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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旅的老闆一歸來,看到一幕詭異的景象,自家櫃前站著兩個人在那鬥嘴,彷彿仇人罵得噬穢;而在櫃內卻是兩個人在那聊天,似乎親家聊得歡快。
怎麼自個店口在吵架,自己的員工卻甚麼也不做得在那聊天?這員工老闆也知曉自家員工不是本地人,這樣的她居然可以和人聊得愉快?
雖然情況詭異,不過老闆也是過來人,瞬間就理清了順序,飛快地就從旁插入到兩男子間,準備勸架。
耿菽與小哥吵得正在頭上,自然是沒第一時間發現旁邊多了老闆一人。不過櫃台內的大姊與束修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哦、你看到了!那人就是我老闆,看他怎麼處理吧。」那大姊擺了擺手,指向了那站在耿菽旁的人說到。
束修看著大姊口中的老闆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吵鬧,並沒有打算勸架的樣子,一時有些著急,回過頭問到大姊這樣沒有問題?
大姊一臉無奈道:「老板人就是這樣,既不想得罪人、又不想賺不到本。他那樣呀……就是中間處,好兩邊都撈油水。」大姊說完,又沏了一杯茶給束修,緩緩繼續道「你別急,在看個一陣子。」
聽著大姊這樣說,束修也無奈,只好看著情況會如何發展。
不過片刻,耿菽與小哥終於是吵個段落,稍停片刻得當下,自然是發現身邊多了一人。
「老頭,你看什麼?你也要住宿是吧?告訴你、沒門!這通旅的房我全包了!」小哥邊說手邊在那作勢舉著,彷彿隨時都要揮下。
耿菽雖然不知道旁邊的阿伯就是老闆,但是他還是緩緩靠了過去,擋在小哥與阿伯之間,免得小哥真的出手。
而剛剛小哥與耿菽沒真的打起來的原因,不再於兩人沒動手,而在於小哥確實不敢。小哥有種直覺,他知道真要動起手來,自己肯定打不眼前這人,所以也只好在嘴上佔佔便宜,而這點想法貌似也奏效,那人看在景家的牌子上,貌似也不敢動手跟他搶。
這點想法哪瞞得過耿菽?固然那阿伯出現時,耿菽就怕換個人後,小哥就真的開始動上手,顧才想擋在那人面前,讓情況緩緩不要再變得更複雜。
「這通間本來就是我先來的,你在後頭來要包全,好歹也是在我之後的其他間。」
「我管你這麼多,你付賬了嗎?沒付等於就是沒有、那我就是要全包!」
眼看又要吵起來,老闆不得已得只好打斷他們的對話,表明自己的身分。而阿伯這一表明自己的身分,耿菽與小哥非但沒有消停,又是開始了新一波的爭論!只是這爭論多了個中間人在聆聽與表議罷了。
這兩人是各說各的道,老闆也是各個在那點頭聽著。
這情況看似平和,彷彿一切都在依序行進,然而一旁櫃內的大姊卻是看出了結果。
她一皺眉頭,語帶抱歉的跟束修道:「看來是沒辦法給你們住間了。」
「你怎麼知道?」束修一臉訝異地看著大姊。回過頭,又看向了耿菽那邊的三人。這不還在那邊爭論誰先來後道嗎?怎這大姊現在就下好結論了?
