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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的被踢、躺地板的躺地板。幾次下來,想趁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而偷摸上甲板的人,最後也知道怎麼試都沒辦法上去甲板,乾脆就放棄了。
反正不出梯道就沒事,就撐在入口處看著好了。有閒的人甚至還折回寢間拿了幾片乾糧、幾碗穀果當小菜吃,彷彿是在哪處坐著看劇一樣。
「我說這樣打會打到何時呀?」
「這不好說。剛剛還有我們跑上去鬧著亂,小葉還有點分神。現在我們都不上去了,小葉倒是開始打得比較穩些了。」
「穩?你這扁臉不懂,裴總那些刺擊我看是招招致命,動作輕盈、掌掌互貼。相比之下,小葉那揮抓,抓不抓得到先不說,光那大開大合的動作就會把自己累個半死。」
「我覺得不會耶。你看小葉貌似力氣也沒透支,倒是裴總速度開始放慢了。」
幾人分析、幾人道理,誰對誰錯、否論否評。
束修的確是速度變慢了,不過並非是旁人所述的那樣力盡,他是主動把節奏給放慢。這是他的習慣,或者說裴家的習慣一向是重守不重功。不過現在這樣做,其實壞處比較多。
原本就是膠著狀態的對打,放慢節奏的一方自然變成被動,而攻擊性本來就不高的束修自然變的弱勢。而現在他沒帶任何武具,阻止效果自然無用,更重要的是,他這樣放慢節奏,用的還並非是裴家的武術而是日清掌刺,結果自然不盡人意,也達不到重守不重功之後的主要目的──蓄力反擊。
這樣調慢的結果外人看來,自然束修的掌刺漸漸地刺不出去,小葉揮的卻是更狂妄。
然而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儘管在打鬥的兩人沒有發覺,但夜晚的星空不知不覺得早已被黑暗覆蓋大半,那些冷冽的空氣也漸漸地變的潮濕沉悶起來。
在梯道看著熱鬧的眾人,也漸漸發覺周圍好似開始變的不太對。
「你們有沒有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
「變得更無聊?」兩手東西早已吃光得某人這麼說著。
的確場上打鬥的形式沒有一開始那般激烈,幾乎變成平淡無奇。束修那掌刺拳肉隔擋承接、小葉在那左右揮舞。
不過問話的人當然不是在問這個。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船在搖晃?」
「船在水中,會晃是正常的吧?」
也不怪這些不愛睡覺的年輕水兵,若是其中一個老練點的水兵,馬上就可以知道夜晚發生這情況是有多麼得不妙!這可不是甚麼單純的海面搖晃!
不等幾人討論出結果,無光夜幕中閃出陣陣亮光,亮光在雲層間來回閃爍,襯托出夜晚中看不見的厚黑積雲。
一閃閃的亮光,清晰了遠方的模糊黑景,那不是夜晚的純淨黑色,而是雫雫雨水所形成的模糊障幕,光先到而聲未至的景色,還未提醒眾人即將到來的自然狂暴。直到剎那後,遠方傳來的陣陣霹靂才一道道地驚醒了梯道口的人們。
海空的風暴正像是巨獸般,不急不緩地從海平面席捲而來!
