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衛京練完課,要打算吃晚膳了,仍然不見宗非拺在院內走動。衛京這才打算去書齋找宗非拺,順便邀他一起外出吃個飯。
打了聲招呼後,衛京進了書齋,只見宗非拺待在桌前呆愣著,書齋內的書貌似整到一半放著,人也沒在案前讀書卷,不知道人正想些什麼。
對於衛京的邀請,宗非拺也沒多想甚麼,跟著就是。兩人就這樣有神無神的走到北冬街一處的店內食著。
片刻桌前菜色皆上,然而宗非拺愣是箸動沒幾下,盤中物是沒少多少,多的是進到衛京口中。
「恆叱、你這是怎了?是不是這菜不合胃口?要不再多叫幾盤你有味的就是。」
「別,就是心裡事情有個岔,過不去就是。」
說完,宗非拺片刻就把自個碗中粒穀食完,收箸擺碗,品起茶水,顯然停口不打算續食了。
見狀,衛京就食物也不好說什麼,自個雖然沒食飽,但是也趕緊提了個速,早早完食。
待雜役把一桌盤碗收去,又上品茗後,衛京朝宗非拺問道:「沒見過恆叱來練場練武過,今日昏時想必也是為了這事卸氣是吧?要不說來聽聽?」
宗非拺緩了緩心情後道:「你也知我來馥鎮所為何事,煩心的也就僅此。」
宗非拺所言衛京當然知道,不就是聘師之事?一探之下,果真如此。
「恆叱,不就是聘李師一事,這可有何心煩?難不成你家老爹還定了甚麼時限?」
「時限什麼的自然是沒有,但拖久了對你我兩方來說都不甚好看。」
宗非拺倒是想的多了些。跟衛京明言分析道,家嚴雖然沒定時限,但處理一件事情拖個一年半載的,自還真有些沒臉面,以後家父再拖個甚麼事情,想必會就此多有考量。
回過頭來,宗非拺另方面心裡想的是自個受衛老爺所托,在衛老爺從西原回來前顧著衛京,若衛老爺回來了,自個這聘師一事還沒有個結,還繼續待著衛家,先不說衛老爺怎麼想,自個看上去都有些尷尬。
聽聞宗非拺名面上的理由,衛京卻是沒想這麼多。
「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推托給李師,說李師為人固執難請,自己花了些時間也不為過吧?況且指名要李師的也不是你家老爹?」
「這話也不能這樣說的。雖然我估不出來甚麼用意,但家嚴肯定有他的意思。」
衛京聞言也不好多說甚麼家事,只提嘴笑了笑,幫兩人都沏了一杯後道:「我倒是希望你能留久一些呢!有些事情能在院裡有個同輩能交流,再好不過了。」
說完衛京朝宗非拺打了個眼,顯然同輩間能交流的「有些事情」不是甚麼平常事,就是最近兩人所做的那檔事。
「那種事情的話還是省著些吧。」
雖然不知道衛京那事是怎麼想的,但這事情對宗非拺來說還是挺上不了臺面,略帶羞恥。對於此事情,宗非拺也不想再多深教甚麼了。很快,宗非拺轉移話題回到原先的聘師之事上。
「要不我直接去找李師一言,這聘不聘,自是給他定個調底!」
「我看是不成,你不也在堂上見過,這李師人可僻得很。」
聽過多少水穀堂的逸聞,自然比不過親身體會,宗非拺自然體會過李師為人。
李師雖然身為師子,卻極少在堂上親身力為的直接教導,這或許跟他所教的東西有關。而馥鎮這也不要求多深的育才,李師教的多且雜但都不深入,有點心思的人多半很快能學個基礎而業,李師根本不需要多關照的深入太多。
不知道是因為如此還是李師刻意,這樣的作法讓許多學子早早就成出堂,不會在水穀堂待上太久,這樣自然不會對李師有過多的印象。
「若李師拒絕招聘之事,恆叱、你這要怎辦?」
「這我還真沒有個底。」