「老板人雖好,但也是住在這的生意人,我看那怕是那人亮牌子,老闆也不得不低頭。」大姊話語剛落,那小哥的確拿出了牌子在老闆面前晃了晃。
束修看見老闆看了那牌子愣了楞後,老闆臉色開始有些難堪,最後卻是變成耿菽與老闆在對話,小哥則在一旁事不關己的一臉得意樣貌站著。
看這情況,或許真如大姊所說,這住間的確是開不得了。大姊與束修都看的出來,這景象就是老闆在那勸耿菽的樣貌。
「小弟,你跟你相、我是說你兄弟,是哪裡人呀?」大姊突然在旁邊說道。
束修見大姊不是什麼壞人,雖然耿菽交代過,跟他說不要跟人隨意透漏自己身分,但束修也沒想欺騙她,最後半假半真的回道:「東丘人,怎麼問起這個?」
大姊眼神飄移了一下,又忘著老闆,見沒人注意他倆後,大姊那身子往束修那靠了過去,一掌做掬在束修耳朵悄悄道:「你們不怕非人之人吧?像是山民、野物之類的。」
這非人之人如同字面,前者「非人」自然是指非人類的物種,泛指神魔妖怪皆是。但是後者「之人」卻是指前者之中,特別像人卻不是人的那些人。大姊口中說的山民與野物就是在東丘常出現的妖人與類人怪。
束修皺了皺眉頭,不解這話有何必要悄聲隱語的必要。不過束修仍然是搖了搖頭做回應。在峋嶼都見過鮫人,現在說這個非人之人的事物,束修哪會在意。
大姊也看出束修一臉疑惑,繼續在他耳邊說:「我這可不是看不起這些人,而是在這不得不小心些。」
大姊跟束修解釋,在芳樂談這些非人之人,若不小心被景家人聽到,定會被抓回去問訊一番,這問訊還是好聽點的說法了。
大姊身子移了回去,跟束修繼續隱言道:「那種看似人模人樣的東西,也不見得全都是壞物,都還可以交談不是?」說完大姊在懷裡偷偷用手指了指櫃檯外的小哥又道:「那人還在,我可不想被誤會甚麼。」
束修算是理解了大姊要悄聲的意義,不過他不解的是為何景家人要抓在談論這些人?而現在說這些又是為何?
「這些人做了甚麼嗎?搞得像在抓賊一樣。」
大姊駭然道:「還真給你說對了!前幾天封城搞不好就是這事。上頭人特討厭這些人,搞得現在芳樂都見不太到這些人了!明明是個商業大港的說。」
「那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又是為何?」
大姊又是一陣張望,貼了過來悄聲說:「景家有能力包的了芳樂全部的房間,但是有些人他們卻是管不著、也包不到。」
大姊說到這,束修大概也猜的著她後面要說什麼了。果不其然大姊跟她說:「你去找在芳樂開通旅的非人就好了!那裏肯定有房間!」
雖然說芳樂已經見不著非人,但是大姊敢這樣跟她說,那她必定知道哪裡有這非人。然而這點束修倒是猜錯,那大姊卻是對束修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去哪找。
「等等你就知道了。」大姊看了看貌似爭論完的三人,又繼續說道:「老闆也是商人,商人可不會盡是吃景家的虧。」
爭論完的三人並沒有走進店內,回來的只有耿菽與老闆兩人。而老闆最後的決定,的確也如大姊所說,沒辦法開房給耿菽他 們。而耿菽會跟著老闆進來,無非是要來把束修帶走而已。
耿菽進來,並沒有多說一句話,默默的就拉起束修的手,要把他牽著往外走。束修沒多說什麼,怕耿菽在生氣,也就沒多話。
然而奇怪的是,當束修往旁邊看時,卻發現大姊正在收拾東西,彷彿也要一起跟著走,那老闆更是在那熄燈火,這感覺貌似是在……
「你們要關店了?」束修問了問大姊。不過回答束修的不是大姊,而是那老闆。老闆頭也沒回的默默道「我們沒有關店呀?不是有人包了整家店嗎?」
老闆嘴上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過,從熄燈到收店帘,最後到他們四人都走出門外,在店門口上了鎖頭。
老闆把那鎖頭的鑰匙給了那小哥道:「這樣行了吧!你要包店,他們沒間,鑰在你那,我開不了房,你大可離去,不用待在這守著。過些天,我去景家取錢順道換回來,這樣你沒話說了吧?」
小哥就算再有疑,那也是過之,且逮咄言幾句後離去。
老闆見那小哥離去,這才回過身對耿菽道歉道:「我也是不得為之,難得來客卻是如此景象……」整個句子是說個沒完。
耿菽邊聽邊搖了搖手,一臉平靜,不以為意。甚至還出手擋了擋想上前說話的束修。
看著束修一臉疑問的臉孔,耿菽搖了搖頭,沒出聲的用嘴跟束修說了聲「等」。
老闆的道歉卻是還沒個尾,剛開頭的歉詞到現在貌似還剛過半而已。
不等耿菽與束修聽完,一旁的大姊卻是在那忍不住的忽然大笑出來,宏亮清爽的笑聲甚是讓老闆沒氣氛再說下去。
看著老闆一臉脾氣,大姊這才跟老闆說道:「老闆你別說了,每次都搞這套,直接跟他們說不就得了?」聽聞大姊這樣說,老闆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在那跟她說道「對客人呀!可以沒有禮儀、道義可以不在、但是面子定要給足!所以你這樣才當不上主,開不了店!」
「我又沒要開店,你開店、給我錢這不就得了?」大姊爽朗回道。
不等兩人演上哪齣,大姊這才跟耿菽束修兩人解釋。老闆這人可是奸詐的很,表面上給景家包場,不讓其他客人住,實際上,他們也的確沒客人!反正景家包場也不用房間,老闆空著房間還能賺房錢,何樂而不為?
