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塵還未適應自己陽物那被束緊了根底的不適感,就被李師那潤膩洞口給吞了個盡。
李師那自個擴張舒展過的穀道是一絲阻礙都沒有,更別說那還趁著凝塵不注意自個上了一抹通散脂條。
雖說凝塵這陽根無礙無阻的一入知底,卻不知那道險境之惡。僅管李師與凝塵這交歡以不下數次,但李師那穀道卻是沒有隨著歲月次數而成平緩大道或是順風路馬。不敢說李師的穀道是荒野初探的緊細獸徑。但是尋常初探該有的路礙、窄道、覆徑是無一不少,彷若這徑沒多少日走過一樣,仍是細緊的駭人。
這徑險惡之處不僅是狀貌初子之樣,最甚人之處而是那道底彎頭。
李師這座在凝塵身上可不是停在那等著而已,這剛坐穩了身形,不等凝塵那訝異的一口氣未緩過來,李師蹲踞的雙腿踏實了地面,雙股洞口含著凝塵陽物就開始扭動起腰來。
隨著李師的扭腰,那道底彎頭是不停地刺激著包覆住的凝塵柱頭。時而含著柱頭繞著柱縫,若似要把那頭給拔除一般;時而底著柱體夾著柱體,作勢要把那柱體給溶解一同。
李師的扭腰讓那凝塵根物在穀道內是一會放鬆推出、一會緊縮吸引,緩慢不停地延綿節奏讓凝塵是在也隱惹不了的鳴喘起來!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才剛開始呢。」李師這話說的輕鬆異常,好似他根本不是接受的一方一樣。
這身下的吸引讓凝塵渾身理性漸失,癱放的四肢任由躁動的情緒,隨著自己激烈的喘息在軀幹內遊蕩。那什麼後續與未來、理由與結果,凝塵此刻只得丟在一邊,任由那生存的野性盡顯。
凝塵內在的熱意與喘息交雜在一塊,隨著李師晃轉的腰臀漸漸匯聚在下身,衝勁飽滿得被堵在那綁紮的根物上而出不去,只有那偷跑的陽丹潤液悄悄地滑過那道,從柱頭縫中緩緩溢出,熱了穀道、濕了柱身。
凝塵那隨著愈出的射意讓下身是顫抖不已,身上的李師哪還看不出來?不過那也是阻擋不了李師雙腿的動作。李師那快意還未上來、尚未到頂,就算看不清,李師還是很享受的看著凝塵衣物下的各種變化。
那腹田隨著自己的雙股彎繞而凝聚收縮,股道內的根物也是隨著硬脹一刻,爾後那道內根物是硬了片刻,隨著噴發不出半點熱液後又是褪了回去,緊實的腹田頓時膨脹緩顫又退回原樣。
李師用的歡快,凝塵欲的堅忍。
這樣從層層疊加的衝勁是讓凝塵的下身越發堅挺,陽丹內的潤液與精元是越發充足,這體內的感覺讓凝塵的下身有種錯覺,彷若自己的陽根囊袋是一皮水袋,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水袋,口是鎖的牢靠,皮囊內的水卻還在無限增生,不知哪時就要破囊爆炸、宣洩而出!
一時陽物緊錮鬆懈回神、一時道口凝聚吸吮飄散,讓凝塵腦中的思緒是混亂不已。在加上那交合歡愉所產生的淫靡氣息,梔子柔魚好似毒氣般得充斥著鼻腔,攪和著腦中的各種觀感,讓凝塵只能專注於前。甚麼桌椅寢間、偏房水穀,馥鎮西原、北嶺黃國皆不存在,現下只有李師與自己,更甚是隨著兩人歡愉的節奏,合為一人。
此時此景凝塵飄迷的雙眼是無神匯聚,抖亂的眼簾因為快感而不停阻擋著自己的視線,更別說自己在受阻未出的快意影響之下而晃蕩的頭頸。
等到凝塵習慣那一波波出不來的欲意,終於可以定神清晰眼前景色時,李師那是朝著看過來的凝塵說了一句「終於可以回神看我了嗎?那前言就到這,要開始本文囉。」
李師晃轉得腰部動作一停,雙手朝凝塵這伸了過來,竟是開始脫起凝塵的上身衣物。
「你要做什麼!」凝塵說得緊張,雙手動作是僵硬了片刻,這讓李師脫起衣物時有些繞手。
「別緊張,就怕你等等麻煩而已。」
「……麻煩什麼?」凝塵是不理解李師這脫上衣的用意是甚麼。這該進的都進了,只是被綁著沒出來而已,是還會麻煩什麼?
