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看上去莫過穀收左右,宗非拺時不時會看到從北門出入的各種商旅,而有空去接衛京下堂時,也會看到從東門進來的各個農人們,或是推車、或是駝獸的把農物給運進鎮內。
穀收過後這時節多半在過幾尋就要接近節尾。宗非拺不經在心中想到,在那之後的天氣多半只會更冷吧?
儘管宗非拺這樣推想著,不過這想法在一次意外的透漏給衛京知道時,衛京卻是否定了這個說法。
「雖說會更冷,但是不會冷到多少去,風大一點倒是少不了。」
這時候宗非拺這才想起來,衛京連霜冰都沒見過,這馥鎮在冷又會冷到哪去呢?
兩人從水穀堂走回來已在外用過晚膳,此時兩人正坐在廳堂打著點聊天。而剛好宗非拺這才聊到剛在等衛京時看到的畫面。
衛京拿了個乾果給宗非拺道:「你別看人們忙著收獲進鎮,那也不過是這載的二獲,有些人撐著還可以有三獲。這果就是前載的三獲乾品,你可以吃吃看。」
宗非拺咬了一口,雖說本來就是乾果,理當就不會有任何水分,但這果吃起來幾乎沒什麼味,有的只是口中那些乾渣感。
宗非拺在口中不停地嚼著,想在口中咀出個什麼。
「別繼續咬了,吐掉吧!」宗非拺吃個什麼感?衛京早就知道。衛京老早就掏出另一個同樣的乾果給他。
「你在吃吃這個,這是前載的一獲乾品。」
宗非拺換了個口再試了一次。這次不用衛京特別解釋什麼,光是在口中的感覺來說,這味就多了一種不說,那乾渣感也少了許多,多數是一含而散。
這照理說同樣是前載的獲,而一獲比三獲還要早收成,照宗非拺所想,應該會比較沒味才是。對比前後的說詞來看,這原因多半是……
「三獲採收時的比較沒甚麼味嗎?」
衛京拍了一手道訝道:「就是這樣!這時候風大,這果多半長的比較牢靠,三獲的東西也多是屬下品不到。」
「可一獲的東西更早收穫,不會比三或二獲更沒味嗎?」宗非拺有些不解的問道。
「放在地下就好啦?」衛京喝了一口茶水後,用腳跺地示意了一下。
「埋下去?」
「不是這個意思,是往下挖的房間,類似挖洞的樣子,但大的多,也不會再蓋土回去。」衛京這邊說還邊用手比了許多動作,就怕宗非拺不清楚。「北嶺沒有這類的東西嗎?」
「你說地庫嗎?有是有,但這把食物放進去就好了?」
「當然不只這樣,你還要……」
衛京這還未說完,卻是被一聲響給打斷了話語。
「京京呀!這時日也不早了,明日不是還要上庠序。我聽聞宗非道過,這過幾日不就下堂了?早點睡些,免得堂考不過是好?」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衛家母。這衛家母前幾節去了親戚家幫忙顧孩子,這幾日前回了家來。
這一回衛家忙著不是顧看家裡,第一句問的就是衛京這庠序上的如何。
這問的當然不是衛京,衛京哪可能跟自己說什麼真話,定會打些亂。衛母自己也清楚,這問的自然是朝宗非拺而去。
這一問還好,問了才知道,這還不說宗非拺辭了水穀堂的課,以及其他零零總總發生的事情。這再過幾日水穀堂就要下堂!這讓衛母著實驚訝不已。深怕不好學的衛京沒法如期下堂,拖了期。所以這幾天衛母盯著衛京有些緊。
「娘!水穀沒有要堂考,不這麼早睡吧。」衛京這才剛跟宗非拺聊到上頭,這怎麼可能就這樣歸房休息?衛京當然是對著娘親就回了了個嘴。
這嘴一回當然有些沒完。
衛母這一聽沒有堂考?那就換個理由要衛京早點睡。什麼對身體好啦、甚麼長身子啦!就連早上起來看晨景都給用上了。
衛母這怎麼說,就是說不動衛京,而衛京正在興頭上,卻也沒聽出自家娘親的意思。倒是一旁的宗非拺給聽出了衛母那沒直說出口的隱句。
宗非拺趁衛家母子剛說告個段落,隨即突然的大阿了一聲!