一般的遠雷海況或許還屬正常,但若還挾帶著龐大水氣就有些危險了。不是瞬間滂沱大雨,就是長時萬鈞風暴,無論是前後哪者,皆是不容小歔的天災。
「都滾開!擋在梯道口做什麼?」
「就上不去呀!你誰……」
剛回過頭的水兵立馬就閉上了嘴,因為說話的不是誰,正是耿菽。此時地耿菽正是從船長室驚醒後趕來。耿菽趕的匆忙,身上還是那套睡覺穿的單衣與短袴,不過肩上卻多批了一件外衣,隨著海風漂浮的外衣與他那沉靜帶些怒意的口氣,震懾了堵在通道口的數人。
耿菽也不等那人慢吞吞地讓位,一手就把他推到一旁,自個就擠上了甲板,身後還跟了幾位常在他身邊做事的老水兵。
這些水兵各個都是經驗豐富,不用耿菽多講什麼,上了甲板就各自開始分工做事,該開洩水口、該收主帆等事情,無一不缺。
而耿菽本人呢?當然是前去牽制靠過來準備驅人的小葉。
束修與小葉打的膠著,遠雷的幾道聲響也阻止不了小葉的揮擊,倒是束修發現了周圍海象的變化。他中途還以為小葉會為了船務而停止打鬥,怎知對擊還是沒有停止,依然繼續不停。
「你這小子!你沒看到現在什麼情況嗎?」束修朝小葉那吼了幾句,無奈小葉不理束修的對話,抓擊揮舞依然。兩人對打了數次,來反結果相同,刺來揮去。
幾次對話無果,在正常束修也會覺得情況有些奇怪。
對面的小葉除了殺戮戾氣極重之外,其他感覺就像是放空一般。
束修透過小葉的前額瀏海看去,只有那一片赤紅的寬深眼孔,極度呼吸的鼻息與毫無笑意的口嘴。
若說是像野獸一樣,只遵從慾望?卻沒那般放蕩亂來。
若說是像傀儡一樣,只遵從命令?卻沒那般無知不分。
眼前的小葉貌似進入了某種奇怪的境界,在自我與另一端交互影響,現實的影響像是虛幻,遵照著存在的規則去影響心理;虛幻的心理像是現實,叛逆著消逝的衝動去影響現實。兩者就像是達到某種平衡點,形成了現在的小葉。
「這樣貌,是……?」束修好似在哪見識過這樣的狀態,打鬥的現下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能想起來的部分,幾乎也不是什麼很好的場景。
回過頭來,束修當然也不是不想自個從打鬥中脫身休息,不過現在只要他一放鬆對小葉的對戰態勢,小葉立馬就是攻勢不斷的全力輸出!幾次下來束修早已不敢放鬆心態,只要他一有明顯的鬆動,等待而來的就是小葉雙爪雙腿揮來。
束修可不想再被小葉無預警的踹飛一次,更何況現在旁邊梯道還多了幾個人。
不久、又一次的,兩人拳腳互擊再次分開,束修拳掌又一次的左右轉換,回歸原狀。
這時對面的小葉卻是一改前態,腳踢之後的落地,非但沒有站穩腳步,還忽然一個反蹬,跑離兩人正在對峙的區域!
這舉動也沒有讓束修太意外,通常小葉會有這樣的舉動,無非是梯道又有人嘗試要上甲板。通常小葉與那人一踢之後,就會返回態勢在與束修對峙,而束修唯有此時可小喘換氣一剎。
正當束修換了口氣,轉頭想看哪個勇者又想闖甲板時,梯道口的景色卻是讓束修頓時差點漏了口氣。那頭走上來的不是甚麼勇者,正是耿菽!
「不會吧?連耿菽都踢?」
束修說的當真沒錯,小葉不等耿菽剛想說甚麼話,小葉對於耿菽也是一視同仁,立馬就是一個側腿踢往其胸口招呼!