李師未釋,凝塵只得閉上雙眼等著李師,那止不住、退不出的熱血仍在下身繞轉,硬著根物、挺著柱身。
這沒多久,凝塵那外衣褻衣皆被李師退盡,露出大片的軀幹。凝塵雖是躺著沒動,但那隱忍的熱意卻是讓那大片肉體染上了一層透亮,露濕般的軀體沒了衣物的阻擋,隨著體內的燥熱是蒸散開來,在兩人之間發散著男性間那獨有的情欲。
凝塵尚未來得及睜眼,就感覺自個濕軀湖面是被五指掠鳥劃過,剛因停止動作而平復的燥欲又是被那漣漪帶起一波波進望。
那五指之鳥並未在湖面停留,而是剎那間飛離肉身湖面,徒留一絲未意。
凝塵這剛要睜眼,就聞李師那話說道:「這姿勢也好久沒用了。」
凝塵還未理解李師話語意思,就感覺胸脇兩邊一陣觸碰,有什麼順著身軀一路鑽過他的兩邊腋下,抵著他的肩胛後去。而身下陽物也是感覺一變,直挺朝天的方向是被往下跩了一些,緊壓的感覺開始變化位置起來。
凝塵挺起面孔往自個軀幹望去,這哪還有甚麼李師身影,有的只是胸口兩邊被包夾的李師小腿,原來剛剛鑽過自個腋後的是李師的雙腳!
這時候凝塵才意識到李師剛剛那句話是甚麼意思。
凝塵只見自個身下胸丘腹田是被李師腿山給包圍,那腿山左右兩邊包覆還不夠,最後兩山合一立於自個腹田之下。
腹田之上、腿山之前,李師那外腎囊袋正垂於凝塵自己腹肉蓬草上,而李師那堅石正立於那囊袋上,堅挺濕潤的樣貌不停的微微顫抖著。
看著那樣貌,凝塵這可沒忘了那囊袋之下,自個那千軍萬馬愈出的堅石可還未撤出穀道!隨著這天搖地動,如窟山崩斷般的變化,緊緻的感覺更是超脫了柱頭,壓迫感一路隨著柱身傳至柱底!
回過神,忍著那意,越過這腿山,李師那胸口面容正透過這兩山間看了過來。
李師這姿勢一變不是其他,正是繼續下身含著凝塵的根物,雙手肢幹撐著地面,重心往後的傾躺於凝塵腿上。那是維持著雙腳大開,疊在他人根物之上,彼此倘望著對方的遙船之姿。
李師這姿勢一變,稍等凝塵換過氣後,那雙腿腰是隨著一聲「要來囉。」就開始震了起來!
凝塵這才剛感覺到李師雙腳抵著自己的肩腋施力,下體根物瞬間就是一陣地搖!