雖然宗非拺也預想過事情會有不順利的時候,但是狀況倒是出乎他預料之外複雜。原先他以為聘師之事也就難在找人,誰知道人不難找,難在怎麼請。
聘師,要嘛票錠、要嘛道性,在不然要點名聲,怎知李師都不缺。經過宗非拺這數日觀察,李師為人淡薄,既不求利、也不求權,道性也頗為古怪。
宗非拺以為家嚴找個遠方的師子有異人之處,不料李師這道性非但與宗非家不合,還頗為基礎。講難聽些,宗非拺覺得很沒用處,根本雞肋。
這幾天來,就衛京識字的方面來看,無非是些故事軼聞的識字入門,若要說有甚麼進度?無疑是一本接了一本、書裡的字也一本比一本多罷了。更別提來學數的人了!這不一氣時日都未過完,幾個來學數的早已業成走了個遍,其成果也不過加減積分罷了,毫無深理可言。
「若真到個頭,大不了就我自個回去北嶺就是。」宗非拺有些憤然道。也在自個心中打了個底,要不就衛伯伯回來後真沒請到李師,這就自個一人回北嶺。
衛京一聽怕得宗非拺明日就走一樣,在旁勸了一番:「恆叱言重,多試一下可好。這不我在找凝塵談談,看李師興好如何?」
「還說凝塵呢!我看這幾日他也沒多在堂上多做什麼,你倆連話都沒說上吧?」
宗非拺這樣一說,衛京也是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他這麼難找。我現在有些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說他水穀堂足不出戶了。」
「我說衛弟,我們去水穀堂前,你不跟我說凝塵與李師關係非淺,特關注這人不是?但……」
衛京伸手一止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注意到了。這幾天凝塵好似在避著李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若說下了堂就急著回居所也就算了。課堂前,凝塵也只把分內的事情做足而已,課間也少有與李師直接互動,甚是連言談都沒個幾次。
「我看要透過凝塵來跟李師討關係這方法是行不通。我還是找個時日,直接跟李師說個明白就好。」
「你真要這樣做?要不還是先找凝塵問個來由吧。」
「如果他課後又直接跑去居所,你要我直接問他個來由也是不容易。若我們直接要去找凝塵,想必李師定會阻攔,這樣還不如直接與李師言明來意更好。」
宗非拺這樣一說也是有些道理,衛京竟是無法反駁。衛京就怕宗非拺這聘師事情弄得飛快,眨眼間就要回北嶺!那他自個年紀相仿的同性友人就沒了,自然是要緩緩他歸期的速度。殊不知,衛京根本不知道自家老爹託宗非拺顧著自己,只要自個老爹沒從西原回來,宗非拺是沒什麼打算這麼快走。
不過明面上衛京來看,宗非拺這直指李師心意已決,也是拿他沒什麼勸阻辦法。
「要不這樣吧?恆叱,你要找李師討問前,先讓我有個底可好?」
宗非拺也是一臉不解,他問李師聘請事情,衛弟是要甚麼底?
雖然不知道衛弟說甚麼,不過他也沒這麼快的打算直接找李師,好歹還是要觀察幾天,琢磨一下李師的心境在討問才是。最後也就半應了衛京的這個尋常要求。
宗非拺的聘師事情也就這麼給暫且定下方向。回過頭來,宗非拺倒是想起衛京的目的、衛伯伯的要求。
「衛弟又是如何?這字可是識了多少?」
「恩、還行,至少堂上給的那幾本不至於完全看不懂。」
宗非拺對於衛京所言在心中搖了搖頭。水穀堂的那幾本甚是基礎,若非完全看得懂,這不說明還有段差距?