若遇上真有客人住的情況,像是耿菽他們這樣的人,老闆對景家也是說一套做一套,表面上一樣關店,實際上卻是介紹耿菽他們去別的店。當然那店就是大姊剛剛所說的,非人在芳樂隱蔽偷開的店了。
這樣老闆可以拿景家的錢、不用故店家房間整開、又可以幫人拉顧客,可謂一石三鳥!這友就是大姊剛剛跟束修所說的「老闆也是商人,商人可不會盡是吃景家的虧」的意思。
當然老闆這點心思,耿菽又哪會看不出來?耿菽雖然不確定會如何,但這情況老闆肯定有解。從老闆一出現,在聽到小哥與他自己在爭吵的景象,這老闆非但不慌張,也沒有一絲難處的樣子,這幾點就讓耿菽覺得事有蹊蹺。而最後老闆進店內快速收拾東西與那櫃台大姊不用人吩咐就同樣處事的樣貌,更讓耿菽確信了老闆肯定還有不得罪兩方的後路。果不其然的現在就上演了這齣。
老闆給耿菽與束修口述了一間店鋪,那鋪不在正道與偏區上,看上去甚至不像是店鋪,反倒像是尋常住家。給耿菽仔細指引一番後,老闆也就與那大姊自行離去,就當給自己又放了一天假。
兩人走後,耿菽帶著束修也趕緊啟程,這一波三折的太陽早已準備歸隱,在找不著住處,這可能要流落街頭了。
「過港口商區後、走大道見佘絲食堂轉……」
耿菽一路上默念著老闆給的口述地址,按著口述說的各個地標走著。邊走耿菽不時回過頭看著束修,只見束修一路上燒雖然退了不少,卻依然是咳個不停。
「喝點水?」耿菽晃了晃腰間的水簡朝束修問道。
不過束修卻是搖了搖頭拒絕:「剛在大姊那喝了點熱茶,還不渴。」
「不是渴不渴的事。你咳成這樣,不喝點水潤喉,到時候都給你咳啞了怎辦?」
耿菽說的驚悚,卻也是為了讓束修喝點水,不怕他真的厭惡他,就怕他因為這樣而故意不喝水。也不知道是耿菽的危言聳聽奏效,還是因為束修想開了,束修默默的伸出一手接過耿菽給的水。
束修接過水剛喝沒半口,卻是剛好一個吸氣反吐,水跟著進氣管!水沒喝到多少,卻是咳得更為嚴重,水流的是滿嘴角,鼻水也跟著冒出幾滴。
見束修喝水喝到嗆到,趕緊拍了拍他後背緩氣:「別喝這麼急!」
束修卻是被水嗆的一時說不出話,只是把耿菽的手拍了回去,猛搖頭示意著自己沒事。
束修這樣反彈,耿菽自然是沒理會,仍然是強硬的一手抓了回去:「別在晃頭了,我看看。」
耿菽不是什麼醫太,自然不知道怎麼處理較妥當,只好一隻手在束修的脖頸處按壓片刻,想說這樣可以讓他的氣順些。
耿菽這樣來回的按壓,剛開始還有些刺痛,片刻後卻是舒坦起來,雖然還是會不時的小咳幾聲,但是因為喝水而嗆到的刺痛感卻是少了大半。
看著在自己身前的耿菽隨著手指按壓的力道,耿菽的鼻息也時不時的陣陣吹來,那氣息不像想想中的潮濕灼熱,反倒是帶有一絲溫暖的感覺。
耿菽的鼻息帶這一絲不知何來的味道,一陣陣的打在束修的額頭上,又隨著重力散落在束修的鼻頭上,最後又被束修自己緩緩的吸入胸口中。
「怎麼了?臉這麼紅,又燒起來了?」耿菽說完就閉上眼睛,很快地耿菽的額頭就朝束修靠了過來,瞬間就貼在束修的額頭上。