眼前李師滿面潮紅隔著雙腿陽物看著自己,那左右兩邊的雙腿是前後來回、奮而不止的吞吐著自己的根物,絲毫沒有止歇之意。
凝塵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下身的激烈快感讓自己沉迷其中,那被李師包覆的軀體彷若不是自己的一樣震顫不止,虛實變換的感覺從端頭根柱透過根抵傳至身軀,又從身軀背脊感染四肢,四肢只能接受這樣的感覺癱瘓在地,任由身上的強慾肆意吞食著自己。
肆意的慾望讓凝塵漸漸迷失,不知是喜機而泣還是悲憤痛鳴的淚水漸漸模糊了景色,眼前李師的面容景色變得不再清晰,只剩下那隨著抽差動作而不停搖晃的輪廓。不變的是,眼前李師雙腿間的根物卻是莫名顯眼,隨著下身搖晃而不停在自個腹田上方擺動不已,若哪次李師放的深了些,那根物囊袋還會拍急著自己腹下,牽起絲絲潤液。
凝塵的景色模糊中帶著清晰,那身軀感覺卻是清晰中帶著模糊。
隨著李師不顧自己意願地肆意抽差之下,被綁著陽物根底的凝塵根本就分不出自己究竟歡愉了是否。
凝塵有時腹部強烈顫抖之下,感覺要噴發的當下,卻又被那根底細繩給擋了回來,宣洩的感覺頓時又推擠回來。只得看著自己的下腹不停的抽搐後又停滯的發力,發力後又輪迴般地等著抽搐。如此反覆之下,凝塵已是在洩慾中分辨不清,已不知自己究竟是要奔奪出去還是隱忍退回。
凝塵自己這般神識迷亂,不自覺得是隨著搖晃的身軀擺動起了自己的頭頸。急躁而奔流的口腔液體,是隨著晃動而從嘴角溢流而出,散漫的滴落在胸口與肩頸之上。
被受濕身軀的不僅是凝塵自己的肩頸胸口,更為濕亂滑膩的其實是凝塵自己的腹田腰間。而這水膩之物不是來於自己,自然是來於身上的李師!片刻之前,凝塵因為下身根物所受得緊實感覺,那下腹又是一陣抽搐,陽根一硬,衝勁一下,那精元奔奪而出的並非自己,竟是自己之上的李師。
只見李師停緩了抽差的動作,緊實的雙股崩山般的壓制著下腹,硬底著自己的根物頭端不放。而那雙股之上,外腎囊袋之前的根物是開始噴流而出!
白濁液體是隨著柱體從頭端溢流而出,那液體彷彿捨不得離開熱軀般的牽扯著柱體,緩慢而不停的從柱體流至凝塵的腹部,放肆的在腹部流竄。
凝塵眼前李師的這歡頂景色以不下數次,那腹部接下的液體早已承受不住,不久隨著李師再次動起的腰幹而落於腰間背下。
李師那歡感可不止想感受一次而已。過了那頂,那腰是再次催促起凝塵的根物,叫喚著根柱再次頂撞自己,讓自己再次來到歡頂,次次宣洩出那繁衍子孫的白濁精元!
李師歡頂去了幾次,凝塵這陽根就被綁繩擋了幾次。
凝塵腹部濕了幾回,李師這穀道就受陽柱頂了幾回。
凝塵混亂的思緒是在這情況下漸漸重疊為一,瀰漫不清的觀感也漸漸重回軀內。
然而這回歸專一的思緒與神色不是什麼仁德理性。而是那因為預出被止,潮頂未出所不停疊加,而帶來的原生初有、不帶自學的繁衍獸性。
凝塵的神識變化李師沒有察覺,就連那身下的軀幹漸漸不再疲軟而堅硬時,李師也還是維持著他那持續榨取的腰腿之姿。
又是一次潮頂噴發的李師,這才剛緩過氣息,準備再來一次就當結束之時。腰腿之下的身軀識突然一陣躁動,李師這還沒準備好身姿,重心不穩的情況下,一陣天旋地轉,只感覺自己往後一跌!
再睜開雙眼時,自己已是躺倒於地面,那姿勢彷彿折服之蝦,大腿腹貼著小腿腹,膝尖底著自己胸口,腳裸被人禁錮而抓捏著。雙腿是因此被人給大開於前!自己下身的陽物是反貼著腹部,端指著自己面容。
那更之下的雙臀之間?凝塵那根元是從來沒有離開、穀道更是尚未有過閉合。一切地進出貼合都未變過,變的只有兩人上下位置的互換,以及那眼中看不出的心神。
凝塵這是獸性奮起,思緒不再彌留亂盪,身軀奪回控制,自然而發的反制起來!