宗非拺直言道:「水穀堂選書多為凡簡。我看我在書齋整理時,看著書目給你挑個幾本,你試著讀讀看有無看不懂的字。」
先不論下了課堂還要被半強迫讀書,衛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可以去書齋找宗非拺。也不闢言直道:「要不你給我之前那本尋地搜靈誌讀讀看吧?」
衛京那點心思哪還瞞得過宗非拺,看書是假、想動身子才是真的。若是衛京讀著讀著,準不何時又要再來一次「教學」。
宗非拺明瞭的拒絕道:「那本書就算了,讀了也沒益處。」語畢,還聲明衛京不用急著來書齋找他討書,他自個會覓個幾本給他讀讀看。
雖然說是要找本書給衛京試試,但宗非拺也沒打算真的去考核衛京究竟會了多少。一方面這是衛京自個的事情,學不學的成也要看他自己,另方面宗非拺看衛京也不是沒打算學好它,這不多找個目標給他試試而已,順道給他那好奇心給分分神,免得有事沒事想著陽癖。
最後這話題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岔說著,順著月上燈燃,兩人也就歸了衛院。
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1tIGFM9D9
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D1q5BTpoF
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wS8kme4Bf
且不談數日前這選書話題,且道宗非拺想的竟是不差,看著衛京竟是有些準。
衛京自從宗非拺教會他自個打秋活後,這昏黃練課之後或是晚盥就寢之前都會來個這麼一忙。不敢說日日碌碌,且是兩三天來不差那麼個一次手活。
雖說衛京這年紀,自是精勁氣盛,好慾力強。但衛京這麼個在房內打著活,久了也是有些空虛。
第一次學著還有宗非拺的畫面可看,自此之後,卻只能憑著自己想像來動作,久而久之難免厭倦,而一般的對沖方式與套弄已讓衛京覺得單調。
衛京前幾日會跟宗非拺題要看尋地搜靈誌也是因為這個來由。衛京想要藉由看尋地蒐靈誌來增加一些新的想像畫面,好讓自個手活不再這般無趣。更甚,裡面或許還有其他的手活方式可參考。
不料宗非拺根本就沒打算借這本書給衛京,更甚是連書齋都不想讓他進去了。衛京不免嘆了口氣,有些感嘆。雖然兩人關係沒有因此變差,但也就僅於基本往來與點到為止而已。
一日,衛京練課完後,難得的沒什麼心情吃晚膳,空著肚子待在房裡想這些手活事情之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響。
「少爺。」
聽聞熟悉僕從聲響,衛京回過神來應道:「峻子嗎?直接進來。」
衛京以為峻子是端晚盥水而來,抬頭一看,卻見峻子手上端了不下數本的卷冊推靠著門扉而入。
峻子進來後找不著像樣的案桌放書冊,只好隨意找個乾淨的空臺處先妥著。
「少爺,這幾本是宗非少爺妥我拿來給你的,說是書齋裡選的幾本,給你看著。」
宗非拺也是用心,怕衛京回家沒有繼續讀書的心意,雖然挑書都挑了些沒圖的,不過挑的幾本書名,都是些武譜與各式練功心得,好讓衛京有心思去翻略。
可惜的是宗非拺沒料到這幾日衛京心境。
衛京隨意拿起幾本閱去,有幾本還是自己有印象,過去因為字太多而不讀的。不過近日衛京晚上都沒什麼心思繼續練武習字,那幾本書卷就給衛京隨意擱在臺上了。