然而這側腿踢並沒有對耿菽造成甚麼太大傷害。
換作是一般年輕的水兵,這類側腿踢踢來時,因為抬腳高、佔視覺死角大,被踢的人因為角度關係多少會有所懼怕,再加上梯道口只有一個,退無可退,下場多半就是沒反應過來直接中招。
但耿菽可不一樣!一個抬手就用前臂給擋了下來,另一手穩穩抓住腳裸,雙手並施一個卸力,就讓小葉重心不穩滑了一跤。
然而這可沒讓小葉的攻勢停歇,他在地面轉了一圈、挺了一腰又蹬了起來。同樣的又是雙爪朝耿菽揮去。
耿菽顯然是應付慣了!不僅可以與其對應,還有空看向一旁的束修。
雖然耿菽甚麼話也沒對束修說,但束修可看的出來,那臉一副就是「你怎麼在這?」的表情。兩人對望,沒多說甚麼,最後束修聳了聳肩,表示他自己也一言難盡。
而擠在梯道口看熱鬧的那些年輕水兵,也算倒楣。除了被耿菽罵了一嘴之外,還率先被那些老水兵給叫去做事,畢竟夜晚颶浪來時,該做的事情可是不比啟航準備少。
回過頭來看,小葉與耿菽還是在對打,不過皆是耿菽壓著小葉勢頭,小葉可是一招都沒佔上風。趁著又一次的交手分開後,耿菽終於有比較餘裕的空間與束修對話。
「裴仲,你先去寢間把大家給叫起來。」
現況如此,束修也聽得出來,這話可不是耿菽的請求而是職位的命令。當下束修離開甲板往下而去。
剛穿過梯道來到寢間的束修其實也不需要叫醒大家,比較敏感的人其實透過越來越大的搖晃,就早已驚醒過來。寢間的廳間內座了不下十位左右睡不著的水兵。
經過束修簡略的解釋後,這些人也迅速動身的前往甲板幫忙,而束修則是繼續往寢間內走去。
既然有比較敏感纖細的人,那就有比較天然純真的人。束修穿過寢間時,也有些許人不畏懼晃動繼續在榻上睡著。搖醒這些人後,束修快速的把這些人給往上叫去。
甲板上越多的人幫忙,收拾準備的時間就越多。
一間穿過一間,醒著的上去了,睡著的叫醒了。除此之外,倒有個意料之外的狀況。那就是張氏兩人與阮堯他們那一寢。
剛到寢間門口就是濃烈的醉甜味,視覺上是濃烈的白煙裊裊,濃的都看不清房內,不說束修還以為是進入了什麼燻肉房一樣。
束修剛揮開門口的帳幔,那些煙立馬往束修門面撲來,讓沒準備的束修忍不住咳了又咳,眼睛不免被煙燻得直流淚。
束修邊揮手驅散煙霧,邊喊道「咳、咳!這什麼鬼呀!在燒東西嗎?」
聽到門口束修的咳嗽聲響,床榻上糾纏在一起的幾人動作緩慢的分了開來。束修因為煙霧的關係,滿是淚水的雙眼一時之間也看不清,等到他眼睛疲勞適應、煙霧散去之時,下來床榻的兩人早已穿好下絝,正經地座在床榻邊看往束修,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不過明眼人都想得明白,這三人剛剛在做些什麼。尤其在束修眼前的景色,這兩人貌似也沒想正大光明的藏過。
床榻上那人面朝下的臥躺在那,身上僅有一條薄毯蓋在他的臀腿上,服貼的毯子無法遮掩它下方赤裸又緊實的雙丘,也遮掩不了因為汗津而潮濕的狀態,杏花柔魚味悄悄地透露著毯下那人剛剛的勞累與辛苦。
另邊,坐在床榻緣的兩人正是張凌山與張亦宿。此時的兩人都是上身赤裸,潮紅的胸口起伏激烈,不難想像剛剛兩人有多忙碌。
兩人一眼看去,雖然下绔早已在束修睜眼前穿好。但是細看之下,兩人的紳繩都尚未係好,搞不好兩人一站起來,绔著就會跟著落下。
張氏兩人,雖然都是雙腳大開的坐在床榻,但是姿勢卻是截然不同。亦宿或許是還有點羞恥心,他雙臂撐著、前驅彎身,用自己上半身的陰影稍微遮擋了一下自己的襠部。但凌山可就不同!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拖著下巴,上身略駝的撐在那。腫脹的硬物就這樣撐著他的襠部,隨著他的喘息脈動,前端還不時的頂著絝布跳動著。凌山也不管束修是否會看到,正面直來的敞露給束修觀看那下绔的矗立。
不明白如束修,想凌山無畏,知可不知、視若無睹,不懼他人觀看。
明白如亦宿,瞭明凌山擺顯,視若無知、知可不睹,意欲束修觀看。
沉寂的空間,三人對視,皆是不語。彷彿只剩搖晃船艙擠壓聲,以及床榻上阮堯的喘息聲。束修當下腦筋一片空白,張氏兩人則是等著束修闖入後的發話。
恍若久刻,實則剎那。最後還是凌山打破了沉靜的空間,率先發話。
「裴副總大人,不知夜晚打擾有何要事?」