這態勢看來是凝塵一個起身,反把李師壓制在地。凝塵自個是用力氣底著李師的身軀,用著下身根物與雙腿壓制著李師的雙臀。
這反壓的情況是李師此時沒有料想過的情況,這剛回過神就想反制回去。
殊不知,李師那身軀再次次歡愉之下早已疲軟,此時根本檔不住凝塵次次疊加的衝勁。儘管李師身軀比凝塵還要高上這麼個個,此時貪圖歡愉、氣力用盡,是阻止不了凝塵一個起身壓折。
突然得變故是讓李師慌張起來,被陰暗遮擋看不清凝塵面孔的情況下,李師連忙得開口勸阻起來。
「凝塵,你等一下……嗚恩。」那是話未來得及說半句,嘴就被那穿過自個雙腿而來的凝塵面孔給封住!
凝塵這時心中被繁衍獸慾所充斥,那是沒有這麼多的思考與想法。
被身軀壓制?那就起身反擊,反壓回去;被出聲告誡?那就添嘴回堵,阻擋口唇;被束縛繫鎖?那就出手解脫,開放慾念。
凝塵的狀態可謂是全身全心的忙碌起來。單手加上身軀忙著壓制李師的雙臀,防著他反壓回來,嘴臉口唇忙著在李師舌腔大肆吸吮,防著他出聲告誡。另之手?那是忙著不靠眼睛,單純靠著手感繫解著自己根元上的紳繩。
這忙碌在凝塵感覺上彷彿過了一盞之久,實則不過片刻之間。那根元紳繩一解,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現實,凝塵只覺得自己陽根又是一脹,餘出的底部又是自然的往李師那穀道進了一進!
這餘段一進,穿過了穀道,根柱過了彎繞、柱頭抵了道底,頂停在道底而立!
凝塵只感覺身下穀道瞬間又是緊了一緊,口嘴吸吮的舌腔更是激烈無聲的鳴喊起來!
凝塵沒想甚麼多餘的,直覺的慾望接替了思考,操作起了身軀,下半身很是自發的開始進出起來。
凝塵這一陣進出的勢頭是比李師那自個抽插還要激烈!就好似要把剛剛未出的興致一次爆發出來。
凝塵在一番操作之下是力勁不減反增,速度是越插越快,感覺越頂越裡!不知何時開始,凝塵早已不再忙於口舌、不再忙於壓腿。而是全心全靈的專注於挺進抽送之下!
而李師的荒淫鳴叫彷若遠處一般,細不可聞,穀道根元之間的潤液是乾渴如絲。整個空間好似只剩下凝塵單純的動作,只剩下那穀道根元所傳來越來越快的碰撞聲。
一陣快到不能阻擋的衝勁從凝塵腹下而發!脹而不止的感覺彷若爆裂般得從腹部傳至根元底部。
凝塵知道,這次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制止他了!那隨意不顧他人的抽插來到了最後的關頭。最後一個衝刺撞擊,凝塵不再把根元從穀道抽出,而是抵止於穀道彎口之上。
凝塵腹部抽搐再來!一個緊實收縮,存儲在內的液體是從柱頭噴發,往那穀道注入而去!
這次,再也沒有什麼東西會阻擋這衝勁退縮!