「衛弟!我突然想起了有個東西要給你,我放在書齋擱忘了。」
衛京一聽,哪還想理會要跟自個娘親鬥嘴。宗非拺這一說,衛京想都不想,自然是把宗非拺擱置在書齋的東西給想到那秘戲書卷上去!隨即是把廳堂茶具收一收,這邊收還邊要宗非拺等他,別自個先走。那自家娘親則是隨意道句拿完東西後就去榻歇。
衛京這收的匆忙,根本沒見著自家娘親與宗非拺對上眼神後的那些變化,也不管他娘管不管著,收完東西後就匆匆拉著宗非拺往那書齋走去,剩他娘親在廳堂善後搧歇火光。
衛京這一到書齋,這門才剛關妥,宗非拺這光火才剛點著,衛京就急著要跟宗非拺拿東西。哪還知道宗非拺那話只是藉故離開之詞,根本就沒有甚麼遺忘擱歇的東西要給衛京。
等到宗非拺攤明之後,衛京這才知曉用意。
「我……我以為你要拿……那什麼給我。」衛京怪自己想的太齷齪,總想跟宗非拺拿春書看。現在要在本人面前這樣說明白,當然會這樣吱吱嗚嗚的道不清。
「什麼?」
「……沒什麼。」
衛京一方面無奈真沒春書可拿、另方面也放心到。好在宗非拺沒想太多,也沒想到那方面去,免得等等又是宗非拺一頓說教。
「你想回房間怎不直接說就好,這樣繞繞彎彎的……」
「不是我想回房間。」宗非拺坐到案桌旁,隨手給他自己與衛京倒了杯水。宗非拺這喝了一口後繼續道:「你真沒聽出來衛伯母那甚麼意思?」
衛京接過了水但沒喝,一聽宗非拺這樣說,自個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我娘?她有甚麼意思?」
「你這時間點不會睡覺,衛伯母會不知道?她是在叫我們離開廳堂。」
「蛤?」衛京根本不懂這含意。
「衛家內房在廳堂之後吧?」宗非拺雖然沒去過,但看這家院空間配置多半猜得出來。這果不其然,衛京回道差之一廊一房。
宗非拺這才直言道明:「我們大概聊到太吵了。這內房隔著廊道都聽的到,衛伯母這才來趕人。我們回側房這聊著,多半是好了些,衛伯母多半不會在管這般多。」
「她直接跟我說就好啦!幹嘛這樣拐道。」
「衛伯母若是直接叫你歸房,你會聽?」
「……」看衛京這樣無言,多半如宗非拺所想,不會。
宗非拺看衛京這樣被料中,衛京那自個也沒什麼話好評論。雖然氣氛有些僵,但宗非拺這還是試探般地問了衛京一句:「那甚麼話題,要繼續嗎?」
「不了、不了,這都、算了,沒事。」
衛京後頭那沒興致沒說出口。但宗非拺也聽得出來。
宗非拺這自個打斷人家也不算什麼事,好歹也就自個起個頭續著就是。宗非拺這沒多想什麼,就剛剛衛母說的那水穀堂下堂之事,接著繼續問道就是。
宗非拺這假裝突然想到一樣的朝衛京道:「話說回來,說到水穀堂這下堂一事。那凝塵說的聚會之事,你在水穀堂可有打聽到什麼進展?」
這聚談之事,別說宗非拺這話題開的不是恰當。
那是在此之前的幾候之日,那衛京可是關心的不得了!從水穀堂回來,這天天都跟宗非拺給說上什麼!什麼凝塵跟他說甚麼,還有李師最近看上去又如何之類的。殊不知怎地,這幾天下來衛京從水穀堂歸來,卻是什麼關於水穀堂的事都不說,盡是像今天一樣說些其他的事情。
宗非拺不知道的是,衛京對於此事的關心,其實源自於讓宗非拺早點離開馥鎮。這宗非拺帶著李師離開馥鎮,那自個才有機會收取在書齋內的那些春書。在這層關係之下,衛京這才有心的對於水穀堂一事特別關注。
然而這股熱血心腸、喔。或許該說熱精衝腦的情況卻是持續不到一候。雖然說凝塵已跟他倆約定好會在下堂後找一天找李師四人聚談一番。然而這天天下來,水穀堂的事情多半是沒變多少。這時日不過幾天,衛精自然就懶得再繼續跟宗非拺聊那天天一成不變的水穀堂。
現在聽聞宗非拺問起,衛京雖說有些悻悻然,但嘴巴還是不同於心情,有些老實地說了起來。
「哪還有甚麼進展?那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前幾日不是還說,凝塵下了課後都會找你聊一會嗎?這幾日就沒聊了嗎?」宗非拺想著前幾日衛京回來講的話題道。
「聊是有聊,但是那也跟四人聚談沒半點關係呀!都是聊些生活上的瑣碎而已。」
聽聞衛京這樣說,宗非拺莫名有點擔心,深怕被凝塵給放了個空!誘惑是凝塵自個「又」忘記了?