正經的話語,與其不正經的態度,形成一種反差。表面看似正常的張凌山,看著眼前因為到處跑動而大口喘氣的束修,心中可是亂想了一番不正常的情節。
看著震驚還未回過神的束修,凌山朝身後的阮堯臀上拍了一把,力道之大痛的阮堯嚶啜幾聲。「還是裴副總要加入我們,一起玩個一把?」
凌山看過來的眼神不懷好意、神色病態,直讓束修感到噁心不快,不過這般不齒之語也讓束修回過神來。
束修不理會凌山的淫言浪語,直切重點道「外面起風,團氣將至,你們快上甲板幫忙,趁暴雨來之前把船務妥當妥當。」
無奈凌山聽聞此事,非但沒有急著上去,而是繼續坐在床榻上與束修百般推託。
「堯子現在身子虛弱,要人照顧。我怎好意思拋下他離開?」
「我倆現在衣著不整,直接上甲板?恐怕讓人家笑話。」
話都說到這樣,就差「我還沒爽夠」這種話沒說出來而已。對於凌山這般,束修也無可奈何。其實束修大可利用職權壓力,強迫張凌山上甲板做事,但現況緊急,與其在這拖時間,不如去叫其他更多人上去會更好。
束修也不囉嗦,怒目瞪著凌山一句「我已告知,苟你且後如何!」語畢,束修回過頭唰啦的一聲,翻開簾帳就往其他寢間而去。
後續幾個寢間的水兵,與張氏相較之下就正常許多。
就算有剛睡醒的,也會遵循束修的叫喚,聰慧點的還會協同束修去叫喚其他人。
沒多久,整個寢間走道都是準備上甲板的人!這些人,有的連衣服都沒穿好,就穿一件褻衣褥絝,就紛紛的往上走;有的連睡意都未退,瞇著雙眼,就迷糊的往前行;有的連發生甚麼事都不知道,混在吵雜的聲響中,就胡亂的跟著人群走。
束修看整個寢間叫得也差不多了,就開始打算跟著人群一起上去。路途中讓束修意外的是,往甲板的人群中,張亦宿居然也在其中!
張亦宿不同於剛剛在寢間的不修邊幅,整個人外觀變的穩重許多。若不是走道太窄,他剛好擦撞到自己這麼一下,束修或許還會把他當尋常水兵之一。束修心想,或許是他作為水兵的責任感,讓他最後還是選擇出寢間上甲板幫忙?
不過束修往旁邊張望,卻是怎麼都沒發現張氏的另外一個弟兄。最後束修作罷,放棄思考張氏的想法,也放棄找尋張凌山,早早跟著大眾前往甲板。
束修隨著眾人回到甲板,甲板上面早已風雲變色,天空暗的不見星月,黑沉雲團之間落下連綿豆珠,落打得讓人臉面生疼。上來不過幾許,衣衫褌絝就被打濕、束髮額絲順水貼肉,此時身上的是汗水還是雨水早已分不清。船外海象浪濤起伏,一波波推著船面上下晃動、左右橫擺,船內地板滿是流水肆行,一道道水徑順著船緣流去。船上甲板到處都是人們奔跑與喊叫的聲響!情況看似混亂,一切卻都是在水兵們的規律之中。
幾人上了甲板,無論壯瘦,就被分配到主船桅周邊,收拾桅帆,這是最重要也是最後剩下沒做的事,這活不但耗力、又很繁瑣。
束修一上來也是打算先幫手這件事,但剛想動手的束修卻是被一旁的老兵給制止了。
「裴副,耿總還在觀臺附近,叫你上來後過去找他。」老兵邊說邊用手比了比觀測臺下的那個位置。
束修遠遠望去,明明眾人皆是忙碌地跑來走去,但那位置卻是無人敢入,獨樹一格。
其實原因無他,就是耿菽仍然在那裏應付小葉!根本沒人敢插入打擾,與其眾人亂鬥,不如放著讓耿船長自個應付他。
相較於束修與小葉打得不分上下,耿菽與小葉的打鬥,則是耿菽技高一籌。
並非是耿菽比較善於打鬥,而是他非常了解這個常跟在他身邊學習的孩童。
耿菽不敢說小葉想甚麼都知道,但是對於他的小習性可是一清二楚。
無論小葉如何發招、承接轉和,耿菽都可說是瞭若指掌。
但是為何現在還是會久攻不下,甚至無法制服?這問題耿菽則是略有想法、獨有猜測。
耿菽猜測的著眼點在於,現在的小葉手法有些不同以往,有時在耿菽預測小葉習性,判斷之下做好轉手,但小葉就會在這點之外,另外做出應對,彷彿他也猜測到了耿菽會對他進行預判。
這是在打鬥中迅速可以發現到的一點。
預判了耿菽的預判?耿菽心中的假設,與其說是被他預判,更像是被他察覺。耿菽隨著對打的時間越長,越是隱約證實他的某個假設是正確的。
隨著時間的拉長,終於等到束修上來。不等小葉停手,遠遠一看到束修準備過來,耿菽馬上喊道「走側位、雙波還記得?」
束修沒答話,他依照耿菽的發言,趁兩人對打分開之時,走了小葉的側翼進到了對打圈內,自己用行動回答耿菽,日清雙波?高段中的基礎,那有甚麼問題!
