒看見的把門關起來。怎知門才剛關好,裡面耿菽又喊了一聲叫他進來。
這次葉平不忘敲門後才進去。
不等葉平進門,耿菽問道:「你走什麼?」
「什麼?」
「不是叫你進來關門嗎?你又離開做什麼?」
「哦……沒事,我想多了。」
「你又想什麼了?」
葉平當然是不敢說他想了耿總「趁病之危、利慾薰心」或是「口體辱罵、排議強上」的莫名劇情。
當然耿菽叫小葉來,並不是要叫他來觀看兩人演什麼荒淫劇,只是要問當下第一發現者小葉的觀感。
不過當耿菽問過小葉之後,也只得出了束修是忽然趴下休息的事情,除此之外就是小葉觸摸束修的當下,就已經是高體溫的情況。
耿菽也不好怪小葉當下沒做醫療處置,畢竟船上多數人都沒有什麼醫術,頂多知道這人貌似生了什麼病罷了。
「葉平,你等等幫我備盆水與幾個長巾。然後順便跟柏老說他這房間先借我一陣子,到夜晚我在還他。」
耿菽決定還是自己先備妥準備再說,等晚點再把束修抬回自己寢間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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