李師的鳴喘從混亂變成單純,從喊叫變成無聲;凝塵的聲響從單調變成複雜,從喘述變成獸吼。
溫熱的液體充斥著穀道,感染著自己的根元,無法再擠入穀道的多餘液體是從那榖道口與根元處溢流而出,發出令人羞恥又無法不聞的噗滋聲響。
累積過久的歡愉潮頂隨著精元排出,凝塵的腦中空白了些許片刻,眼簾因為用力過猛而無力對焦的只得半闔起來,收縮的腹部仍在施力,下體的噴發還在持續。
此時交疊的兩人止於此態,看似單純已結。然而內在的歡愉與慾意卻比剛剛兩人進出抽送的躁動還要炙熱!因為兩人交疊而見不著的下物仍在持續的享受彼此。
脹送的脹送、縮吸的縮吸,彷若離不開彼此一樣,久久不放。
等到凝塵從空白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那已是數刻之後。此刻的兩人已不再互相交疊。
交合許久的兩人終是分開。回過神來的凝塵潮勁已去,那下身根物早已退縮片刻,癱垂在雙腿之間。僅有其肉根上緩慢低落的濁白,提醒著凝塵剛剛的歡愉多麼悠久、多麼瘋狂,又是多麼的不受自己控制。
凝塵是半坐半躺的雙手撐在地面,看著雙腳還掛在自個腰上的李師。李師全身躺在地上,只有下半身還給凝塵撐著,身上的潮紅燥熱此時退了大半,留下許多燥熱汗液還在身上凝滴流下。
李師那因為放鬆而癱軟的身姿,承接在下的凝塵自然是感覺的出來。然而也是有不隨著時間而放鬆的肉體呈現在凝塵的眼前。
凝塵這直視一看,李師雙腿間的根物雖與其疲軟一般,癱垂在雙腿腹下。但那雙股間的門戶卻是尚未閉合。那口正維持著凝塵進入時所撐起的大小開敞著,並沒有因為碩物的離開而變回原有的樣貌,彷若正等著下一次碩物的歸來。
李師下身這景的確又一次刺激了凝塵的慾念,讓凝塵的下身是不自覺的頂了起來。然而這次凝塵沒有再次隨著這個慾望而恣意妄為,而是保持著清醒的神識,開始處理起歡愉後雜亂的事物。
凝塵會這般冷靜,不管情慾的按壓住自己。除了雄性常見那慾後特有的萎靡乏力、心神疲憊之外,最主要還是因為李師那脹紅的道口與那口持續隨著呼吸所溢流的精元。
那景雖然在某些人的眼中看來是荒淫的迷人。但在當事人的凝塵看來,只看到了自己那縱慾之後,不顧他人的殘野獸性。
凝塵叫了幾聲李師,無論是捨雲還是池水,李師那是躺著安靜。若是胸口沒有在起伏、道口沒有在收縮排出的話,李師那模樣還真彷彿辭世一般安詳。
凝塵緩慢的抽出了自己被壓住的下身,穩當的把李師的雙腳抬起放置在地。拖著有些發麻的下身走去別間,打了盆水與拿了些布巾,開始幫李師後庭身下清潔起來。
凝塵這整了許久之後,這才把一切弄回當初李師本該躺回睡去的樣貌。穿著妥當、也安上榻寢,蓋上被毯、關了房門。
凝塵望了望廊道窗外,那開始黑中漸紫黃的天底,心中莫名慶幸到。慶幸這學堂早已結束,今日沒有課堂要上,免得自個又要妥些謊言,又得拿著試紙給學子們考去。
凝塵整理完李師的房間,隨後走回隔壁自己的房間,簡單清潔了自己一番。不過凝塵並沒向李師這般,準備睡去。而是備了紙筆墨硯,趁著逐漸日白不須燈油的時刻,開始書記起來。
這書的不是其他,正是自己給未來若失去記憶的自己所看。
李師這行為,凝塵從過去的日記看來,也不是沒有過,那次數雖不多,但也是本本都有。
然而歡愉歸歡愉、排解歸排解,這紀錄可不是為了紀錄兩人甚麼歡愛次數所寫。而是除了紀錄凝塵自個記憶之外,更甚是一種凝塵的觀察紀錄。
記錄著李師這些行為中,對於自己看法中的那些變化。那些把自己認成杜辛衡、借帶杜辛衡的行為。