耿菽與束修兩人分站小葉的視野兩側,且同時從兩邊擊打不同的上下段。
小葉必須同時防禦兩人,兩人皆在自己左右兩方。只要小葉轉頭去找耿菽,耿菽、束修就會同時攻擊小葉,且攻擊方式會是剛好在小葉的一上一下兩方向。反之,只要小葉回頭來對付束修,耿菽依然會使用同樣的方式攻擊小葉。
雙波是種需要兩人極度配合的兩人招式,兩人走位必須是目標視野死角的對位,但是擊打方式卻要與配合者逆稱相反。束修剛加入,無須與耿菽談妥,即刻就能配合起來,這可說是兩人默契猶在,長久以來的配合才有的成果。
不過說打擊目標是目的之一,但是耿菽並不打算憑用武力壓制小葉。
「你剛跟小葉對打時,他就已經是這種狀態?」耿菽一掌揮擊小葉胸口問道。束修橫鈎小葉一腿沒中,趁著對打空檔,反問耿菽「哪種狀態?」
束修可不明白耿菽問得斟酌點在哪裡。
「不會與你有對談反應得這種狀態!只會打鬥的這種狀態。」
「我剛在甲板跟他打起來時,好似就是這種狀態了。」
「持續多久了?」
「沒特別注意,起碼快半辰了。」
「我們要一直這樣打下去嗎?」
「……」
耿菽沒有繼續答話,而是默默地繼續與小葉對打。束修心知耿菽開始在想對策,也就默默配合,沒再繼續打擾。
三人風雨之中,打得不說起勁,卻是異常辛苦,且狼狽萬分。濕了一身不說,反覆對打,無止境的應付心境,可謂是種精神摧殘,再加上船務防護是否有依照訓練而完成,這點也很是讓耿菽擔心。
過了些許,不到盞茶,耿菽突然開口「待脈、大橫。」
束修明瞭,進而細問「左右?」
耿菽一腳踩往小葉腳跟答道:「都打。」
束修點頭。趁著小葉曲腿彎身反打耿菽之時,束修刺掌直往小葉左右腹脅刺去,不求力道,只求準確!
看束修打完一套,趁著兩人攻勢一輪反覆,耿菽又喊「水分、中腕」
同樣的方法,束修又是一輪掌刺戳去。
來往之間,反覆四穴、半酒刻去,葉勢趨緩。
不知幾許的戳刺,小葉不再對鬥兩人,而是忽然雙膝跪地,兩臂一撐,嘴巴一張,穢物狂吐!
耿菽見情況如此,也不再對應,拉住束修,搖了搖頭示意停手。
「現在是?」看著在甲板上狂吐的小葉,束修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耿菽簡單的評論道。
耿菽拍了拍他肩膀,又道「應該沒事了,你留在這看住他。我去看其他人收拾好了沒。」耿菽說完,人自個就急忙往旁邊跑去,徒留束修與小葉在觀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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