「對了!峻子,今日早點把晚盥水拿來吧,今日我想早點睡。」衛京說完,人就在那開始脫起外衣。這讓峻子也只好趕忙回去準備
好在這盥水其他僕從早已熱著備好,峻子應過後沒多久就把這水盆給端來。
衛京脫去所有衣物後,就盥水旁開始梳洗。而峻子則隔著屏風等著給衛京收拾。
乾等著人盥洗也是無聊,峻子閒著只好整整周邊,順便散散有些尷尬的空間。
整沒多久,峻子隨意看著拿來的書冊後道:「少爺不讀這些書卷嗎?」
「沒什麼心情。」
「宗非少爺給少爺挑的書卷呢。」峻子續了一句。
「不都是些武書嗎?最近沒心情,看著也心煩。」
「要不?我給你退回宗非少爺那去?」
「不用了,擱著吧。」
衛京說是這樣說,但峻子很是清楚,若衛京真沒打算現在看,大概過幾日他就會擺著那堆給忘在那了。
小聲的嘆口氣後,峻子也不再爭論甚麼,只好繼續整理。不過他也下意識的把那幾本書卷從臺邊挪到比較常入眼的地方,好讓這幾本書冊能有機會入衛京眼中。
這樣做也不是不顯眼,衛京晚盥完後坐在桌邊,瞬間就查覺到了剛剛放的書冊變了位置。
衛京也知道峻子想什麼,他沒多說什麼,只是看著那書冊想著些什麼。
峻子見衛京沒說甚麼,收了收盥水就打算告退。不料臨走之時,卻被衛京給叫住。
「我說峻子,上次那本秘戲圖是宏哥托你帶進來的,最近宏哥可還有在跟你說些甚麼?」
峻子一臉詫然,心想衛少怎還繫著這事?驚訝歸驚訝,峻子也沒什麼好不言。靜了下心境,回衛京:「老爺西巡後,峻子自是不知為何,來衛院的巡衛少了大半?自然是見不著熟人可談。」
少人原因衛京當然知道,不過這並不代表除了衛院之外找不著人吧?
「北門也沒遇過人?」
衛家院離北門也沒多遠,僕從沒事的話,受人所託跑去北門找人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峻子雖然跑去北門過,但是卻沒見著宏哥。
這點讓衛京不免有些失望,看來那秘戲圖是無望了。回過頭一想,宏哥與峻子也不熟,兩人本來就沒什麼直接關係才是。
「峻子,你跑去北門做甚麼?宏哥找你去的?」
「阿、沒什麼……就是幫院裡役總跑腿順路。」峻子反應慢了幾拍答道。
這跑腿自然不是真的,峻子這人可沒主動到會無償幫忙跑腿。他會特定在休息時間跑到北門,自然是承了宏哥那點消息。
雖然衛京人有刻意挑時段自個打活,但不免還是有收拾不乾淨,殘遺溢瀉在褥褲上的情況,這不剛好給收換洗衣物的峻子給察覺。他可還記得上次宏哥來院裡跟他說,要他幫忙注意衛少褥褲的情況。這不勤的有空就去北門找人報消息領點零花?
然而這北門跑個幾次下來都沒遇到宏哥,自個還浪費這點空閒時間,零花也沒賺到,峻子可是嘔的要死。
峻子聞衛京這般問法,反探:「少爺可是要找宏哥?」
衛京見峻子聽出自己來意,也不多做假直言:「想找宏哥要幾本秘戲圖來看看,想問你見著宏哥沒?」
這話一問,衛京只見峻子不知為何一臉尷尬。
「怎麼了?」
「少爺有所不知?」
白跑幾次的峻子也不是白等,自然是在北門探了幾次巡衛消息,這才知道宏哥被調配至南門去,幾個周轉下來竟是沒有北門的巡衛班。
這事情衛京也是第一次聽說,若峻子不說,他自個還想不到還有這等事情,岔以為宏哥跟著他爹跑去西原了。
衛京心想,南門練場可遠了!比起從自家走到水穀堂還要有段距離。先不談自個下了課堂跑去南門要多久,宗非拺在一旁看著定是會知道,這事情也容易洩漏。說不准沒事的宗非拺還想跟著,拿著秘戲圖又要跟著人,到時候就不好推託了。
這樣想下來,還是尋個一天直接去南門比較妥當。