看著宗非拺一臉凝重,衛京這跟宗非拺相處下來,哪還不清楚宗非拺在擔心甚麼。衛京整了整凳子朝宗非拺坐得近了些後道:「你怕凝塵忘記這事情對吧?我看他那樣子應當是沒有忘記。」
「你怎麼知道?」
「那只能說你沒來水穀堂你不知道,跟他說話你就知道了。我這該怎麼形容呢……」衛京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宗非拺解釋,最後只好舉了個宗非拺見過凝塵的那幾日,失憶前後的儀態做比照。
不過這點舉例宗非拺雖有印象,但那也是許久前的事情,真要說有個甚麼樣?宗非拺自個也不敢多做保證。
對於宗非拺的擔心,衛京也無法多做排解,最後只好道個「要不然,這次最後下堂之後,我在主動跟凝塵談起看看?看是如何在做打算?」
宗非拺自知再多想也無用,嘆了一口氣也只能同意衛京這提議。
衛京與宗非拺兩人的擔心其實現在看來有些多餘。在水穀堂下堂之後的那一日,別說衛京要去找凝塵打探,凝塵自個就找上門來。
凝塵這一開頭就是跟衛京說了個時日與地點,其他的卻是什麼也沒提到。凝塵這一說完,確認衛京有聽到之後,頭一轉地人就給穿過廊道,走回居所消失不見!
衛京這也不好說甚麼,總不可能追人追到私宅去吧?看了看周圍四散的人群,衛京也只好記下這日子,把這訊息給宗非拺帶去。
這時辰也沒什麼特別,不是衛京想像中的什麼深夜時分,就只是個尋常的午後歇刻,聽上去既不特別、也不隱密。倒是那地點沒變過,依然是水穀堂旁的那座茶館。日子則是後一日,說快不快、說慢也沒慢上多少。
當宗非拺聽到凝塵這樣的決定時,他本身並沒有甚麼反對。反正他與衛京現在這節時都是個閒人,凝塵約的這時間應該是他本身比較有空的時間才是,只希望他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遲到就好。
後一日的時間過得也快,宗非拺與衛京兩人依約來到了水穀堂旁不遠的茶館。
到了現場這才想起來凝塵說了時日地點,卻是忘記說在茶館裡的何處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有安排,當宗非、衛兩人剛駐足在門口猶豫是否該巡個整座店鋪時,那店內小僕就走了過來把兩人給引了過去。
這小僕什麼也沒說,既沒問來者兩人是誰,也沒問兩人尋些甚麼,領著兩人就往店內一角坐去。
兩人這一入坐,衛京忍不住正要開口詢道,就被那小僕先開口阻道:「師子兩人晚點就到,兩少先等著就是。」說完之後,轉過頭拿了組茶盤與幾皿小點就自個忙去,絲毫不管宗非、衛兩人如何。
「這人怎麼回事呀?完全沒有一點待客之道耶。」衛京嘴上抱怨,但手仍然開始止不住地吃著小點。一旁的宗非拺倒是沒朝小點動甚麼手,只是喝著茶水。
對於衛京的抱怨,宗非拺只有口頭上的應道就沒多做表示,搞的衛京也不好繼續多說什麼,只得繼續默默吃著小點。
衛京無聊,宗非拺可沒閒著。應了幾句衛京的抱怨後,宗非拺正默默地觀察著周遭。
好比這個座位的安排就不像是隨意挑的。
雖說茶館的位置都是開放性的,他倆坐的地方也沒有什麼隱蔽性,任何人都可以看的到。但是這位置卻是偏向茶館的灶房轉角處,除了茶館的人員會出入之外,基本上很少人會經過這位置。在來說到這個座位,也因為貼著轉角,所以這四方桌有兩邊是貼著牆窗用不著。這樣看似上很不方便入座安排,然而反過來說,這剩下的兩邊卻是可以縮短剩下入座人員的距離。在加上他們這樣是四個人,一長凳坐兩人、兩邊四人,不自覺的就是讓彼此更貼近了些。