耿菽突然這樣近距離一貼,束修下意識地就閉上了眼睛。而耿菽這麼做自然是想測試束修是不是又開始發燒了。
不過想當然的束修根本就沒有發燒,就算不摸自己的額頭,束修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沒發燒。至於他為什麼會臉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耿菽這一試,卻是沒有立刻地離開,而是繼續額頭靠著額頭與束修貼著,這一貼,久的束修都以為耿菽睡著了。
正當束修想要自己張開雙眼退開額頭時,耿菽卻是突然維持著這姿勢朝束修問起話來。這一問卻是讓束修不敢輕易移動頭部,也不敢張開雙眼看耿菽。
「我讓你回北嶺,你會因為這樣討厭我嗎?」
束修不敢輕易回答,他現在根本沒什麼思緒想這個問題,他的腦中迴響的只有耿菽後面那句「討厭我」那句話的聲音。而後續回過神來的束修,反應過來的卻也只有「阿、剛剛那個鼻息的味道不是什麼,是耿菽口腔的味道呀」這類無關緊要的想法。
耿菽見束修沒反應,又問道:「還是你只是討厭我?」
依然不敢張開雙眼的束修,沒有猶豫小小聲地回道:「若真有討厭你什麼的……又怎會來找你……」
束修說完靜靜等著耿菽回話,然而緊閉雙眼的束修並沒有等到甚麼回答。他只感覺額頭前的氣息一變,耿菽的挪動他的額頭離開了他的頭前。
「走吧!我想我們應該快到了。」
束修感覺耿菽的語氣貌似變的輕快,卻是沒有說出口問他為甚麼。
兩人不徐不緩地在近晚的道路上走著,耿菽不知何時開始,手拉著束修的手沒放,彷彿一切都很正常的走著,而束修也沒多問什麼,就給耿菽默默地牽著走。
束修知道自己其實不討厭耿菽,只是在氣他一直要他去做他不喜歡的事情,例如回北嶺的老家去。
然而束修卻從來沒想過,耿菽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束修直到剛剛的大姊說起,這才自覺的想到,自己好像真沒有跟耿菽有什麼好好的聊過。至少從耿菽離開北領回日清冥之後到現在都是如此。
從來都只是自己說、而耿菽找方法做、叫他跟著做。而自己卻沒從聽過耿菽跟他說關於他自己的什麼,而自己好似也沒真的主動幫他做過甚麼。或許自己真的該跟耿菽好好聊一聊。
然而上一次在船上時,耿菽跟自己對談的是什麼?束修一點印象都沒有。有的只是模糊的「耿菽要自己回北嶺」的印象,前因後果束修卻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怎麼想也不是辦法,也只好直接朝本人問去。
或許是不好意思,束修並沒有直面的朝耿菽問去,而是低著頭看著路面,很突然的在一旁朝耿菽問道:「為甚麼你要我回北嶺?」
然而耿菽好似沒聽到,沒有回答他。等得不耐煩的束修又提高了一些音量又問了一次。而這一次束修可以很確定耿菽絕對可以聽到!不過耿菽依然沒有回答他。
這一次束修可不忍了!自己想跟他談的時候,他又不說話了是鬧哪樣?