這南門一遊尋人想法,雖然只是衛京睡前隨談,但是衛京可是沒忘。過沒幾天,衛京就跟堂上告了一假,瞞著宗非拺說是要找朋友後,就出門去了趟南門。
衛京在路途中的市場買了些東西,打算用這些小點藉著慰勞巡衛之由進南門。表面上挨著人發小點、實則順人頭找人。
意外的是峻子也跟在後頭,表明了要跟衛京同路。衛京心想多了峻子幫忙提點東西也好,自然是答應了他的跟隨要求。殊不知,峻子自然也是要找宏哥討事情。
峻子可沒法平白無故的離開衛院這麼久,只好用這個法子跟著衛京去南門。
馥鎮的四個出入口,也就是四個方位的大門,雖然比起真正的東南西北方位還要有所偏差,不過人們也就順著約略方向給取了方位大門名稱。
就巡衛來看、勤務來說,目前北南兩門的巡衛是最不方便的。馥鎮南北狹長的地形,造成南北兩門相差極遠,距離堪比東西門的兩倍以上。除去本來住在這南北兩門附近的巡衛之外,若輪到這兩門的巡衛可謂真沒什麼好處。
北門附近部總衛院,暫且因為鄺良延的命令,沒人敢去,這北門通舖與練場自是又小又窄。而南門無論是通鋪還是練場雖比北門大上不少,但就差在地處偏僻,雜事居多,也是不受巡衛喜好。
走過北冬街街尾的市集,穿過市集盡頭就是南冬街,順著這條南冬街大道後,就是南門。
南門受眾與北門相當,多是商人居多,也是馥鎮一處商物匯集地。雖然南門出去一邊多是荒山偏路,但是人潮也不比北門商集少。沒店沒鋪的人甚是在南門外組起了小規模的攤商。
這情況也不算多大壞事,甚是益處較多,巡衛也就不管,甚至還有些歡喜。畢竟各門外多半都有一處鎮外操練場,也就南門這的操練場還有現成的「店家」可以消費了,哪捨得趕人?
不過近期這南門的唯一好處,也被某司給擋了下來,禁止巡衛沒事操練後跑去消遣,這讓南門巡衛苦不甘言。
而衛京帶小點來的行為,剛好解了這苦。
不過衛京沒想到得是,既然南門的唯一好處會被「某司」阻擋,那這個「某司」自然也會在南門現場。
別說峻子見到這人暗叫不妙,就連幾個做夠久的巡衛見這碰頭場面也是暗自閃了閃身影躲了起來。
不等其他人跟衛京道好,衛京先是一口不悅道:「你在這裡做甚麼?」
「衛少明知故問,我鄺某自是司總之一,在南門自然是領著一局做操演。」
這某司,自然是鄺良延。
南門會管得這般嚴謹,自然是鄺良延在此的緣故。對於上下屬關係明確的鄺良延,對於馥鎮的城鎮巡守管理,也如同是軍隊管理一般。
而熟識鄺良延與衛部總少爺的人都知道,這兩人的關係特是不好。
「我說衛少爺現在不該去堂內聽課才是,怎跑來南門來閒晃?」
衛京告假一事當然是不可能說出來,而另一事來找人拿書冊就更不可能。
衛京只推拖了鄺良延幾句,說自己是來慰勞巡衛辛勞,與他無關。怎料鄺良延明著面擋著衛京不給入,想要直接接手那些慰勞的小點。
這樣衛京當然是萬般不願意。東西給你拿、宏哥找不著,這結果衛京肯定是不想見。自然鄺良延怎樣弄,衛京自然不理會。
兩人僵持在南門外的操練場門口,誰也不讓誰。
練場內的鄺良延,巡衛都怕,根本不敢上前來勸。
練場外的衛京,峻子也怕,也是不敢遞東西走人。
這情況看似無解,不過卻沒持續多久。不知是哪個巡衛機靈,見這情況竟是找了個人來勸場解圍。
「哥、你堵在門口做什麼!人家巡衛要換哨了都回不去了。」
能來勸此兩人的架自然不是尋常人,這人就是鄺良延的親妹妹,鄺沛蕠。
也就是上次在衛家相親,最後被衛京變相半路放生的人。
ns 15.158.61.17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