宗非拺不確定這是店小僕刻意的安排還是有人在指點「……是李師的、不,應該是凝塵的熟人?」
「恩?蛤、你說甚麼?」衛京忙著吃小點看著窗外,根本沒注意到宗非拺說了甚麼。
宗非拺看著店小僕從灶房走出,掩著嘴就想對著人給衛京小聲說去的時候,這店小僕卻是一個轉身,人又不知道消失到哪去。弄得是宗非拺講不講都有些無地可說。
不過這小僕的轉身消失,凝塵與李師好似說好一般,恰好接著走了進來。
不過說兩人「走」著進來也不是,真要說的話比較像是凝塵拖著李師才比較符合。
凝塵那手扣握著李師的手腕,人也不管什麼的拉著李師就往宗非拺與衛京這桌帶。李師那腳從進店裡來之後就不停的增加著重量,能拖且拖的與地面摩擦著。這沾黏力尤其在見到了宗非拺與衛京之後,更甚是大到了最大。
然而李捨雲的腳在怎麼大力,卻也是抵不過凝塵那回頭的一個瞪眼與喊名。最後一拖一拉的情況下,腳步還是踉蹌的來到了兩人桌前。
李捨雲到了這桌前仍究是沒有放棄抵抗,既然非要碰個面吃飯,那就坐遠些吧。李捨雲一個快速入座,還不等凝塵說上什麼,推了衛京到另一邊,拉著凝塵就給佔了一邊坐下。
李師與凝塵、宗非與衛京,兩人共佔一角各一邊,李師隔著凝塵與衛京,恰好是離宗非拺在最遠的對角位。
這李師這樣座還不夠,也不管旁人還在,嘴上就開始低低咕咕的聒噪道要回家。
聽著那邊李師的話語,宗非與衛京有些尷尬。不過真要動嘴說上甚麼,那也是礙著主邀請人凝塵的面,不好當面說開。再加上凝塵本人對於一旁李師的嘮叨,那是個不理不睬,那態度就更讓旁人不好去差說。
這情況沒持續多久,正當李師貌似說完一個段落正要重複之時,那店小僕又不知從哪冒出來,那是半句話都不說得就把兩手端的盤菜就往桌上送!
空康兩聲,那一盤雜條與煮根就放在了四人面前。
看著菜色上桌,凝塵這時才默默發話道「家裡可沒備食,你要回家就回吧。」
凝塵沒動頭,僅是對著前方空氣說著。但這在說誰,宗非拺與衛京哪會不知道。
只見被說的李師剎時也不再多嘮叨什麼,頓時氣氛靜了下來。
這鬧的是李捨雲,靜的也是李捨雲,最後這破空的也是李捨雲。只見李師默默地動起箸筷往那盤子夾去。
凝塵見只有李師自個動筷也略顯尷尬,連忙哄著眾人一起吃便是。這下場面才略顯有些飯食的氣氛。
幾人吃著同時,這菜也沒少上過,不過或許是因為午後時刻,這菜多半是偏少,也少是主食類的東西,多半是小點淡菜居多。
李師筷子動的勤,幾乎每盤菜都給夾過,也是吃得最多的人。凝塵吃的是四人中最少,且挑的菜色也就這麼幾樣,說是偏食也不為過。
衛京老樣子,吃的也都是那些葷菜,那些清淡點得幾乎不吃。
宗非拺吃得卻也不比凝塵少,不過他只敢吃靠著自己這邊近一點的食物,遠一些、靠著李師近的那幾盤幾乎是不會去碰。
這光吃著東西不說話,那氣氛比完全不動菜盤更為尷尬。但真要說從何起頭,那到也是個問題。最後還是凝塵不得不起了個頭開道。
這開頭也不先提李師那與宗非的誤會那事,也不提宗非與李師那聘師的問題,卻是提起了衛京在堂中學字的事情。
什麼識字如何?閱讀書卷是否還有障礙什麼的,這聊得雖是略顯刻意,但總比大家光顧著吃食時麼都話不說好。