束修把手扯了回來,不再讓耿菽牽著,這下則讓耿菽不得不回頭理睬他。
耿菽自知卻是故作疑問地看著束修「怎麼了、累了?」看著束修不回答,耿菽把身子蹲了下來背對著他道「要不我背你,上來。」
束修沒有趴上耿菽的背上,而是用腳踹了踹他的手「你到底要不要說?」
「說什麼?」
「你明明就聽到了!」束修又踢了一下耿菽。
耿菽頓了頓身子後站了起來,轉過身子看著束修道:「你不是討厭我說那套?那我不說不就得了?」
「又不是你不說我就不討厭你!」
「所以你是討厭我?」耿菽挑了挑眉毛,一臉故作詫異道。惹的束修急忙回道:「我又沒說我討厭你!」束修喊完這句,自覺自己的臉又開始熱了起來。不等自己反應過來,耿菽又近一步說道:「那我幹嘛說會讓你討厭我的事情?」
「你不說又不一定不會做!」語畢,這次束修可不再讓耿菽繞著話題亂轉,束修急忙又補充道:「所以你為甚麼這麼打定主意要讓我回北嶺?」
耿菽低著頭不回答,他不是不想跟束修說,而是他在考慮要不要跟束修坦白所有,包含自己的「所有」。
「你是不是跟我爹說好了?」
這下耿菽倒急了!深怕束修誤會什麼!他知道束修現在是最討厭他爹了,自己若跟他真有隱瞞關係,那束修可不氣死?
「要你回北嶺這事絕對跟你爹絕無直接關係。」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這麼慕定要我回北嶺?」
見耿菽還在顧慮什麼,束修心理上退了一步又說:「我知道你每次弄甚麼都是為了我好,這次也不意外吧?既然你不討厭我,那又為甚麼要我一定要回北嶺來惹我不高興?除了繼承家位之外,對我來說那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唷?」
耿菽緩了緩心情後說著:「繼承家位不是重點,那只是附帶的。」
「……」束修不言,示意耿菽接著說。
耿菽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說著:「要你回北嶺……那是因為我的一些私心。」
私心?要人家回老家是什麼私心?北嶺又不是什麼人間仙境,要人急著回去做甚麼?
「私心?你又在想什麼計畫?」
耿菽又猶豫了一下,帶著隱喻的說:「幫你上船逛外面不只是因為你希望,某部分是我的私心,讓你回北嶺則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私心……」
耿菽這樣一說,束修就更搞不懂了。書禮儀道什麼的他可懂得不多,耿菽這樣一說,他只知道甚麼私心來私心去的,不等耿菽說完,束修下意識地就打斷他說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啦?」
耿菽見束修不肯聽他說完,又聽不懂他說的。耿菽一時有些急又有些惱羞,沒來由的直言道:「全都是為了你啦!你就是我的私心啦!這樣你懂了嗎?」
耿菽突然這樣一說,束修聽懂了前面卻不是很確定是哪種意思,且比起前面更是不懂後面又是什麼意思。
見耿菽看了過來,束修還是只能一臉茫然的回望著他,最後在耿菽期盼的臉孔下,滿臉疑問又緩慢地回道:「……不、不太懂全部的意思……什麼我私心、你的私心……」
「你!」耿菽氣得自己把自己的話給堵住。見束修還是那個傻樣,耿菽放棄用話語說明,突然一個邁步就往束修那衝去!
耿菽一個沖步,束修來不及躲,人還沒開口說半句話就被耿菽一手臂給撈了過去!
窸窣幾聲,束修被耿菽給攔在懷中,耿菽把束修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膛,讓束修的半張臉靠在自己胸口。
「這樣你懂我的意思了嗎!這就是我的私心!」
束修耳中傳來的,是耿菽心跳。比起普通的脈動,現在耿菽的心跳彷彿是運動完沒多久的心跳,劇烈又穩定的跳動著。那不知是汗還是海的鹹味,隨著耿菽的溫度在束修的臉前散發著。
「你在亂說什麼呀,我只知道你現在很激動,這跟……唔!」
不等束修把話說完,耿菽突然就是一個發勁,身子緊了緊,頭一往下就是一個逼吻!
哪也不偏,就是往束修的嘴吻去!不是什麼輕觸一點,而是硬貼強開!耿菽的舌頭趁著剛開口來不及閉嘴的束修,趁勢的闖了進去,它在束修的嘴內快速的刷了一圈後又快速的離去。
雙脣分開時,耿菽下意識又吮了一口束修的內腔,使得兩人分開的雙嘴牽起了一絲透線。
不等束修要說什麼,耿菽又快速朝束修喊道:「我的私心就是想佔有你!我就是喜歡你!我這樣說你還不懂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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