依照凝塵自己的判斷來看,李師會有這種行為,無非是一種需求感,一種喪失另一半尋求替代的行為。而這種行為在正常的情況下,李師看上去並不會對外顯現。好比正常的生活、上下堂時,這些時刻多半是能把自己當成凝塵看待。
而會有像剛剛那樣的外顯求歡行為,多數是發生在凝塵長時間的不再、或是李師在回憶中想起甚麼,這才會開始強烈的尋找替代行為。
雖然求歡不一定是替代的必要行為。不過李師似乎對此舉特別在意,也要求特別多。
「會許跟杜辛衡的死因有關?」凝塵停下筆,沒把這想法紀錄下來。
凝塵知道遇到李師前杜辛衡貌似剛死不久。然而這怎般死的?凝塵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李師在逃命將死之際才遇到他。
李持水與杜辛衡的關係,凝塵也想過。他跟李師都可這般親密到床第,那兩人的關係定是相差不已。
在這段思考的時間下,紙面的墨水不知不覺的乾印在那,凝塵撇開無解的思緒,把這些紀錄收回那藏好的黑色書笥內。
昨夜這般,李師定是不過日中才會醒來,凝塵自個早盥完後就開始在水穀堂內上上下下的打掃起來。雖然堂結之後沒有學子會再來,但放著屋子等到下期招堂才整理,到時候肯定會更累。
凝塵這在水穀堂整完了環境,又整理起了庭內的枯枝落葉,整了一圈又回到別屋打算看看灶房還缺些什麼,好能先準備準備。
凝塵這前腳才剛踏進灶房一抬頭,就被一人影給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李師那衣衫不整的拿著水杯在那缸邊喝著水。那灶房還沒來得及開窗,昏暗之中,李師那散漫未束的頭髮與大敞落肩的褻衣,看上去還真這麼有點做鬼弄妖之貌。
鎮了鎮心神的凝塵,這才悄聲的朝裡頭李師問到:「你怎麼起來了。」
「肚子有點不舒服,鬧著醒了。」李師說完喝了口水坐了下來。其他的那甚麼衣容貌似也不打算管了。
「……我昨晚有清過了,還是有剩的嗎?」
「什麼?」
「非要我說的這麼明白嗎?」
看著凝塵那不知為何有些紅的面孔,李師這才意會過來這是在說些什麼。
「不是那個肚子痛,純粹就是肚子餓了的那種疼。」
「……」凝塵翻了翻白眼,白癡自己擔心這麼多。也就只有床地之後,李師才有這般心情。
「我身子沒這麼差,那些量影響不大的。」李師作勢拍了拍自己暴露在外的肚子說。
「是是是!你行。」凝塵不管李師在那話隨便,走到一旁開了開灶房的窗,這才讓灶房裡面亮了些。
李師喝完手上那杯水後看起來比較有精神些,這才開始頂著光線綁起他的頭髮問道:「你吃過了嗎?」
「沒有。」凝塵回完李師的話後,默默地就開始做起灶房的事情。
「要幫你帶些什麼嗎?」
「這都甚麼時辰了!那市早撤關的差不多了。」凝塵本來就是來灶房看缺什麼的。但看李師剛剛那態度,下意識的就給頂了回去。真有缺的也是沒缺、真沒缺的那就給拿來用用。
李師沒多熟悉早市究竟甚麼時候關。但是凝塵這般說,就當這麼回事吧。
整完儀容的李師,雖然衣物看上去還是有些不整,但相對剛剛的樣子來看,多半是比較能見人。
他坐回灶房內桌邊,看著凝塵的背影一會後。蓋著那切東西的聲音又是突然問到。
「那你行嗎?」
「什麼?」凝塵停下刀具,轉過身看李師又在搞甚麼。
「我行、你還好嗎?」李師拍了拍自己肚子,又指了指凝塵,那指勢看上去是有些這麼的低。
凝塵轉過身繼續切菜,隨口答道:「我不行你不也強著來?」
「那又不一樣。」
凝塵繼續慣著手切著菜,絲毫沒有注意到李師那話語中的意思。
李師見凝塵不理,這又解釋道:「辛衡比我高壯、我這可推不倒。那是不可能強著來,綁柱縛元什麼的法子更是沒有過呢。」
這話一出,凝塵是嚇得差點切到手指。