然而這話題順著下去沒什麼問題,但是菜盤卻總是會有吃完的一刻。李師眼前那盤最早上的兩盤菜幾乎已被吃到見底,也在這時候李師突然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擺,貌似準備離開。
這舉動很是唐突,衛京與宗非拺同時抬頭看著李師,手上筷子也是止在半空中。整桌也就只有凝塵很是平靜的還在繼續著夾東西吃菜。
李師剛踏出凳外一步,要邁出步伐。這時凝塵剛好的也吞下了那最後一口菜。
「你要去哪?」凝塵問得平靜,那頭都沒回頭看一下李師,貌似李師這舉動在意料之中一樣。
這凝塵聲音一響,李師是定在原地沒動半步。「……我就去清廁一下。」
「喔,是嗎?」
李師見凝塵貌沒繼續說甚麼這才又開始了離開的步伐。怎料到這腳步剛踏一下,聲音未落的當下,凝塵突然又是一句。
「若是等等你沒回來,那等等晚上答應的事情也就取消了。」這話宗非拺與衛京當然不知到甚麼意思,不過凝塵口中說的事情好似對李師非常重要。
只見凝塵這話一說完,李師那離開的步伐是瞬間定住了一下不止,彷彿被定住一般的矗立在原地。
那股驚顫剎那而逝,不過衛京與宗非拺簡單的就能感覺到李師受了不小的打擊。隨後李師沉默一會後,這才繼續那離開的步伐,往店外而去。
這李師剛踏出步伐到店外,從這桌見不著的時候,凝塵這才放下箸筷,跟衛京與宗非拺對道。
「抱歉,讓兩位見笑了。明明是我邀著你們來的。」
宗非拺搖了搖頭,嘴上道了句無妨。衛京對於此刻事情,比起感覺受礙,反倒是比較好奇凝塵的這幾個舉動。
「雖然李師不待見的態度很是明顯,但是你怎麼知道李師這是要遁走呀?」衛京想的簡單,卻是看不出其中的差別。若不是凝塵直說,衛京還當真會以為李師真的只是去方便一下而已。
對於衛京的問題,凝塵先是淺淺一笑,最後這才自覺有些失禮的開口回答。
「不好意思,這不是在笑你的問題,只是在笑我自己而已。」
凝塵喝口水靜了一下,這才開始解釋衛京的問題。「你們也知道,我之前說過是要騙李師前來用餐的對吧?」
凝塵見兩人點頭,這才又繼續道:「當然騙出來是一回事,能不能繼續待著又是另一回事。」
凝塵說完又用手比了一桌菜色道:「其實這些都是李師喜歡的菜色。我刻意沒準備晚膳的東西,就是為了李師能在這吃飽而多待一會。誰知道他又吃得這般快,打算吃完了就回家。」
也難怪宗非測會覺得這滿桌菜色有些熟悉,原來是因為之前也住過北嶺的李師,才會有這般原因。
宗非拺這也繼續道:「所以當李師說要暫離去清廁的時候,你才會這般警覺的想到李師要遁離呀。」
凝塵點了點頭:「畢竟吃飽喝足,他也沒什麼理由要繼續待這了不是?」
這回答也讓兩人不自覺的點頭應道。不過這樣的解釋卻也讓衛京突然想到了剛剛後面的一句話。
衛京單純的朝凝塵問道:「那剛剛那句答應的事情又是甚麼事情呢?能讓李師這般妥協到願意回來?」
這問題凝塵靦腆的笑了一下,猶豫了許久之後,卻是沒有回答,僅是淺淺的回了句「秘密」。雖然不知道為甚麼凝塵不想回答,不過或許是因為這時候李師回來了,凝塵想答也不能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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