凝塵是忘了刀子還在手上,回過身就往李師那走去問到:「你說甚麼!再說一次!」
「……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李師是不理解凝塵在激動甚麼,不過看上去不像是要砍人的樣子。這才補充般的慢慢重複了剛剛的幾個字句。
那話說完,凝塵是沉默了好一陣子。久到李師都以為凝塵是出魂神游了。
李師看著凝塵不知在想甚麼,那是悄悄地試探了一句。
「你不喜歡呀?」
凝塵沒反應。
「那下次別玩這種的就是了。」
依然沒反應。
「怎麼?還是脹著時受傷了?別憋著,我看看。」說完,李師就朝凝塵腰間紳繩抓去。那是還未碰到就被凝塵給打了回來。
「別鬧了!我在想事情。」
「想甚麼又不說,模樣那嚇人的……」
或許是怕李師又開始打算動手動腳,凝塵這才開始打算直接問起李師,而不是自己在那亂想。
「你剛剛說,你是第一次這樣的、那個甚麼……」
「綁柱縛元。」
「那不是重點!所以你是第一次這樣床第?連跟杜辛衡都沒這樣玩過?」
「我剛剛不是說了。他比我還壯耶,根本沒機會綁他好嗎。」
「這你之前怎都沒跟我說過?」
「甚麼說不說的……這沒甚麼話題會說到這個吧?況且這玩法我也是看你昨晚那樣才想玩著說。」
「……所以你是覺得『我』」就可以?」
「什麼?」李師沒聽出凝塵究竟在意什麼。「你不喜歡就算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昨晚你是跟凝塵交歡,對嗎?」
李師滿臉茫然「不然呢?你是不是又開始準備失憶啦?還沒過一星霜耶。」
「我沒失憶,好的很。」
李師看凝塵突然又一副沒事的樣子轉過身回去做食,那是搞不懂在鬧哪齣。
李師不知道的是凝塵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床地這件事,而是李師是用什麼看法在看著「凝塵」。
看似在平凡不過的習慣改變,其中某些細不可聞的變化正在發生。凝塵漸漸感覺得出來,感覺出李師正在漸漸的區分自己與杜辛衡兩人。
也就是說李師漸漸地不再拿他替代成辛衡,也不再借指著他行著床第。
李師會正視起凝塵這個身分,而不是拿他代杜辛衡的替身,去做本就不屬他、屬於杜辛衡的事情。
換句話說,就好比結了新歡的喪夫寡婦一般,一開始總是希望新歡可以替代喪夫,拿喪夫的一切去跟新歡比較與取代。久了之後,總會看出兩人本質上的不同。
這結果對凝塵來說是好事,也是達成李持水願望讓其可能的方法之一。不過這過程卻是在凝塵的意料之外。他是真沒想到這種隨意打發,妥著李師讓他安身子、順慾望的行為,久久行年下來居然會有這種結果。
雖然目前還看不到結果,不過總歸是好的方向發展……
「嗚!」
「怎麼了!」李師聽到凝塵突然的低鳴,這是不管凝塵剛剛還在亂想甚麼,走起身子就往凝塵那灶台走去。這掠過肩膀看去,凝塵這手指不知怎地被切了一口。
「你先去拿布巾包著,剩下的我切就行。」李師邊說邊用腰把凝塵往旁邊擠去。凝塵這沒法子,也就讓李師去弄去。
李師這切的隨意,那不管外皮、大小什麼的。這邊切邊無意問著「怎這麼不小心。」
「……就是心裡……想些事情想岔了。」凝塵站在灶房門口,看著李師的背影小小聲地說著。
「你說甚麼?」李師切著東西沒注意凝塵回了什麼。轉過身想問時,那灶房門口早就沒了身影,好似一開始凝塵就沒停駐在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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